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看著眼前這個叫囂著進國企的不覺得有點兒可憐他。李明本打算就這么放了他讓他下不為例,可是他卻得寸進尺,將李明的東西打翻,還將一杯咖啡潑在李明身上。
李明頓時火就上來了,本有心放他一馬結果自己還受害,于是推了蘇泊海一下,可誰知蘇泊海竟然和他打了起來。
保安科頭兒將李明領了回去:“你這不是胡鬧么。你原來是保潔員,但你現在不是,你要以身作則你知不知道。”
“我錯了,我下次不會了。”李明到了幾句歉就回到自己的柜子前收拾自己的東西,發現被蘇泊海潑過得柜子好像紙一樣脫落了,還露出了下面的字兒,李明一看嚇了一跳,這就是廠里兩個隱藏的人地對話呀。
李明將他們拍了下來給劉科長傳過去了。
有了上次的校正計量器,李明意識到自己動靜有點兒大,怕被抓住把柄,于是事事都鉆牛角尖,非掰扯到底。
余英那邊接到報案說,煙花廠又爆炸了。余英再出發之前郭亮走過來說:“余警官,上次秦東林的煙花廠爆炸我就覺得有點兒不對,有人為引發的痕跡,可是我沒敢說。”
“糊涂。這么重要的情況你為什么不說?真的出了人命你負責得起么?”余英一聽急了。結果真的死了三個,都是剛來煙花廠不久,因為嫌工資低,不全力干活兒,還不服管教的那種,這種情況換家別的沒準兒只是批評幾句,可是他們跟錯老板了。
案發現場找到了秦東林的腳印,更可笑的是,秦東林連自己的煙花廠外有監控有給忘了,監控一掉出來,秦東林立馬沒說了,全交代了。過量聽完秦東林的供詞之后真的想一脫鞋拍死他。
秦東林說上次煙花廠爆炸也是他放的,不過那次是從后門進的,所以沒被前門的監控拍下來,他就是想炸死研華,因為他知道她在外面有男人,可是他不想拆穿她,想讓她自己承認,可是研華沒有,連進公安局錄口供都不告訴自己,于是秦東林覺得研華該死,可是誰知道研華竟然躲過了一劫,只是被毀容了。但是也進了監獄。
從此秦東林就開始郁郁寡歡,公司招工還找上來幾個‘大爺’讓她心里的憤恨全都集中在那三個人身上。反正他們是臨時工沒幾天,檔案都沒入,所以秦東林覺得他們死不足惜,也不會牽連自己。可是事實上卻是他自己出賣了自己。
余英回到局里說:“秦東林這種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心理變態。”
郭亮趕忙點頭,又怯生生的說:“余警官,郭長春的家屬查了,沒有作案動機。不過我還查到,郭長春在幾年前名下莫名其妙的多了套房子,可是在那最近的時間他的銀行可并沒有像買房這樣的大額開支。”
“什么時候的事兒?”余英趕緊問道。
“就是新城小區剛建成那會兒。”郭亮說道。
“哎呀,這個案子跟之前的王子鵬還有那個女物業死是同一人所為,可是他們非親非故的,兇手這是為什么呢?”余英咬著筆頭苦想著。
“李隊很久之前說過,那個王子鵬還有那個物業都跟新城小區這期工地有關,而這次這個成了啞巴的郭長春的妻子說他之前就是新城小區施工時的建材供應商。”郭亮說完之后,齊悅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李明因為看了一顆新聞說用啤酒洗頭發頭發可以變黃變軟,李明現在還愁自己頭發不好。于是他就買了一箱啤酒洗頭發。結果還真有點兒效果,可是保安科的頭兒卻看不下去了。
“小涂呀,你現在是保安科的一員是不是,你不能上班的時候喝酒呀,之前我雖然聞到了酒味兒,可是我看你人還清醒于是就沒說你,可是你這三天兩頭就喝三天兩頭,我真的要批評你了啊。”頭兒把李明叫到一邊兒小聲的說。
“科長,我沒喝酒呀!”李明一攤手解釋道。
“還說沒喝?你身上這酒味兒客片不過我的鼻子。”頭兒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我現在雖然年紀大了,可是我鼻子比狗還靈。更何況你這酒味兒這么明顯。”
“奧奧,您聞錯了,我是喝酒了,可是不是我嘴喝的,是我頭發喝的。”李明只指了指自己頭發有甩了甩,得以洋洋的走了,留下頭兒還在那兒琢磨頭發怎么喝酒。
這天李明照常在澡堂洗完澡,帶了兩罐兒啤酒,可是就用了一罐兒,另一罐兒放在了浴室外面,等他出來,發現酒沒了,看見一個人正在窗臺那兒喝酒,就扭身準備走了,反正一罐啤酒,可是他想了想又折了回來,前幾天的戲不能白做啊。
就說:“那酒是我的,你憑什么喝我的酒呀?”
“你憑什么說這就是你的呀,我還說是我的呢。”那個人也不理他,還自顧自的喝,李明上前去就把啤酒搶了過來:“我的啤酒我都有幾號,你看。”說著李明把易拉罐兒上的日期給他看,并且讓他賠錢:“你得賠我,我這罐啤酒還能再洗一次頭發呢。”
“拉倒吧。”說完就準備走,李明就拉住他說:“你賠我錢,你必須賠我。”那個人甩開他就走了,李明沖上去就將那個人扣下了:“跟我去保安室。”
那個人一聽去保安室馬上就求饒了,可是李明不理他,直接就送保安室了,說他偷東西。頭兒說:“不就是一罐兒啤酒么,至于么?”
“不以惡小而為之,今天他偷啤酒明天就有可能頭咱們廠的其他東西,保不準他有一天都能偷到核心室去。”李明一點兒也給那跟人留情面。那個人聽李明這么說臉色也不好了。
“都是一個廠的,一罐兒啤酒就當離頃刻了嘛。”頭兒趕緊打著圓場,畢竟一罐兒啤酒不算什么案件。
可是李明振振有詞地說:“我又不認識他,我憑什么請他?”一句話吧頭兒噎的沒話說了。只好對那個人進行了批評教育。從保安室出來,那個人覺得憋屈,上去就打了李明一頓,李明肯定要還手,結果接打進了廠長辦公室。
廠長說:“馬東,你自己也不對,不知道是誰的,也不能隨便就喝吧。”馬東趕緊點頭應和。廠長又轉頭說李明:“你也是,不就一罐兒啤酒么,人家小馬也不是故意說偷你酒喝是吧。這樣各退一步,馬東賠錢,小涂道歉。”最后還是賠了李明一罐兒啤酒錢。
有的時候李明值夜班兒,自從上次啤酒事件之后李明就經常發現那個馬東下班不走,要在廠里磨蹭一會兒才走,還不停的在核心室外轉,李明就多留了個心。第二天就問同事小陽:“小陽,你說那個馬東什么路子?哪個部門兒的?”
“他是外勤的,好像是靠自己實力進來的,跟我一年來的。”小陽說著。
李明又小聲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他有什么不良的行為?”
“聽說前兩天偷啤酒喝被抓了?”小陽說道。
“頭的就是我的酒,我是準備洗頭發的,放在外面一罐兒,然會就……”李明趕緊說。小陽這才左右看看沒人,就往李明這邊兒靠了靠:“我跟你說呀,這個馬東他還真有毛病,就是賊啊。原來經常順些瓶子啊,鐵片兒啊,但是最近沒見過了。我們對這個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小陽說。
李明聽了小陽的話,心里大概有個底兒了,不過這得有證據才能說出來。第二天他就悄悄地跟蹤馬東到了核心室,因為核心室周圍都是落地玻璃墻,所以李明也不敢跟緊了。只見核心室的門竟然是開著的。馬東竄進去,沒一會兒就出來了。
可是他見馬東手里并沒有那什么東西。李明就疑惑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李明在食堂碰到了尚萌:“哎,尚萌,吃的啥?”
“紅燒丸子。”尚萌晃晃飯盒。
“嘿嘿,分我兩個唄。”李明不要臉的湊過去,“我今天打得土豆絲,你看都滿了。”
尚萌看著李明說:“涂宏,你也忒摳了吧。你作為一個大男人你竟然不給我打飯,還來吃我的。”
“分一個吧,就一個。”李明接著耍無賴,伸筷子就往尚萌飯盒里夾,被尚萌打掉了:“別動我的菜,嫌你筷子臟。”最后商盟自己給李明加過去一個。李明心滿意足的就把那個丸子一口吃了。
“尚萌,我給你說個事兒啊,你別跟別人說。”;李明吃完,神秘兮兮地說。
“你說。”尚萌一邊吃一邊說。
“我發現那天跟我打架的馬東,有問題。”李明特別夸張的說:“那天我值班兒,看見他下了班兒也不走,跑進核心室去了,更恐怖的是門兒開著。”李明說完就接著吃,尚萌吃不下去了。
“你什么意思?”尚萌放下筷子說。
“我的意思就是說,有哪個核心室鑰匙的人給馬東打開門讓他進去偷東西。”李明說道。
尚萌立刻就呆了,李明假裝沒看見,接著吃飯。
“意思就是說我們的樣品可能被偷。”尚萌慌了神,“那你怎么不告訴廠長?”
“我沒證據呀,我只是看到了,沒證據怎么說,再說我誣陷?我本來就倔,萬一錯了他不依不饒我肯定也跟他杠到底呀。”李明說道,“再說他只是進去了,出來我也沒見他拿什么東西出來。”
尚萌果然上了套兒說:“樣品鋼又不大,切割留下來的也就只有指甲蓋這么大,隨便找個地兒就能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