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無意左右晃了晃將無想震退到一旁,想推著輪椅將李夢雪轉(zhuǎn)移到一旁安全的地方,卻發(fā)現(xiàn)這個輪椅似乎生根了一樣,輪椅的輪子死死的粘著地板,無論樑無意怎麼移都無法將輪椅挪動一步,不經(jīng)意間看到李夢雪身後貼著的黃符,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將黃符撕了下來,將李夢雪推到了一旁,而手中的那張有些殘缺的黃符突然爆開,無數(shù)黃色的鎖鏈從地上竄了出來,將樑無意的四肢、脖子、身軀牢牢鎖住。
“怎麼樣?死於自己的絕學(xué)之下的感覺應(yīng)該不錯吧?我們只是受人之託針對李家,本來你可以活命,只是你太過於頑固,將李夢雪交給我們,你當(dāng)什麼事都沒有看到不好嗎?何必要那麼拼命呢......”一道有些虛無的聲音在樑無意耳邊響起,而那柄淡藍色的巨劍離樑無意僅僅只有不到五釐米左右的時候,插在地上的青墟劍突然飛了過來,與這柄淡藍色的巨劍重重的撞在了一起,轟的一聲巨響,青墟劍與那柄淡藍色的巨劍撞在一起後猛地碎成了數(shù)塊散落了一地,樑無意直接被衝擊的氣流撞飛到了天上然後再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無想長嘆了一口氣不停的說著何必呢三個字,心中暗想:這七星伏魔劍陣威力真大,若不是使了一些手段,怕不是今日要重傷於此?
“莫語、莫留,你們兩位先將李夢雪施主帶走,我與這位施主還有一些事要處理,稍後我會自行回去。”無想雙手合十一臉嚴(yán)肅的吩咐道,莫語二人雙手合十道了一聲謝後飛快的朝著李夢雪奔去。
“我說過只要我還未死,你們誰也不能帶走小雪!”樑無意朝著李夢雪的位置連續(xù)滾了幾個圈後,扶著輪椅十分吃力的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站在李夢雪面前,將李夢雪護在了身後。
“施主你這是何苦呢?不如讓開一條路,跟老衲回去,老衲可以跟你保證絕對不會傷害李夢雪施主,出家人不打誑語。”無想微微搖了搖頭試圖勸阻樑無意放下抵抗,讓他還有李夢雪老老實實的跟著自己走吧。
“你認(rèn)爲(wèi)我會相信你這禿驢嗎?”樑無意右手雙指指了指青墟劍,輕輕一拉,青墟劍的劍柄突然出現(xiàn)在了樑無意手中,看著手中的殘劍,樑無意不由的長嘆了一口氣皺了皺眉頭,劍已沒了,自己還怎麼保護身後的人?
“啪”的一聲,樑無意似乎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人拍了一下,一名揹著長劍穿著破舊道袍頭上戴著不知打了多少補丁的道冠,左手負於背後右手拿著酒葫蘆不停往口中灌著酒水一副邋遢樣的中年男子搖搖晃晃的走到樑無意麪前不停的搖著腦袋。
“你說你是不是蠢?連一個禿驢都打不過?你師父沒有教過你打不過你不會叫人嗎?我道家雖然人少但是各個是人才,說話又......咳咳,天縱之才,隨便一叫只要附近有人都會有人來支援,看你這套路,七星劍掌、御劍術(shù)、七星伏魔劍陣、五行靈劍,我道盟三個宗門的上乘武學(xué)你都會,你師父是誰?不想說也行,畢竟每個人也有自己的秘密,對了,貧道清虛子,至於爲(wèi)什麼會出來,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師父沒有教過你嗎?我道家劍修無須藉助外力,內(nèi)家功夫大成時可以以氣御劍,一草一木皆可爲(wèi)劍,你著相了......”清虛子一邊喝著酒一邊搖搖晃晃的說道。
“這位道友,這是我們的事,請你不要插手,否則......”無想雙手合十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語氣之中滿是威脅的意思,似乎有些瞧不起眼前的這邋遢道人,彷彿自己一記大力金剛掌就能將眼前的這人輕輕鬆鬆的解決。
“道什麼友,我們道佛自古不兩立,你不是想打我嗎?來啊,打我啊,往這裡打,記得大力點,別到時候打了打不死我又說自己不吃飯......”清虛子一臉挑釁的看著無想嘲諷道,誰知道無想一臉嚴(yán)肅的面容突然換成了一副慈祥的面容,那眼神就像是一位慈父在看著自己頑皮的兒子一樣。
清虛子在樑無意肩膀上輕輕一拍,然後往前一推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你的傷我都幫你治好了,快去幹他,記得我教你的就能打敗他。”
你教我的?教我啥了?我怎麼一點都不明白?不過你那一拍似乎自身的傷勢全部痊癒了,渾身上下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眼前的那和尚應(yīng)該能輕輕鬆鬆的打敗了吧?
樑無意深呼吸了一口氣後,運起自身的靈氣凝結(jié)出了一把淡藍色的長劍,挽了一個劍花,往後退了一步彎著腰猛地往前一刺,無數(shù)柄淡藍色的長劍從樑無意身後飛出朝著無想射去,無想從九洲通信中掏出一根禪杖飛快的往前一插,飛快的盤腿坐下,將雙眼閉了起來,雙手合十一臉慈祥笑容的默唸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所謂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一個大大的卍形以無想爲(wèi)中心不停的朝四周延伸,在半空中的樑無意突然被從天而降的一掌打入了地下,當(dāng)樑無意再次爬起來的時候,卻看到四周的建築物似乎消失了取代它們則是無數(shù)閃著金光的今身羅漢,而自己面前似乎盤坐著一尊左手放在左腿上右手捏著蘭花指滿臉慈祥卻閉著眼睛的佛陀,周圍陣陣梵音不絕於耳,置身其中不知爲(wèi)何突然感覺陣陣祥和,渾身上下隱隱有種說不出來的愉悅感、輕鬆感,往事的種種似乎都在那一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樑無意,你可知罪,你可願皈依我佛,常伴青燈古佛誦經(jīng)超度你手下冤魂,以此贖罪?”這尊佛陀雖然閉著眼睛,但是這威嚴(yán)而又些祥和的聲音似乎在耳邊響起,但是仔細一聽又覺得這聲音離自己好遠,可是爲(wèi)什麼聽著這聲音,自己隱隱的有些罪惡感,想要回答我知罪,我願意皈依我佛,常伴青燈古佛誦經(jīng)贖罪,可是樑無意雙手合十正欲跪下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不受自己控制,就像是一個旁觀者在一旁靜靜的觀看著。
“哈哈哈!”‘樑無意’忽然站值了腰桿仰天大笑了起來,轉(zhuǎn)了一圈後運起自身靈力凝結(jié)出了一把淡藍色的長劍指著那尊巨大的佛陀,渾身上下冒著藍、黑、血紅三色相交的氣息,一臉不屑的說道:“我何錯之有?你讓我皈依我佛就皈依我佛?你說我罪孽深重我就罪孽深重?比我罪惡深重的人多了去了,你怎麼不去勸他們皈依我佛?怎麼不去勸他們放下屠刀?說到底還不是自古道佛不兩立......”
這尊佛陀似乎搖了搖頭,眼角流出了血紅色的淚水,一副懊惱後悔的表情,隨後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滿臉複雜的表情看著‘樑無意’緩緩的說道:“施主你越想越偏,怕是已經(jīng)步入了魔道,爲(wèi)了不讓你以後危害蒼生,我只好破戒開殺戒了。”
這尊巨大的佛陀話音剛落,身後似乎長出了無數(shù)只金色的手,周圍的站著的今身羅漢紛紛盤坐了下來,數(shù)巨大的手印飛快的朝著樑無意飛去。
“正又如何?邪又如何?入魔又如何?若是能保護自己所想保護的人,入魔又何妨?被人罵魔頭又如何,被千夫所指萬人所棄,世人所不容又如何?佛若攔我,斬佛!神若攔我!弒神!......”‘樑無意’緩緩的將手中的長劍擡了起來,無數(shù)柄三色相交的長劍朝著手印飛去,然後樑無意輕輕躍起雙手持劍猛地斬了下來,那尊巨大的佛陀雙指夾著長劍,微微搖了搖頭輕輕的說了一個“封”字。
一口大型的鐘罩從天而落罩著樑無意緩緩的落在了地上,周圍的金色羅漢不停的念著佛家的封魔咒語。
“血葬天下!”
樑無意右手雙指往左手手脈處一劃,左手往天上一揮往地上一甩,天空中竟然下起了血色的雨,原本藍白相間的天此時已經(jīng)變成了血紅色,無數(shù)的血水從地上涌了出來,將漫天的金身羅漢統(tǒng)統(tǒng)淹沒,這尊巨大的佛陀似乎長嘆了一口氣後,隱隱的有些無奈,周圍似乎響起了玻璃碎開的聲音,這尊巨大的佛陀流著血紅色的淚水緩緩的消散。
坐在卍中的無想猛地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後一臉頹廢的看著眼前正在走向自己的‘樑無意’。
“這怎麼可能!萬佛聖境竟然被你破了......”無想有些無奈的說道,這萬佛聖境千百年來能練成的不超過十人,至於爲(wèi)什麼練成的人不超過十個人,釋放時所消耗的東西佛家沒有明說,但凡只要這萬佛聖境只要一釋放出來,置身其中的人沒有一個人能破開這個聖境,都成了佛家虔誠的信徒,而在今天竟然被一個道家不知名的小人物給破了,這要傳出去豈不是要被道家笑話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