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秀美服口服,陳炎并沒有用他乾坤袋里的圣藍劍,他從架子上選了把普通的兵器。
秀美一直用讓人恐怖的眼神盯著他,看樣子她真想把陳炎給當場干掉。
陳炎很不爽的說道:“美女,拜托你不要總拿這種眼神看著人家好不好,人家可是個純情的男生,會臉紅的哦!”
秀美聞言立即把她所有的氣憤全轉移到了行動上,大喊了聲:“看劍!“
陳炎早有防備,通過這兩個月的磨合,他對秀美的身手已相當了解,這個丫頭速度賊快,而且靈活多變。
就拿她這一劍來說,看著是要刺你的胸膛,誰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在最后的關頭突然改變方向,又將劍鋒轉向你的咽喉呢?
陳炎思索著,撥退往后退去,他用的是秀美第一天教他身法,幻步。
經過這些天的練習,陳炎終于相信梅里子的話了,這種神奇的步法靈巧而又迅速,用來逃避和進攻皆是大有作用。金庸小說里不是有個靈波威步的身法嘛,這幻步的步法便和它有異曲同工這妙。
陳炎在完全掌握住它的要領,感受到它的奇妙后,自己就給它重新定義了一個更貼切的名字“移形幻形。”
在這種步法的移動下,秀美的劍鋒一直和陳炎保持著十多公分的距離,但就是刺不上他。
陳炎哈哈笑道:“怎么樣,現在你也追不上我了吧,哈哈,你刺不到,就是刺不到。”
看著秀美詫異的神色,陳炎慢慢哼起了小曲,誰知秀美突然一咬嬌唇,將手中的長劍陡然往前拋了過去。
那劍就像是像是離槍的子彈,馬上改變了加速度,十公分遠的距離在眨眼間縮短了,陳炎嚇得兩個眼珠都要彈出來。
這女人果真是聰明無比,竟使了一招脫手飛劍,陳炎趕緊將身體往后傾倒,仰面向天,他的腰幾乎變成一根韌度極佳的鐵絲,彎出一個弧度極大的弓形,才躲過去了秀美的劍器。
只聽當的一聲,長劍刺到了厚厚的墻壁上,然后又像被繩子拉著似的疾速返還到秀美的手中。
陳炎喘著氣道:“我說師父,你這一招當時怎么不告訴給我,好聰明,好靈巧的招式呀,如果我和那個東川太朗第一次比劍時,他也想到了這一手,估計我早玩完了。”
秀美冷哼一聲,并不言語。
陳炎心里卻在思索,如果老老實實的用秀美教他的功夫去攻擊,那能占得了便宜,再好的徒弟去打師父,最多也只能來個平手。再說了,人家光是作戰經驗就比你多了去了,這可怎么辦呢?奶奶的,玄天劍法又不能用,難道我以后真要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給她不成嗎?
絕對不行,這女人冷血又霸道,天知道以后大爺的日子會苦成什么樣子呢?
秀美可沒考慮那么多,雖然剛才那一劍仍是失敗了,但她還是有信心要陳炎好看。她把自己的寶劍收到胸前,緊緊攥住,然后飛快的在身前一陣狂舞,本是暗淡無光的劍鋒上立時開始發亮起來,與此同時,在秀美的周身泛起一片粉紅色的光暈。
“劍之光華?”
陳炎知道這是日本劍道中最厲害的境界,有點像西方劍士們所說的斗氣,東方道家中的結界,不但可以起到防御的力量,同時還可以增加劍術的威力。
東川太朗和秀美都是劍道高手,所以都擁有這劍之光華的行為。當然了這里所說的日本劍道并不是普通的強身健體、休生養性拿來耍耍的小運動,梅里子告訴過陳炎,劍道自古流傳至今,有很多神秘的功法是外人所不知的,劍之光華便是其中之一。
陳炎看著秀美周身呈液態流動的粉色光暈,知道她這下要下狠招了。
“哼哼,小女人,欺負俺修練劍道的時間短,不如你的威力強嗎?可你也別忘了大爺偶是丁傲丁大高手的弟子,那圣劍訣可不是天天白練的。”
當下,陳炎深吸了口真氣,周身經脈如同被點燃的干柴,開始劇烈的運轉起來,而從丹田中傳來的真元足以使他的結界勝過秀美的光華了。
秀美驚奇的瞪著陳炎,仿佛在問:“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怎么可能修練出如此強大的劍之華呢?”
陳炎得意的向她解釋道:“別好奇,這并不是什么劍道的能量,但是你放心也絕對不是那種讓你害怕的劍法的力量。”
“既然不是劍道的力量,你為何還要使用,”秀美質問道:“你自己剛才明明說過,只使用我教你的東西,難道你忘了嗎?”
“這、、、、、、、這?”陳炎那個后悔呀,結巴了半天才反駁說:“不對,你明明知道我的劍道修為時間短,那你為什么還用這么強的力量來對付我呢,這是不是也有失公道呢?”
秀美靜靜的回道:“是你要找我挑戰,又沒有規定我不可以使用劍道的威力,怎么?現在你是不是害怕了?”
陳炎真沒想到秀美也有不講道理的時候,干脆收了自己的劍,朝她大步走了過去。
“你干什么?”秀美莫名其妙的問。
陳炎嘟囔道:“我的劍道修為時間短,你又不準我用其他劍法,這不是明白著要我好看嗎,既然如此,你一劍把我捅了得了,來呀,來呀!”
秀美這下亂了心神,看著陳炎無所顧忌沒有半分進攻的神態,她還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收了這劍道的威力。
哪知就在她猶豫的剎那,陳炎的身影向風一樣無聲無息的吹了過來,在離秀美最近的一個位置抬起了手中的長劍。
秀美完全沒有料到陳炎會偷襲她,等她察覺后,便以極快的速度往一旁閃了過去,而陳炎在她身上的劍之光華消失后,便不再害怕。
雖然這偷襲的一招也落了空,但是他已算準了秀美下一步的動,等她的身影剛從劍下挪開,陳炎就立刻跟了上去。
秀美的反應確實夠快了,在她躲開陳炎劍鋒的同時,自己手中的劍也跟著刺了出來,不求能傷到對方,但只要讓陳炎有所忌憚,不再冒然進攻就就行,這樣一來她就有喘息的機會,就會再次控制住局面。
誰知陳炎又來了個讓人意想不到的招數,這個被秀美視為無賴的小混蛋身子忽然縮短了半截,使她隨手刺出的一劍只能從他的頭頂上擦過,而她的大腿卻被什么東西勾住了,再也動彈不得,秀美渾身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稍一低下頭,她就發現,陳炎正半蹲在地上,一只胳膊緊緊的抱著她的兩只美腿,另一只手握著寶劍頂在她的小腹上面。
秀美當場尖叫起來,如玉般光滑的臉孔全染成了紅色,她使勁掙扎,甚至想一腳將陳炎踹開,哪知道陳炎死死的摟住她就是不放,莫說去踹他,只要用力過渡,她的身體就會失去重心。
陳炎摟著那雙筆直的玉腿,恨不得把臉也貼上去。
“美女,別亂動了,你已經輸了。只要我手中的劍輕輕一捅,你彈性十足的小肚肚可就要掛彩了。”
“你敢?”隨著秀美一聲嬌呼,她把手中的劍也放在了陳炎的脖子上以作威脅。
陳炎妥協道:“好了好了,不捅就不捅,但是只要我另一只胳膊用力的話,你同樣會有個難堪的下場,到時候你可別怪我趁火打劫和你抱在一起啊。”
“你?”秀美著急的都快要哭了,她那副終日冷冰冰的臉色現在已蕩然無存,相反她的胸膛在波瀾起伏,俏臉上的紅霞一直升到耳根處,這最可愛的紅色像是團看不到的溫暖氣息,融化著她一切的寒冷和冷漠。
“你、、、、、、你還不放開我?”許久秀美才鎮靜下來。
那位兩眼一直都沒眨動過的梅里子終于從精彩的戲劇里回味過來,上前說了句:“陳炎快放開小姐,她已經認輸了。”
“哦,那好吧。”見梅里子替自己說話,陳炎這才不情愿的松了手。
“怎么樣,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陳炎慢慢站起來,而且故意拉近和秀美之間距離,以至于他能感覺到從秀美呼吸中傳來的溫熱氣息,美趕緊羞怯的低下頭。
可是太巧了,由于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秀美低頭的瞬間便觸到了陳炎的下巴,陳炎被這突如其來的短暫艷福差點嚇傻。
梅里子這時朝陳炎擠眉弄眼的豎起了大拇指,好像在說:現在的年輕人真了不起。
陳炎定了定神,看著秀美的背影,聲情并茂的說:“好了,戰斗結束了,我知道自己贏得呢有些,嗯,有些勉強,但贏了總歸是贏了,按照我們比賽前下的賭注,現在是不是該兌現了。”
秀美的身軀明顯的顫抖了一下,似乎是想轉過身來,但又好像沒有勇氣,只有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陳炎豈肯放過她,一個箭步沖到秀美的跟前,說道:“愿賭服輸,我們好強的秀美小姐不會賴帳吧。”
“你、、、、、、你?”秀美鐵青著臉,但是陳炎察覺到自己現在并不怕她,不是因為勝利者的喜悅和權利,而是在秀美身上,那種冷漠、高傲,甚至帶著仇恨的氣息全消失了。
“梅大嬸。”陳炎飛快的喊著梅里子,“你是我們這場決賽的見證人,現在我贏了,是不是該按照約定來享受我的收獲了。”
梅里子抑揚頓挫的說:“啊?這個、、、、、、好像是。哦對了,廚房的早點該做好了,我先去看看啊。”
陳炎本想罵她臨陣脫逃,但仔細一想,這日本大嬸不正是為自己好嗎,她如果繼續站在旁邊,那就不再是觀眾了,而變成了燈泡。
陳炎看著一言不發的秀美,她的長發是那么柔順、光滑,在這烏黑的掩映中,閃爍著青春的光澤,陳炎看不清她的眼睛,但正好看到她美如凝脂的額頭,他忽然有熱身上涌的沖動,大膽的想要去親吻那圣潔的地方。
可是“啪”的一聲,使陳炎木立在那兒,心里暗道:防不勝防呀,就差一點自己就要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