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突然傳來賊兵嘯聲,一擁而上的殺了過來。
陸遠不禁回頭一看,竟是曹應龍看見四大寇死的只剩他一人,按耐不住脫身出來,指揮賊兵,馬不停蹄的就殺了過來。
陸遠瞧了眼曹應龍,回過頭來看著商秀珣道:“秀洵,你去幫小凌,曹應龍交給我吧!”
“蒼月,你……”商秀洵猶豫一下,正好看見徐子陵被賊兵圍攻,嘆了口氣道,“你要小心,那人是頭,四大寇絕非浪得虛名!”
“這個自然知道!”陸遠微微一笑,手中長矛一擺,便向曹應龍和圍攻而來的賊兵殺去。
看見陸遠毫不猶豫地出手,商秀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劍化冷芒尖嘯,縱身突刺而去,一往無前的衝向被圍攻的徐子陵。
看見陸遠殺來,曹應龍手中長矛微微一伸,化爲一道閃電,突刺而出,只是他動作剛到一半,東南方向驀地殺聲四起。
“援兵終於來了麼?”陸遠若無其事地說道。
看著迅速接近的來兵,曹應龍那裡不知道是敵人援兵,大吃一驚的揮手大喝道:“敵人援兵來了,埋伏失敗,我們撤退!”
“你走的了麼?”陸遠看著賊兵如潮水般退去,冷冷一笑,長矛一扔,貫穿而出。
曹應龍大吃一驚,只見長矛拖著一串殘影而而。
只是不等他驚駭之心平息,長矛轉眼間已至身前。
曹應龍連忙橫矛一擋,濺起一點點火星,
“異想天開!”陸遠冷冷一笑,他可沒那麼簡單。
接下射來的長矛,曹應龍渾身一震,只覺渾身血氣亂騰,巨大的力量使他兩腳陷地。
曹應龍難以置信,看向陸遠道,“你究是何人?”
“你是說呢?”一道聲音在耳邊突然間出現,曹應龍來不及反應,只見眼前一道黑忙閃過,陸遠接矛一揮,曹應龍只覺一股利氣劃來,手中一輕,長矛分作兩截。
“你……”曹應龍剛要說話,視野突然天旋地轉,看見了自己的後背,然後眼神渙散,陷入黑暗之中,無頭之軀跟著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援兵也來了。在此消彼長之下,牧場戰士情緒高昂,戰事呈現一邊倒。
在這樣的壓力線,羣龍無首的賊兵抵抗一下,就已漸漸地潰散逃亡。飛馬牧場的戰士們看見賊兵潰散,殺得更是起勁。
商鶴和商鵬著商家精銳,就像一支射出來的箭矢,整一個精銳一往無前的刺向敵人。
陸遠在一看,柳宗道和駱方帶著身後的戰士已經將逃敵合圍,士氣高昂,而賊兵膽戰心驚,牧場戰士騎上馬瘋狂衝擊一輪,賊兵死傷了一地,一時之間人心完全潰散,人人都不顧一切,爭相逃命。
“結束了麼?”陸遠喃喃自語,看了看一邊的徐子陵,他不是一個廝殺的人,所以一看身邊無數牧場士兵衝來,便放棄了多造殺戮,只偶爾殺個不懷好意的賊兵。
看著賊兵的潰敗,陶叔盛來已經來不及反應,只能呆呆地這一切,野望瞬間破碎,完然忘了什麼接應,消滅場主之事。
滿地亂七八糟的的火把,徐徐燃燒的屍體,邊上鮮血匯積成溪,一切表示幻想破滅。
看著這一切,吳兆汝也慌了手腳,“陶三哥,我們該現在怎麼辦?現在我們怎麼辦???!”
“走,趁現在局勢未定,我們馬上離開這裡?!碧帐迨亟鸾蓁F的說道,現在他們絕不能回牧場,就算商秀珣一時間沒有懷疑,但大管家可不是浪得虛名,以那個老狐貍的眼光,絕對能夠找到他們的破綻。
到時他們就真的在劫難逃,即使族人也不可能保護他們兩個叛徒,不過,已經不可能回去了,還不如干脆直接跑路算了。
“離開飛馬牧場?”吳兆汝大吃一驚,他的根基全在飛馬牧場,說走就走,這讓他如何割捨的下。
一時之間,他不要著急了起來,“自始至終我們根本沒有動手,場主她不知道的!”
“你傻了麼?我們商秀洵這次爲什麼要把我們緊緊的帶在身邊,肯定是懷疑我們了?!碧帐迨@了一口氣,道:“要是待會兒一審問俘虜,我們就沒有機會走路了!”
“跑,你們跑得了麼?”黑暗中走來一個道黑影,那是一個五短身材的中年男子。
陶叔盛一看,大吃一驚的說道,“大執事?”
黑暗中走出來的,赫然是飛馬牧場的大執事樑治。兩人不禁嚇得亡魂俱冒,樑治對飛馬牧場可謂是忠心耿耿,而且更重要的還是,他的武功尚在他們兩人之上。
這也就意味著,他的出現讓他們無路可退。
看著昔日的同僚,樑治微微嘆了一口氣道:“看在同族的份上,放下兵器,束手就擒,我會向場主求情,可免你們一死?!?
“大執事……”吳兆汝心中悽然,全然沒有反抗之意,但求留得性命,即使茍延殘喘。
陶叔盛心中不禁大怒,對他大吼道:“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癡,他這話分明不安好心,想活命就跟我走,我們一起衝殺出去!”
“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樑治冷笑一聲,凝視著他們道:“自從那日你們行蹤詭秘,場主就該把你們斬草除根。沒想到場主給了你們機會,卻不想死到臨頭了,還執迷不悟,勾結四大寇?!?
“哼,什麼給我們機會,不過是監視我們罷了!”陶叔盛冷冷一哼,連忙轉身而逃。
樑治擺了擺手,他的牧場戰士紛紛掉過頭了來,把陶叔盛和吳兆京團團圍了起來。
“格殺勿論!”樑治冷冷的說道。
飛馬牧場的戰士點了點頭,一道殺意沸騰而出。
一個時辰之後,陸遠與商秀洵站在一起,寇仲和徐子靜靜地跟著,這時候戰爭已經平息,騎兵都已經向賊兵方向追去。
因而除了一些報復商秀洵安全的士兵留下,也就再也沒有一個人了,場面顯得極爲冷清,如此變化讓寇仲和徐子陵有些不適。
“什麼人?”陸遠突然間大吼一聲,衆人回頭一看,只見馥大姐灰頭土臉的跑來。
不過,雖然有些狼狽,但她的臉上確實笑呵呵的。
“場主,是我!”她一路小跑而來,在商秀洵身邊耳語道:“大執事已經將叛徒格殺當場,他讓我跑來,告知場主你一聲。”
“是死了麼?便宜他們了!”商秀珣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喜是哀,只見她大手一揮,冷冷的說道:“此事已了,我們回去吧。”
“是,場主!”衆將士領命,跟在商秀洵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