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里的話,先師曾經有命,不得名下弟子修行九陰真經,何況全真內功也不比九陰真經差,貧道何必舍本逐末呢?”
馬鈺搖了搖頭笑道,丘處機跟著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師傅為什么不讓弟子接觸九陰真經,但是其中必然有他的深思遠慮,何況師傅也不曾修煉真經,換句話來不就是,全真武功不比那九陰真經差。
梅超風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黃蓉趕緊推她一把,接口道,“道長,你們說得即是,只是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幫師姐一把?!”
“這是當然,我們全真七子不會白欠人情的!”
馬鈺說著點了點頭,眼睛銳利的掃過梅超風,旋即話風突然一變,“不過,若是梅施主需要武功傳授的話,需得發下重誓,如果沒有本門允許,不能擅自將全真武功傳于他人,不能用它做什么傷天害理之事,否則萬箭穿心,永世不得翻身。”
“我……”
梅超風喃喃自語,目光盯著馬鈺欲言又止,心中仔細想了想,九陰真經是陳玄風拼命得來的,如果她能夠將之練成當然話,那么他泉下有知,也死得其所了吧!
梅超風剛要開口回答,丘處機卻突然掃視而來。這突如其來的目光讓梅超風不由一愣,把要說的話逼回心中,只聽他道,“你不必懊惱!如果實在不愿意接受全真武功的話,待他日貧道功力恢復過來,將你堵塞的經脈打通,如果你自行穩定紊亂的氣息,不日即可不藥而痊愈。”
“道長,梅師姐愿意修煉全真武功!”黃蓉驚喜的說道,眼見梅超風還沒有反應過來,趕緊推搡她一下。畢竟丘處機這話明顯是答應傳法了,何況在她心中想來,梳理經脈不過是治標不治本,他日如果梅超風在修煉九陰真經,豈不是又要如今日一般,求到這些牛鼻子老道身上。
與其這樣麻煩和尷尬,不如直接學下那全真武功,來個一勞永逸。只是黃蓉想到這個地方,突然有些隱憂,父親可不是非常喜歡這些道士,如果讓他知道梅師姐曾經學了他們的武功,而將桃花島武功棄之不顧,難保不會因此而惱羞成怒。
“那好!”
馬鈺見梅超風似乎沒有反對黃蓉那話的意思,也就當她選擇了前者,當下便點頭說道,“等待會兒有空的時候,你來我們房間一下,貧道把呼吸引氣的法門傳于你!”
梅超風聞言心神一震,看著馬鈺與丘處機感激不已,盡管他們間接害死陳玄風,但沒想到他們會不計前嫌,不在乎什么門戶的間隔,把門派武功傳于了自己。
“好了,梅施主不必如此,我們只是報恩而已,希望你學了這武功,就不要在濫殺無辜了!”
丘處機嘆了一口氣說道,語氣即無奈又嚴肅至極,雖然擔心全真武功被用于邪道,但是有恩必報,既然盛了她的恩惠,他們如何能不報答她呢?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在她與師兄馬鈺想來,傳她全真武功之前,再讓她發下重誓,如此既能讓她懸崖勒馬,及時改邪歸正,又能償還這次救命之恩,實在是一舉兩得的共贏之事,端是一番功德無量。
“多謝,馬道長,丘道長!”梅超風心存感激,突然從凳上跪下,將要磕頭致謝。
丘處機大吃一驚,連忙起身拉起梅超風,欣慰至極的說道,“梅施主不必多禮,只要你不再為惡,對貧道與師兄以及創出此功的師傅來說,便是最好的回報了。”
“無論如何,多謝道長了!”黃蓉走過去說道,即使她不喜歡這些道士,但也不得不佩服他們的胸襟,盡管有時候傻乎乎的,在某些可變通的事上倔的像牛一樣。
“師妹!”
梅超風看著黃蓉閃過一閃感激,她知道丘處機他們肯開口救她,除了她那份滿是水分的救命之恩,更多是因為陸遠救了王處一,而陸遠之所以肯提她開口求情,全然是因為看在她們師姐妹的份上。
黃蓉微微一笑,沒有多言,只是把梅超風扶了起來,轉眼之際,感激看了陸遠一眼。那目光中滿是不加掩飾的甜蜜幸福。
陸遠不禁搖頭微笑,他突然出手當然不全是因為黃蓉這些好感,更多的是他拿過梅超風的九陰真經,為她求情不過是還她一個因果,不至于讓自己心里過不去而已。
在兩人眉目傳情的時候,丘處機突然看了過來,說道:“小哥,替梅超風療傷乃是我們報她的恩情,你有什么地方需要幫助的嗎?!”
陸遠搖搖頭說道,“不勞道長費心了,在下并沒有什么問題,這事情還留給他們吧!”
說著看向郭靖那邊,眼中閃過凜然之色,這話說得毫不猶豫,當真是沒有半分的勉強。看的丘處機不由一愣,忽然有股為人忽視的惱怒,不過他怎么也是一個世外高人,查覺心靈變化的不對之處,轉眼間便平復了心境,看開了起來。
畢竟沒人是萬能的,別人非得什么都求著你。
眼睛看到另一邊,丘處機突然楊鐵心夫婦的喪事,但又見穆念慈哭的哀傷,心中很是于心不忍,便忍不住走了過去說道:“穆姑娘,你爹爹這幾年來怎樣過的?你接下來可有什么打算?需要貧道幫助么,如果有盡管說來,貧道萬死不辭!”
穆念慈拭淚道:“十多年前我就一個孤兒,爹爹可憐我的遭遇,便帶著我東奔西走,闖遍了大江南北,因為從沒在一個地方安居過十天半月,也沒有什么親朋好友!”
說到有關系的人,穆念慈聲音漸輕,看了陸遠一眼,旋即又眼神暗淡的低頭下去。
“嗯,那你可有什么去處?!”丘處機頭疼的說道,如果實在沒有去處,他也只能帶回全真教了,倒是給孫師妹謀了一個徒弟。
只是為什么頭疼,卻是為穆念慈的未來擔心,畢竟他們乃是出家人,跟著他們以后未來又在哪里,要是她因此常伴青燈古佛,浪費大好青春,他實在于心不忍。
“沒有什么去處,只是……”
穆念慈搖了搖頭說著,突然突然欲言又止。
丘處機神情一驚,連忙追問,“只是什么?穆姑娘你盡管說來,貧道為你想想辦法。”
“這……”
穆念慈忽然看了眼陸遠,而后含羞的縮了縮腦袋,就像受驚的兔子,一言不發。
丘處機看著不由微微一笑,用含著期待的眼睛看了看穆念慈,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穆念慈鼓起勇氣,羞怯的說道,“我爹爹為了尋早郭大哥,所以走南闖北的到處行走,因此為了不被有心人注意到,所以就打起了……打起了……比武……比武招親的旗子,而且……而且……就前些日子,那次……那次……月大哥……他武功高強,看見楊康搗亂……挺身而出……后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