一秒記住,
康寧卻搖搖頭,一臉正色看著池木木,搖頭道:“不必了。”
池木木不解蹙眉,疑惑的看著她。
康寧幽幽一笑,笑容卻有絲古怪,只見她靠近池木木,在她的耳邊用極低極低的聲音說道:“午后我去你的殿內(nèi)找你,到時再說。”
池木木見她一臉神秘,想著終究隔墻有耳,只要她真有要事要跟自己說,當(dāng)下也不再追問,點點頭,沒有再言語。
“那你好好在此欣賞,我就先告辭了。”康寧見池木木點頭,迅速站了起來,高聲說道。
池木木頷首,道:“你且去吧,我就不多送了。”
康寧走了幾步,又回頭看著池木木,半晌,回頭看著池木木,認真道:“你要小心你的四哥,他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那個神志不清的人了。”
池木木眉頭一擰,覺得康寧話中有話,正欲再問,卻見她一個貓腰,整個人就消失在花叢中,消失不見。
花穗和清水走了過來,花穗憤憤道:“好好的興致,都被這人給破壞了,真是掃興。”
清水卻道:“主子,她臨走的那句話……只怕信不得。她畢竟是南翼前皇帝的人,這么說,有挑撥的嫌疑。何況,她沒有逼人,雖然聲音不大,周圍只要有暗人,都能聽到,你若有什么懷疑,這話又傳到四少爺耳內(nèi),只怕……”
花穗從剛才憤怒的神情中反應(yīng)過來,連忙點頭說道:“對對,我怎的沒想到?這人,好毒的心思啊!”
池木木深思了一會兒,道:“她是什么心思,暫時我也不知道,不過她說的話,就當(dāng)沒聽到吧。”
池木木是想,反正她午后要過去她的殿內(nèi),到時候再問個清楚,也就是了。
不管康寧是什么心思,只要是有損她跟南宮辰逸之間感情的事情,她都一定會小心再小心。
又坐了一會兒,兩個小丫頭高高興興的回來,一人手里提了一籃子菊花,一人提了白色的,一人提了橘黃的,正好可以佐料,其他顏色美則美矣,只是池木木現(xiàn)在懷有身孕,菊花本就性寒不宜多食,那些顏色艷麗的新品種,尤其不知道藥性,更不能亂用,看來,花穗和清水將底下的小丫頭也培養(yǎng)的極好呢。
“走吧, ”*看^書網(wǎng)科幻kansHu. 慢慢的溜回去。”池木木站起來,雖然懷孕后身子疲乏,可出來走走,曬曬太陽吹吹新鮮空氣,又看看美景,人反而精神了不少,整個身子也宋泛不少。
花穗和清水一左一右扶著池木木,兩個小丫鬟跟在身后慢慢的走。
走了一會兒,前面一顆高大的梧桐樹后,藍沁的身影一閃而過,池木木這么五個人從這里經(jīng)過,她竟然沒看到。
看來,她神色匆匆,必定有什么心事。
不對!
“主子,我跟過去看看。”花穗受了傷,清水自然也看出不妥,立刻征求池木木的同意。
“不必。你們是我的身邊人,跟過去顯眼,藍沁這人又小心又狡猾,莫打草驚蛇才好。”池木木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手指輕輕做了一個暗號,這是她身邊其中兩個暗人的代號:“你們?nèi)タ纯窗伞!?
沒有回聲,只有一道故意放大的騰飛之聲,兩個小丫鬟沒有武功,聽不出來,莫名的對視一眼,花穗和清水卻是知道的。
“回去吧!”池木木道。
花穗扶著池木木放慢腳步,道:“總感覺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了,最近總是好多奇怪的事情。”
池木木點頭,道:“愈是這樣,愈要小心。”
“奴婢知道。”花穗道。
清水笑道:“主子是指你不夠小心謹慎,你可一定要注意了。”
花穗哼了一聲,道:“清水,你這個丫頭片子,莫非比我細心不成?”
清水作揖道:“好好,是我不對,行了吧?”
幾人佯裝無事,說說笑笑到了行宮,池木木的臥房里,那派去的暗人,卻先一步回來了。
池木木問道:“藍沁去哪里了?做什么事了?”
那暗人答道:“回主子的話,藍沁去了池映月的宮里,鬼鬼祟祟,兩人在寢宮里談了許久,因為周圍有許多秦夫人以往留下的暗人,極是厲害,小人不敢打草驚蛇,便沒有過去偷聽,等了一會兒,大約一刻鐘后,藍沁才小心翼翼的出來,小人就趕過來稟告了。”
“之后她去了哪里?”池木木又道。
“還是跟以往一樣。”
那就是去了西門風(fēng)華的地方了?
池木木想了想,道:“繼續(xù)查著,如果能從池映月身邊的人口中打探出什么,那是最好不過的。”
“一切遵照主人吩咐!”暗人頷首,顯得很是聽話。
池木木輕輕點頭,亦是松了一口氣,卻忽然似想起什么一般,盯著眼前這人,看了半晌,方道:“按照藍沁和池映月的性格,這兩個人應(yīng)該合不來才是啊。”
暗人點頭,亦有些奇怪的說道:“對,最近……她兩都有些奇怪,仿佛在密謀什么一般。”
池木木點頭,道:“仔細查清楚了,池映月無緣無故有子懷孕,本就是件極奇怪的事情,千萬不能疏忽大意,免得錯漏了什么。”
“主子放心,不管是池映月還是藍沁和她的‘主人’,我們都重點盯著,不會出什么差錯。”
池木木頷首:“你退下吧。”
這暗人一退,池木木獨自一人又想了一會兒,清水和花穗端了茶點進來,池木木只喝了一些新鮮的菊花茶,沒有用糕點,怕吃了糕點,待會再用午膳就吃不下去了。
花穗和清水都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池木木,道:“主子,暗人回稟,可又什么事嗎?”
池木木搖頭,道:“只知道藍沁去了池映月的屋子。”
花穗輕哼了一聲,道:“今天早上就聽說,池映月又不舒服了。”
池木木笑道:“現(xiàn)在我跟四哥相認,她必定心中焦急,肯定會想著法兒的拉攏四哥過去,孩子……是她現(xiàn)在最好的武器。”
清水也是醫(yī)生嘆息,搖頭道:“連自己親子也要利用,這樣的女人,實在太過惡毒。”
池木木道:“這個孩子來的古怪,也算是她的護身符了,她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的。”
花穗道:“那這段時間,主子最好還是別去看她,免得她得意的什么似的。”
池木木笑著搖頭,道:“不,下午康寧公主要過來,我不好過去,到了晚上,我應(yīng)該過去一趟才是。”
“過去?”清水也是一臉驚訝:“主子準備去看那個賤女人還是如何?”
池木木輕輕頷首,笑著說道:“對。她做出這樣的樣子來,我若不去看看,四哥那里也會覺得我小氣又無心。何況,我自己也懷著身孕,我好端端的過去,她總這么病怏怏的,也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