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襲白衣的小護士走到孫義面前時,便愣住了,雖然只是撞擊后的匆匆一瞥,黃玨還是記下了孫義的身形,沒想到這么快就再次相遇了,對著孫義露出了一絲職業性的笑容,便將藥品籃子放在一旁的座椅上,忙活了起來。
孫義禮節性的回了一笑,無所事事的他終于見到一個大活人,而且是一個極為耐看的大美女,心想到‘剛剛光顧著看這小護士撿東西了,未曾想到這女人生的雖然不算美艷,但倒是極為的耐看。’
黃玨一開始還好,插好了鹽水瓶就抬起頭來就想將它掛在專用的架子上,卻沒有想到看到了孫義正雙眼直直的看著自己,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好不容易將鹽水瓶掛上了位置,便低著頭繼續擺弄起醫療工具起來,‘這人怎么回事?莫非我剛才撞傷他了?難道他想報復我?”看肥皂劇看多的黃玨腦子里頓時浮想聯翩起來。
臉色微紅的黃玨在孫義的注視下,用酒精棉圖了圖孫義的左手,輕輕拍打了幾下。
其實孫義一開始心中也覺得盯著人家看是一種十分不禮貌的行為,可是說來也巧,這個大廳里就他一個吊點滴的病人,難道要自己盯著空氣發愣,孫義搖了搖腦袋,索性看著這個看了一眼就想看第二眼的黃玨。白里透紅的皮膚在白色護士服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粉嫩動人,小巧而又挺直的鼻子上架上了一副精致的眼鏡,寬大的護士服上隱約可見的S型身軀,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歡看有衣服的成人電影,孫義心里想到,眼神微微上移,不由自主的嘀咕道:“就是帽子有些高了。”
“啊!”孫義頓時感覺手上一陣肌肉抽搐的疼痛傳達到了他的神經反射器,頓時面露痛苦的看著小護士。
“對不起,對不起~~”黃玨連忙道歉,戴著眼鏡的眸子里透露出幾分歉意,心里卻是樂開了花,‘這人緊要關頭嘀咕些什么!害的我出錯了,活該!看你還一直盯著本姑娘看!色狼。’
看著小護士誠心道歉的模樣,不知道已經被暗中冠上色狼稱號的孫義擺了擺手,示意小護士不用在意,心里想著這針孔大般的傷口與自己在劇情世界所受到的傷害相比,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可為什么自己卻忍受不了這股疼痛呢?難道這身體因為缺少營養反而變得更加敏感了?看著正準備再次插針的小護士,孫義覺得自己有必要在美女面前保持著一個良好的印象,都說到注射的時候不看針會轉移一些疼痛,孫義的眼神便不由自主的在小護士的身上打轉,最后定在了小護士胸口的牌牌上:“嗯,姓黃,叫。。。啊~”
這次小護士黃玨剛想說對不起,卻被孫義阻止了下來,“黃玨護士,我認為你有必要找一個有經驗的護士長來親自指導指導你的插針手法。”
黃玨一聽這話就急了,恰好看到孫義剛剛收回放在自己胸口的余光,不由得怒道:“你這人怎么這樣,每次我插針的時候都要說一些胡話讓我分神,現在倒好,說我技術不行!”
看著一臉怒容的小護士,孫義想到自己說話的時間正好和插針的時間一樣巧,難道事實真如小護士所說?想著,孫義的口氣慢慢軟了下來:“那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只要你不出聲!”黃玨護士惡狠狠的盯了孫義一眼,剛想再次插針,似是想到了什么,抬頭就看到了孫義雙眼盯著自己的模樣,連忙說道:“還有不準一直盯著我看!”
聞言,孫義沒好氣的笑了笑,說道不看不看,小護士這才重新低下頭去,一次性成功。
看著小護士那看著自己的眼神中帶著喜悅與挑釁,孫義笑了笑,緩解了場面的尷尬。
“等要換瓶的時候,按下座椅扶手下面的按鈕,我就會過來。沒事別瞎按!弄壞了要賠的!”黃玨看著孫義的動作,頓時感覺忿忿不已,自己可是被他看了那么久,還被誤會了一次,這個沒禮貌的混蛋竟然連聲道歉都沒有!
孫義聞言點了點頭,看著說完話掉頭回去的小護士那搖曳的背影,頓時感覺那高昂的護士帽顯得格外突出,嘴中不由得再次嘀咕了一聲:“這帽子真的很高啊!”
黃玨本就是一肚子氣想回到休息室喝口水咽下,誰知這時又聽到孫義的腹諞聲音,不由地回身惡狠狠的剮了孫義一眼,似乎要將他的肉剮下來才甘心,然后伸出沒有拿東西的右手將自己頭上的護士帽一下子摘下,頓時一頭快及腰長的烏黑亮麗的頭發如瀑布般從頭頂落下,一下子竟讓孫義的眼睛看直了,如果說沒有放下頭發的黃玨只是耐看的話,放下頭發后就是美艷不可方物!
看著孫義一臉豬哥相的表情,黃玨白了孫義一眼,冷哼一聲,將帽子重新戴在了頭上,任由長發在身后飄飄,走了回去。
孫義伸手摸了摸鼻子,對于自己剛剛的表情,后知后覺的他現在的臉上也是有些發燙,心中不禁有些郁悶,想想看也對,在靈輪空間的這些日子里,戰斗的節奏非常的緊蹙,除了《美國隊長》里的那個護士讓自己有點印象以外,《星球大戰》里面居然全部都是外星女人,習慣了地球審美觀的孫義當然不會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突然,他想到了幾次與紫薰的“肢體接觸”不由得心中舒了一口氣,與這個喜怒無常的小魔女生活那么久,自己能活到現在簡直是一個奇跡。
小護士一走,盯著點滴瓶發愣的孫義頓時感覺的無聊透頂,自己原先想的好好的,要讓自己的機械水平讓修理廠的師傅們大開眼界,可是現在竟陷入如此地步,“也不知道小周這家伙在廠里過的好不好。”孫義摸出了褲袋中的手機,這是自己20歲時父母給自己買的,3000塊大洋的手機自己竟然浪費了半年,真是有些暴遣天物了,翻著一排排熟悉的名字簿,孫義也不知道是否還有用,很快,周扒皮的姓名出現在了他的眼簾中,看到這個自己當時給他取的外號,孫義說不出的懷念,隨即便點了點撥通。
“喂,你找誰?”熟悉的聲音出現在手機的另一頭,孫義頓時有些喜悅起來,笑聲伴隨著話語傳了出去:“周扒皮,你爺爺我又回來了!”
“嗯?”手機的另一頭遲疑了一會兒,隨即便想起了小周略帶驚喜的笑聲:“是你啊!孫猴子,你醒過來拉!沒想到老天都取不走你這個孫猴子。”
“周扒皮,不說別的,最近過的還好不?”隨著小周的驚喜的聲音,孫義明顯聽到了手機那頭有幾個熟悉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就知道廠里這群喜歡八卦的師傅們也都圍了過來。
“嗯,還行,就是你走之后,大家都說廠里少了些歡聲笑語,顯得冷清了些,而且廠里現在忙死了,大家伙都想念你的勤勞啊!對了,你不是變成那個植物人了么?好了?”小周說道。
“嗯,還行,恢復的還不錯,倒是這幫老混蛋,我在的時候天天說我懶,怎么我一走都抱怨起來了!”孫義取笑道,嗓門稍微大了一點,就是故意說給那些八卦愛好者們聽的。
果不其然,孫義的話語一出口,小周那邊頓時出現了好幾聲吵雜聲,紛紛說孫義沒有良心,自己都教了他那么多手藝云云的話語,孫義暗笑,這些老師傅的所做所為,親身經歷過的自己怎會不知道,只是當時是有求于人,忍氣吞聲而已。
“話說孫猴子你還回不回來啦!大家都挺想念你的。”小周說道,言語中透露著幾分關心。
孫義嘆了一聲,小周這人比較善良,待人又誠懇,就是偶爾會鉆鉆牛角尖:“算了,都已經這樣了,回去的話和老板都不好見面。”
“也對。”小周沉吟了一聲,說道:“那有空上街搓一頓,我請客,算是慶祝你康復,現在來車子了,我得去忙了。”
孫義應了一聲后,便掛了電話,那些修車的時光自己還是蠻懷念的,畢竟不像靈輪世界里面到處充滿了打打殺殺,一不小心便萬劫不復。
就在這時,董依恰好買了早飯回來了,邊走還邊回頭看了看身后。
“媽,怎么了?”孫義接過董依弄好的包子,說完之后便一口咬了上去,包子里的湯汁頓時飚了孫義滿嘴。
“慢些吃,這么大人了,吃都沒個吃相,都弄到衣服上了。”董依拿出餐巾紙擦了擦滴上幾滴油漬的褲子,瞪了孫義一眼:“也沒什么,剛剛過來時,聽到護士室中有人說,正在吊點滴的人是個色狼,神經病。我在想那人會不會在罵你。”
“咳咳~~”孫義聞言差點沒有被剛剛咽下的包子嗆到,董依見狀連忙遞過去插了管子的豆漿,伸手拍了拍孫義的后背:“叫你慢點吃,嗆到了吧!”
孫義笑了笑連忙將話題轉移了開來,讓董依不再糾結與無意間聽到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