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人全部都下了來,只有那個長發美女沒有動。
閻王知道自己這次一定是在劫難逃了,索性閉上了眼睛等死。
秦朗一腳踹在閻王的膝蓋上,骨頭斷裂的聲音讓所有的人一哆嗦。
閻王只是哼了一聲,并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怪叫。
“記住了,下次在讓我遇到,你知道后果。”秦朗說完上車。
還有幾個沒有跑遠的看見閻王痛苦的在地上哆嗦,趕緊跑過來問:“大哥,怎么樣。”
“留下兩個人處理后事,其余的跟我回去。”閻王咬著牙說。
除了那臺SUV已經徹底報廢以外,另外兩臺車還能開走,看著兩臺車狼狽逃竄的樣子秦朗,黃滿銀相視一笑。
客車又開始發動,上路,一路上沉默,死一樣的沉默。
長發美女時不時的偷偷看一眼秦朗,棱角分明的臉上洋溢著陽剛之美,不張揚,有忠厚。
這樣的一個男人為啥會被不同的人追殺,警察抓他,道上的人要干掉他,這究竟是為了什么呢。
她感覺心里頭一陣狂跳,紅唇上似乎還留著他的味道,長發美女不由得用舌頭舔了舔嘴唇。樣子性感至極。
閻王和手下幾個兄弟在醫院進行了處理以后,閻王給郭懷義打電話。
時間是下半夜三點半,冬天,天亮的比較晚。如果要是夏天,估計東方已經出現了一抹亮色。
閻王被廢了,這讓郭懷義感覺非常的意外,甚至有點不相信,是不是閻王背叛了自己。
后來想了想,不會,因為他和閻王的感情不是一般人用金錢美女就能夠怎么樣的。
閻王被收拾了,黃滿銀還有另外一個叫做秦朗的人正在往青云市趕。
他們回來干什么,很明顯,應該是找他報仇。
現在黃滿銀的母親已經被他軟禁起來,可是這個女人真他媽的倔強,就是不肯簽署文件。
郭懷義說黃滿銀已經被他抓了起來,如果楊柳要是不同意簽署文件,他就殺了他。
楊柳也不說話,只是惡狠狠的看著他。
郭懷義在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感覺到了愧疚,是那種從心底過來的愧疚。
他一遍一遍的問自己,是不是真的愛過楊柳,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為什么要奪取青山集團,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報復黃青山。
在他的心里,黃青山哪一點也比不上他,所以,他要讓黃青山在另外一個世界里也不得消停。
黃滿銀和那個頂尖高手過來,這不是一個好的征兆,如果現在不痛下殺手,那么一定會出大事情的。
“讓菊花過來見我。”郭懷義說話有些緊張。
凌晨四點鐘,一個瘦弱的,文質彬彬的男人出現在郭懷義的辦公室。
男人臉色蒼白,身體瘦弱,時不時得咳嗽兩聲。看起來仿佛是快要進火葬場的樣子。
“菊花,外面的事情你聽說了嗎。”郭懷義非常客氣的跟那個男人說話,遞過去一只至尊南京。
一百五十塊錢一包得煙,一只就要七塊五毛錢,奢侈得要命。
但是郭懷義覺得他現在就是要徹徹底底的享受,享受到能力所及的最高標準。
以前是因為在黃青山的下面,好多事情都要夾著尾巴做人,如今,那個讓人討厭的敵人,或者說情敵已經死了,那么,他還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的享受人生呢。
楊柳也上了他的床,對這一點,郭懷義沒有太多的興奮,再怎么喜歡楊柳,那個女人也是別人摸過玩過得了。沒意思。
他準備把黃青山的產業接手過來以后,把那個把第一次給了他的路瑤明媒正娶的弄回來,至于楊柳,讓她自生自滅就好了。
可是半路上殺出來一個叫做秦朗的畜生,把原本規劃的圖紙一下子扯了。
這讓他不能容忍,黃滿銀,秦朗兩個人必須死。這也是他把手下最牛B的打手,菊花請過來的原因。
菊花名字叫的非常古怪,這個名字來源于他身上的刺青。
一大朵活靈活現的紅紫色菊花。
菊花曾經是一個地下拳手,十六歲出道,在泰國打拳,今年二十五歲。
幾百場拳賽能夠活到今天的人,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他一般情況下都是KO對手,也有平局,但是很少,只有三次。
一次是跟俄羅斯過來的金腰帶,兩個人打成了平手,再有就是和印度的兩個高手。其余的沒有任何懸念,在同行里面被叫做殺人機器。
菊花因為厭倦了國外的生活,很偶然的機會遇到了郭懷義,兩個人一見傾心,成了非常好的朋友。
雖然郭懷義給菊花開工錢,而且是那種動輒十幾萬的工資,可是一般情況下菊花不會出手,是因為有閻王就夠用了。
當他聽到閻王被廢了雙腿以后,心里頭也是吃了一驚,但是臉上依舊是一潭死水。
“把資料給我。”菊花平淡的說。
郭懷義打開了筆記本電腦,把秦朗的照片給菊花看了。
“通緝令。”菊花楞了。
“他身上背著一個大案,但十有八九是被冤枉的。”郭懷義吐了一口煙。
“為什么這樣說。”菊花問。
“感覺。”郭懷義目光平和的看著菊花。
郭懷義也說不清楚為啥,面對菊花的時候,他總是有一種老僧入定的感覺。
“好了,我知道了。”菊花離開,順手拿了一個至尊南京。
“喜歡就買點,你的錢又不是不夠花。”郭懷義說。
“我的錢都給了窮學生。”菊花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為啥。”郭懷義問。
“給自己積點陰德。”菊花走了出去,留下莫名其妙的郭懷義。
上午十點,青云市賓西路清華園小區的一棟復試住宅樓里。
長發美女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個人微微的一陣冷笑。
一盆冷水潑了過去,秦朗,黃滿銀兩個人醒了過來。
長發美女笑靨如花,一抹陽光照在他的臉上,美艷,黃滿銀覺得自己沒有更多更好的詞語來形容她。
秦朗感覺腦袋一陣陣的疼,看了看桌子上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的食物,明白了一切。
女孩從皮靴里拔出來一把匕首,寒光閃爍,輕輕的把匕首放在了秦朗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