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商秀珣一路前行,陸遠一行人不一會兒就到了場主所居內(nèi)堡,而后幾位執(zhí)事耳語幾句,后面幾名副執(zhí)事就退走了。
商震與梁治、陶叔盛及吳兆汝這幾位執(zhí)事繼續(xù)跟入,陸遠微微一笑,這都要保密,真是正規(guī),難怪能堅持這么多年。
走人內(nèi)堡,里面更是宏大,主建筑有五重殿閣,另有偏殿廊廡,大小屋宇井然有序的羅列在堡內(nèi),中間綴以園林花樹,以及小橋飛瀑,看起來雅致可人。
“這是魯妙子的手段!”陸遠不禁點了點頭,即使在現(xiàn)實世界,要做到這些也要花費不少,且里面園藝更是自成一派。
六人來到一正廳,賓主左右分坐在了兩旁。
商秀珣看向陸遠問,“不知道先生向我飛馬牧場買馬,可要送往那一個地方?”
“揚州,不過還要等我準(zhǔn)備一下!”陸遠笑道。
商震突然問道,“不知道公子要給多少定金呢?現(xiàn)在天下將亂,恐怕不愁馬匹的出手,如公子拖半年,我們?nèi)绾问呛茫俊?
“這個……實不相瞞,在根本沒錢!”陸遠攤了攤手手,也不在隱瞞什么,當(dāng)然這與他根本給不起定金也有一定關(guān)系。
“公子,這是你的不對了!”陶叔盛憤怒的說,另外幾名執(zhí)事,也紛紛看了過來。
“好了,我相信蒼月先生!”商秀尋揮揮手說道,瞇了瞇眼睛,目光看向陸遠又說,“更何況傳言先生知道楊公寶庫的秘密,以那份財力,必定不會少我們的,是嗎?先生……”
“場主大義,在下實在佩服!”陸遠拱手道。
三名執(zhí)事還要再說,商秀尋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幾人嘆了口氣,又做了回去。
陸遠趁熱打鐵的說,“場主盡管放心便是,這次千匹戰(zhàn)馬乃是首批,如果在沒有意外的話,以后陸續(xù)訂購,到時只怕要嘮叨場主,還望場主莫要見怪啊。”
商秀珣微微一笑,道:“哪里哪里,誰會沒有一個難處的時候,我就靜候佳音了。”
“實在是多謝了!”陸遠感謝地說道,心情輕松,至少面前為之,第一步已經(jīng)達成。
這時,三執(zhí)事陶叔盛突然道:“場主這件事我認為不脫,雖然蒼月公子有此雄心壯志,令人敬佩。但是我并不看好他,他孤身一人,即使擁有了楊公寶庫,這天下大勢也不算他一人可左右的?”
“陶執(zhí)事,我自有考慮,你不要再多言了!”商秀珣眉頭微皺,沒想到收下居然如此的不懂規(guī)矩,沒看到人家還在面前嘛?
注意點商秀尋的不悅目光,陶叔盛如同沒有看見一般,小眼中透出一道精光。
陸遠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這個人他記得似乎就是飛馬牧場里的一個內(nèi)鬼,好像勾結(jié)了什么四大寇,準(zhǔn)備一舉破開飛馬牧場,雖然這并不關(guān)他什么事情,但是要是破壞了他的計劃可就不妙。
陸遠喝了一口茶,從容一笑,“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興滅間國家更替,絕不是人力就可以左右的。想拿劉邦不過是一個地痞流氓,最后還不是登上了那九五之位,這天下未定之前,一切都要看各人的機遇,根基,以及手段如何了。陶執(zhí)事,你莫要小看了這天下人啊!”
“公子這樣說,豈不是非常自信,你一定能夠奪取天下?”陶叔盛毫不留情的譏諷道。
“事實不會因為某些人的某些看法而改變的,陶執(zhí)事,雖然我不認為自己一定能夠勝利,不過,做和不做這是兩回事!”陸遠淡淡的笑道。
商秀珣雙目閃過一絲欣賞,看向陸遠目光不禁好了許多,至少他非常贊同陸遠的話,如果因為不行就放棄,她這飛馬牧場,豈不是早就該已經(jīng)換人了。
商震微微一笑,道:“公子快言快語,難免有誤,陶執(zhí)事且莫要與他一般見識。”
陸遠眉頭微皺,這人明里勸解,暗地里確實在諷刺與他,不過他也不想與其一般見識,如果他想的話,一年世界統(tǒng)一這個世界也沒問題,但關(guān)鍵是這世界沒有重寶,未免有一些得不償失了。
夜半時分,飛馬牧場多數(shù)人已經(jīng)入寢安睡,陸遠突然睜開眼睛,跳下穿來穿好衣服,腳下輕輕一點,推窗離開房間。
陸遠看了看后山位置,又看了看四周巡邏的守衛(wèi),發(fā)現(xiàn)暫時沒人后,騰空而且,藏在夜色之中,飛向了后山當(dāng)中。
片刻后,陸遠念力一掃,落在一片竹林之中,前面有一條小路,在它蜿蜒伸出的盡頭,那里有一個亭子,亭子的右邊是一個百丈高崖,崖上的瀑布從上面飛瀉而下,水聲極大,震耳欲聾。
陸遠看了看亭子,轉(zhuǎn)身沿著這條小路而行,走往竹林深處,后山更里面的地方。
不一會兒,陸遠眼前忽然開朗,在那臨崖的形勢險要之處,孤立著一座兩層小樓。
在那小樓的牌匾上,有“安樂窩”三個大字刻著,下面大門處的梁柱,上面掛有一聯(lián),左邊的寫著,“朝宜調(diào)琴,暮宜鼓瑟”,右邊的寫著“舊雨適至,新雨初來。”那字體說不出的飄逸出塵,而且蒼勁有力,顯然絕對不是凡人的手筆。
“應(yīng)該就是這里了!”陸遠暗自一笑,整個小樓漆黑一片,正準(zhǔn)備走進去看了看,二樓燈火卻突然一亮,蒼老的聲音突然傳來,陸遠看著變化心中不由凜然。
只聽他說,“貴客既然來臨,請上來一坐吧。”
“打擾了!”
陸遠微微一愣,旋即步入小樓通過一道木頭的梯階,拾級而上,轉(zhuǎn)眼到了2樓。
入眼是一個人屏風(fēng),后面擺了一個圓桌方椅,旁邊正站著一位氣質(zhì)不凡的老人。
他的身形比常人顯得更高大,穿著一身寬大長袍,有種令人高山仰止地感覺。
雖然他他已經(jīng)老朽,雙目卻仍如鷹般銳利。
打量著登樓的陸遠,魯妙子搖頭微微一笑,手忽然一展,桌上突然間多了一物,“來,小兄弟,嘗嘗老夫釀的六果釀!”
“多謝,前輩賜酒!”陸遠微微一笑,坐在桌旁椅上。
魯妙子拿起酒壺,為陸遠面前的酒杯斟酒。
那酒一出壺,房間酒香四溢,陸遠不由多看了幾眼,心道果然不愧是大師手筆。
陸遠結(jié)果那斟滿的酒杯一看,杯中水酒在燈火的照耀下,有一種呈亮的琥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