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靈的速度很快,余述跟在它身后,只是幾分鐘,就來到了一棟別墅外面。
這里距離許夕顏家的別墅只有區(qū)區(qū)一千多米的距離,甚至都還沒有出獨棟別墅區(qū)。
所以,這里也是一座獨棟別墅,從外面看起來與許家別墅沒什么兩樣。
怨靈漂浮在余述身前,諂媚討好得說道:“大佬,就是這里了,我能感覺到謝大坤就在里面。”
“嗯。”
余述點點頭,伸手一把抓住怨靈,然后悄悄收斂了自己的氣息與靈識。
謝大坤既然可以驅(qū)使惡鬼,說明也是覺醒了靈識的家伙。
具體實力不清楚,所以還是小心行事為好,以免打草驚蛇。
所以,余述決定悄悄潛入,先探查一番。
將靈識全部收斂之后,余述整個人的氣息就如同普通人一般,絲毫看不出異常。
而在不動用靈力的情況下,余述只憑借身體力量,也依舊可以做到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
比如……余述縱身一躍,便直接跳到了別墅的二樓露臺的角落中。
嗯?有動靜!
剛剛站上露臺,余述便聽到了從屋內(nèi)傳來某些不可描述的聲音。
聽著這種聲音,哪怕沒有親眼看到畫面,也可以很容易就腦補出正在發(fā)生的事情。
不會吧,趕上現(xiàn)場直播了?
余述不由面色怪異,豎起耳邊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下。
聲音是從二樓的另一個房間傳來的。
余述沒怎么猶豫,便直接攀爬著墻壁,如同壁虎一般向聲音傳來的房間游走而去。
寬大的落地窗拉著窗簾,卻留著一絲縫隙。
透過縫隙向里看去,里面的場面可謂是戰(zhàn)況激烈,激斗正酣。
臥槽現(xiàn)場直播!
身為一個純情小雛男,所有一切信息都來自于島國教育片的余述,冷不丁親眼目睹如此激烈的戰(zhàn)斗,一時間竟有些臉紅。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這可不是我成心想看,是不看不行啊。
畢竟我是帶著目的來的,必須要仔細(xì)偵查別墅里的情況,任何細(xì)節(jié)都不能放過!
余述在心里默默念叨著,然后默默的開始觀戰(zhàn)。
只見房間中的那個女人……
唔,中等偏上的姿色,算不上是特別漂亮的美女。
但身材卻是極為不錯,絕對是能讓男人雙眼發(fā)直的類型。
至于那男人,三十多歲的年齡,雙眼狹長、鼻梁略塌,留著一撮山羊胡。
體型看起來有些瘦弱,干柴似的身軀,風(fēng)一吹就倒似的。
但戰(zhàn)斗起來卻是十分強悍,與外面的樣子完全是截然相反的畫風(fēng)。
而且在他的身上,余述隱隱感受到一股微弱的靈識波動。
不強,大概只有C級高等的程度,但靈識中帶著淡淡的陰森詭異味道。
余述觀察了一番,然后將手中的怨靈舉起。
怨靈看了一眼之后連連點頭,示意那男人正是謝大坤。
呵呵,沒想到終于找到正主了。
余述微微一笑,便打算破窗而入,不過剛剛抬手卻又面色尷尬的停了下來。
唔,這個時機進(jìn)去……是不是不太地道?
有點不太合適啊……
謝大坤還好說,關(guān)鍵是那女人很明顯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但話又說回來,也不能先敲敲窗戶,給他們一個鳴金收兵整理戰(zhàn)場的時間吧?
這樣是不是顯得太溫和了?
完全沒有氣勢啊。
心中正想著,余述卻忽然心中微微一動。
因為他隱約聽到,在別墅一樓的客廳中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這別墅里還有人?
余述怔了怔,旋即再次如壁虎般游走在墻面上,悄悄來到一樓的窗口外,探頭向里面看去。
而這一眼,卻令余述心中微驚,旋即臉上露出了冷笑。
呵呵,果然是你!
只見在別墅客廳中,許長存靠坐在沙發(fā)上,腳邊放著一只手提箱,正端著一杯茶慢慢抿著。
而在他旁邊,則是余述之前在許家別墅門口見到的那青年,許長存的兒子許超杰。
此時,這父子兩人坐在沙發(fā)上,一個看電視,一個低頭擺弄著手機。
但很明顯,這兩人很明顯都心不在焉。
因為從二樓傳來的聲音實在太大,太肆無忌憚,不斷回蕩在客廳之中。
“啪!”
許超杰有些煩躁的將手機放下,面色憤怒的說道:“那臭道士也太囂張了吧?明知道咱們在樓下等他,他卻在上面繼續(xù)玩?”
“稍安勿躁。”
許長存看著心煩氣躁的兒子,抬手壓了壓,微笑道:“有點耐性,別動不動就生氣發(fā)火。”
許超杰咬咬牙,滿臉的不忿,道:“爸,那臭道士明擺著是沒把你放在眼里啊,你就一點也不生氣?”
“有什么好生氣的。”
許長存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笑意,輕聲道:“不過就是多等一會而已。”
“……”
看著許長存滿臉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許超杰張了張嘴,面色依舊難看,旋即低聲嘟囔道:“什么玩意,看我待會怎么懟他!”
“找死啊你!”
許長存一瞪眼,嚴(yán)厲道:“我警告你,待會給我表現(xiàn)的老實一點,別亂說話!”
“爸!”
許超杰不服,爭辯道:“咱家這么有錢,而且你又馬上能接手整個公司,干嘛怕他一個臭道士?”
“你懂個屁!”
許長存繼續(xù)瞪著許超杰,怒道:“再有錢,咱們也只是普通人,像這種奇人異士可以輕而易舉的玩死咱們,懂不懂?!”
頓了頓,許長存繼續(xù)說道:“想想你大伯,不過是短短半個月,就馬上要死于非命,偏偏還什么都查不出來!你難道想得罪了那道士之后讓他也這么對付你?”
“……”
似乎是想起了許長青的慘狀,許超杰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剩下的話頓時噎在喉嚨里,臉色蒼白,不再反駁。
許長存見狀,這才滿意點頭,輕聲說道:“記住,對這種遠(yuǎn)遠(yuǎn)超過咱們想想的奇人異士,一定要保持尊敬!就像這次害你大伯一樣,以后說不定有什么事還需要用到他呢!明白嗎?”
“明……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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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超杰囁喏著點了點頭,抬頭朝樓梯口的方向看一眼,神色中滿是忌憚和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