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沈屹琛狠狠一怔,“她的孩子不是自然流產嗎?”
耿叔睨了他一眼,“自然流產?”嗤笑道,“少奶奶是被人毆打才會流產的。”
“…”喉結艱難的滾了滾,毆打流產?不可能…宋清月流產的事,他也是半個月以后才知道的,當時他也詢問過,沈慶宗給他的回答是自然流產,因為產檢孩子不健康,生下來會成為殘障兒,所以才帶著宋清月去做了流產手術。
說一點都不難過是假的,盡管他并不喜歡宋清月,可她肚子里的是他人生中第一個孩子,知道就這么沒了的時候,他心臟像是被揪著一樣疼。
他覺得宋清月太現實,一嫁進沈家,讓她去做流產手術她就真的去了,果然結婚前那對孩子呵護有加,生怕磕著碰著的關切都是假象,她的目的不過是嫁進沈家而已。
達到了想要的目的,孩子還在不在,她根本就無所謂。
一想到這個,沈屹琛就怒火滔天,對宋清月更加反感厭惡。
“是老爺讓我們瞞著你,才一直沒有告訴你真相。”耿叔語氣幽幽,“你還記得少奶奶進門的第一年,老爺讓你帶著少奶奶去過生日的事嗎?”
沈屹琛狠狠一怔,他自然記得,那年沈慶宗刻意安排了一切,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帶著宋清月去過什么勞什子的生日,給她驚喜。
迫于沈慶宗的威脅,他只能不情不愿的答應下來,帶著宋清月去了沈慶宗早就訂好的餐廳。
燭光晚餐、鮮花禮物,一樣不少,他分明從宋清月眼里看到了欣喜,當時他對宋清月的反應很是不屑,果然這個女人就是愛慕虛榮,一點點好處就讓她原形畢露了。
不耐煩的陪著她吃完飯,然后就回去了。
路上?路上…
沈屹琛雙眸一緊,他想起來了,在半路寧曉媛給他打電話,他聽出來了寧曉媛喝酒了,而且周遭很吵,擔心她一個人在酒吧吃虧,才著急趕過去。
沈家和市區正好在相反的位置,他也不想讓寧曉媛看到宋清月,所以在半路就將她放下了車后,就急匆匆趕去了酒吧…
“想起來了?”耿叔一直在觀察著沈屹琛的反應,“你在半路將她一個人放下,你可想過深更半夜的,她一個人在荒郊野外會遇到什么危險?”
“盡管少奶奶不肯多說,我們也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那段路有監控,我去查了才知道,少奶奶是被流氓纏上了,她一個人被拖到了路邊…
說著,耿叔眼里滿是惋惜,“那個孩子也是這么沒的…”他跟沈慶宗到醫院的時候,宋清月奄奄一息,身上沒有一處好的地方,臉頰腫著,露出來的皮膚上也滿是淤青。
如果不是當時過路的車輛發現了她,恐怕她早就死在荒郊野外了…
他沒有多說被拖到路邊后發生了什么,可沈屹琛知道,一個女人被拖到路邊,還能發生什么事?
難怪…在南川的時候,她會那么排斥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