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驗尸間,李明看見徐淑英的尸體蒙著白布,可是頭發露在外面,頭發里除了泥土李明還發現一些碎紙片,還有衣領也有幾片。李明將這幾張紙片撿起來裝了起來問道:“還有什么發現?”
“從尸體的表情和肌肉緊張程度來看,死亡之時可能正在經歷吵架或者什么是精神緊張的事情。死者生前患有心臟病,被勒死的同時心臟病也發作了。”
“吵架……”李明嘴里叨咕了一句,沒什么線索就離開了,去了技術室。
“張明,怎么樣?”
“在紅領巾上發現了兩個指紋,還有一個戴著手套或者手上蒙著什么東西的手印。”
這指紋真是個好東西,通過指紋李明很快就找的主人,是徐淑英班上的一個小朋友的,李明拿著紅領巾找到了小朋友問道:“小朋友,這是你的紅領巾么?”
小姑娘拿著紅領巾一角看了看說:“是我的,可是前幾天丟了,我現在已經有了新的紅領巾了。”小姑娘說著還指著自己胸前的紅領巾說道,好像在跟李明顯擺,而另一個指紋則是小姑娘的媽媽的,唯一的線索又斷了。
李明現在很苦惱,因為他現在的生活讓他看不到一點兒希望,女盆友和別人結婚了,又和自己的紅顏知己分隔兩地,案子又全都沒有線索,還要幫萱萱找學校,每天遭禁白眼和諷刺。
晚上李明把車放在警局自己走回家,一路上看著來往的車輛李明有種想跳進去,一了百了的沖動,他現在也算是到了人生地低估了吧。李明心里越想越堵,于是他干脆坐在馬路旁邊,來往的車輛將路邊的石頭濺在李明臉上。
這個時候一個美女在他旁邊坐了下來:“大叔,約么?”
李明頭也不抬,目不斜視的說:“郭亮呢?”齊悅見李明看都不看就知道是她頓時沒了興致,沮喪地說:“他剛下班就去超市了,說是買什么搓澡巾啊,結果到現在都沒回來,我剛才去超市找他,發現他正排隊呢,哎,這個城市人太多了。”
李明聽著齊悅抱怨這個城市人多不禁笑了起來說:“你們這些小孩懂什么,人多才繁華啊,沒人了那不就成死城了么。”齊悅不干了說:“哎,李隊,你這是對我們年輕人的不認可,你這樣可不對啊。”
正說著就看見郭亮提著一大堆東西跑了過來,看見齊悅身邊的李明,流里流氣的說:“干嘛想要跑我馬子啊,你在多投胎幾次吧。”李明一把搶過郭亮的帶著翻著里面的東西,郭亮趕緊阻止,可是為時已晚,盯著袋子里忍不住笑了起來,郭亮一看,被發現了秘密,不禁一拍腦門兒。
齊悅卻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也伸著脖子往袋子里面看李明趕緊把袋子擋住說:“現在別看了,一會兒直接用更好。嘿嘿。”說著壞笑的把袋子給了郭亮,郭亮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那我們先走了。”
可是齊悅卻說:“李隊,走,咱們去單行道。”單行道是個酒吧。李明聽了擺擺手說:“那是你們年輕人的地盤,我老了。”
“哎呀,走吧,又不遠。”齊悅死拉硬拽的吧李明弄起來,拖著他就去了,旁邊過量悶悶不樂的,到了酒吧里李明喝了幾杯酒就去廁所了。
郭亮不情愿的問道:“你干嘛非拉著李隊也來啊。”
“你傻呀,還看不出來?李隊最近心情這么差,麗麗姐嫁人已經給他夠大的打擊了,現在手里的案子也沒線索,李隊著急上火的倒下了,你來破案啊?”齊悅白了郭亮一眼,一副你是白癡的樣子:“帶他來發泄發泄,對你對我對他都有好處。什么都不懂!”
齊悅一解釋郭亮這才醒過味兒來。等李明一會兒回來了使勁兒灌酒,帶著他去跳舞。李明也是心里壓抑久了,這次有個機會釋放釋放,當然把握機會。這天晚上,李明郭亮和齊悅玩兒到酒吧打烊才相互攙扶著醉醺醺的出來,搖搖晃晃的說著醉話。
“我還沒喝醉,來,跳舞。”李明揮舞著手里的酒瓶子。
“不跳了,我去歇會兒。”郭亮一撤胳膊就坐在了地上,李明因為沒了中心,一個趔趄趴在了馬路上不動了,齊悅還算清醒,趕緊跑過去問:“李隊李隊,你沒事兒吧?”
沒想到李隊竟然渾身開始顫抖,發出抽泣的聲音。齊悅這才放下心來,自己在坐了下來。
第二天李明醒來已經在家了,他已經忘了昨天怎怎么回的家里,只是感覺一覺醒來頭疼欲裂,可是壓在心頭的石頭卻沒有了,渾身輕松了很多。
整理了整理思緒李明穿衣服準備去上班,可是電話缺響了,“喂?”李明一卡是個陌生的本地號碼就接了,可是對方不說話。
“喂?”一連喂了好幾聲對方還是沒有動靜,李明就是匆匆掛了電話接著穿衣服,可是沒一會兒電話又響了,又是那個號碼,李明接接起來還是沒有聲音,掛了。電話又響,李明說:“你有病呀,打電話不說話。”
“李明”電話那邊傳來袁麗麗的聲音,李明愣住了趕緊道歉說:“對不起,因為你一直不說話所以我才……有什么事情么?”
“一起吃個飯吧。”
“我現在要上班,晚上吧,晚上我請你吃必勝客。”李明說著,袁麗麗最喜歡吃必勝客的海鮮披薩了,他這輩子估計都忘不了了。
曾經袁麗麗第一次吃必勝客因為人太多幾次想拉著李明走,可是李明沒肯,最后終于坐進去了要了一個十二寸的披薩,李明就吃了幾口,其他的都讓袁麗麗吃了,吃完啦還想再要,可是李明拍了拍袁麗麗的肚子說:“快炸了。”袁麗麗這才嘿嘿一笑,回家的路上也是一直跟李明說:“幸虧你沒聽我的,多等了一會兒,太好吃了。”
李明見袁麗麗吃的跟個大花貓一樣也是開心地笑了,可是從那之后,只要一有機會在外面吃袁麗麗絕對還吃海鮮披薩,不管等多久都等著。
還記得有次袁麗麗發燒,李明正在出現場,一時回不去,袁麗麗就自己掛著水,大夏天裹著厚厚的衣服去排隊,結果人們見他是個病人,都讓她想去,這可把袁麗麗樂壞了,跟李明炫耀了好幾天。
現在袁麗麗聽見李明這么說在電話那邊也笑了說:“好,咱們去吃海鮮披薩,十二寸的。”李明聽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兒,袁麗麗也還都記得。
到了警局,李明從抽屜掏出昨天在尸體頭發上找到的碎紙片,一點兒一點兒拼在里一起拼出了幾個字‘經鑒定’和‘心臟病’。李明用膠布把它粘上拿著仔細端詳,猜測這可能是個醫院的診斷書,可能跟兇手有關。
正想著,張明明走進來說:“李隊,經過檢測,毛發屬于女性,并且是……死者自己的。”張明明把結果說了一遍,李明不禁大失所望,這個線索又斷了,于是把紙片給張明明說:“這是不是診斷書?”
“張明明接過紙片看了看說:“是。你是從哪兒找到的?”
“尸體的頭發里。”
“尸體頭發怎么會有紙片兒,不故意埋的?”張明明嘟囔了一句就出去了,可是李明卻聽到了心里,好像能發現點兒什么。
孫賀打來電話的時候李明已經開啟了每天必有的冥想模式,電話鈴聲將李明拉回現實。
“喂”
“小明啊,我聽說有個學校的女老師死了?兇手找到沒?”
“還沒有,正在尋找證據。怎么,你有什么線索?”
“沒有沒有,我這次打電話就是想問問萱萱學校的事情怎么樣了?”
李明這幾天一直在想案子沒有去跑,所以就如是說:“這幾天被那個女老師的案子忙的焦頭爛額的,還沒來得及去,等我閑下來立刻就去。”
掛了電話李明掐了掐眉頭,拿起車鑰匙就準備出去,反正現在案情沒有進展,干坐著也沒用。
李明來到一所郊區的小學,進了辦公室聽見老師們正在拿著報紙議論著什么,見我進來也沒管我,接著說:“這個徐淑英聽說脾氣挺不好?”
“也不是,她就是嘴厲害了點兒,人還不錯。”
另一個低頭寫教案的老師估計是寫完了,放下筆抬起頭說:“我聽說他死之前還和一個學生家長吵過架。”吵架……李明聽到了心里。“好像是為了自己的孩子上學的事兒,哎,這件事兒鬧得不小啊。”
“恩,我嫂子在那邊當老師,説好像是一個挺難纏的家長叫孫什么的,和他吵架來。”
一個一直沒有作聲的的老師見李明一直站著于是問道:“你找誰啊?”李明忙說:“走錯辦公室了。”現在的情況看來徐淑英的死很可能和李明的舅舅有關,因為法醫劉說過死者有可能是在吵架的過程中死亡的。
于是李明決定再去一次孫賀家。到了家里孫賀正在喂萱萱吃飯,李明把一個毛絨玩具遞給萱萱,然后將孫賀拉到一邊兒說:“舅舅,你有心臟病?”
孫賀一聽就愣了,好像想起什么來一樣,可是立刻又恢復了平靜說:“沒有,我要是再有個病那上天對我們就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