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述驅車來到楓庭驪墅的時候,正好是下午五點鐘。
夕陽西下,金黃色的陽光照耀大地,鍍上了一層十分富貴的顏色。
將車子停靠在別墅門前,余述便提著準備好的禮物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正是上次余述曾經見過的那位保姆。
保姆明顯認出了余述,也明顯知道余述跟許夕顏是什么關系,熱情的將余述迎了進去,然后開口喊道:“許先生、許太太、夕顏小姐,余先生來了。”
“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許夕顏順著樓梯小跑下來。
抬頭看去,余述不由眼睛一亮。
別墅內的暖氣很足,溫度就像夏天一樣,所以許夕顏穿得也就很清涼。
一件純白色的短袖T恤,下身是一件純棉短褲,露出兩條又白又直的大長腿,腳上踩著一雙棉拖。
黑色長發在腦后綁成了一個馬尾,未施粉黛,皮膚卻如同剛剝了皮的雞蛋般白皙細嫩。
這一身居家打扮,更是襯托得她的氣質清純無比,就像是一朵在微風中未染塵埃的白色小花,令人忍不住想要呵護珍惜。
“你來啦。”
許夕顏微微紅著臉,臉上卻帶著開心笑意,走到了余述面前。
余述這才回過神來,點點頭,咧嘴笑道:“叔叔阿姨呢?”
許夕顏小聲回答:“我爸在書房看文件,媽媽在廚房做飯呢。”
正說著,王如晴從廚房走了出來,看到余述后臉上滿是熱情笑意:“余述來啦?你看看你,讓你來家里吃飯,你怎么還拿東西。”
“阿姨好。”
余述連忙打了聲招呼,笑著說道:“給您和叔叔買了點補品。”
“行,你這孩子有心了。”
王如晴樂呵呵的接過禮品,頗有種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開心的感覺,拉著余述的手就朝客廳沙發走去:“趕緊做下歇會,把外套脫了吧,屋里太熱。”
“好。”
余述依言脫下了外套。
王如晴隨手接過掛在衣架上,旋即對許夕顏說道:“夕顏,快上去喊你爸下來,小余都來了,怎么還在書房不出來呢。”
“不用,阿姨。”
余述連忙阻止,溫和笑道:“可不敢打擾叔叔忙工作,我跟夕顏聊會就行。”
王如晴像是看透了什么似的,笑瞇瞇點頭:“行,那你們兩個孩子聊,我先去做飯了。”
“哎,好。”
余述連連點頭,還沒忘問一句:“用幫忙不,阿姨。”
“不用不用。”
王如晴擺著手,已經走進了廚房。
許夕顏坐在余述旁邊,看著余述滿臉的笑意,不由掩嘴輕笑,揶揄道:“裝得跟真的似的,真要讓你幫忙你會干什么呀?”
“洗洗菜還是沒問題的。”
余述牛氣哄哄的自吹自擂:“不是我跟你吹,我洗的菜,絕對干凈!”
“呀,這么厲害呢。”
許夕顏佯裝出一副吃驚崇拜模樣,旋即卻自己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一瞬間,笑靨如花,生動而美好,仿佛萬物復蘇一般。
余述看得呆了呆,然后嘿嘿一笑,忍不住伸手牽住了許夕顏的柔荑。
“干嘛呀你,在家呢。”
許夕顏嚇了一跳,趕緊就要把手抽出來。
誰知道余述卻是越攥越緊,笑嘻嘻道:“怕什么呀,叔叔阿姨又不在客廳,看不到的。”
說著,余述雙眼認真的看著許夕顏,柔聲道:“難道你就不想我?”
“我……想。”
許夕顏小聲應道,臉上卻飄起一抹緋紅,不過也不再掙扎,任由余述抓著她的小手。
滑嫩如玉般的柔荑握在手中,余述不由得一陣心滿意足。
但就在這時,一陣干咳從樓梯方向傳了過來。
許夕顏嚇得趕緊把手從余述手心抽出,裝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
余述只覺得郁悶不已,覺得未來老丈人肯定就是故意搗亂,卻也沒有任何辦法。
“小余來啦?”
許長青下了樓梯,臉上帶著溫和笑意,走向客廳。
“叔叔好。”
不滿歸不滿,余述還是老老實實的趕緊起身打招呼。
“嗯,坐吧坐吧,別客氣。”
許長青坐在了余述對面,笑呵呵的開口說道:“沒事,你們聊,當我不存在就行。”
“……”
神他么當你不存在啊。
你這瞪著倆大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盯著我們,我怎么可能當你不存在?
要是真往你閨女臉上親一口,你丫還不得活活劈了我?
余述內心瘋狂吐槽,臉上卻依舊帶著和煦謙遜的笑意,輕聲道:“叔叔最近身體恢復得怎么樣,上次的事情沒對身體造成什么影響吧?”
老狐貍,別忘了上次還是我救了你,嚴防死守可以,但好歹給留點空間啊,要不要盯得這么死!
“哈哈,我身體早就沒事了,不用擔心。”
許長青哈哈一笑,看著余述感慨說道:“倒是夕顏啊,被上次的事嚇壞了,可把我給心疼的,我就想著啊,但凡我還活著,以后就絕不能讓任何人欺負我女兒。”
小兔崽子,老子還活著呢,當著我的面你想干嘛?告訴你,有我盯著,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別亂動什么小心思!
“是啊是啊,我也有同感。”
余述咧嘴笑著,瞥了許長青一眼,輕聲道:“不過以后的日子還那么長,叔叔你也別太上心太操勞了,有什么事就吩咐我去做,我肯定盡心盡力,替叔叔分憂。”
老家伙,你就算再舍不得,女兒早晚也是要嫁人的,以后早晚還是我來守護她!你擋都擋不住。
“哈哈,你有這份心就夠了。”
許長青溫和笑著,道:“叔叔這身體還硬朗著,離退休還早呢,現在說這些都是后話,以后什么樣誰知道啊。”
小王八蛋,想從我手里奪閨女?做夢吧!以后的事情以后說,有我在一天,你就別想那么輕易得手!
“呼……”
余述長長呼出一口氣,輕聲贊嘆道:“叔叔真是老當益壯。”
“哪里,小余才是年少有為啊。”
一老一小兩人面含微笑,仿佛相見恨晚的忘年交似的看著對方。
許夕顏滿頭霧水,轉頭看看余述,又看看許長青,心中疑惑不已。
這倆人的關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