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種?”
牧元陽越發困惑了。
看到牧元陽的神態不似偽裝。
幾人面面相覷。
最后還是書圣說:“道種也不僅僅存在于孽窟當中,普通遺跡當中可能也不是沒有,很可能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曾服下過道種吧。”
幾人聞言點了點頭。
雖然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小,卻也不是不能發生。
尤其是牧元陽還很配合:“我曾在遺跡當中得到一枚丹藥,服下后資質提升,對于刀法的領悟更加水到渠成了!”
“,,,”
寶樹看了看自己的大樹,又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喃喃說:“難道長得帥的人,都能夠得到好道種?”
極樂圣和陰虛大圣也是神色古怪。
只有蘇慕白神色如常。
書生則是耐心的解釋了許多。
牧元陽這才明白什么是道種。
所謂道種,非得是自遠古留下來的奇珍!
而且這奇珍,必須是活物!
動物也行,植物也行!
服下這些東西后,煉化于己身。
到時候體內就會留下某種玄奇的能量。
他們謂之為道韻!
有了這個東西,再配合丹氣,就能夠做到駕馭天地力量了。
這似乎已經脫離了現在武道的范疇。
不過也不是那么太難讓人接受。
畢竟圣者,本來就應該超然于普通武者之外的。
而那些蘊含道韻的珍寶,就是所謂的道種了。
除了動物和植物之外。
還有一種最珍貴的道種。
丹種!
丹種中,蘊含著極為強大的力量。
而且道韻極為純粹且特殊。
往往是更貼合某種規則。
比如蘇慕白,就是服下過劍道丹種。
所以,他劍道一往無前,儼然合道!
蘇慕白對劍道的領悟之深刻,已經遠遠超乎了現在武道的極限!
這就是因為劍道丹種的玄妙了。
當然,就算是拋開劍道丹種的幫助。
蘇慕白也是如寇默山一樣的劍道奇才。
本來就天生劍種,再合劍道丹種。
才有了現在的劍圣!
經過書生的解釋,牧元陽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以為我服下的是刀道丹種?”
雖然知道這只是個誤會。
可牧元陽卻沒解釋。
讓他們這么想也好。
“那什么是孽窟?道種又和孽窟又和關聯?天庭余孽又是什么?”
“你這個境界,也應該知道那些隱秘,并且承擔起相應的責任了!”書生看著他,認真的說,“孽窟,便是上古武者流傳下來的后手!”
“后手?”
“然,上古武者修為通天徹地,手段之玄妙是我們根本就無法想象的,和傳說當中的仙神幾乎沒有什么區別,收納日月摘星辰,無所不能!”
“既然如此,上古武道緣何消亡?”
“天譴!”一直沒說話的蘇慕白說。
他的神色微微異常,卻沒顯露出來。
牧元陽聞言一觸:“天譴?”
“不錯!”書生繼續說,“所謂天譴,如人劫一般,宿命中的劫難,可天譴卻是由上天來施行!
上古武者,爭奪天地萬物之靈氣玄妙,休養己身,這是逆天的修行!
是以天道滅世,覆滅了所有上古武者!”
這話說的有些奇妙玄幻。
讓牧元陽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天譴,逆天,劫難。
這些仿佛都是傳說當中才能夠出現得的詞語。
現在卻活生生的展現在了牧元陽的眼前。
有人告訴你,,,那是真的!
這對他來說是不小的沖擊。
又聽到書圣繼續解釋道:“如果你服下的是普通道種,那么你就應該可以從其中得到關于這些東西的訊息。
上古武者手段通天徹地,所以有大能預料到了天譴大劫,并且做出了相應的手段。
而這些孽窟,就是他們留下的躲避天譴的后手!”
“哦?”
“天下各地都有孽窟。
孽窟,實際上就是上古武者煉制出來的寶物。
他們藏身于孽窟當中,規避天譴!”
牧元陽更是詫異:“可上古武道至今也不知道有多少載,天地靈氣已經消散,他們怎么可能活到現在?”
“人類當然是不可能了!”書生說了一句。
牧元陽猛然想到了些什么:“難道?”
“不錯,上古武者,通過奪舍那些壽元綿延的兇獸,然后藏匿于孽窟當中,才能夠渡過天地大劫,活到了現在!”
書生語出驚人。
可偏偏牧元陽卻并不覺得詫異。
因為他得到過神藏經。
按照神藏經當中的描述。
當一個人的神魂足夠強大,強大到一定程度之后。
甚至可以脫離肉身去生存!
在這樣的前提下,奪舍別人的肉身,甚至于動物的身體,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這新的疑團就又出來了:“上古武道,璀璨如星河,耀眼如日月!
若是有上古武者活下來,必然能夠對現在武道做出改革!
甚至于未嘗不能夠追溯遠古之玄奇,這是好事啊!”
“好事?”極樂圣咧嘴笑了笑。
陰虛大圣也是嘆了聲:“若是活下來的真是上古大能,那確實是好事。”
“如你先前所言,在漫長的歲月當中,人類怎么能夠活下來呢?”書生耐心給牧元陽解釋,“那些上古武者雖然奪舍了兇獸,可在漫長的歲月中,他們的神魂已經枯朽,甚至于徹底的消亡,就算是活下來,也是渾渾噩噩。
也就是說,現在孽窟當中確實是有上古武者活下來,,,不過,卻已經是化身為兇獸的上古武者,徹頭徹尾的兇魔!
他們的恐怖之處,以后你就會了解了!”
“也是了,就算是再堅韌的神魂,得不到補充,也會消散在歲月當中!”牧元陽想著。
神魂也是要修行的。
上古武者通過汲取靈氣來修行。
可是現在靈氣已經消散了。
他們是沒把繼續保持神魂活性的。
聽到書圣的說法后,牧元陽疑惑發問:“也就是說,你們的目的,就是進入孽窟,斬殺那些兇獸,避免他們出來為禍人間了?”
“然!”書生點了點頭。
那么問題就又來了。
“那些兇獸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
其肉身之強大,怕是跟傳說當中的龍都沒兩樣。
咱們,又如何與它們對抗?”
這也是牧元陽的疑惑之一。
上古到現在,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
在這么漫長的歲月當中活下來的家伙,該多么的強大?
乖乖,一顆蘿卜長個萬八千年,都絕對比人參價值高。
何況這些本來就非比尋常的妖獸呢?
“龍?嘿,我殺過龍!”
極樂圣說出的話更是驚掉了牧元陽的下巴。
“殺,,,殺過龍?”
龍這種生物,在人們的眼中一直都是祥瑞。
所謂四靈之首!
龍,尊貴,強大,神秘!
現在極樂圣說自己殺過龍?
牧元陽覺得他是在吹牛。
迎著牧元陽的古怪目光,極樂圣有點不悅。
他讀懂了其中的鄙夷和懷疑。
于是乎冷笑說:“何止是龍,甚至玄武,什么白虎,什么饕餮,我都殺過,不僅僅是我,在座的各位除了你之外,怕是都殺了不少!”
牧元陽越發驚悚。
書圣白了極樂圣一眼,柔聲解釋說:“別聽他的。
龍,鳳,麒麟,玄武。
這些神獸雖然在現在已經是傳說,可是在上古武道里是真實存在的!
傳說也得有所依據,不能憑空亂造吧?”
牧元陽點了點頭:“這倒是。”
“傳說當中雖然有些夸大,這似乎這般神獸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
可也正是因為他們強大,才成為了毀滅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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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上古武者為了尋找強大的宿主,自然把矛頭都對準了這些神獸!”
強大,卻沒強大到極致。
這也是毀滅的一個根源!
牧元陽倒是能理解。
又聽到極樂圣冷笑說:“龍鳳這種東西,哪個孽窟當中沒有?
我卻是覺得傳說夸大了太多。
孽窟里面那些所謂的龍鳳,所謂的祥瑞。
哪里有什么神圣可言,威嚴可言。
反倒是暴戾恣睢,渾然如柴狗虎豹般!”
“若是真正的龍鳳,一個指頭就能摁死你,你哪有機會殺?”陰虛大圣又皮了一句。
可看到極樂圣眼皮一翻,他又不敢說話了。
還得是書圣解圍:“陰虛大圣說的不錯。
那些龍鳳祥瑞,本應該是十分強大神圣威嚴的。
卻在漫長歲月當中,消磨了神智,消磨了威能。
成為了只知道殺戮的氣血傀儡!
甚至于連氣血都削弱了許多,只剩下了體型。
否則的話也不是咱們可以覬覦的。”
說到這里。
牧元陽對于孽窟,對于兇獸也算是有所了解了。
他繼續發問:“那所謂的天庭余孽又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天庭么?”書圣問。
牧元陽點了點頭:“天庭,誰不知道。”
“此天庭,非畢天庭!”書圣說,“這個天庭,可不是傳說當中,滿天神佛居住的地方,而只是一個勢力的代號罷了!”
“那你又說他們是上古余孽,,,難道,上古武者還有活到現在的?”
“上古余孽,也只是對他們的一個稱呼罷了。
其實這些人,全部都是現在武道的武者!
卻存心要開啟所有孽窟,毀滅現在的武道,恢復上古的榮光!”
這話又把牧元陽說暈了。
既然他們也是現在的武者。
那么為什么還要毀滅現在的武道?
疾世憤俗?
這完全是自相矛盾的啊。
書圣卻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嘆了一聲:“其實,也是些渾渾噩噩,迷失了自己本心的的可憐人罷了!”
“可憐?老師此言差矣!
那些人詭計多端,無所不為。
若是天下孽窟皆開,會有多少兇獸出來作惡?
這天下可還有一點太平?又會有多少生靈涂炭?”
極樂圣第一次反駁書圣,反駁的義正言辭,斬釘截鐵。
偏偏,書圣卻沒覺得不滿。
反而極樂圣卻擺出了一副憤憤不平的態度來。
想來里面也是有故事的。
牧元陽也沒有追究,卻也對天庭有所了解了。
“孽窟,兇獸,奪舍,上古武者,天庭,余孽,,,”
這些訊息在牧元陽的腦袋里團團轉。
這些都是這個世界更高層次的隱秘!
牧元陽窺之,心驚!
“這天下到底有多少孽窟?”牧元陽嚴肅的問。
既然了解到了孽窟,那這事兒就和牧元陽息息相關了。
若是孽窟大開,牧元陽覺得以自己的實力,怕是蹦跶不了幾天。
事關生死,不得不認真對待。
而書圣也沒有隱瞞。
已經說了這么多,也不在乎多說一點。
“九個!”
“九州一洲一個?”
“然!”
牧元陽若有所思。
以現在武道的勢力來看。
鎮壓九個孽窟似乎也不是難事。
畢竟九州當中每一州里,至少也都有四五位圣者。
他們五個人就敢闖孽窟清繳。
而且先前他們還說了,新開啟的孽窟最為兇險。
也就是說,已經開啟過的孽窟的危險性就小得多。
既然這樣,四五位圣者足以鎮壓了。
“孽窟的數量是固定的么?”牧元陽又問。
這個問題,比前面那個還重要!
若是孽窟的數量是穩定的還好。
就算是現在的武者不足以徹底鏟除孽窟的隱患。
只能夠強行鎮壓。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早晚也有殺完的一天!
可若是孽窟的數量再不斷增加的話,,,那這局勢就危機了!
書圣明白他的想法,所以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什么也沒說,卻指了指腳下的寶塔。
牧元陽一拍腦門:“是了,這不就是個新的孽窟么!”
“孽窟多久開啟一個?”牧元陽又問。
這次書圣卻沒有沉默:“具體時間也不清楚,只是知道大概是百年時間,就會出現一個新的孽窟!”
牧元陽神色稍霽。
這個時間倒是可以接受。
百年的時間,足夠誕生很多的強者了!
至少牧元陽對百年后的自己有絕對的自信。
況且以現在的武道形式來看,處理這些孽窟應該不是難事。
牧元陽的神色變化落在了眾人的眼中。
他們各自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卻是再沒有多說。
有些事兒,只有設身處地的時候,才會知道真相。
眼看著牧元陽了解的也差不多了。
書圣這才正式真誠相邀:“霸刀兄,是否愿意與我等一同進入孽窟,平定妖魔,造福于世?”
“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