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真是很好的借口。”池木木的眼淚不由滾落下來,心中的悲傷更濃,就像被什么東西把心臟都掏空了一般,那么的空虛,空的她發疼。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南宮辰逸,然后搖頭,喃喃的說道:“你不是我的四哥,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四哥……”
南宮辰逸眉頭擰了擰:“你又想說什么?”
池木木苦澀一笑,道:“我的四哥不是這樣的,就算我不是她的木丫頭,就算他不認識我,他也不會如此對一個哭泣的女人,不……應該說,四哥不可能如此對任何一個人的。”
“那是因為,池映寒就是個傻子!孤不是池映寒,孤是南宮辰逸,是偉大的南翼帝王,是真正皇族的血脈!”南宮辰逸的聲音冷漠卻又有力,一字一句,震的耳膜饋痛。
他的神情充滿了驕傲,那不是故作的姿態,而是隱約間散發的獨屬于帝王的氣息。
那才是真正的一方霸主,根本就不是那個酒桶高鼻梁的美少年,再不是那個對她溫柔而笑,總是掛一掛她的鼻子,抱著她再后院的山谷里,在桃花樹下轉圈的好四哥了!
池木木點點頭,半晌方凄楚一笑,點頭道:“對對,你說的對,說的太對了。”
池木木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的四哥早已經死了,在你看來他是個傻子,那個傻子死了,變成你這樣的人,我們根本就不認識,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池木木神色冷冷下來:“既然是池映月讓四哥來看我的,那個女人,想來也沒有什么誠意,不會真心讓四哥過來看過的,那么……四哥可以走了,我這里很好,不需要四哥來探望。”
南宮辰逸神色一變,有些驚訝的看著池木木,沒有生氣,卻也沒有離開。
池映月讓他來的時候,他是極不愿意來的,后來挨不住池映月的眼神,便只好來了。
在來的路上,他就想,池木木一定會百般狡辯,不承認自己傷害了池映月,或者極力的討好南宮辰逸,像他示好。
就算做得不明顯,也絕對不可能是這樣的一種冷冰冰的態度,甚至還跟他吵架!
池木木的表現,說的話,都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他剛進來的 時候,池木木便說起池映月的壞話,極力的否認,他以為要印證自己心中的猜測,便更加的鄙夷和不耐煩,可是轉眼間的功夫,池木木怎么就變了,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此刻再看去,只見她再那里氣呼呼的等著南宮辰逸,仿佛南宮辰逸真的說了什么,做了什么讓她極度氣氛的話一般,那么冷漠的看著南宮辰逸,眼睛也似要冒火一般!
“你……不是希望我跟你相認嗎?”南宮辰逸本想走,離開這里,卻又忍不住問道。
池木木冷冷說道:“四哥都已經不記得了,我說什么都沒用了。”
池木木拼命的壓下心中的苦澀:“我本以為,用愛可以喚醒四哥的記憶,可是這也需要四哥配合才行。可是四哥嘴上說想跟我相認,實際卻根本就不是如此,在四哥的心里,早就不想回到過去,因為四哥覺得過去的池映寒就是個傻子。既然是個傻子,如今聰明的四哥,又怎會真心相認?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一廂情愿?”
池木木面色一冷,道:“皇上請吧,本宮身體一好,就會離開南翼皇宮,不會再打擾。至于池映月落胎的事……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給四哥看到證據,就算不求你能夠跟我相認,也希望你不被人蒙騙。”
南宮辰逸站了起來,猶豫了幾次,終究還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池木木又是一聲冷笑,繼續說道:“而且,四哥想過沒有,你天天守著池映月,日夜沒有離開,她這個時候忽然讓你離開,會不會是吩咐下面的人辦什么事情,毀滅什么證據呢?”
南宮辰逸俊眉一挑,還未說話,就聽池木木高聲說道:“花穗,清水,送客!”
門打開,南宮辰逸便拂袖離去,清水去送客,花穗走了進來,看到臉色難看的池木木,驚訝道:“主子,怎么了?您跟四少爺吵架了嗎?”
池木木板著臉,沒有說話。
“主子,四少爺好不容易來看您,怎么……”花穗欲言又止,似乎想勸一下池木木。
池木木嘆息一聲,道:“花穗,不必說了,四哥已經不是以前的人了,你現在就去西門風華的宮殿,請他過來一趟!”
“去西門風華的寢宮請他過來?”花穗愈發的驚訝:“主子,您氣糊涂了?西門太子來了,只會讓主子更不高興。”
池木木搖頭,道:“我現在很清醒,按照我說的做,西門太子一往我這邊來,你就讓人去請皇上,一道往我這邊來。”
花穗驚訝的看著池木木,半晌方道:“主子有什么事要辦嗎?”
池木木道:“你且去吧,待會你就知道了。”
“是!”花穗不敢多言,看池木木的神色頗為認真,而且臉色不好,她也不敢違逆。
花穗走了后,池木木才長舒了一口氣。
看來,她真的不能對南宮辰逸抱有太多的幻想了。
他已經完全不是以前那個人了,不是韓劇里面的浪漫情節,失憶之后,還能夠想起什么。
若是南宮辰逸自己愿意想起的話,池木木幫一幫他,或許還有希望。
問題是,南宮辰逸根本就沒有那個心思了,他打從心眼里就排斥再回到過去,所以,池木木不管再做什么,都變成了多余,根本就沒有必要再做了。
“四哥……就當你我無緣吧,只要池映月不傷及你的性命,她現在沒了孩子,我也沒那么擔心了,以你現在的聰明,日久天長,你總能夠明白池映月的真正動機。我們得兄妹緣分……就到此為止好了!”
池木木深吸一口氣,喃喃說了一句,清水剛好走了進來,道:“主子,四少爺走的時候好像很不高興,他……”
池木木冷道:“他今天沒來追究我推到池映月的責任,已經是很給面子了,大約還是看在欺騙了我的份上,既然如此……我還有什么好奢求的?”
或許,他今天不追究,是為了隱藏在暗中埋伏的人,更好的來對付池木木等人。
既然如此……池木木就只好快點想辦法,跟東陵絕順利逃走。
“清水,給我梳頭上妝,西門太子馬上就要到了!”池木木冷淡說道。
清水有些意外的看向池木木,道:“主子讓花穗去請西門太子了么?可是……四少爺剛剛離開,主子這個時候請西門太子過來,四少爺會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