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黃蓉仍你愿意相信,隨即質疑道,“既然秦檜知道,那為什么不送給金國,畢竟岳爺爺都給他害死了,為什么不給兵書呢?”
“為什么?”陸遠一聲輕笑,答道,“因為秦檜是宋官,金國破了宋國,他也得跟著遭殃,其實你們眼界看到的地方一開始就錯了,宋國凡是個人物,誰不知道秦檜效忠的是皇帝,而殺岳飛也不過是皇帝的意思,至于秦檜不過是皇帝的一個棋子,專門用來作為負面影響的擋箭牌。”
“怎么可能他如果是忠誠,那獻上如此厲害的兵書干嘛不用?”郭靖難以置信的問道。
陸遠嘆口氣說道,“當然是怕岳飛的影響力,畢竟殺功臣已經是冒天下之大不為,即使秦會也跟著遭殃,徹徹底底臭了名聲!所以岳飛的兵書只能雪藏,同時削除岳家軍,平衡各路軍隊的實力,謹防他們做大,來個什么黃袍加身。這下子……你們能夠理解了吧?”
陸遠看著他們,黃蓉搖搖頭,沒有回到,或許她已經明白,只是不愿意相信,而郭靖也搖搖頭,看他一臉茫然無措的模樣,看來是真的沒怎么聽明白!
不過,陸遠也不多話,他們愛信不信,自己只是實話說,至于此界的言論,只是那些明白人裝糊涂,有心人顯揚的,畢竟能當皇帝的,有幾個會是糊涂蛋,傻子都知道岳飛厲害,還無緣無故的殺他。
其實陸遠相信就算用了,宋軍還不是那個鳥樣,軍隊從來不是靠著幾本兵書就能勝利,而是靠的上下一心,用士兵不畏死的精神,以及鮮血努力堆積出來的。
以目前宋國那副嘴臉,不亡國簡直沒天理,就連百姓都知道好男不當兵,如果有人能撐住局面還好,要是有什么強敵出現,恐怕把旗幟一換,就成了帶路黨。
與此同時,在陸遠想著的時候,下面的人等完顏洪烈說完,又有人問道,“王爺,既然你說已經有人搬動過岳飛的墳墓,那么留在里面的兵書,豈不是已經被人取了出來?”
完顏洪烈搖搖頭,看著眾人熱切不已的目光,微微笑道:“不,應該不會!在小王想來,以宋國人對岳飛敬若神明的態度看來,在不知道原意的情況下,是決不會動他遺物的。”
“原來如此,這么一來只需咱們到臨安的地方上,定能拿到兵書。”眾人連連應是,只是心中卻不斷翻白眼,宋人對岳飛敬若神明,不可能動岳飛的遺物,這撇腳的說辭也就騙鬼去吧!如果他們真的是敬若神明,那岳飛就不會死了,甚至已經在手下的擁簇下,黃袍加身,成了宋國的皇帝。
看著沙通天等人應是,不知道他們陰暗想法的完顏洪烈滿意的點點頭,而后又道,“不過,此行也不輕松,還需仰仗各位。畢竟宋國的奇能異士極多,我們要不能一舉成功,稍露出一點風聲,那岳飛的兵書很可能給宋人先行得去。那時候可不就弄巧成拙了?”
“王爺說得極是,我們醒的!”眾人紛紛拍拍胸脯保證,不走露風聲,一切小心為上。
完顏洪烈滿意的點點頭,鄭重其事的說道,“這件事如此謹慎,不是小王不信任各位,而是事關兩國氣運,所以才如此緊張。而如今要不是能請到各位這等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相助,小王無論如何,也是決計不敢輕舉妄動的。”
“那里……哪里……”眾人謙虛一笑,連連搖頭。
完顏洪烈微微一笑,不堪重負,只道:“諸位莫要謙虛,此事說容易也非常容易,說難也可說難到極點,不過小王相信,以各位的本事,取出岳飛的遺物里的兵書,不過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正說到這里,廳門突然被人推開,眾人連忙謹慎看去,一道人影就沖了進來。
“你這是怎么了?”梁子翁臉色難看的問道。
那人影一停,連忙奔到梁子翁面前跪下,叫道:“師父……”
眾人這時才看出,突然闖進來的不速之客,正是之前梁子翁派去取藥的青衣童子,只是青衣童子此刻臉上面目青腫,衣服布滿塵土,左手的衣袖也不知道那里去了,與離開時完全判若兩人,如果不仔細一看,眾人差點認不出他來。
“說……”梁子翁面色鐵青,這童兒的狼狽的模樣,讓他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要知道他的寶貝可都在藥房。
“師父……師父,有賊啊!”那青衣童子立馬戰戰兢兢的說道,之前他帶著簡管家和去藥房取藥,也就是梁子翁所住的館舍。
但是,誰知道他們走到藥房時,那外面緊鎖著的已經打開,不知道什么人來過。
隨即他也顧不得簡管家,連忙推門進去,點亮蠟燭一看,只見一股刺鼻的藥味鋪面而來,桌上榻上地下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藥材,旁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瓶兒、罐兒、缸兒、缽兒也都東倒西歪,到處都是碎片,也不知碎了多少。
那個童兒頓時一驚,連取藥的事情都忘記了,直接把簡管家仍在藥房里面,就一邊慌慌張張的一路往回跑來,一邊大聲叫喊:“有賊啊,有賊啊!”
直到沖進宴會大廳,稟告此事的現在。
梁子翁聽完一怔,連招呼沒打就轉身而去,連那青衣童子都不管了。一時之間,香雪廳只剩下面面相覷的一眾人。
然而,不明所以的人不只是下面那些人,暗處的陸遠等人也不明所以,他們三個人一直都這里,之前一步也沒有離開,藥房失竊根本不可能是他們干的。
“月兄,這可如何是好?要是湊不齊藥材,王道長的傷勢可如何是好啊!”郭靖想了想說道,替王處一擔心了起來。
陸遠搖頭一笑,不在意道,“郭兄不要擔心,整個城的那幾味藥材差不多都在這里,那小偷根本不可能全部都能帶走吧!”
“那要是給人一把火燒了呢?”黃蓉揶揄的笑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幸災樂禍。
不過,對于她說的,陸遠根本一點也不擔心,王處一與他非親非故,死了頂多出些錢財,買副棺材送回全真教而已。
想到這里,陸遠不由笑道,“你們不用擔心,即使藥材燒了,在這中都城中,那幾味藥材定還會有部分庫存量的!”
“月兄弟,你快說,在那里啊!”郭靖煩惱的搔搔頭,一把抓住陸遠,急忙追問道。
陸遠不由一笑,說道,“你們一開始都覺得中都的那幾味藥材都被這趙王府收了去,但是你們仔細想想,這完顏洪烈又不是只手遮天,一般的藥材店肯定吃罪不起他,但是同朝的達官顯貴還會怕他嗎?何況這事情還是完顏康狐假虎威,那些達官顯貴也就更加不怕。如此一來,即使這里的藥材沒了,我們只要去其他地方看看,湊一個人計量的藥材,還不是綽綽有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