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一個大男孩帶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生活有多不易?施陽算是深有體會。
從吉圓圓六歲到十歲,這四年時間過得還算平靜,小家伙還小,基本上還算乖,衣食住行下人幫她打理就行,施陽每天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陪她吃個飯,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管,他也不知道如何管一個孩子。
直到吉圓圓十一歲這年,就開始大問題小問題不斷發(fā)生了,簡直讓施陽焦頭爛額。
她幾乎霸占了他所有的私人時間,而且還不喜歡任何人靠近施陽,包括施陽的弟弟施躍,都不可以纏著施陽,小臉上寫滿,施陽是我的。
而且開始有了不少整人的小心思,比如,她發(fā)現(xiàn)自己生病了,施陽就不會不管她了,所以,一旦得不到他的重視的時候,她就偷偷洗個冷水澡,或者干脆鉆進冰箱里關一會兒,有一次還差點把自己關冰箱丟了小命兒,又比如,突然學習下滑了,發(fā)現(xiàn)能引起施陽的關注,從此,她的學習成績從全班前三名,直線下滑到了全班后三名,這樣的結(jié)果就導致,施陽經(jīng)常被老師請學校,她就又霸占了他晚餐后的三個小時,賴在他腿邊裝模作樣的補習功課。但是,往往這個時候,施陽很認真的給她講解題目,她都有本事把話題岔開。
例如:“你都會做?”施陽看著她剛剛完成的作業(yè)題,有點不可思議了,難道一直以來,他都輕視了這個小東西的智商?
“還好吧,你講給我聽了,仔細想想就會做了啊,這次班里數(shù)學競賽只有兩個名額,其實,我都有信心參加的。”吉圓圓一邊賴在他腿上一邊給自己臉上貼點金,但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還是謙虛的。
“不錯啊不錯。”施陽不太會夸獎人,還是努力憋出了幾:,“好好努力,以后混個數(shù)學家給我看看啊。”
“數(shù)學家有什么好的,我才不樂意當呢。”吉圓圓面露倨傲,坐在他腿上,雙腳懸空晃蕩,煞有其事的說:“書上說數(shù)學家因為每天想得太多了,很容易早泄的。”
施陽腦袋一下子被“早泄”這個詞弄得卡殼了,萬萬沒想到這小不點兒“成熟”得那么快,震驚地看了她半晌:“圓圓……你居然已經(jīng)知道早泄是什么了……”突然想到她是個十一歲的小丫頭,這個話題不對頭,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吉圓圓從他腿上下地,去拿茶幾上的糕點吃,語氣十分不屑的說:“這有什么不知道的,早謝就是變禿瓢啊,就像我們校長一樣,像花兒一樣謝了,腦袋上都沒有頭發(fā)了,變成禿瓢了,我們校長以前就是數(shù)學家啊,就是想的太用力太多了,才會早謝變成禿瓢的,所以,我才不要當數(shù)學家呢,早謝變禿瓢丑得要死。”
“…………對,就是禿瓢,今天我們就學到這兒。”施陽嘴角抽搐了幾下,從椅子上起身走出去,動作有點急切。
吉圓圓還想賴著他一會兒的,端著糕點盤追出去的時候,只看見他進臥室的背影,砰地一聲關上了門,頓時懊惱的皺起了整張小臉,跺著腳沖著他的臥室喊:“施陽,我的作業(yè)還有好多好多不會做的,真的好多啊,好多啊。”
隨著吉圓圓的長大,問題就越來越多,又比如,吉圓圓十四歲那一年的某一天,第一次發(fā)現(xiàn)施陽和女人接觸,她就表現(xiàn)的特別好奇和關注。
這年施陽已經(jīng)接手了他父親的醫(yī)院,雖然施陽的性格孤僻偏冷,但吉圓圓發(fā)現(xiàn)喜歡他的漂亮小.護.士,真是一大摞一大摞的多啊。就像蒼蠅似地怎么給臉色都趕不走的。這讓一向?qū)M的她實在忍無可忍啊。
那天放學跑到醫(yī)院門口等施陽一起回家吃飯,在院門口就看見一個漂亮的**,和施陽從門口一起走出來,施陽竟然還對著小.護.士笑了下,要知道,她吉圓圓都很少很少看見施陽笑的,這讓吉圓圓抓狂的咬牙切齒。
和施陽一起坐上車后,賭氣的不想跟他說話,也有些困倦了,車內(nèi)空調(diào)打開后,便爬進了施陽的懷里,自動自發(fā)地摟住他的脖子開始睡覺。
對她而言,施陽的懷抱本身就是一個天然空調(diào),冬天會很溫暖,夏天會很清爽,有施陽身上獨有的一點淡淡的藥味兒和清新氣息環(huán)繞,跟他生活的這些年,她已經(jīng)對父母開始模糊了,也慢慢接受了父母已經(jīng)不在世上的事實,因為有施陽,所以她并沒有覺得太孤獨。只是對他的依賴越來越強。強烈到,好似全世界都是她的敵人,會搶走施陽似地,所以就導致了她越來越專橫無理的性格。
車子路過減速帶,輕輕震了兩下,吉圓圓便醒了過來,趴在施陽的肩膀上開始數(shù)他的頭發(fā),想了想,突然慢悠悠地問:“爸比,你喜歡剛才那個**姐姐嗎?我看見你對著她笑了哦。”
施陽一手拍著她的背,另一只手握著一本書正在看,懶洋洋地回了三個字:“不討厭。”
吉圓圓撇了撇小嘴,她已經(jīng)問過很多次這種問題了,每一個纏著他的女人,他都是這三個字的回答。
雖然有些賭氣,可他周身圍繞的氣息又實在好聞,讓她不由自主更加摟緊了他的脖子,就像小狗狗似地掛在了他的身上。不經(jīng)意間強迫了他把注意力從書中轉(zhuǎn)移到了她的身上。
“那好吧,那些姐姐都不討厭。”吉圓圓煞有其事的模樣,目不轉(zhuǎn)睛地瞧著他,探究的目光經(jīng)由女孩清澈的眼睛直接射進施陽的眼底,聲音軟軟糯糯的傳進他的耳膜:“那你的女友一直換啊換的,又是因為什么呢?”據(jù)她這段時間的觀察,施陽身邊出現(xiàn)的女人,總是換啊換的,她單純的思想里,走在一起的一男一女不是一家人,就應該是男女朋友才對,剛才和施陽一起出來的那個**又變了面孔了,所以,她感覺自己這個爸比很花心啊。
施陽的神色變得有點古怪,他很想避開她的話題,但吉圓圓的一雙大眼睛十分好奇的盯著他,見他不說話也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錯,還是一直盯著他。
施陽輕咳了一聲,看了看右邊的車窗外,又咳了聲,轉(zhuǎn)頭看了看左邊的車窗外,抿了抿唇,又抿了抿唇,最后終于想起來自己才是大人,立馬板起臉來:“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
“為什么?”
“我再次拒絕回答。”
“是因為你天生喜新厭舊花心*么?”吉圓圓使勁使勁瞪著他瞧。
“………”施陽突然意識到這個小家伙已經(jīng)是初中小女生了,嘴里的詞匯當然也多了。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女朋友呢?為什么每回和你走在一起的都不是一個類型的呢?”
“……”
吉圓圓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跪在了他的腿上,伸出右手彎起大拇指,四根手指頭沖著他搖了搖:“爸比,你已經(jīng)是一問四不知了,然后就是一問吾(五)不知了!!”
“……”施陽低下頭,假裝繼續(xù)看書。
吉圓圓搖晃他的肩膀,施陽還是不理她,她就蹂.躪他的頭發(fā),施陽依舊不理她,最后她直身子在他腿上半跪著突然蹦了一下,施陽吃疼,終于抬起頭來了。
吉圓圓在他懷里已經(jīng)把他的襯衫折騰的一塌糊涂,她笑米米地看著他:“我就問最后一個問題,很簡單的,肯定不為難你,你第一次真正交女朋友是什么時候呢?她長得漂亮嗎?”
“……圓圓,這是兩個問題。”施陽咬著牙,終于被她磨怕了,抬手敲了下她的腦袋:“一個都沒交,男女朋友關系不是走在一起就能成立的,小孩子不準考慮這些問題。”
“你騙人,我聽施躍說,你初中二年級的時候就有一個喜歡的女生了哦,你讀初中跳了級,這樣一算,那就是你十二歲的時候咯,那個時候你也是小孩子好不好。”
“……”施陽已經(jīng)覺得后背有冷汗滴下來了,在心中飛快的組織著措辭,卻發(fā)現(xiàn)如何都不能把話說得委婉,最后只能再次悶聲實話實說:“我小學跳了三個年級,所以那時候應該是不到十歲,這個年齡的喜歡,不能算是男女感情,圓圓……”
吉圓圓明顯眼前一亮,更加來了興致,仰著頭顧自計算起來:“那從你十歲開始算起,到你今年二十六歲,一共是十六年,按照你平均女友一個月一換的頻率計算,omg!!爸比,那你交往過的姐姐們最低估計就要有一百六十多個了………”
施陽終于忍無可忍,屈起食指彈了她的額頭:“吉圓圓,你給我打住!”
“那你不可以再交那么多那么多的女朋友了。”吉圓圓摸著被他彈的有些疼的額頭,氣鼓鼓的樣子。
“……”施陽閉眼深呼吸:“好的。”
每天應付這些無厘頭的小丫頭好奇的話題已經(jīng)算是稍微輕松的了,更讓施陽頭疼的是,自從吉圓圓八歲那年,抬頭指著天空告訴他‘園丁爺爺說,我爸爸媽媽在那里去了’從此,她就排斥與身體檢查有關的一切人事物,她恐懼醫(yī)院,醫(yī)生,藥片,討厭施陽穿白大褂,六歲那年父母去世對吉圓圓造成了心里創(chuàng)傷,醫(yī)院在她心里等于死亡,醫(yī)生等于宣判死亡,藥片不過是死亡的催化劑,這種執(zhí)拗徹底的認知即使是施陽便衣打扮都沒辦法幫她治病,暗地里還請了無數(shù)便衣的心理醫(yī)生治療也無濟于事。
自從施陽接手醫(yī)院后,她等他下班也只會在醫(yī)院門口,從不進去,直到多年后,因為夏海寧**的事情,施陽二十多天沒回過家,她才氣呼呼的沖進了醫(yī)院找施陽。克服了一點點心理障礙。
在她八歲到十二歲這幾年,兒童一向流行性感冒的青睞對象,即便是被呵護得關懷備至的吉圓圓也難以逃脫(這其中的原因多半都是她感覺自己被施陽冷落了,自己折騰的。)她的一場普通感冒,往往會把施陽折騰得清減一圈兒。明明燒得臉頰通紅,卻態(tài)度強硬地拒絕測體溫,全程只能靠施陽的手背和額頭幫忙估計體溫,隨后她又拒絕吃藥,嘴巴閉得比貝殼還緊,全程只能靠熬得極爛的藥粥來鋪助治療,更不要提打針掛點滴了,那根本就和吉圓圓絕緣。
饒是施陽再不食人間煙火的性格,那段時間也被吉圓圓磨得脾氣都沒了,對著空氣唉聲嘆氣:“中藥不喝西藥不吃,我給你治病比對付那些頑固不化的老頭子還頭疼。”
吉圓圓回答他的是,抱住被子翻了個身,然后調(diào)整了姿態(tài)繼續(xù)睡。
更加令施陽抓狂的是,吉圓圓十五歲這年,施父在彌留之際要求施陽必須成個家,出于孝心,父親走了以后,施陽試著相了幾次親,都是父親在世時曾經(jīng)托人給他介紹的幾個女人,在他第n次相親后,終于穩(wěn)定下來和一個叫陳昭雪的女人開始交往,對此吉圓圓終日黑著話,就像陳昭雪搶了她最寶貝的東西似地,態(tài)度相當仇視,訂婚的那天,多日悶不吭聲的吉圓圓給他玩兒了次溺水,深秋的季節(jié),在自家的游泳池里跳下去就沒起來了,嚇壞了園丁和一個女傭,施陽正準備拉著未婚妻去訂婚現(xiàn)場,結(jié)果一聽傭人驚慌的匯報,立馬丟下未婚妻,跑到泳池邊,忘記了自己的身體情況,扎進水里把人撈了起來。
其實吉圓圓的水性相當好,沒有溺水也緊閉雙眼裝死,目的就是不想家里多一個人搶施陽,還希望自己順便發(fā)一段時間的燒,然后讓他們忘記訂婚這件事情,然后施陽也許會跟她一樣看陳昭雪不順眼。
深秋的天氣很冷,看她緊閉雙眼,臉色又青又紫的,施陽出于醫(yī)生救人的本能反應,把吉圓圓放平在地上后,喚了幾次見她不醒,于是快速的解開了她的領扣,雙手交疊有規(guī)律的按壓她的胸口,然后捏住她的小鼻子,口對口對她做了人工呼吸。
裝溺水的某個小東西,驀然瞪大了眼睛,由于對初吻什么的還沒有什么概念形成,所以她并沒有覺得害羞,只是感覺很好奇,施陽的唇有些冰涼,但軟軟的碰在一起很舒服。
這件事情,施陽也沒想多,見她醒過來,抱起她直接去了醫(yī)院,到了醫(yī)院門口吉圓圓死活不去進去,二人又折騰回來了,這次導致二人都感冒高燒,由于吉圓圓難伺候,除了施陽誰都不要,所以施陽只能在家靜養(yǎng),這次事件,吉圓圓理所當然的霸占了施陽的*,一會兒說冷,一會兒喊疼,反正就是賴在施陽身上不肯撒手,不讓陳昭雪靠近。
陳昭雪也因為施陽的這個難伺候的小義女而打了退堂鼓,二人的訂婚就這樣不言而終了。
然而,這還不算最折騰地事情,吉圓圓高一就開始戀愛了,才十六歲,用她班主任的話說,她的男朋友換的人數(shù)比她的期末考分數(shù)還高啊,為此,教務處經(jīng)常以《學生違紀管理處罰措施》對吉圓圓的行為進行處罰,經(jīng)常讓施陽帶回家好好教育一周、兩周的。
對她的青春叛逆期的行為,施陽不得不把她當成半個大人,把她叫到書房,來了次深度交談:“圓圓,能不能把你心里的秘密說給我聽聽?你到底怎么想的?”
吉圓圓很鄙視地看著他,眼神總是不經(jīng)意間就落在了他的唇上,然后紅著臉別開視線,跟他胡扯歪理:“告訴你是什么那還是秘密嗎?”
施陽‘喲’了聲,握著拳強迫自己掛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你現(xiàn)在年紀還太小,不適合談戀愛,而且,你還不懂得什么叫戀愛……”
“我好奇想試一試啊,再說,我好像沒有談戀愛啊。”
施陽閉眼深呼吸:“那干嘛要和男生手牽手呢?”
“我不喜歡他,但也不討厭啊,你不是說過,男女朋友關系并不是走在一起就能成立的嗎?”吉圓圓套用他曾經(jīng)的話,還接著給他舉列子:“你對那些什么昭雪、小雨、大雨的,也不喜歡,還不是照樣交往?”
這次一向寡言的施陽徹底詞窮了,他頓了頓,又頓了頓,試圖找出二人的相異點:“圓圓,你和我不一樣………”
吉圓圓皺著小眉頭咄咄**人:“哪里不一樣了?”
這話題談論下去有點兒危險,施陽揉了揉眉心,盡力委婉表達自己的意思:“你是女孩子,可我不是。”
他說得很含蓄,吉圓圓卻已經(jīng)聽懂了,明明是她犯了錯,脾氣反倒比施陽還要大,小臉一沉,不樂意理會他了。
施陽只好放棄這個話題,試著找別的話題,然后在徐徐漸進的讓她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對:“剛剛我去接你的時候,那個教務主任是不是你所說的‘滅絕師太’?”
吉圓圓托著下巴看窗外,不接話。
施陽繼續(xù)找話題:“還有出校門見到的那個禿瓢校長,是不是你給他取的外號叫‘中央部長’?”
吉圓圓的動作沒變,繼續(xù)不搭理他。
施陽探過身,直接掰住她的腦袋擰了過來,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圓圓,我希望咱倆能開誠布公,你想知道什么,想要什么,我不能都猜得中,你總需要告訴我。”
吉圓圓氣憤的瞪著他,幽幽的說:“我說了你也做不到啊。”
施陽看她終于肯說話了,收了幾分嚴肅:“你倒是說說看。”
吉圓圓吸了吸鼻子,很清晰緩慢的說出每一個字:“我討厭你花心*,我討厭你和那么多那么多的女人相親,很、十分、非常、特別的討厭!!”
施陽一雙眼睛慢慢變得高深莫測,他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的眼眸沒什么表情的看著她,用手指梳理她的頭發(fā),他似乎一直都很喜歡撫摸吉圓圓的頭發(fā),他的手指穿過她長長的柔柔的烏黑頭發(fā)時,一瞬間眼神會變得十分溫柔,溫柔到快要滴出水來,他嘆了口氣,突然開口:“圓圓,我以后不會再交那么多女朋友了,也不相親了。”
吉圓圓猛地抬起頭,尋找他的眼睛,以及他眼中的誠意。
施陽淺淺一笑,拍拍她的頭:“但說好了,一物換一物,你也不可以早戀,不能再學我,和男孩子胡來了。”
吉圓圓一時間有些震動,眼睛直直的盯著他,似乎有點兒不敢相信。
“默認的話,就給我眨眨眼睛,或者點個頭,ok?”
吉圓圓終于徹底相信了他的話(看來這個計劃很不錯啊,她就以小賣小了,你相親,我就學你談戀愛,看你還敢不敢教壞我!)
一個餓虎撲食的擁抱,一下子就把施陽壓倒在了沙發(fā)上,眼中的熱烈和高興不加掩飾,小巧可愛的嘴唇大弧度彎起來,聲音嬌氣又驕傲:“施陽爸比,你果然是我的阿拉丁神燈啊!”
看她得意的神色,施陽又有一種被小家伙算計的感覺冒了出來,從八歲開始,她就喜歡跟他對著干,幾天不管,她的學習就下滑到全班倒數(shù)的名次,他一直跟她的學習成績較勁,現(xiàn)在又跟她沒完沒了的早戀較勁。
曾經(jīng),給他出點子,叫他收養(yǎng)吉圓圓的是薛衍之那群人渣,如今,這群人渣時常‘一臉同情’的告誡他‘施陽,珍愛生命,遠離吉圓圓啊。’
ps:非常抱歉,更新很蛋疼,君子這廂有禮了。
番外不會太圓滿,劇情節(jié)奏會很快,施陽吉圓圓的番外結(jié)束,會寫牧景成和前妻的番外,在考慮也許會比施陽和吉圓圓的還要虐心一點兒。非常對不起喜歡看*文的寶貝們,寫*實在不是君子的菜啊。
誤闖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