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炎噓了口氣,胸口和臉上的頭痛全浮了上來,他惱火的罵了幾句,對秀美的印象也開始發生了變化,到最后甚至出現了骯臟的念頭,要用A片中的暴力場景性虐待她。
就在陳炎設計著這些不堪入目的場景時,門外傳來了梅里子的聲音,“陳炎,你在這里嗎?”
陳炎應聲道:“我在。”
于是梅里子開門走了進來,但當他看到陳炎那只腫脹的右眼時,風華猶在的面孔馬上變得驚訝起來,問道:“這、、、、、、這是怎么搞的,你是不是和秀美小姐打架子,你惹她生氣了對嗎?”
“我靠,為什么每個人都認為她永遠是對的,明明是那個冷血女人揍的我,反過來還是我自找的,媽的,這天理何在?”
陳炎并沒有將這些怒氣說出來,而是無耐的問了句:“你怎么來了,是她叫你來的嗎?”
“哦,不是,吃早飯的時間到了,我見你一直沒過去,所以過來看看。”
陳炎嘆了口氣,“那好,我們走吧。”
“傷得還挺嚴重,我們先去上些藥好嗎?”
陳炎拒絕道:“不用,沒什么大事,我師父在嗎?”陳炎忽然想起丁傲對她善意的安排,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副模樣被那老混蛋見了會笑成什么樣了。
幸好梅里子答道:“丁先生已經出去了,他今天好像有很多事要做。”
梅里子取出一個家庭醫藥箱,和藹的說道:“我來幫你擦些藥,小心感染。”
陳炎客氣的想推辭卻被梅里子給擋了回去,一邊說道:“你忍著點,可能會有些疼。”
陳炎說了聲謝謝。
梅里子小心翼翼的用棉球沾了些藥水,剛在陳炎的眼睛旁涂了兩下,陳炎便吃痛的一咬緊了咬根。
梅里子嘆吁著問:“很疼是嗎?”
陳炎無言的點了點頭。
梅里子的動作因此而變得更加輕柔起來,那神態就像一個慈母在照顧自己受傷的兒子一樣,陳炎忽然覺得心頭一酸,有種難以明了的感覺在胸膛中澎湃起來。
“秀美小姐是出手重了點,不過我想她也是為了讓你好好練功才這樣的。”
陳炎輕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抗意。
梅里子繼續道:“她表面上看來是兇巴巴的,冷傲孤僻,可她的心并不壞,每年她都會和丁先生損一筆數目不小的錢財給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她不忙時還常去孤兒院,看望在那里生活的小孩子們。”
“是這樣嗎?”陳炎使勁眨了眨了受傷的眼睛,他很難想象那樣一個如蛇蝎般冷血的女人也會有如此善良的一面。
梅里子微笑著點了點頭,“秀美小姐性格好強、倔強,做什么事都不希望別人背她的意愿,所以我希望以后你、、、、、、嗯,遷就她一些,這樣你們就不會再打架了。”
“為什么我要遷就她呢?她又不是我的什么什么人?”這些話是陳炎說給自己聽的,因為他實在不想讓這位關心自己的日本大嬸難看。
“好了,快吃早飯吧,都快要涼了。”
陳炎忙道:“沒事,我愛吃涼飯。”
吃過早飯,梅里子問陳炎上午準備做什么?陳炎想了想還真沒什么事可做,現在自己這副德性,恐怕不易再拋頭露面被人笑話了。
于是對梅里子講道:“我看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房間睡覺吧,要不然就上網,對了,這兒有電腦嗎?”
梅里子猶豫道:“有是有,不過在秀美小姐的房間里,她是不喜歡別人亂動她的東西的。”
陳炎聽后又是一陣怒氣。梅里子這時講道:“不如我陪你練功去吧。”
“你陪我練功?”陳炎吃驚的問:“你也會武功嗎?”
梅里子謙虛的笑笑,“會一點,我當時看過她們練習時跟著學了一點。”
陳炎聞言,興趣一下子升了起來。
梅里子也換了套休閑的運動裝,然后將長發扎了起來,她嬌好的容貌看上去立時年輕了幾分。陳炎禁不住惡想:她該不會是和丁傲有什么曖昧之情吧,那老混蛋的眼光倒是不錯啊、、、、、、
“今天早上秀美小姐教你的是什么功夫?你先練給我看一下可以嗎?”
陳炎說道:“好像是什么隨風拳法,我耍給你看看。”
于是他憑著自己的記憶將秀美教她的那套拳法慢慢施展開了,梅里子開始靜靜的站在一旁,神情頗為嚴肅,但等到陳炎后來出錯時,她的身影馬上凄了上來,將陳炎握拳的手掌用力拉直出去,然后又一腳踢到陳炎的小腿上,那意思很明顯他的步法又錯了。
陳炎激動的問:“你也會這套拳法嗎?”
梅里子笑笑說:“這套拳法名叫隨風拳,其實它是由日本劍道中的一中步法演變而來的,原名叫作幻步,大概是為了體現它的進攻性,后來被人加進去幾個攻擊的動作,所以就改名叫做隨風拳了。”
“哦?”
梅里子繼續道:“拳法簡單,步法中卻暗藏玄極,不知道你發現沒有,它的每一步行動都做到精確和迅速,也就是說左腳和右腳的移動距離和位置呈重疊的規律,這樣才能保證它不會被什么東西阻擋到。現在你用以前學過的招式來伺機進攻我,我演示給你看看。”
陳炎本有些猶豫,但看到梅里子銳麗的眼神,他的疑慮打消了。
穩定心神,陳炎吸了口真氣,然后揮起拳頭向梅里子疾速奔來。梅里子卻動也不動,直到陳炎的拳頭要打到她時,她的往后扯了一步,然后是第二步,整個人瞬間飄浮了起來,向個被人拉著的風箏般向后飄去。
陳炎記得自己和東川太朗比劍時,他也用過這樣奇妙的身法,無論自己多么用力,卻始終趕不上對方的速度,現在梅里子同樣將它使了出來,而且看上去比東川太朗的還要老煉幾分,這到底是種什么樣的功夫,難道就是她剛剛所說的隨風拳中的步法嗎?
正當陳炎考慮這個問題時,梅里子忽然又慢了下來,仿佛是力竭而止,陳炎見狀,便趕緊再從體內汲取幾分真氣,又奔了過去。
梅里子仍然平靜如水,不慌不忙的將身體向后一仰,然后側影一閃,她的人從陳炎的正前方突然就到了左邊去了。
陳炎當下心頭一顫,立刻跟著掉轉方向,從左面進攻,然而每次都是在他看著自己的攻擊要得手時,梅里子都會輕易的躲過去,再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閃到另一個方向去。
陳炎已經累得滿頭水汗,干脆停了下來,問道:“這是怎么回事,您的速度比我快多了,我也從來沒見過這種巧妙的身法。”
梅里笑笑說道:“這就是隨風拳中的幻步,我敢肯定秀美小姐今天早上教你時只發揮出了她平時速度的一半,要不然你根本看不清她的每一個動作。”
“是嗎?這套步法真這么厲害。”
“當然,”梅里子自信的說道:“據我所知,這套幻步以前作為那些練武高手的防御和進攻輔助手段,從沒有什么人能破得了它。”
“那我師父呢?他能破得了它嗎?”
梅里子沉思著回道:“他是除外的,丁先生不但破了這套步法,還破了日本劍道中最厲害的劍術,我真搞不懂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陳炎得意的一笑,心里卻說:你當然不知道,那老家伙不但是個色狼,還他媽的是個修真高手,放眼天下,估計沒什么人是他對手了。
“陳炎,你知道丁先生的一些情況嗎?他的功夫是在哪里學來的?”
陳炎想了想,按照丁傲以前的告誡沒講出來,只道:“我也不知道,我們是偶然碰上的,后來他看我大概是塊練武的料,就收我為徒弟了。至于他的那些功夫,我還真沒全部見識過。”
“是嗎?”梅里子好像不大相信,“他可是從不收徒弟的。”
“難道秀美和那個叫東川太朗的也不是他教出來的徒弟嗎?”
梅里子搖了搖頭:“她們不是,她們的功夫都是在日本一家高深的劍道館內學來的,丁先生只教他們打理生意經營公司,卻從沒有教過他們什么特別的功夫。”
陳炎這下放心了,丁傲果然只有自己這一個弟子。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將這套拳法再多練習幾遍,尤其是步法要走對,我在旁邊給你看著,等以后你熟悉起來,就知道它的奧妙了。”
陳炎欣然同意。
吃晚飯時,丁傲仍沒有回來,那位冷血美女大概因為公司的事情也沒有顯身,陳炎和梅里子一起進餐之后,直接回房睡覺去了。
約摸九點鐘左右,有人敲他的門:“小子,你睡了嗎?”
陳炎一聽就知道是丁傲,正想給他開門,但想著自己臉上的慘狀,便又改變了注意,他可不想被老家伙笑破肚皮。
“啊,我已經睡了,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說吧。”
“睡了?”丁傲疑惑的嘟囔道:“睡了你還說話,快開門,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陳炎沒好氣的說:“不是告訴你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說嘛,我現在已經脫得一絲不掛了。”
丁傲嘿嘿笑道:“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