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去哪個方向？”胡子男人走到我跟前從懷里掏出一支煙遞給我。
我順手接過，然后放在嘴上，胡子男人將我的煙點燃，兩人吞云吐霧起來：“我們是從南邊過來的，路過的地方，之前直升飛機的那些家伙直接扔雷給炸了，我打算北上，然后打算回一趟家。”我說完看見艾靜走到我的身前，不想聞煙味。
“強制措施啊！我跟我們兄弟也都打算先去北邊，看看會不會碰到國家的武裝力量，如果情況很糟，我們打算去西藏。”胡子男人嘆了口氣，而后又抽了一口煙。
我回頭看了眼他們，身后的背包里鼓鼓囊囊還有幾個正往嘴里塞著面餅：“那這點糧食遠遠不夠啊，找幾輛車，然后車里屯滿吃的，西藏...遠的很。”
“西藏地勢高，人煙稀少，或許算得上上一方凈土。”胡子男人將煙蒂彈飛，然后看著眼前殘破不堪的景象。
我看了眼他，這時候艾靜也轉過頭來，我笑了笑說：“真要是好地方，我們小兩口就去投奔你。”
一直往前走有一個十字路口，十字路口前有一座高樓，有中年男人露出頭，一旁的槍瞄準著街上。
“幸存者？！”男人喊道。
我點點頭，看到男人身后站出來一個面黃肌瘦的年輕人，模樣跟男的有幾分像。
他好像看到了胡子男人手下鼓鼓囊囊的背包：“有吃的？”
胡子男人看向我，我抬起頭喊：“有。”
“砰！”子彈出膛聲，然后一顆子彈從我一旁擦過去，射中了枯樹。
艾靜一把拉過我，胡子男人摸過背后的槍，他的手下都警備起來。
我瞇著眼順著子彈射過來的方向看過去，一個身影瞬間躲進墻后。
“奶奶的，那個狗娘養的，要殺人啊，有子彈不殺喪尸，殺人，心被狼吃了，看爺爺不拿子彈把你射成篩子。”胡子男大吼著，然后示意自己的手下腳步放輕慢慢過去。
墻背后的人是拿著****的那個家伙，這家伙必須死！而且一定要死在我的手里。
我拍了拍艾靜的手，然后示意她躲在柱子后邊，接過了她手里的槍，弓著身子走在胡子男手下的身后，眼睛里看得見墻壁后的紅色人影。
“別開槍，我要殺的是哪個小子，他是個怪物，他被咬了！”槍男放聲大喊。
“誰被咬了？”胡子男回應同時逼近。
“帶著個女孩的那個小子，我親眼看見他被咬了，而且我開槍打在他身上，這家伙是個怪物啊，他早就該死了！”槍男喊。
“放屁，要是被咬了，我這小兄弟早就成喪尸了，能好好的站在這？”胡子男笑了：“弱雞的離間計。”
“他真的被咬了，我親眼看見喪尸咬了他的腿，還有，他的肚子中了我的槍，這家伙絕對是怪物，正常人早死了！”槍男跺腳的聲音傳過來。
胡子男看向我：“他說的是你么？”
“我也懷疑。”胡子男的眼神帶著質疑，我掀起衣服，肚子上光滑如初，拉起褲子，腿上有很多腿毛，并沒有什么咬痕。
“臥槽！真被咬了，兄弟們，宰了這家伙。”胡子男向我眨眼。
“打他的頭。”槍男露出頭大喊，手上滑膛，槍口朝著我們的方向，我單手持槍，瞇著眼睛。
“砰！”子彈出膛，一顆子彈直直射中槍男的頭，槍男一抖，然后軟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陳漁，哥給你報仇了。”我輕聲念了句。
樓上的中年男人也開槍了，他打的是逼近過來的喪尸。
喪尸從街道四周圍過來，整座城估計活著的都爬到樓上了，喪尸大軍密密麻麻，喪尸跟喪尸之間沒有一點空隙。
“臥槽！這么多！”胡子男大吼：“找制高點！”
“上來，都上來！”樓上的中年男人揮手。
樓底下的門也被打開了，門口站著那個面黃肌瘦的年輕人，我們依次進到樓內，順著樓梯爬上頂樓。
胡子男人看了眼這一對父子，然后示意手下從背包里扔出幾袋面包和牛奶，兩人吃的很快、很狼狽。
站在樓頂邊緣處看下去，下邊密密麻麻已經成了一片喪尸海。
“尸潮啊！”胡子男咂咂嘴。
艾靜抓著我的手抓得更緊了。
“城市越大，人口越多，喪尸一咬十，十傳百，如此下去，一座喪尸城馬上就成了。”我嘆了口氣，發現周圍許多高樓上都有帶著槍的人俯視著樓下，表情都很陰郁。
“感覺殺都殺不完，還想著出城，子彈打光，我們就死定了。”中年男人吃光了面包走了過來。
等到沒人說話的時候，我看著之前槍男的尸體被喪尸圍起來，然后被咬的稀巴爛，過了一小會，他的尸體好像要站起來了，我瞄準槍男的腦袋，開槍。
“砰！”尸體倒在地上，連做喪尸的機會都沒有了。
喪尸循著槍聲看向我們這里，然后悠悠蕩蕩的圍過來，其它樓上的人都噤若寒蟬沒人說話，我的槍聲讓我們這座樓成了眾矢之的。
“仇人？”胡子男走過來，看了眼地下蹦蹦跳跳想要夠到我門的喪尸，吐了口痰。
“之前和學校一個女生往出逃，碰到那個家伙，他用槍指著我將我逼下車，開著車帶著那個女生跑了，但最后他把那個女生推到喪尸堆里為了自己活命。”我說，然后從他手里接過煙。
“狗雜種！”胡子男罵了一句，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天邊的太陽快要沉下去了，夜晚即將到來，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傍晚十分寒冷。
我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艾靜身上，其他人都躺在樓頂的位置在休息，樓下的喪尸恍恍惚惚，沒了聲音的刺激，他們漸漸安靜下來。
艾靜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他們之前都是有意識的人。”她說。
“我知道...他們之前和我們一樣，有意識，有感情，有愛恨情仇，有理想…”
…
“吳潯，看那邊！”胡子男趙雄突然大喊。
（慢慢更新，小日子逐漸穩定下來，就是沒有空調，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