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是你們承天宗柳鳴長老兒子柳成龍的大喜之日么?誰敢膽大包天的動手殺人?”
婉月界的那個老者腳下一頓,瞥了眼闕仁承父子的尸體和滿地的血腥,眉頭微微皺起。
“啟稟這位長老,事情是這樣的。”
那帶頭的承天宗弟子點頭哈腰的賠笑,將事發(fā)經(jīng)過講述了一次。
又看著葉天,道:“為了不玷污諸位長老的腳跟法體,弟子立馬命人將葉天這小子直接拖走,丟到后山喂狗去。”
“且慢!”
與此同時,張立峰面帶冷笑,上前一步,對著那個發(fā)怒的婉月界長老交頭接耳,手指時不時戳著葉天。
“拖走喂狗之前,必須讓這小子如哈巴狗似得跪在地上,伸出狗舌頭,一點點的舔干地面的血跡吧?”
婉月界長老戲謔的道。
“陳長老,我們腳跟都沾染了血跡,是不是也得抬起來,讓這小子一點點的舔干凈?”
白麒麟張立峰幸災(zāi)樂禍的瞥了眼葉天,提議道。
“這主意不錯,我等何等的金貴,這小子竟然讓我們踩著鮮血,簡直是罪該萬死呀。”
婉月界長老頗為贊同的點頭。
“來人,搬凳子,讓諸位長老坐下。”
那個承天宗的弟子臉上露出一絲竊喜,道:“然后將葉天這小子拖過來,用鉗子夾出它的舌頭,讓他舔諸位長老的腳板。”
“喏!”
一大波承天宗的弟子不由分說的朝葉天涌了過去。
“張立峰,陰我是不是很爽?”
葉天瞳孔迸射出一絲窒息的寒意。
冷著不動,任憑對方摁住自己。
因為他已經(jīng)得到傳信玉牌的回應(yīng),三不像種族的援軍就在山腳下,盞茶時間內(nèi)定然趕到。
當然,更多的是眼下正主還沒有出現(xiàn),大動干戈還不是時候,至少得等談崩之后吧?
“在禹王圣院你不是狂妄的很嗎?竟然敢當著我的面,殺了我養(yǎng)的幾條狗,這就是報復(fù),你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
張立峰恥笑道:“當然,你若覺得不爽的話,可以呼朋喚友呀,我倒是要看看今日,誰能拯救得了你,有時候,人際關(guān)系好,何嘗不是一種實力的象征?”
“這位人模狗樣的小朋友說的不錯。”
就在此刻,一道陰冷的聲音響起:“你們今日要玩是吧,那老夫就奉陪到底,看看誰的能耐大。”
此言非常之霸氣,還帶著一股驚天怒火,迫使現(xiàn)場所有人一愣,紛紛抬眼看去。
來人不多,僅僅七人。
帶頭的是兩個身材挺拔,渾身充斥著一股蠻荒粗狂氣息的老者。
在他身后,還跟著五人。
分別是狐妲己,力東,力南,力西和力北。
“這七人渾身血煞滾滾,毛發(fā)粗獷,模樣和我們?nèi)俗逵行﹨^(qū)別,難道是荒獸族的強者?”
“禹王郡荒獸的勢力屈指可數(shù),難道這幾人來自云夢澤?”
周遭的賓客頓時竊竊私語,臉上都帶著一絲忌憚。
“老夫倒是誰呢,原來是三不像種族的度厄和度心兩位長老。”
婉月界,英劍派,心靜殿,紅葉府的幾個內(nèi)門長老顯然也沒有預(yù)料到三不像種族會出現(xiàn)在此地,臉上一片錯愕。
“你們?nèi)幌穹N族雄踞云夢澤,似乎和承天宗沒有什么關(guān)系吧?今日突然到訪,意欲何為?”
婉月界的長老瞳孔微微一縮,道。
自古荒獸族和人族都對立,人族想取荒獸族皮毛內(nèi)丹,荒獸族為了生存,也時常襲擊人類。
所以,關(guān)系非常不好。
不過彼此都是禹王郡的勢力,高層見面,若沒有什么大沖突,還是以和為貴的。
“將葉天放開,你好我好大家好。”
度厄長老說道:“要不然的話,大家都弄得非常難看,就有傷和氣了。”
“這位度厄長老,這葉天和你們?nèi)幌穹N族有舊?”
張立峰眉頭微微一皺,忍不住問。
“你是什么東西,這里有你問話的資格?”
度厄長老連正眼都沒有打量過對方,抬起袖袍一甩,一股氣勁席卷而出。
‘啪!’的一聲脆響。
只見張立峰硬生生挨了一掌,身軀踉蹌的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穩(wěn)住。
“度厄老雜毛,此地可不是云夢澤,還容不得你放肆。”
婉月界,英劍派,心靜殿,紅葉府的長老面色一沉,眼里殺機隱現(xiàn)。
若在云夢澤,他們的確不敢虎口拔牙。
可眼下在的是人族的底盤,加上張立峰是跟他們一同而來的,被對方打了臉,無疑是間接踐踏了自己的顏面。
“怎么?想動手?那老夫兩人奉陪到底!”
度厄和度心瞳孔微微一縮,氣息節(jié)節(jié)暴漲,迫使周遭的空間都炸裂開來。
“諸位貴客,今日登門來我承天宗,乃我承天宗的幸事,為何要弄得弓張弩拔?”
就在此刻,一道蒼老溫和的聲音響起。
只見在十幾個氣勢不凡的男女陪同下,一個老者慢條斯理的從大殿里走了出來。
此人穿著一身儒服,約望六十年紀,人高馬大黝黝黑黑的,臉上坑坑疤疤地大約以前發(fā)過天花,看起來兇神惡煞,絕對不是什么善類。
“見過柳鳴長老……”
徘徊在周遭的諸多承天宗的弟子立馬對著這老者行禮。
“還不是某個不長眼的小子在你們承天宗大殿鬧事,我等也是為了你承天宗著想。”
婉月界的長老嘴角勾起一絲嘲弄,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次。
“那老夫得感謝陳長老了。”
柳鳴看著葉天,眼里露出一絲沉思,正琢磨著如何發(fā)落對方。
他貴人事忙,自然不清楚葉天和蘇美美的關(guān)系,更不清楚葉天今日來的目的。
不然的話,恐怕直接出手鎮(zhèn)殺或當場命人拿下了。
“葉天?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呀。”
就在此刻,后方五個佇立在臺階上的老者中,一個鼻子尖而窄,眼睛里閃著陰險而狡猾的光的老者眉頭一皺,詫異的掃了眼葉天,道:“小子,你可是我們開元國,護國公凌正豪的外孫?”
“不知道閣下是?”
葉天打量著對方。
大致能猜出對方的是開元國五個供奉其中的一個,不過還不敢肯定。
“老夫乃開元國大供奉杜偉德,他是二供奉馬立人……”
那老者陰陽怪氣的笑,又介紹了身邊其他四人。
“原來是我開元國的五個供奉呀,當真是幸會幸會。”
葉天皮笑肉不笑的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