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靜,天空掛著熙熙攘攘幾顆星辰,夏海寧輾轉(zhuǎn)反側(cè)半夜,準(zhǔn)備了一肚子拒絕的話要對薛衍之說,看來用不著了。
清晨,花園裡傳來園丁的咳嗽聲,夏海寧從淺眠中醒來,昨夜窗戶沒關(guān),微風(fēng)伴著花香飄了一室,如此斷定,薛衍之昨夜確實沒來過。心裡本來應(yīng)該很輕鬆的,卻有點說不出原由的悶。
洗漱完就去了彥彥的臥室。
小*上被褥摺疊整齊,不見小傢伙的身影。
小懶豬今天這麼早就起*了嗎?
夏海寧g溺的笑笑,撫摸著微微凸顯的小腹往樓下尋去。
“夏小姐,你醒了,早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專門負(fù)責(zé)照顧她的劉姨,急忙上前扶住她。
“彥彥呢?今天比我起得還早!”夏海寧掃視一圈大廳,不見小傢伙的蹤影。
“昨晚上老爺和夫人把彥彥接過去了,看你睡下了,就沒有打擾你。夫人說,你身子越來越不方便,就不麻煩你照顧彥彥了,想吃什麼想用什麼,直接跟我說,不要客氣。”
劉姨的語氣太過公式化,夏海寧嗅出了味道來,淡淡的輕應(yīng)了聲:“謝謝,麻煩您了。”
彥彥被他爺爺奶奶接過去了,她完全沒有留下彥彥的立場。有些事情但願真的是她想多了、誤會了。就算薛衍之的太太真的有什麼壞心眼兒,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以她的身份是完全沒有立場的,就算有證據(jù)又能怎樣?像施陽說的,薛家蕭家是一大潭不能輕易攪動的深水。
夏海寧心口又慌又亂,眉頭深鎖,食不知味的吃了點早餐,手中拿著彥彥的識字書,坐在花園裡發(fā)呆,每天這個時候她都會教彥彥識字。
“呦~你就是夏海寧小姐吧!”突然響起一聲不太尊重的語氣,女人邊說邊從夏海寧手中拿了彥彥的書本,隨意的翻著。
夏海寧被嚇了一跳,擡頭就見一位穿著打扮十分時尚的年輕女人,不知何時來的:“你是?”
“我是彥彥的表姨。”郭蘭的語氣很不屑,沒有自我介紹的意思,擡起眼簾輕瞟了她一眼:“看上去十五六歲的樣子,心眼兒還挺多!”
“……”夏海寧沒弄懂她的意思。
她的臉蛋確實像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所有看見她的人都這樣說,這也難怪薛衍之總是張口閉口‘小朋友’的叫她
郭蘭冷冷的盯著她的肚子,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把書本往石凳上一丟:“夏小姐,不要以爲(wèi)可以母憑子貴,我姐夫是不可能對你感興趣的,他和我表姐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勸你生完孩子識趣的離開,不要做一些幼稚的事情,那樣,你會得到比在酒吧上班多很多的報酬。”
夏海寧這次是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站起身瞪了女人一眼,一聲不吭的轉(zhuǎn)身就走。
雖然很想頂回去,她覺得沒必要,跟這種女人多說一個字就是在浪費口水。
她從沒幻想過麻雀變鳳凰,知道薛衍之只是在利用她的肚子,即便如此,也不需要別人來提醒她,從小時候起,對於某些事,即使是衆(zhòng)所周知的事實,她也不喜歡別人提起。
身後響起女人更加冷然的語調(diào):“小妹妹,生完孩子就走,別生幺蛾子,少做白日夢。”
夏海寧只想趕快離開,沒想到一頭撞上了一堵肉牆,很快被一雙有力的大掌扶住,頭頂傳來施陽謙和的詢問:“沒事吧?”
夏海寧手忙腳亂的站直身子,一臉的茫然:“施院長,您怎麼來了?”
“叫我施陽就好,衍之出差了,託我照顧你一段時間。”施陽簡單的解釋完,看向郭蘭話鋒一轉(zhuǎn):“郭小姐,好久不見!”
“施陽!是啊!好久不見!最近忙些什麼呢?”郭蘭立馬變成了芊芊淑女,巧笑倩兮。
“瞎忙。”施陽敷衍兩個字,扶住準(zhǔn)備不聲不響離開的夏海寧,接著道:“剛纔無意間聽見郭的話,忍不住想替我的小病患解釋兩句了,也許郭小姐不知道,海寧並沒有把自己當(dāng)成是彥彥的母親,彥彥也只是給她叫聲姐姐而已。抱歉,失陪了!”
施陽說完扶著夏海寧就走,絲毫不給女人面子。
夏海寧沒想到施陽會幫自己說話,感到有些愕然。
誤闖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