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葛大柱快要碰到云書之時,卻被一道呵斥聲制止。
放眼望去,正是葛有成。
此時葛有成正推門而出,不但沒有任何的不適,而且看起來比先前更加的氣宇軒昂。
眾人皆是一頭霧水,紛紛看向葛有成想要從他那里獲得答案。
可惜,葛有成并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而是踏步靠近上官雨梅,然后單膝跪地,抱拳躬身感激而語:“這些年我葛有成心術不正,虛榮心作祟,做出了很多難堪之事,今日起我必誓死報答。”
一片嘩然,眾人直瞪瞪的看著葛有成,茫然失措,均像個泥塑木雕人,這是什么情況?這也變得太快了吧,剛才不是沒救了嗎?
四村之人四目相對,都想從對方那里得到答案,可是沒有一人知道這是為什么?剛才一命嗚呼的樣子,現在卻是安然無恙,而且看似更加精神,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
“父親,您沒事了?”
最不可思議的當屬葛大柱,此時的他腦袋猶如漿糊,完全失去了指揮能力,木頭一般矗立著,在他記憶中,葛有成從未服過軟。
“跪下!”
葛有成不理會,直接冷聲命令道,不給葛大柱反抗的機會,這讓他更加難以理解,父親這是怎么了?難道精神出現問題了?
“跪下!”
就在葛大柱瞪大眼睛時,葛有成再次厲聲喝道,這一聲直接讓葛大柱雙腿一軟,噗通跪地,就連眾人也是不知所然。
面對葛家父子,云書母子并未起太大波瀾,相互對視微微點頭,一言未發,朝著人群外走去,這一幕讓眾人倒吸一口涼氣,茫然失措。
眾人的疑惑沒有人解答,只有葛有成心里最清楚。
在一次外出過程中,血青子為了控制葛有成,在其體內下了毒,而葛有成為了討好血青子,也成了后者在四村之中的眼睛。
而先前云書的一掌,引起了體內隱藏的毒素,導致毒發昏迷。
在昏迷中,他雖像個死人,但還有些許意識,自然知道了云書上官雨梅救自己的事。
此刻不僅身體的毒素完全被清楚,連修為也是到了靈神境后期。
這是何等的恩賜,原本他就是因為一直未能突破,方才離家尋找機緣,沒曾想此刻直接突破了,所以此時的他是打心底感激上官雨梅母子,方才有了眼前一幕。
總算是有驚無險,而四村之人也拿到了屬于自己的那一份金幣,然后各自散去。
從此以后,人們再也不用擔心被騷擾,再也不用上交辛苦所掙的金幣,而這一切都歸功于那位十五歲的少年。
如今的成就,就算沒有先前規定,云書的聲望早已無人可及,因此,厲楚和及眾村人一致推舉云書為新一任村長,但在上官雨梅和云書婉拒之下,并未達成。
不過,雖然厲楚和仍作為花溪村一村之長,但云書早已成了花溪村的核心人物,也成了村人的精神支柱。
日起日落,花溪村透露著一抹祥和,心情愉悅,時間自然過得也快,轉眼十天過去。
村東半山腰,云書依舊在采摘著野果,突然葛大柱三人,唰的一聲出現在他的面前。
看著三人齜牙咧嘴,云書自感來者不善,不過此時的他,自然也就沒什么可隱藏的了,今日定要向三人討回來。
“你們倆還愣著干什么?”
葛大柱一聲令下,尕娃和蛋仔二人縱身一躍,各自爬上一棵果樹,迅速采摘野果,然后精準的投入到云書的竹簍里。
還未等云書說話,葛大柱對他嘿嘿一笑:“云書,今日我們包了,你就瞧好吧!”說完也是爬上一棵果樹忙碌起來。
突如其來的這一幕,讓云書不知所以,這三人吃錯藥了?不過他也懶得爭論,有人幫忙自然是求之不得,然后坐在一塊大石上,看著遠方似是在想些什么...
沒過多久,竹簍已被野果填滿,在回去的路上,云書也沒能親自動手,完全被三人包了,云書想要幫忙卻被無情拒絕…
木屋內,嬉笑聲熱鬧至極,葛大柱三人忙前忙后,雖然上官雨梅勸解,但三人卻是當做沒有聽到,自顧自的忙碌著,這倒是讓云書難得的清閑。
正當幾人嘻嘻哈哈之時,一個大漢推門而入,肩上還有物品。
“父親!”看見來人,幾人均是微微一怔,而率先開口的是葛大柱。
葛有成點頭表示回應,然后對著上官雨梅道:“這是我上山抓到的野豬肉,順道帶點過來。”
幾人頓時傻眼,這哪是一點兒啊?這分明就是一半,云書也是心里納悶,這父子兩人是怎么了?
“你這是...”
上官雨梅也有些錯愕,這可不像當初那個葛有成,雖說十天前自己幫了他,可這轉變的也太不真實了。
“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知會一聲,我定竭盡所能。”葛有成沒有回答,放下野豬肉堅定的說到,然后帶著葛大柱三人推門離去。
看得出,這并非是裝出來的,而是由心而生。
如今有此情景,云書甚是放心,經過這一事,想必上官雨梅在村里定不會有人欺辱,這樣一來他倒是放心了不少。
這幾天云書想了很多,上次與血青子的一戰,讓他知道自己的短板,雖修煉速度尚可,但還遠遠不夠,他深知要想復仇,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而想要查出當年之事,就不能這么安逸的躲在花溪村。
況且,只有經歷過血的磨煉,才能讓自己蛻變,才有資格去做想做的事,反之則是送死。
“母親,孩兒想出去歷練些時日。”云書看著上官雨梅,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不經歷風雨就不知彩虹的美,不去外面看看就不知道世界的精彩。
聞言,上官雨梅先是一愣,她沒想過某一天云書會離開自己,說來也快,如今云書都已十五歲有余,轉眼也長高了不少,有些不舍:“打算去多久?”
對于這個問題,云書答不上來,因為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稍有輕嘆:“還不知道,看情況吧。”
看著眼神堅定的云書,上官雨梅憐愛的眼眸,泛著濃濃的不舍與眷念:“以你如今的修煉速度,一直留在花溪村,確實也不是最佳選擇,不過你第一次出遠門,萬事當心。”
對于自己將要離開,云書并未讓太多人知曉,只是告知了老村長,厲楚和深知云書的路還很長遠,出去歷練對他而言也非壞事。
翌日清晨,在上官雨梅的叮囑下,云書把一些吃食和衣物收納在空間袋,身穿深色的粗布衣衫,踏步而去。
看著漸漸消失的背影,上官雨梅久久未能平復,她心里知道,今日云書的離開,未來將不再平靜。
……
蒼茫大陸,無邊無際。
連綿不斷的山脈,蜿蜒盤旋的河流,少年時而修煉、時而趕路。
按照老村長厲楚和的提點,云書一路向北,就這么日以繼夜,兩月時間一晃而過,卻毫無疲倦。
經過這些天的修煉,如影神功第一式如影行和大裂掌均已修煉至圓滿。
而且,在《靈神天訣》的輔助下,云書的靈神力又渾厚了許多,如再次遇見血青子,他定能輕易將其斬殺。
“啊...”
隨著嘶喊聲響起,一陣馬蹄聲朝著云書方向轟隆而來。
抬頭看去,只見馬背上的青年約莫二十來歲,那人滿身是血,搖搖欲墜,明顯負傷不輕,臉龐布滿了驚慌之色。
在他身后不遠處,三個騎著馬的光膀男子,緊追不舍,森然的殺意表露無遺。
或許是因為傷勢的緣故,青年身體重心不穩,直接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回頭看了看緊追而來的光膀男子,臉色劇變。
此時,后方三人快馬向前,圍著地上的少年不停打轉,一陣嘲諷:“怎么不跑了?就你還想去搬救兵?哈哈哈...”
話語間,光膀男子嘴角一抹殘忍,手中長劍鋒利揮出,劍指地上動彈不得的青年,使得后者恐懼的眼神透露著絕望。
突然,不遠處的一個人影,讓他的眼中浮現出一絲希望。
可當看清對方是一位少年時,放光的眼眸瞬間變得灰暗起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于是呼道:“朋友,還請出手相助,事后定給予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