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
陸遠(yuǎn)點了點頭,看著門口的對聯(lián),“書卷何用理,墨香不需飲”,啞然失笑,想來商秀洵定是文章不行,武裝樣樣精通的存在吧。
“場主,蒼月公子來了。”小娟推開書房的門,在里面通報道,聲音太大穿了出來。
商秀珣點了點頭,聲音淡淡的跟著傳出來,“哦,蒼月先生來了,快請他進(jìn)來吧。”
“是,小姐!”小娟低聲道,跟著就出來了。
陸遠(yuǎn)朝小娟笑了笑,示意明白,跟著走進(jìn)了商秀洵的書房,她這時正在桌前練字。
走進(jìn)一看,陸遠(yuǎn)汗顏,原來是批改賬本。
“蒼月新生,你來了。”商秀珣放下手中的毛筆,抬頭看了眼陸遠(yuǎn),說,“最近請了兩個大廚,他們的糕點非常新奇,我一個人也寂寞,特地找蒼月先生一起品嘗。”
“場主太客氣了,蒼月樂意效勞!”陸遠(yuǎn)拱手一禮,眼睛掃視一眼書房,隨口答道。
廳堂建筑兼用穿斗式和抬梁式的梁架結(jié)構(gòu),雕刻著精美的梁檐,華麗的廊前掛落,有一種縱深感,在那園林的襯托下,給人一種曲徑通幽的感覺。
室內(nèi)布置異常的簡潔,只有一式紅木家具、桌上放著文房四寶,靠壁的柜架滿是古玩擺設(shè),在宮燈映照下,墻的一壁還掛著一副山水畫,淡雅、古典,卻又大氣磅礴,在看那字,娟秀而又透露著一種金戈鐵馬,顯然是出自這位巾幗不讓須眉,性格高傲又不服輸?shù)纳虉鲋髦帧?
“先生喜歡這畫?”商秀珣看見陸遠(yuǎn)似乎打量著書房中掛著的畫,不由好奇地問道。
陸遠(yuǎn)下意識點了點頭,故作欣喜的說道,“蠻喜歡的,這一定是出自場主的手筆吧!”
時間已是盛夏,天氣如火燒一樣,屋中突然升起了一陣溫度,商秀洵轉(zhuǎn)過頭去,有些羞紅的說,“是么?先生當(dāng)真是喜歡這副畫,不如讓秀洵就送給你好了!”
“多謝,商場注了!”陸遠(yuǎn)抬頭微微一笑,抱拳行禮道,“待會兒讓下人給我吧,如果因為倉促,壞了這畫就不好了!”
“好,好啊!”商秀洵笑道。突然她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陸遠(yuǎn)身上總是有一股神秘的感覺,以及一陣新奇,不知不覺的吸引了她,讓她有種沉迷不能自拔的迷戀。
察覺到商秀洵的異常,陸遠(yuǎn)將目光看向窗外,道:“秀洵,有人來了!”
“哦!是嗎?我走神了!”商秀洵連忙回過神來,看了看儀容,作出個正經(jīng)的模樣。
片刻之后,小娟從外面急匆匆的走了進(jìn)來。
商秀洵皺了皺眉頭,問道,“發(fā)什么事情?”
“小姐,秀寧小姐來訪!”小娟笑著說道。
“是秀寧他們啊,我這就去接他!”商秀洵高興的說道,李秀寧是她為數(shù)不多的好朋友,也是大客戶,自然要熱情招待了。
“是,小姐!”小娟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商秀洵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陸遠(yuǎn)歉意地說道,“抱歉,沒想到他們來了,可能沒辦法陪你了!”
“沒什么,生意要緊,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吧!”陸遠(yuǎn)微微一笑,又搖了搖頭說道。
商秀洵所居的地方是飛鳥園,位于飛馬城堡正中的最高點,大約由三十多間各式房屋樓軒組成,四周圍有風(fēng)火墻,還有哨點,整座建筑群都是由磚木結(jié)構(gòu)所成。
陸遠(yuǎn)和商秀洵跟著小娟走出位于后園的書房,沿途的守衛(wèi),以及偶爾遇到的婢仆們紛紛行禮,陸遠(yuǎn)連忙接連點頭回禮。
倒是商秀洵灑脫之極,似乎習(xí)慣了這種場面,不以為然。陸遠(yuǎn)不禁一笑,親民可是一個合格的領(lǐng)導(dǎo)者,必備的一種技能,也只有衣食無憂,而且一生下來就是場主的商秀洵,才能如此的不屑一顧吧。
不一會兒,他們跟著小娟穿園過廳,或走天井,或走長廊,來到一個寬敞的大廳。
大廳之中,除了商秀珣之前坐得那主位是空著的,其他位置都已經(jīng)坐上了一群人。
他們坐在左右兩邊,右邊的是飛馬牧場一方地重要人物,依次是商震、梁治、陶叔盛、吳兆汝。
此外梁治與陶叔盛坐席之間,還多了一個陌生人,陸遠(yuǎn)看了一眼,那人是一名臉容古拙的中年壯漢,左眼也瞎了一只,但閃閃有神,如果不出陸遠(yuǎn)意料之外地話,便是賣馬回來的牧場二執(zhí)事柳宗道了。
再看左邊一排,首位坐著的是一名溫婉文靜、雍容高雅的美貌女子,俏臉宜喜宜嗔、秀麗無倫,想來名為李秀寧的女子就是她了吧。
陸遠(yuǎn)多看了幾眼,也沒什么特別的,不知道這位大唐公主,到底是這么迷住寇仲的。
在李秀寧的下首,還并列坐著兩名看上去都在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應(yīng)該就是李秀寧地下屬,不過,陸遠(yuǎn)其中一個不記得了。
陸遠(yuǎn)跟著商秀洵一進(jìn)門,眾人目光下意識的匯聚而來。不過,是集中在商秀洵身上。
李秀寧站起身來,目光微微瞟了一眼陸遠(yuǎn),再看向商秀洵,微笑道,“秀洵妹妹過得真是悠閑,沒想到幾日不見風(fēng)采更是動人了,也不知道會便宜了哪位公子呢?”
“你說什么了,秀寧!”商秀洵撇撇嘴說道。
李秀寧目光看向陸遠(yuǎn),好奇不已的說道,“這位便是蒼月公子吧!你得徒兒寇仲和徐子陵是我的朋友,我們可要好好親近才是!”
“正是在下!”陸遠(yuǎn)微微一笑,道,“沒想到秀寧小姐也聽過在下薄名,只是不知道秀寧小姐,會不會嫌棄在下出世貧寒了?”
“哼!”李秀寧左邊的屬下面色微微一變,正要出口呵斥,不過卻被李秀寧即使阻止了,該因陸遠(yuǎn)語氣雖然客氣無比,卻只稱李秀寧小姐,而不是秀寧公主。
陸遠(yuǎn)看了看那個仆人,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個人就是李秀寧的夫婿,也就是柴紹了吧。
不過,他也沒有揭破,反正他又不是寇仲,何必多管閑事,更何況他對李秀寧也沒什么興趣,自然犯不著精~蟲上腦。
李秀寧風(fēng)度翩翩,沒有計較這些,反而不動聲色的微微一笑,道,“秀寧早聞蒼月公子大名,早就有先見之源,沒想到會在飛馬牧場遇到,秀寧可是高興還來不及呢?又豈會嫌棄公子的虛名和身份!”
商秀珣看著兩人,也跟著一笑,“兩位都是客人,這樣站著也不算事,不如坐下慢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