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勇與筱燕扮做父女,來到了烏龜寨外,找了一家獵戶借宿,說是家中有人生病,需到此地尋一草藥治療,獵戶深信不疑。于是他們早出晚歸地尋找藏寶地。由于過去了十多年,山貌已發(fā)生了變化,加上圖也有些不清,他們找了數(shù)日,一點(diǎn)頭緒也沒有。
這天,他們來到一處叫葫蘆沖的半山坡上,筱燕說是走累了,兩人便在路旁坐下歇息。這天天氣晴朗,陽光透過樹梢照在地上,照在了小草上,小草上的水珠被陽光一照,光彩奪目,發(fā)出五顏六色的光芒,看得筱燕脫口說出珍珠。“哪里有珍珠?”李尚勇連忙問道。
筱燕指了指小草。李尚勇笑了笑說:“筱燕啊,你是想珠寶想傻了吧,那是水珠發(fā)出的光彩。”筱燕嘆了口氣說,“這財(cái)寶到底藏在哪里,真是難找。也不知大哥他們怎樣了。”說罷撿起了一顆小石子,隨手扔了出去。只聽得吱的一聲,緊接著撲騰撲騰響個不停。筱燕連忙叫道:“李叔快聽,是什么聲音。”
李尚勇趕緊站起身來往聲響的地方跑去,筱燕緊隨其后。二人趕去一看,只見一條大蛇纏住了一只小猴子,那小猴子正在拼命掙扎呢。原來那只小猴子正在撿掉落在地上的野果子吃,而那條大蛇卻盯上了它,正在旁邊虎視耽耽,準(zhǔn)備一擊而成。誰知筱燕一顆石子拋來,驚動了小猴子,小猴子抬頭一看,見近旁有一大蛇正準(zhǔn)備吞食它,嚇得它吱叫一聲,往上一躍,想竄上樹去逃命,那大蛇眼見就要成功了,誰知被小猴子發(fā)現(xiàn)了,還想竄上樹去,到口的食物豈能讓你脫手,它也奮力一擊,一口咬向了小猴子,但是還是慢了一點(diǎn),只是咬住了小猴子的尾巴,大蛇把小猴子扯到身旁,將它纏住以便吞食。由于只是咬住尾巴,那只小猴子還在拼死掙扎。
當(dāng)李尚勇他們趕到時,那小猴子的下肢已被纏住了,只剩兩只手還在撲打著蛇身。見到有人到來,那小猴子吱吱地叫著,象似在求救一般。
筱燕拔出劍來,就要上前斬殺那大蛇,李尚勇見狀,連忙攔住說:“筱燕,不要?dú)⑺屛襾怼!薄袄钍澹粴⑺来笊撸趺淳刃『镒樱俊薄绑阊嘌剑@山林中的弱肉強(qiáng)食乃上天安排的,這蛇要不去吞食其它動物,自己豈不是要餓死?再說了,我們不能為救一性命而去害另一性命吧。這事即然被我倆碰上了,就讓它們各自走開吧。”說罷走上前去,瞅準(zhǔn)時機(jī)雙手一下抓住大蛇的七寸,緊緊地掐著,并叫筱燕抓住蛇尾,把它拉直,讓小猴子掙脫,然后兩人一同用力,將大蛇扔到山坡下去。
小猴子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筱燕以為它已死了,上前一看,那只小猴子的眼睛正眨吧眨吧地看著她。原來小猴子已精疲力盡了,正躺著休息呢。“小猴子,沒事了吧。”筱燕用手撫著小猴子的皮毛,那小猴子看著筱燕,忽然吱吱地叫了起來,并用手指著筱燕頭上的珠花,弄得筱燕一臉迷惘。李尚勇打趣地說:“筱燕,小猴子要送你花呢。”
突然小猴子站起來,扯著筱燕的衣,向一叢低矮的灌木走去,來到灌木邊,只見一叢野山葛鋪滿了地面,那葛藤足有小酒杯大。小猴子撥開一叢巴茅草,地上現(xiàn)出了一個小洞,一根葛藤伸入洞中,那小猴子抓住葛藤,進(jìn)入小洞去了。
過了一會兒,小猴子出來了,它剛把頭伸出洞口,筱燕與李尚勇都驚呆了,那只小猴子居然用嘴咬著一只金釵爬了上來,那金釵上還墜著幾顆珍珠,那珠子被陽光一照光彩奪目。它把那金釵交給筱燕,然后吱吱地叫了幾聲就跑開了。
李尚勇走到那小洞口去看,里面黑黑的,根本就看不清,而那小洞口也只有小猴子才能進(jìn)去。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是藏寶的地方?李尚勇拿過筱燕的金釵看了看,這的確是真的金釵,而那上面的珠子也是上等的珍珠。這下面一定是藏寶的地方,只是這進(jìn)口又在哪兒呢?看來只有到諸葛先生那兒去,才能知曉真情了。他倆把小洞重新?lián)鹾茫浵铝烁浇牡孛玻缓笙律降酱簛砜蜅Hチ恕?
這幾天,春來客棧熱鬧極了。各式各樣的江湖之人,紛紛來到這里,住宿的、打尖的,人來人往,把個客棧老板樂得合不上嘴,把個跑堂的小二跑瘸了腿。大家都交頭接耳,人人的口中,說出的都是財(cái)寶二字,而人人的耳中聽到的也只有財(cái)寶二字。
當(dāng)李尚勇與筱燕來到客棧時,已是申時了。他們租下了最后的兩間房。這原是放雜物的房子,在后院靠墻邊。由于客人多,老板把它也騰出來當(dāng)客房了。房子雖然破舊,但收拾得也還干凈,加上實(shí)在也沒別的房子了,總不能在外面露宿吧。李尚勇叫小二拿來些木板與鐵釘,把那些破洞釘好,然后與筱燕到店堂去吃飯。
店堂里到處都是人,已沒有空桌了,兩人正在為難,忽聽得有人叫道:“筱燕姑娘,這邊來。”筱燕轉(zhuǎn)頭一看,原來屋角新添了一張小桌,宋小文正一人坐在那喝酒呢。
二人走了過去,筱燕問道:“宋公子,你怎么一人在這里?你那盟兄呢?”宋小文嘆了口氣說:“我是跟著這些人到這里來的,我與牛兄已分道揚(yáng)鑣了。”李尚勇問道:“好好的怎么又吵駕了呢?”“我對不住你們。”宋小文低下頭來說道。筱燕驚詫地說:“這是何意?”
宋小文抬起頭來看著筱燕講道,實(shí)話告訴你,這財(cái)寶的事,就是我與牛自鳴傳出去的,這主意是他出的,當(dāng)時我還不愿意,但經(jīng)不住他的說詞,只好同意了。后來看到這么多人前來尋寶,我怕對你不利,所以與牛自鳴爭吵起來,我們就分開了。我一路隨著這些人到此,只想能幫上你點(diǎn)忙,也算是贖罪。
筱燕不屑地說:“你能幫我什么忙,不再添亂就好了。”李尚勇也勸道:“宋公子,事已至此,你還是回去吧,確實(shí)你也幫不上什么忙。”“回去?我回到哪去?自從我父母去世后,我就跟著牛自鳴,在他家住,后來隨著牛自鳴到處跑,也沒辦什么正事。如今與他分手了,我還能再上他們家嗎?”宋小文激動地說。
筱燕驚奇地問道:“那牛金星還在嗎?”“當(dāng)然在,他身體非常好。自從闖王退出北京后,他拿了一大車金銀偷偷溜走了。”“聽說他后來投降了清庭,如今在何處,你可知道?”筱燕急急地問道。
“他就住在武昌城外。當(dāng)年投降清庭后不久,就借口有病辭官了,你問他干什么?”宋小文驚奇地問道。“宋公子,告訴你也無妨,筱燕就是李巖將軍的義女。李巖將軍是怎樣死的,想必你也很清楚吧。”李尚勇插上了一句。“李巖將軍的死,我聽父親講過,當(dāng)時他也為之求過情,怎奈闖王只聽牛老伯的話,我父親也就無能為力了。”
“我不怪誰,我只想殺了牛金星,替我義父母報仇。”“李叔叔,筱燕既然與牛金星有仇,為什么不對牛自鳴下手呢?”筱燕忿忿地講,要不是大哥不準(zhǔn)濫殺無辜,我早一劍殺了那牛自鳴。“是啊,那牛自鳴雖說是牛金星的兒子,畢竟他沒有對李巖將軍做過什么。我們不能把上輩的仇轉(zhuǎn)到下輩身上。”李尚勇也說道。
“宋公子,你能帶我去找牛金星嗎?”筱燕問了宋小文一句。“你要去武昌殺他。”“對,你愿不愿意帶我前去?”筱燕又追問了一句。“這個……這個……”宋小文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著。“什么這個那個的,你只說愿不愿意。”宋小文沉思不語。“筱燕,這事等你大哥他們來后再說吧。”李尚勇勸導(dǎo)筱燕。宋小文也連忙說:“是啊,聽李叔的話,等王兄到來再商議吧。來,李叔咱們喝酒吃飯。”吃過飯后,筱燕默默地回房去了。
第二天一早,李尚勇去叫筱燕一同去吃飯。叫了好幾句,見沒人答應(yīng)就上前去敲,不想用力一敲門就開了。筱燕不在房中,只見桌上有一紙箋,李尚勇拿起一看,上面寫道:李叔,我與宋小文前去武昌金牛鎮(zhèn)了,請向大哥說一聲。下面落款是筱燕二字。
這怎么辦。李尚勇拿著紙箋呆了。筱燕要是出事了,怎么向夫人交待,又怎么向王天陽解釋。他連忙走到柜上,向掌柜的打聽,有一男一女出店了嗎?走了多久。掌柜的向他一一告知。他扔下一塊銀子,讓掌柜的把房間留著,借了一匹馬往武昌方向追去。追了七八里地,遠(yuǎn)遠(yuǎn)看見筱燕二人在前面,李尚勇大聲喊叫:筱燕停下。筱燕停了下來,待李尚勇來到跟前對李尚勇說:“李叔,請你對大哥講明,我報了仇就到母親那兒去,讓他放心。”宋小文也對李尚勇保證,決不讓筱燕出事。李尚勇見勸說不成,只得回客棧了。
到了中午,王天陽他們來到了客棧,沒見到筱燕,李尚勇拿出了紙箋給王天陽看,并說自己也追上了她,她卻怎么也不肯回轉(zhuǎn)。王天陽見事已至此,就與李南星商量,讓他倆先回肇慶報信,尚勇叔去諸葛先生那兒詢問,然后大家再到觀音庵會面。
送走了大家,王天陽與素珍趕回了觀音庵,與母親說起筱燕之事。牛金花焦急萬分,要王天陽立刻動身前往武昌尋找筱燕,定要將她找回。素珍想要一同前去,被牛金花勸住,讓她陪著自己。王天陽立即收拾行裝,連夜出發(fā)了。
距武昌城西十五里處,有一小鎮(zhèn),也叫金牛鎮(zhèn),鎮(zhèn)中之人多姓牛。牛金星就住在這里。當(dāng)年他隨闖王退出北京后,就知大順朝已沒有希望了,于是他就悄悄地串通了押運(yùn)財(cái)物的將軍,偷偷地拉走了一車財(cái)寶,說是二人平分。后來遇到明軍襲擊,那位將軍戰(zhàn)死了,而他則乘機(jī)帶著那車財(cái)寶溜走了。清軍攻占了襄陽后,他被清兵抓住,與大兒子一同投降了清庭。大兒子后來被刺客殺死后,他借口有病,辭去了官職,輾轉(zhuǎn)了多個地方,最后看中了金牛鎮(zhèn)。
由于他有的是錢,又姓牛,因此很快就融入了其中。但凡鎮(zhèn)上修路架橋,救濟(jì)災(zāi)民,他都慷慨解囊,因而得了一個牛善人的名號。
牛金星的宅院在鎮(zhèn)子的西邊。這里有一條小河緩緩流過,一座石拱橋橫跨其上,過了石橋二三十丈,便是宅院大門,大門外站有二三個家丁。
宋小文帶著筱燕過了石橋,那看門的家丁認(rèn)出了宋小文,連忙迎上前來:“宋公子,您來了,這位姑娘是誰啊。”“這是我的一個朋友,少爺回來了沒有?”“回公子,少爺沒回來。”“那老爺呢?”“老爺正在與鎮(zhèn)長喝茶。”
宋小文領(lǐng)著筱燕來到了自己的房間,他要筱燕待在房中,自己先去探聽。宋小文來到客廳見過牛金星,并向鎮(zhèn)長問了好。牛金星問道:“小文啊,你大哥怎么沒一塊兒回來?”
“大伯,大哥不要我了,我是回來取衣物的。”“你倆又吵翻了?這個自鳴,真是不象話。你甭管他,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牛金星越說越生氣。“真是不象話。”“牛老兄,您有事我先告辭了。”鎮(zhèn)長站起身來向牛金星道別。“小文,替我送送鎮(zhèn)長。”“不用了,宋公子你留步。”
鎮(zhèn)長走后,牛金星問道:“小文,你倆怎么又鬧僵了呢?”宋小文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打聽到了牛萬才那批財(cái)寶的下落。但是牛萬才的那個外甥王天陽口風(fēng)很緊,不管我們怎樣套問,他就是不松口。于是大哥就放話出去,說牛萬才戰(zhàn)死的地方藏有大批財(cái)寶。結(jié)果把各路江湖豪杰、官府捕快都招來了,您想我倆有多大本領(lǐng),能玩得過這么多人?
牛金星好奇地問:“那你的意思又是怎樣?”宋小文說道:“我想咱們悄悄地跟著他們,讓他們?nèi)〕鲐?cái)寶后再伺機(jī)奪過來。可是大哥偏偏不聽,還讓我別跟著他了。”
牛金星哈哈笑了幾聲說:“這個就是你的不對了。我看憑你倆的本領(lǐng)要想奪過財(cái)寶來,恐怕連你們自己都不會相信吧。只有借助他人的勢力,你倆才有可能達(dá)到目地。想當(dāng)年,我如不攛掇闖王殺了李巖,那宰相的位子焉能輪到我?可惜闖王沒能安撫好吳三桂,要不我現(xiàn)在還是宰相呢。”
“好個老賊,果然是你害死了我父母。”隨著一聲怒喝,一條身影帶著一道白光,直向牛金星撲來。牛金星一閃身,躲在了宋小文身后。
“你是誰?我何時害死了你父母?”原來筱燕見宋小文走了,就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見鎮(zhèn)長走了,她就躲在門外偷聽。聽到牛金星自稱攛掇闖王殺了李巖,就再也忍不住了。于是就沖了上來,要?dú)⒘伺=鹦菫榱x父報仇。誰知牛金星反應(yīng)極快,一下就躲在了宋小文身后,叫她一擊沒能成功。
她恨恨地講道:“我叫李筱燕,是李巖與紅娘子的義女,你害死了他們,我現(xiàn)在要替他們報仇。怎么樣,認(rèn)命了吧。”
牛金星驚恐地說:“小文,她是你帶來的吧。”宋小文吶吶地說:“我不知道。”“宋小文,你這個白眼狼,枉我養(yǎng)了你這么久,你竟帶人前來害我性命。”牛金星恨恨地罵道。
“筱燕,你放下劍來,我們好好談?wù)劊尨蟛蚰愕狼福o你賠償。”宋小文連連擺手,要筱燕放下劍。
“對、對,我給你道歉,給你賠償。”牛金星也連忙說著。他指著桌上的一個包袱:“你看,這是帳房剛送來的,里面有二百兩白銀,還有一百兩黃金。全送給你,只求你放過我。”
“放過你?做夢去吧!”筱燕毫不退讓。“去你的吧。”牛金星把宋小文用力一推,自己乘機(jī)打開抽柜。宋小文踉蹌地向筱燕撞去,筱燕讓過宋小文,舉劍就要刺去。只見牛金星飛快地從抽柜里拿出一個小巧的東西,把它對著筱燕,嘿嘿地獰笑著:“李筱燕,去地下見你義父吧。”幾枝小箭嗖嗖地向她射來。
但聽得噗噗幾聲響,五枝小箭齊齊地射中了宋小文的胸口。原來宋小文見牛金星拿出了那東西,就知道這下筱燕有危險了。他也知道,那是牛金星花重金請人打造的小諸葛連弩,裝箭五枝,雖說威力沒有那么大,但是小巧便于攜帶,而且牛金星還在箭上涂了毒藥。于是他一下沖到筱燕前面,張開雙臂,要保護(hù)筱燕免受傷害。
牛金星為了殺死筱燕,把五枝箭全都射了出去,這宋小文受了五枝毒箭豈能活命。他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筱燕,我不能幫你報仇了,我娶不了你了。”頭一歪,倒在筱燕懷中昏過去了。
原來筱燕曾答應(yīng)宋小文,如幫她報了仇,就一定嫁給他,并起了誓,說是只要誰幫她殺了牛金星,她就嫁給誰。宋小文這才肯帶她前來。
如今牛金星沒死,宋小文卻死在了她的懷中,她一時不知所措,竟然忘了去殺牛金星,只顧搖著宋小文:“宋公子醒來,醒來啊。”大顆的淚珠象斷了線的珍珠樣,滴在了宋小文的臉上。宋小文睜了睜眼,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死去了。
“好對癡情的男女,現(xiàn)在看還有誰來替你擋箭。”牛金星本以為李筱燕必死無疑,沒想到這宋小文會以命相救,筱燕毫發(fā)未損,這下完了,筱燕必會沖上前來殺死他的。他癱倒在地,閉上了眼睛準(zhǔn)備受死,誰知半晌沒見動靜。他睜眼一看,宋小文已死,而李筱燕正抱住尸體在哭,他馬上爬了起來,把弩又裝上了箭對住筱燕,這次他不想一下殺死筱燕了。他要戲弄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子。“說吧,宋小文知不知道你的身份?知不知道你要?dú)⑽摇!迸=鹦菂柭暫葐枴?
筱燕已經(jīng)麻木了,她根本就沒聽見牛金星在說什么,也沒看見牛金星這個人,她滿腦子都是李巖夫婦死亡的情景,而自己無依無靠地漂流。淚水不停地流出。
牛金星見筱燕沒有反應(yīng),以為她已嚇傻了,于是對筱燕說:“看你如此多情,我就送你去跟他見面吧。”他舉起了弩就要扣動機(jī)關(guān)。嗖地一道白光閃過,他的弩掉在了地上,他抬頭一看,一個青年男子,手執(zhí)利劍站立筱燕身旁。
他驚恐地問道,你是誰,為什么要與我作對?那人沒有理他,只顧去扶筱燕。牛金星想拾起弩來,把這二人一起殺死。他低下身來,伸手去拿弩,怎么手掌沒了?他一看小弩上還緊緊抓住一只手掌呢。他一下明白了,自己的手掌被一劍斬了下來,由于速度極快,他沒有疼痛,所以沒有察覺,現(xiàn)在他知道了,他一下痛得昏了過去。
王天陽把筱燕扶了起來,輕聲說道:“燕妹,好了別傷心了,仇人就在那里,去殺了他替你父母報仇吧。”
筱燕一下抱住王天陽大哭起來。
王天陽輕輕拍著筱燕說:“我們趕快離開這兒吧,要不來人就走不掉了。”筱燕走上前去拾起小駑,對住牛金星一扣,五枝小箭一起射出,牛金星身子一挺死了。她走到宋小文身邊,給他叩了幾個頭,然后與王天陽出了莊。
一路上,王天陽見筱燕一直默默不言,便對她說:“燕妹,我們即然到了武昌,不如進(jìn)城去玩玩如何?”筱燕想了想說:“大哥,我想去看看小蘭姐可不可以?”“當(dāng)然可以。小蘭姐是誰?”王天陽問道。
“小蘭姐是我義母的侍衛(wèi),當(dāng)年就是她找到我,并把我?guī)е映隽吮本N覀円宦穪淼轿洳髞硭藿o了她的一個遠(yuǎn)方表哥,叫何九。我就是被何九帶到漢陽給賣掉的。”
“她如此狠毒,你還要去看她?”“小蘭姐并不知情。再說如果沒有小蘭姐,我是活不到今天的,要是何九沒有賣我,我怎能有了母親?還有你這大哥?”筱燕歪著頭看著王天陽,調(diào)皮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