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么吃雞湯呢?不過,這樣吃還真的不賴。
“你不嫌酸?”她這是在喝醋還是喝湯?!
“不酸啊。”
福嫂也從剛開始的皺眉變的一臉笑意,站在一旁開心道,“都說是酸兒辣女,殷小姐這么愛吃酸的,說不定到時會添個小少爺呢。”
兒子啊……
殷小沫吃得正歡,聞言抬起頭笑著說道,“福嫂,我也喜歡吃甜食哦!我做過一個夢,是生的女兒,我覺得女孩子好管一點(diǎn),男孩子太野了。”
福嫂眼底閃過一抹心疼,隨即抿嘴笑道,“也好,鳳家好久都沒有小小姐了,如果是女孩子更好。”這樣就不用像少主那樣苦了!
“嗯。”如果是男孩子肯定像鳳炎鳴一樣,一想到她會生出一個縮小版的鳳炎鳴,殷小沫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好可怕!
“這電影拍完,夫人就要準(zhǔn)備提前將寶寶取出來了,要不今天收工后我陪夫人去買些坐月子時用的東西。”
“福嫂,你這句夫人還真是叫的越來越順口了。”鳳琦玉緩步走進(jìn)來,坐在座位上。
“……”
鳳炎鳴陰沉的看向他,“你有意見?!”
“當(dāng)然……沒有了!帶著鳳家當(dāng)家主母的信物,誰敢不承認(rèn)啊!”鳳琦玉的話再次變的陰陽怪調(diào)起來。
殷小沫懶得搭理這個怪人,鳳家的男都是變色龍,一會兒一個顏色。
“福嫂你忘了今天晚上還有兩場戲,明天再去買吧,坐月子要買很多東西嗎?”殷小沫裝作沒聽見一樣問著福嫂。
“肯定要的。”福嫂也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恭敬的回答。
……
鳳炎鳴轉(zhuǎn)回頭,看著面前討論個不停的女人,面色沉了下來,她還什么都不知道,她還不知道沒有解毒劑,她生的孩子是存活不下來的……
…………
一天的戲拍下來,殷小沫又感覺餓了,從導(dǎo)演椅上站起來,殷小沫拍了拍手,“兩個小時后拍晚上的戲,大家先去吃飯吧。辛苦大家了!”
因?yàn)槭窃卺t(yī)院拍攝的,所有大家的工作餐都是在醫(yī)院餐廳解決的。
福嫂打開保溫瓶,把補(bǔ)品倒出來道,“夫人,喝點(diǎn)補(bǔ)品。”
她想吃鳳炎鳴親手做的雞湯了……
這些補(bǔ)品她已經(jīng)吃到想吐了,殷小沫拿出手機(jī)發(fā)短信給鳳炎鳴。
【鳳炎鳴,我餓了。】
“夫人……”童媽盛好了補(bǔ)品遞到她面前,殷小沫苦澀地道,“我可以不喝嗎?”
中藥材的味道她真得聞到受夠了……
鳳炎鳴的短信很快回過來,殷小沫以為他肯定說晚上做好吃的給她吃,結(jié)果,殷小沫打開短信一看,上面只有幾個字——
【啃手指。】
……
這個臭男人,她到底是在為誰懷孩子。
有沒有良心啊他,還說什么一輩子都離不開她,讓她啃手指……
殷小沫正琢磨著要發(fā)什么短信回過去,福嫂充滿戒備的聲音又響起來,“夫人,川島先生來了。”
川島先生?
殷小沫從手機(jī)上抬起頭來,就見北堂司走了進(jìn)來,手上提著兩袋東西,儒雅翩翩地站在那里,溫和地注視著她。
“阿司。”殷小沫微笑起來,將手機(jī)收回口袋里。
“拍醫(yī)院的題材,會不會太沉重了些?”北堂司笑著走進(jìn)來。
“我覺得挺有意義的。”殷小沫指指旁邊的一張椅子說道,“不好意思,我這邊行程都是安排滿的,所以實(shí)在抽不出時間去見你。”
“知道,你現(xiàn)在是導(dǎo)演了,當(dāng)然會很忙。”北堂司微笑著坐了下來,背微微往前傾,拿出一袋東西遞給她,“這是股份轉(zhuǎn)讓書,我?guī)Я诉^來。”北堂司拿出一個黑色文件夾打了開來,“里邊的條款都列得分明,你可以看一下。”
……
股份轉(zhuǎn)讓書。
殷小沫愣了愣,耳邊又響起鳳炎鳴說的話。
“你小姨就是他害死的!這樣他就能獨(dú)掌整個北堂集團(tuán)!”
她該全部信任北堂司的,可不知道為什么,鳳炎鳴的聲音在她耳邊揮之不去。
看著北堂司溫柔的笑容,殷小沫笑了笑,“小姨的遺產(chǎn)還沒完全過繼到我這邊,畢竟小姨夫現(xiàn)在還健在,等法律手續(xù)都辦妥了我再轉(zhuǎn)讓給你吧。”
北堂司的臉上掠過一絲受傷,“你信鳳炎鳴的話?相信基地曝光、中央介入的事和我有關(guān)?”
殷小沫沉默了片刻,看著他認(rèn)真地道,“如果真是你做的,那我認(rèn)知的世界就都變了。”
他曾經(jīng)在她受傷的時候第一時間背起她……
他曾是她的世界……
他們彼此之間的了解比自己都要深……
哪怕她最后愛上了鳳炎鳴他還是一樣溫柔以待……
這樣一個溫潤如玉的男人,如果真的一切都是他布置的,都是他做的,她小姨都是他害死的,那會是另一場北堂家大慶,虛偽的真相顛覆她所能想象的極限……
如果是真的,這遠(yuǎn)遠(yuǎn)比上一次他欺騙她的感情更讓她接受不了……
所以她寧愿相信自己所堅(jiān)持的、所認(rèn)為的……在不傷害鳳炎鳴的情況下,她有自己的固執(zhí)和堅(jiān)持。
聞言,北堂司的臉色僵了僵,眸光竟無法正視她的眸。
“我這幾天會找機(jī)會去問問北堂伯伯的下落,到時候在和你聯(lián)系吧!”
“好的,沫沫,這件事情我只能拜托你了!”
北堂司微笑著頜首,將文件夾收了起來,
“你們沒吵架吧?”
怎么可能沒吵……
不過已經(jīng)算是快速和解了。
殷小沫正要說沒事,一個囂張張狂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怎么,你很希望我們吵架?!”
殷小沫轉(zhuǎn)過頭,只見鳳炎鳴大步邁了進(jìn)來,手上提著一個保溫瓶,眼神冷漠挑釁地看向北堂司。
“你怎么會來?”
殷小沫欣喜地看著他,鳳炎鳴最近一直在忙,這電影開拍后,他這還是第一次過來看她。
“你不是喊餓?!”鳳炎鳴冷哼一聲,把保溫瓶給她。
“是昨晚的雞湯嗎?”殷小沫邊問邊打了開來,果然是,“又是你自己做的?”
她還以為他真的就讓她啃手指呢……這個蠻橫的暴君。
“不然呢?!”鳳炎鳴挑眉,坐到她身旁,看著她心滿意足的樣子,鳳炎鳴的唇角輕揚(yáng)起弧度,還有人吃個雞湯吃上癮的……
一個心滿意足,一個寵溺看著……他們之間的感情嘴上若有似無,卻是別人無法踩進(jìn)的一個圈……
北堂司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們,沉默著。
“謝謝。”
殷小沫滿足地聞著香氣。
鳳炎鳴一眼瞥到北堂司手上的一個袋子,“是什么?”
“是徐氏的老婆餅,我?guī)Я撕芏啵梢越o劇組的人都嘗嘗。”北堂司溫和地說道,面對鳳炎鳴眼里張狂的怒意,也沒什么不悅。
徐氏老婆餅?
那是一家老字號的餅,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最喜歡吃的一家,常常拽著北堂司去買!他竟然還記得?!
“她不喜歡吃,拿回去!”鳳炎鳴不假思索地道。
“徐氏老婆餅是沫沫以前最喜歡吃的一家餅店。”北堂司微笑著看向鳳炎鳴,聲音一貫溫和,“你該多了解一些她的喜好。”
言語之間透著淡淡的挑釁。
“你說什么?!”鳳炎鳴的聲音徹底沉下來,冷冷地瞪著他。
他鳳炎鳴女人的喜好,用得著北堂司來說三道四?!
……
鳳炎鳴這易怒的脾氣……
“阿司,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懷了孕,口味變了很多,已經(jīng)不吃這種餅了。”殷小沫把保溫瓶遞給站在一旁的福嫂,朝北堂司歉意地說道,適時地緩解著他們之間僵硬的氣氛。
爭執(zhí)之間,她選擇的是鳳炎鳴,對他,她不過是一次一次愧疚而已。
他要她不僅僅只是那么多的歉意……
“那給劇組的人吃吧。”北堂司站了起來,溫和地說道,沒有和鳳炎鳴爭起來,“那我先走了,祝你電影順利,票房大賣。”
“謝謝。”
雖然她拍這個電影更多的只是想完成自己一直想做的一件事……但票房大賣,也算是個好祝福吧。
送走北堂司,殷小沫便吃起雞湯來,鳳炎鳴還給她帶了醋。
“吃慢點(diǎn),誰跟搶你了。”鳳炎鳴坐在一旁拍了拍她的帽子,她穿著平底鞋,一件寬大羽絨衣,坐在那里毫無形象地吃著雞湯,一臉的幸福滿足。
真容易收買。
一個孕婦,吃碗雞湯就心滿意足了。
“晚上還有兩場挺吃重的戲,馬上就要拍了。”殷小沫擔(dān)心自己的身體吃不消到電影的最后,所以她一直處在一個緊張的狀態(tài),想提前拍完。
幸好,她們不算趕速不趕質(zhì)的,鳳炎鳴給她的團(tuán)隊(duì)都是國內(nèi)一線水準(zhǔn)的,能給她這個初出茅廬的新導(dǎo)演很多很好的經(jīng)驗(yàn)和想法。
……
鳳炎鳴低眸凝視著她,她哪里像是導(dǎo)演,一臉的清澈干凈。
工作人員和演員們吃完飯走過來見到鳳炎鳴一個個都呆住了,個個上前敬畏地問候。
“鳳總好。”
“鳳總晚上還來探班……辛苦了辛苦了。”
……
一個個都小心翼翼著,跟見了活閻王一樣。
“徐氏老婆餅。”鳳炎鳴拎起那一大袋的餅面無表情地道。
一群人立刻恭敬地道謝,“謝謝鳳總,謝謝鳳總。”
……
殷小沫看到鳳炎鳴,腹黑的家伙,竟然借花獻(xiàn)佛。
“殷導(dǎo),場地準(zhǔn)備好了,打光的準(zhǔn)備工作都好了,可以開拍了。”一個人跑到她面前說道。
殷小沫用紙巾擦擦嘴站了起來,一個念頭滑過腦海,殷小沫步子頓了頓,轉(zhuǎn)頭看向鳳炎鳴,“你先回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