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燕王,這就是臣等所說的沈千沈大人。”幾個燕國人將沈千帶回燕國之后,竟明目張膽的將其帶進(jìn)了燕宮,
燕王裝模作樣的看了沈千一眼,癡笑一聲,“沒想到你挾持寡人離開之后,竟還敢回來?”
沈千背脊挺直站在大殿之上,絲毫不懼燕王陰冷的目光,“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如果你覺得我的作用不大,告辭!”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燕王一個眼神,沈千身邊的幾人連忙將其攔住,“王不是那個意思,沈兄弟別著急走嘛,先聽王把話說完可好?”
“寡人知道你恨夜凌旭,正好,這點和寡人一樣。上次易陽郡大戰(zhàn),夜凌旭不僅打敗了寡人,而且還帶走了寡人的十萬軍馬。只要你和我聯(lián)手,寡人相信一定能夠戰(zhàn)勝夜凌旭,拿下他的衛(wèi)國!”
呵,沈千輕笑一聲,斜眸看向燕王,“就憑你?”
燕王面色大變,咬緊牙關(guān)看向沈千,一副風(fēng)雨欲來之勢。
“王息怒,沈千不是這個意思,沈千大人智勇雙全,從前也頗得女皇重用。”幾個燕國人立即提醒道,燕王這才漸漸冷靜下來,沈千從前身為淡心的男寵,一定知道很多有關(guān)齊國皇室的秘密。
“也罷,寡人就不和你計較了,只要日后你真心助寡人一臂之力,過去的事情就這樣一筆勾銷吧。”燕王大手一揮,似‘恩賜’般道。
沈千垂眸,“多謝燕王,如果沒有別的事,沈千先告退了。”說完不等燕王點頭,便大步離開了王宮。
“豈有此理!”燕王怒拍桌子起身,氣得手指發(fā)抖,“你們確定沈千真的會服從寡人?”
“他以為夜凌旭殺了他妹妹,當(dāng)著我們所有人的面發(fā)誓此仇不報枉為人,還說要將夜凌旭的腦袋拿去祭奠他妹妹,一定會相助我們的。”幾個燕國人陰冷一笑,“這段時間我們步的局可沒有一絲破綻,他絕對不會發(fā)現(xiàn)的。”
燕王終于又怒轉(zhuǎn)笑,陰冷的雙眸看著沈千離去的背影,“只要有了他,不管是衛(wèi)國還是齊國,將來都是寡人的天下!”
“以后不管是衛(wèi)國還是齊國的人,見到沈千一定要避得遠(yuǎn)遠(yuǎn)的。”同一時間,遠(yuǎn)在齊國的夜凌旭下了如此命令。
淡心蹙眉,“這不好吧,沈千他……”
“他如今不知是敵是友,還是小心為上。”夜凌旭打斷淡心的話,“從上次他要殺我開始,我就覺得事情不對勁,如果他去了燕國更能證明他現(xiàn)在的立場。淡心,你要早做準(zhǔn)備。”
“做什么準(zhǔn)備?”淡心一時傻眼。
夜凌旭轉(zhuǎn)身,緩緩執(zhí)起淡心的手,“做好戰(zhàn)場上看見沈千的準(zhǔn)備。”夜凌旭雙眸一覷,看淡心一副不情愿的模樣,也不勉強(qiáng),只是道:“我只是做最壞的打算罷了,也不一定,說不定他去燕國只是喜歡那里的人情風(fēng)土罷了。”說完勾唇一笑。
然而淡心卻是怎么都笑不出來,一臉沉重的看著夜凌旭,“如果可以,還是避免和他正面交鋒吧。”說完幽幽一嘆,轉(zhuǎn)身朝公主殿走去。
“如今衛(wèi)國有齊國在背后撐腰,要想動衛(wèi)國必先讓齊國自顧不暇無法相助。可我的目標(biāo)只是夜凌旭,您必須答應(yīng)我一件事。”商量事情的時候,沈千幽幽看著燕王。
燕王咬牙,“你再說一遍?”
沈千不屑一笑,“我要說的就這些,我只對付衛(wèi)國不對付齊國,要么同意要么一拍兩散,我不介意自己去對付夜凌旭。”
“你是在為淡心女皇著想吧,那個女人都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你到底還惦記她什么?”燕王嘲諷一笑,“如果讓世人知道了,你說世人會怎樣看到你這個戴綠帽的男人呢?”
沈千忽然出手,快準(zhǔn)狠一把掐住燕王的脖子,上揚的雙眸冷冷一掃,“我說過了不準(zhǔn)動她就是不準(zhǔn),若是讓我知道你對她了什么,半夜睡覺小心你的腦袋!”
燕王連忙點頭,沈千這才緩緩收回自己的手,冷漠道:“要想讓齊國自顧不暇,只需要楚地和遼地相助便是了。”
“這兩個地方是女皇的附屬國,怎么可能會相助我們?”燕王摸著脖子弱弱道。
“若這兩個地方真心臣服,上一次你的王宮怎么會被洗劫一空?”沈千冷冷道:“上次易陽郡大戰(zhàn),夜凌旭求助楚地和遼地,沒有女皇暗中點頭兩地絕對不會出兵。可是九皇子出兵后,卻將目標(biāo)直指你燕國王宮而不是前去易陽郡相助,你該明白了吧?”
經(jīng)過沈千這么一提點,燕王似乎也想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對呀,這擺明就是楚地不聽女皇吩咐,看來楚地的九皇子對女皇也不是真的服從嘛。”燕王樂呵一笑,像是看到了曙光一般。
話說到此,沈千已經(jīng)不用繼續(xù)往下說了,施施然轉(zhuǎn)身,“我要在一個月之內(nèi),拿下夜凌旭的人頭!”
“傳寡人的命令,即刻派人前往遼地和楚地,切記,一定要暗中行事。”燕王笑得一臉褶子,似乎他已經(jīng)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楚地,自從九皇子當(dāng)上了楚地的封王,和青兒的小日子過得百般滋潤。可人心難測,九皇子看著每月寫向齊國交代一切大小事務(wù)的書信,心中便愈發(fā)不樂意。
就算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楚地的封王又如何,可還不是受控于淡心?
“累了吧,我給你做了幾樣我家鄉(xiāng)的小吃,先去嘗嘗?”青兒自從嫁給九皇子之后,也漸漸收斂了往日咋咋忽忽的作風(fēng),學(xué)會了女紅刺繡,更是做得一手好飯菜。
當(dāng)然,這一切在嫁給九皇子之前,她根本從未想到過。
九皇子煩悶的心在看見青兒那張巧笑嫣然的臉時,似乎才能好受一些。
“又親自下廚,不是說了嗎,這些讓奴才們?nèi)プ鼍秃谩!本呕首觼淼斤垙d,才發(fā)現(xiàn)哪里是簡單的幾樣小吃呀,滿滿一桌子的菜肴,光是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青兒咧嘴一笑,“他們都不會做,這可是我家鄉(xiāng)的食物。”提起齊國,青兒眼神黯淡,“好久沒見到女皇陛下了,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可好,前些日子她大婚,我們本該前去祝賀的。”
九皇子大手一攬,將青兒摟在腿上坐下,把玩著青兒柔順的秀發(fā)輕聲道:“女皇大婚匆忙,我們就算趕過去也來不及。乖,今年年關(guān)要去齊國朝拜,到時候,我?guī)阋黄鹑ァ!?
“真的?”聽見能去齊國看望淡心,青兒雙眸發(fā)光。
九皇子看著她一副手舞足蹈長不大的模樣,寵溺一笑,“當(dāng)然是真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不成?”籠罩在心頭的霧霾在青兒的大笑下漸漸散開,九皇子心想,只要能和青兒長相廝守,江山,或許也不是那么重要。
“太好了,我剝螃蟹給你吃,還有這個……”青兒聞言高興的親自動手為九皇子剝?nèi)バ窔ぃz毫不顧那堅硬的蟹殼將手指刺破。
“我來。”看見青兒的蔥白手指因為剝殼被刺得體無完膚,九皇子心疼道。
青兒卻執(zhí)意不讓,一邊剝一邊低聲道:“我剝的才好,要是有蟹八件那就更好了。”
“我這就讓我去打造。”九皇子雖不喜螃蟹,可只要青兒喜歡,他又有何妨呢?
吃過海鮮大餐,九皇子將青兒打橫抱起,“夫人,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們早些上床歇息可好?”
青兒羞得將臉埋在九皇子懷中,“不害臊。”
“你是我夫人,我有什么可害臊,我可現(xiàn)在只想你能為我生一個孩子。”九皇子將青兒緩緩放在床上,大手撫過她的肚子,“你說這里怎么還是沒動靜呢,難道是我沒好好用功?”
青兒臉色緋紅,掀過被子躲進(jìn)被褥之中。
“這么亟不可待,那我這就來。”九皇子見狀嘴角的笑意愈發(fā)擴(kuò)散,隨后從被腳鉆進(jìn)被子之中,一把握住了青兒的腳踝。
啊!青兒失聲尖叫,只是這惶恐的叫聲沒多久便轉(zhuǎn)為了輕聲低吟……
“王,打探到了,楚地的九皇子最在乎的就是自己夫人青兒。這青兒以前是淡心女皇身邊的侍婢,和九皇在一起也不知道是真愛還是女皇的指示。遼地,在位的是一個襁褓中的小屁孩,國家大權(quán)全掌控在他娘親手中,此女子也是淡心女皇的人。”
燕國,暗探將打聽到了最新消息一一稟告給燕王。
沈千站在燕王身后,聽了暗探的話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笑。用愛情去控制九皇子,用親情控制遼地,淡心真的很聰明。可惜,她不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不管是誰,在利益的蠱惑下都會為之改變。
“九皇子和他夫人感情好嗎?”沈千沉聲問道。
暗探想了想,“很好,不過可惜的就是他夫人遲遲沒有孩子,九皇子也為了這件事著急不已。”
“我們的希望來了。”沈千嘴角微揚,笑意卻不達(dá)眼底,漆黑雙眸如楚地的天氣般寒冷無比。“這樣,將這消息傳去齊國,淡心擔(dān)憂自己的人,必然會派名醫(yī)前去。我們只需半路上截殺了淡心派去的人,到時候再讓我們的人偽裝成淡心派去的名醫(yī),呵呵……”
沈千幾乎已經(jīng)想到了那好玩的局面。
“青兒不能生育?”淡心得知這個消息,整個人都懵了,“怎么會,青兒身體一向很好,不可能呀。”
夜凌旭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慌張,要是真的擔(dān)憂,不如傳旨,讓御醫(yī)親自過去看看可好?”
“好。”淡心連忙點頭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