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傘被一把擒住,被大力帶了過去,宋清月后背撞到了門上,手腕被擒著,那人用力一捏,她吃痛,手上的雨傘轟然落地。
手高舉過頭,微微喘著粗氣的宋清月這才得以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誰。
清眸一緊,聞到他身上那股濃濃的酒味兒,那一瞬間的怔忪也被厭惡取代,宋清月用力推開了沈屹琛,“你放開我!有病啊你!”
被她這么一推,沈屹琛往后倒,攥著她腕上的手沒有松半分。
“砰”的一聲,倒地壯烈。
宋清月被他帶著摔在地上,只不過有一個人肉墊子緩沖了力道,她只是懵了一會兒,就爬了起來。
原本還跟鐵索一樣禁錮著她的手悄然松開,宋清月爬著坐起來,一肚子的火,沒好氣道,“沈屹琛你大半夜的發(fā)什么瘋!”
瞥了一眼閉著眼睛的人,她狐疑的伸手戳了戳,“喂?沈屹琛?”
“沈屹琛?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我說你別在這耍酒瘋啊!趕緊走!”
任由她怎么說,沈屹琛就是沒反應(yīng)。
宋清月這才察覺到了不對勁,頓時心一沉,半跪在地上,輕輕拍他的臉,“喂,你醒醒!沈屹琛?”
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從他腦后蔓延出來的血,宋清月臉上血色急劇消退,手足慌亂,聲音微微發(fā)抖,“沈屹琛,你聽得見我說話的對不對?你別嚇我啊!”
剛剛倒地的聲很大,她的重量加上沈屹琛自身的重量,這么直直摔在大理石地面,怕是…
宋清月用力晃走了腦里亂七八糟的想法,自我安慰,不會的,禍害遺千年,沈屹琛這種人肯定不會這么容易就死掉的…
“你等著,我去叫救護(hù)車!”
起身的一瞬間,手腕被緊緊抓住,一直緊閉著眼睛的人,薄唇微微掀合,“別走…別…走…”
“…”
宋清月費(fèi)勁力氣才將沈屹琛拖到了房里,立刻去翻找出了醫(yī)藥箱,幫沈屹琛做了簡單的傷口處理。
她是想送沈屹琛去醫(yī)院,可是沈屹琛先前一直拽著她的手不放,似乎不愿意去醫(yī)院,她就只能這么幫他簡單處理下外傷。
至于對大腦有沒有影響,這就只能去醫(yī)院檢查。
宋清月想沈屹琛應(yīng)該什么大礙,畢竟她有時候提問,沈屹琛似乎是能夠聽見的,偶爾會哼哼唧唧的回兩句。
忙活到大半夜,身心俱疲的宋清月看著拽著她手腕不放的那只大手,無奈至極。
趴坐在床邊的地毯上,撐著臉頰看他,嘟囔道,“沈屹琛,你跑過來干什么?明明都說好要離婚,各走各的路了…”
眼皮子沉重的如同灌了鉛塊,她看著沈屹琛的臉也愈發(fā)模糊,頭一栽下,沉沉睡過去。
原本緊閉著眼睛的人,卻在她睡著之后,突然睜開了眼睛。
黑眸如炬,視線牢牢緊縮在身邊趴著睡的人臉上,后腦勺鈍鈍的疼,他嘶了一聲倒吸一口涼氣。
為了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淖∠聛恚烧媸窍铝搜玖恕?
在外面的時候,他躊躇不前,總覺得宋清月見到他會很生氣,所以才去便利店買了幾瓶啤酒,弄了點(diǎn)在身上,順便喝了兩口,裝作是酒醉后才來找她。
不過…
他摸了摸纏著紗布的后腦,這個代價是不是太重了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