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到底是交出了令符。
她當時的表情牧元陽還記憶猶新。
憤怒,無助,還有深深的恨意!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這個仇,可是結大了。
圣女令符對于夭夭等人來說重要非常,可以說直接影響到她們的修行速度,甚至于身家性命!
在這樣的前提下,牧元陽奪走了灼華的令符,自然是結下了死仇。
不過牧元陽卻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以灼華的實力來看,再給她十年八年,也干不過牧元陽。
就算是有些鉆營的手段,牧元陽也蔚然不懼。
他反而期待灼華會給自己找來什么樣的麻煩!
最好,能有幾個如關鳳一樣的強者,,,不過以她的“智慧”,可能招攬不到。
順手就把令符揣了起來,權當是個紀念品吧,給夭夭也沒用,她有一塊了。
回到房間后不久,采薇二人的“贖金”就送過來了。
兩個空寶,里面塞滿了種種珍貴之物。
培元丹,蘊神丹,甚至于還有一件神兵!
顯然,她們二人是下了血本的。
這些東西之珍貴,就算是她們也得肉疼好久。
武道修行,誰也不會嫌自己的資源多吧?
牧元陽順手就都扔給了夭夭。
夭夭也沒有拒絕,這倒是讓牧元陽十分意外。
他本以為還得勸說夭夭一陣呢,沒想到她如此爽利。
恩,有了一個好的開端!
接下來就是在地宮當中等待遺跡開啟了。
期間也沒發生過什么特殊的事情。
就是有兩個不開眼的才俊,因為知道灼華受了欺負,所以開找牧元陽的麻煩,被牧元陽兩巴掌就給抽回去了。
不得不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灼華身邊的才俊,大都是一些眼高于頂的家伙。
這些家伙實力不弱,可大都心智不堅。
他們接近灼華的目的也很簡單,想睡!
而灼華吊住他們的方式更簡單,曖昧但是不給睡!
這樣一來,被荷爾蒙支配的才俊們,自然嗷嗷叫著為灼華奉獻熱血。
僅此而已。
這也說明了那些才俊們壓根就不算是真正的天驕,甚至于連武者都算不上!
只能算是一些投了好胎的幸運兒罷了。
相比之下,采薇那種藍顏模式就高端了許多。
雖然也有以色娛人之嫌,卻多了幾分才情。
讓自己受到追捧,卻又有若即若離的距離感。
這樣一來,首先把自己捧起來了,而且交往的方式也雅致得多。
雖然這里面有很多人和灼華的才俊一樣,想睡,,,
最高端的當然是蒹葭了!
人家居然特么把注意打到了女人身上!
而且還成功了,你敢信?
當然,牧元陽也懷疑關鳳壓根就不把自己當女人。
以她的氣魄豪情,已經超越了絕大多數的男兒。
當然,她也絲毫不機會自己女兒的身份。
否則的話,她也不會穿著一身羅裙了。
卻內著甲胄。
女兒身,男兒情。
牧元陽是很佩服關鳳的。
不為她的實力,為她的魄力!
牧元陽就安靜的在地宮當中和夭夭調情,修行。
還抽空瀏覽了一番山王城。
此雄城,真是讓人心神跌宕。
有安遠城十倍之大!
其內更是熱鬧繁華,甚至超過河源城。
“荒州多礦石,所以才能夠催生出墨班闕,這個在煉器機關之道上堪稱巔峰,堪稱怪物的存在!
也因多礦石,才多富饒,才能供養出一批又一批的強者。
同時,也滋生了那么多的匪寇!”
匪寇這東西,牧元陽不喜歡。
準確的說,天下喜歡匪寇的人幾乎沒有,除了他們自己。
畢竟匪寇的存在,就是專門破壞規則的!
他們給人們帶來殺戮,帶來掠奪,帶來災難。
如果有朝一日,牧元陽能夠定鼎天下,那么第一件事就是清繳匪盜!
雖然這個難度很大。
牧元陽,夭夭,黃杉。
三人喬裝改扮成一家人,領略荒州的風土人情。
荒州和揚州自然是截然不同的,各方各面都是。
首先說建筑,揚州多雅致,多才情。
就算是最尋常百姓的家里,也得栽幾根竹,掛幾幅畫。
而荒州的建筑則都大巧不工,粗獷荒蕪,圖的是個實用!
揚州的消遣是絲竹之音,吟詩作賦,偶爾手談兩手也可。
豪富者留戀畫舶,囊中羞澀也要吟兩曲靡靡之音。
而荒州的娛樂活動就粗暴得多!
比武,看比武,斗擂臺!
拳拳到肉,酣暢淋漓!
就算是最為“雅致清淡”的活動,也是斗狗,斗雞。
至于餐食,那差距就更大了。
揚州人講究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精雕細琢。
色香味上,色字高于一切!
哪怕是尋常人家吃飯,也得搞個擺盤出來不可。
若是身家豪富者,那更是復雜繁瑣,恨不得上升到精神追求的地步。
而荒州,依舊是粗獷風格。
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講究的是個實惠,是分量!
從生活細節上,就能夠看得出來,為什么荒州民風剽悍,尚武成風了。
牧元陽可能是在揚州待習慣了,倒是不太喜歡荒州的粗獷。
主要是環境讓他不喜歡,,,他倒是喜歡荒州的美人兒。
貌美如花的多,而且都帶著異域風情,身材也更好些。
性子更是熱情如火,帶著幾多奔放。
可不是揚州那些小橋流水能比的。
當然,牧元陽也只能是看看,畢竟夭夭跟著呢。
他本也不算是色中餓鬼,只是愛美。
美景,美人,一樣都可以讓人賞心悅目,心曠神怡。
當然在領略風土人情的同時,牧元陽也順便打探了不少的消息。
遺跡開放的消息顯然已經傳開了。
山王城當中強者匯聚,牧元陽甚至感受到了圣者的氣息!
其實一般情況下圣者,乃至于宗師都不會進入遺跡。
畢竟不殺神的例子就活生生的擺在了眼前。
誰也不想辛苦修行了一輩子,好不容易站在了食物鏈的頂端,然后一朝命喪黃泉,一切東西都煙消云散,,,他們只是作為一種震懾!
沒錯,就是震懾!
說白了就是給自家的晚輩來站場子了。
避免有哪個老家伙氣不順,獨霸遺跡。
僅此而已。
你總不能指望大圣武者去給你開路吧?
就算是他們肯,顧忌下面的武者都不愿意。
沒別的,如果他們進去了,那還有你什么事兒?
所以一般情況下,進入遺跡的也就是些三花罷了,五氣和天罡居多。
牧元陽也下了幾次遺跡,還沒碰到過宗師呢。
既然這樣,他也就沒什么可慫的了。
不過牧元陽還是把黃杉給藏起來了。
人多眼雜,萬一有眼神兒好的,盯上黃杉了可怎么辦?
必要時候牧元陽倒是會選擇放棄黃杉,他就怕有人記仇啊!
到時候狐貍沒抓到,還惹了一身騷,那就得不償失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山王城當中的強者越來越多。
人一多,自然就避免不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尤其荒州武者本來就民風剽悍。
牧元陽那天正和夭夭溜達著,就碰到了一場沖突。
一場值得讓他們駐足觀看的沖突。
那是兩個青年武者,皆是才俊。
內氣渾厚,氣息強橫。
每一股,都不比關鳳差多少!
“這天下,果然是人才濟濟,只看山滿樓的榜單,未免有些坐井觀天了,,,”牧元陽這么想著。
也確實是這樣,山滿樓的榜單雖然不錯,很大程度上是能夠體現,能夠代表一代武者的實力。
可未免也有缺失的地方。
畢竟這天下的武者太多了,山滿樓也不能面面俱到。
這二人一人用槍,一人用刀。
在半空中打得火熱!
各種精妙招式信手拈來,強橫秘術隨手就到。
打得那叫一個熱鬧,看得人眼花繚亂。
甚至于還誤傷了幾個看熱鬧的武者。
這就看得出來他們二人背景不凡了,而且是極為不凡!
就算是在鬧市開大,嚴重影響了秩序。
可山王城一方愣是沒有人站出來阻止!
聽他們說話也聽得出來:“張鵬舉,等你那死鬼爺爺死了的,老子非叫我爺爺滅了你全家不可!”
“陳圣,老子cnm,我爺爺比你爺爺還年輕幾十歲,要死也是你爺爺先死,到時候我就讓我爺爺屠了你錦天城!”
“你爺爺先死!”
“你爺爺先死!”
“cnm,老子今天恁死你!”
,,,感情用刀的那個武者,是出身于錦天城的。
錦天城,是荒州的勢力,天下頂級大勢力,九城之一!
城主陳錦華,那可是名滿天下的大圣!
號黃沙,黃沙圣!
這年輕武者姓陳,看這實力,搞不好是陳錦華的孫子。
而另外一個能夠跟陳圣對著罵街,估計也是哪個大圣的親孫子。
這,,,才是真正的武二代啊!
就跟莊道古一樣。
背靠著一個頂級大勢力,資源欲求欲予。
還有個大圣武者隨時跟在屁股后遮風擋雨,耳提面授。
想不強都難!
比起他們來說,灼華身邊團聚的那些家伙,根本就是垃圾。
就好像是富豪榜上的巨富,跟村里土財主一樣的差距。
灼華身邊的那些才俊,實力也不弱,資源也不錯,不過頂天了也就是宗師的后代,或是大宗門的嫡系弟子,雖然資源不缺,卻跟這些家伙比不了。
這些家伙,動輒就是鎮宗功法秘術,神兵這玩意兒一摞一摞的。
牧元陽在大殿里胖揍了一堆才俊,有神兵的也就關鳳和劍長夜兩人罷了!
這些家伙什么都不缺,只要修行就行了。
只要不太蠢,資質不太差,早晚都能出頭。
畢竟,大圣的壽元還是很長的!
也就是說,能夠庇佑他們太長的時間。
牧元陽看得熱鬧。
畢竟兩個如此之強的武者,這么沒有風度的對著罵街,這樣的場面也很少見。
他正看得痛快,沒想到有人跳出來攪局。
還是牧元陽老熟人,,,莊道古!
莊道古依舊那副俊朗模樣,氣質儒雅。
不過修為比起幾年前可強了不是一星半點。
眼界開闊之后的牧元陽,看得出來莊道古的變化。
準確的說,就算是當初,他也嚴重的低估了莊道古。
也不能這么說,主要是此人善于隱匿。
藏器于身,很少主動暴露。
牧元陽也不清楚他的真實實力,不過應該不比自己弱多少。
畢竟他老子是蒼龍刀圣,他家是九成之一的聚義莊啊!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他老子用刀,他卻用劍。
不過光明劍的名頭還是很響的!
這兩年更響了。
營造名頭這方面,他們父子真是專家。
他爹蒼龍刀圣,除了大圣之外,也是武林當中出了名的大俠!
為人豪爽大方,仗義疏財,而且重諾輕生,,,幾乎沒有什么污點。
不過牧元陽卻不這么認為,畢竟這世界上壓根就沒有圣人!
所謂的圣人,只不過是隱藏的比較好罷了。
誰還沒有私心了?
莊道古一出現,就引起驚呼陣陣。
連張鵬舉,陳圣二人都停手了。
不過也沒給他什么好臉色:“有事?”
其實他們應該算是一個圈子的,地位差不多,家世也差不多。
不過出身荒州的二人性格豪爽,否則也干不出來大街上互相咒對方爺爺的事情,,,有什么事,就放到明面上來說,從不藏著掖著。
所以他們當然看不上莊道古這種擅長鉆營的家伙了。
莊道古也不惱:“二位賢兄,何如這么大的火氣?
有什么事兒不能坐下來好好談,何必在大街上爭斗?
一來有損二位和圣者威名,二來也影響大伙做生意。
不如這樣,咱們找個酒樓,我做東,二位一笑泯恩仇可好?”
他說話一如既往的溫文儒雅,又有理有據,盡顯風度。
四周不由得響起了稱贊的聲音,這廝的賣相著實讓人嫉妒。
可沒想到人家壓根就不吃他這一套:“關你屁事!”
一句話,堵得莊道古肺管子都疼。
一時間就有點下不來臺了。
如果不做過一場的話,怕是就要損名聲了。
畢竟名聲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武力上的。
可讓他以一敵二,還是有些吃力。
正焦灼著,他猛然就看到了牧元陽:“元陽兄,近來可好?”
“關老子屁事!”
牧元陽滿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