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不斷yy各種可能的時候,宗祠大人終于出口道:“世子夫人請受老夫們一拜!”
“這……”這是什么情況?宗祠主持代表的是最至高無上的家族榮譽,怎么會向我下拜?
看著眼前嘩啦啦彎身下拜的一大群老人,再也保持不住冷靜鎮(zhèn)定之心,上前拉起宗祠大人急道:“大人不可如此,您貴為宗祠主持,同為晚輩之長輩,怎可行此大禮?”
滿屋子老人都笑出聲,互相傳遞交流著各自的心思,弄的我一頭霧水,及要抓狂。
“我等皆是守護(hù)各家宗祠多年之人,本來所有俗世皆與我等再無任何關(guān)聯(lián)。但我等實在是久仰世子夫人多年,苦熬時光也只為這一日而已。”
“大人,您這話從何而來?”越說越糊涂了,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這中間的任何一個人啊,怎么就變成仰慕已久了?
“呵呵……天機(jī)不可泄露,世子夫人只要堅信世間事早有安排即可。而且世子夫人請記住,無亂生什么事情,二十家族都會站在您身后支持您的就好了。”哈哈大笑之后,盯著我看了半日道:“以后若有事就到宗祠來找老身,只要不是什么叛國大罪,老身自信可以保住世子夫人。”
什么世間事早有安排?什么二十家族的支持?什么保住我?每句話都是一個謎,讓我頭痛不已。
一眾老頭又圍著我看了半天,直到看夠了才笑著出門去了。留下我與宗祠大人大眼瞪小眼,兩相無言。
許久之后,宗祠大人親自引領(lǐng)我來到一處房內(nèi),房屋異常干凈明亮,沒有任何擺設(shè),只在對門的墻上懸掛著一副巨大的畫像,畫像上是一位身著宮裝、氣質(zhì)高華地美麗女子,在許多飛天仙女的環(huán)繞下,含笑而立。
在進(jìn)入房內(nèi),宗祠大人就再也沒有出聲。任由我打量著那副畫。
奇怪我竟然對畫上的女子有著幾分莫名熟悉的感覺,尤其是她的眉眼與嘴唇竟然象極了我,面對這種熟悉的感覺,忽然有種想要落淚的沖動。
強(qiáng)迫自己再看下去,卻又覺得略有不同,該女子的眼神中多出了一種堅毅不拔的氣息。“啊……”終于強(qiáng)忍不住驚呼出聲,因為這女子簡直就是我與風(fēng)無涯的結(jié)合畫像,有風(fēng)無涯地霸道邪魅氣質(zhì),又有我的溫和氣息,兩種氣質(zhì)混合出一眾難以言語的矛盾感覺出來。讓人渴望靠近又不敢靠近。
邊上的宗祠大人看著我不經(jīng)意間留下的淚,點點頭說道:“就請世子夫人在此間住上一夜,守護(hù)此畫像一夜如何?”
震驚之下只有茫然的點點頭,根本無暇去詢問這畫來自何處。為何人所畫,畫的又是誰!
站在原地看著那副畫像,畫中神秘女子也一直默默看著我,眼中充滿著希望與向往。一摸溫柔慢慢醞釀開來,在胸腔中化開吸走我身上的全部力量。再也無力站立,緩緩滑落在地面上,雙手抱膝繼續(xù)看著那畫出神。
沒注意時間過來多久,直到天色黑下來,宗祠大人帶人送進(jìn)一桌素菜與一盞油燈來,才將我從恍惚中拉回。
“老朽斗膽與世子夫人一起用餐可成?”讓人放下桌子后,頭胡子雪白的宗祠大人笑意深深的對我說。
“大人不必如此客氣,長輩肯與晚輩一起用餐,是晚輩地福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而且我很想知道畫上女子的事情,只好應(yīng)承下來。
用完餐,就著素茶漱口之后。待其余人等將飯桌撤下,才小心的詢問起畫像之事,“大人,敢問這幅畫像從何而來。畫上之人晚輩自認(rèn)從未見過。為何晚輩卻覺的異常熟悉呢。”
“呵呵……還是那句話,天機(jī)不可泄露!夫人只需在此陪伴此畫像一夜。明日出祠后不可向任何人提起此畫像,若夫人執(zhí)意泄露地話,我們自有懲戒的辦法。”
“好,我答應(yīng)您不和任何人提起,但關(guān)于畫中人難道一點都不能和我提嗎?”讓人看到又不和人說,還真是可恨的厲害,心如隔靴搔癢般的心癢難耐。
“只能說此畫像中人與世子夫人有著不可輕忽的關(guān)系,也可以說此畫像中人,一生最為牽掛之人就是世子夫人您了!”崩潰了,難道是,難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要從哪兒想起了。
無奈看著再也不出一言地宗祠大人,真想一腳將他老人家踹出門去。可敬老愛老是咱們的美德呀,只好打起精神與老頭套起話來。
訝異老頭竟然對我的事情知道的很詳細(xì),從小愛吃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讓我更是如綴霧里。
深夜一個人躺在厚厚的地鋪上,看著昏暗的燈光下那女子依然含笑而立的模樣,漸漸昏睡過去。
迷糊中聽院子里傳來打斗聲,有人高喊:“世子大人請回吧,世子夫人在這里一切安好,明日即可回府。若是世子非要硬闖宗祠,到時候別怪家法無情!”嗚嗚,看來是風(fēng)無涯不放心我一人在這里,半夜摸來看望我了。
激動地從被窩里爬起來沖到門邊,想開門卻現(xiàn),不知道是哪個缺德鬼竟然將門反鎖了,只能透過門縫看出去。
院子里風(fēng)無涯挺拔的身影迎風(fēng)而立,大紅袍子被風(fēng)吹得剌剌作響,一頭黑更是在風(fēng)中肆意張揚,俊美地臉上帶著不見人絕不罷休的氣勢看著對面的人。正想出聲勸他回去時,宗祠大人的身影出現(xiàn)在院子中,對風(fēng)無涯道:“世子大人與世子夫人新婚燕爾,我等留下世子夫人實屬不該,但還請世子大人相信我等絕無惡意,一切只是為了一個圓滿而已。”
看著院子里逐漸多起來的人,風(fēng)無涯陰沉著臉低聲道:“無惡意?那就讓思兒出來見我一面,我倒想知道你們在做什么法事,竟然需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幫忙!”
此時地風(fēng)無涯被激地根本不聽任何人的勸說,宗祠大人再也忍耐不住出聲責(zé)斥道:“世子大人位高身重,身負(fù)家族地期頤,如此不能冷靜對待一件小事,以后如何成就大事。你父親就是這樣教導(dǎo)你的嗎?如果還想繼續(xù)做你的世子,就退出宗祠,不要等家法抬來時,一切就都晚了。”
“呵呵……世子之位?你當(dāng)任何人都喜歡嗎?如果思兒有一點被傷害,你們就都等著陪葬吧!”聽風(fēng)無涯越說越狠,越說越絕。我心里也暗將宗祠老頭罵了個上上下下。
死老頭,壞老頭,虧我先前那么敬重你,看看你是如何對待我家夫君的!擔(dān)心風(fēng)無涯吃什么虧,趕緊喊道:“無涯……我沒事,你快回去吧!明天要記得來接我啊!”哼,死老頭,我一出門就告訴我家老公畫像的事,讓你橫!
本來穩(wěn)如泰山的風(fēng)無涯眨眼朝我的房門沖來,度快的嚇人,將所有人甩在身后,來到門前看到門反鎖時,怒氣更盛,大聲叱問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世子夫人的?”
追上來的宗祠大人尷尬的笑笑道:“這是專妨世子大人的!看在世子大人看人心切的份上,老朽不再計較,世子還是先回吧,明日一早來接人就是了。”
我……后悔死沒和別人學(xué)罵人的話,只好白一下門外的宗祠老頭,對風(fēng)無涯柔聲道:“夫君,真的沒事,他們就是讓我在這房里單獨過一夜而已,你明天一定要來接我哦!”
“真的沒事?”風(fēng)無涯不自覺的皺眉問道。
“恩,晚上還吃了很好吃的素菜呢!”我的話讓邊上宗祠大人與守護(hù)宗祠的人都“噗嗤”笑出聲。靠,有什么好笑的,我這不是為了我家老公能安心才這樣說的嗎?
“……”好長時間的沉默之后,宗祠大人終于打眼色讓人架起風(fēng)無涯朝院外走去。風(fēng)無涯大力甩開兩人的手,嫌棄的拍拍衣服,說一聲:“好,我明日一早就來接人,若是有任何閃失,別怪我無情。”
那冷冷的聲音將所有人都凍立在原地,宗祠大人打一哆嗦,搓掉滿身的雞皮疙瘩,笑道:“成,成,世子請回吧!”
宗祠老頭臨走時甩給我一句:“曠世怨男啊!”就背手走人了,留下我一個人對著畫像呆!
感覺到有點冷嗖嗖的,就溜鉆回被窩,想著風(fēng)無涯臨去時甩下的話安心許多,再看看畫像上的女子,貌似越看越象風(fēng)無涯多一些。
五卷?終為連理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