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岳文才知道,前世的自己,活的真是有夠失敗的,連貼身丫頭都這般不信任自己。 不過說到底也是自己的原因,不該因此而對狐小媚發(fā)火,便又解釋道,“小媚,我不是那個意思,其實我------” “少爺你不需要解釋的。”狐小媚笑著搖了搖頭,沒想一絲一毫作假,“沒錯,以前是小媚不相信少爺,但是,自從上次少爺醒來之后,小媚就發(fā)現(xiàn)少爺真的變了好多,多的差點讓人覺得你不是少爺了------看來是小媚還不夠不了解少爺呀。” “小媚------”岳文一咬牙,頓時心生愧疚,他沒想到自己的那句話,居然讓事情會發(fā)展到這樣的局面,剛想作出解釋,狐小媚便又搖了搖頭,微笑道,“但是少爺,小媚剛才想說的是,你衣服都沒換,如何去見客人呀?” “------啊?”岳文突然愣住了,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啊什么啊,快去換衣服啦,嘻嘻。”狐小媚笑著把岳文推到衣柜前,幾乎想是都沒想的便從其中很熟稔的取出了一件鑲著金線的白袍。 岳文暗自感嘆,這丫頭可真夠細(xì)心的,自己如今是要孤身一人面對各大家族的人,穿上鑲著金線的白袍后,既不會顯得太張揚,又能在無形之中提升自己的氣勢。 “少爺,小媚是狐妖之身,就不能一同前去了,所以少爺你------一切要小心,注意別亂說話,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岳家的臉面,還有,不要和他們發(fā)生正面沖突,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如果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和他們鬧僵了,對少爺你以后的發(fā)展可能會有阻礙,還有,你還要記住------” 狐小媚一邊給岳文整理衣服,一邊喋喋不休的叮囑著,這番情景就好像是一對新婚燕爾的夫妻,妻子正為準(zhǔn)備出征的丈夫臨行密語一般,岳文也很享受這樣的感覺。 就在這時,兩人的耳朵又動了一下,同時抬起頭來說道,“有人來這了?” 下一刻,狐小媚微微蹙眉,閉上眼睛探測了片刻后,又道,“是牛公子。” “牛公子?” 不得不說是,岳家的家丁效率也是極快的,就在這時,門外立即便傳來了一個家丁的聲音,“少爺,牛公子來了,屬下們攔都攔不住,便速速前來稟報。” “快請!”岳文迅速的回想了一下,當(dāng)下便道,說完,岳文和狐小媚一同出了房間。 一出房間,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見一個黑的不能再黑的------球滾了過來,一邊滾一邊喊,聲音略帶凄慘,“三少,岳文兄弟,可算是見著你了,你這足不出戶的,當(dāng)起了大家閨秀,可是把我老牛給害慘了啊------” 岳文瞪著眼睛,張大了嘴巴,錯愕的看著眼前滾來的這個黑球,實在難以想象,一個肉球也能說話?直到這個黑球滾到岳文面前,然后顫巍巍的站直了身子,岳文才發(fā)現(xiàn)這居然是個------人? 此人脖子是沒有的,至少以岳三少的眼力是沒有看出來,肩膀既寬且厚,手臂極短又粗,身體的曲線實乃驚人,可惜是向外凸出的,身子上的肉垂下,兩條腿能瞧見的部分不過幾尺之長,但粗卻足足一抱! 先不說走路,就連站在這里稍稍一動,渾身的肥肉如同海波,那叫個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大腿上啊。 總而言之,你說他像什么
都行,不過就是不太像------人啊------ 從院門口到這里,貌似也沒有幾步路,居然已經(jīng)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不停地抹汗,顯然已經(jīng)累得不行了。 更何況,他哪里是走來的?分明是滾過來的啊!要是讓他走過來的話,豈不是還沒到自己面前,都已經(jīng)累趴下了?! “牛------牛程?”岳文有些不太確信的問道,“你確定?”然后又看向狐小媚:“小媚,他是牛程?牛大少?” 狐小媚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應(yīng)該------是吧?” 她被岳文這么一問,反倒是遲疑起來了,你們不是死黨么?難道還不認(rèn)識? “呃------”岳文頓時無語,在他的記憶中,他前世的死黨牛晚,牛家大少爺,雖然黑是黑了點,胖是胖了點------但也沒這么夸張啊------ “少,少給我裝傻,你,你這招------”牛大少很是憤慨,努力將眼睛從肥肉中睜開一條縫,重重的喘著粗氣,然后又使勁吞了口唾沫,“沒用!本少爺今天不吃你這套!” “牛大少爺,你這是怎么了?你也說了,我這幾日一直沒出去過,怎么我招你惹你了?”岳文嘴角抽了抽,打了個哈哈說道。 “他奶奶的,要不是你把楊武那小子打贏了,我又何必遭這罪?” 牛大少憤然道,“也不知道咋地了,我老子和我老子的老子今兒個一大早就說要來你家,老子今天也就好不容易解放了一天,要是不來找你說道說道,老子還真不甘心!” 得,這丫的還把“老子”給用順溜了。 “你這說了半天,還是沒把你造什么罪說出來啊,再說了,我和楊武打的是平手,何來我贏了之說?”岳文無語的攤開雙手,表示無奈又無辜。 “嘿,這事兒你糊弄的了誰?”牛大少冷笑一聲,“所謂一傳十,十傳百,傳著傳著就變了,現(xiàn)在外面可早就傳瘋了,有說你岳三少和楊二少實力旗鼓相當(dāng)?shù)模姓f你岳三少以長槍兩招大敗楊二少的鉤鐮槍的,還有說你岳三少只是一個眼神就把楊二少嚇得噗滾尿流的,茶坊談笑間,各個版本層出不窮,輿論的力量可不是一般的強啊,岳三少,雖然按照規(guī)矩是平手,但你以為外人會這么認(rèn)為?” “當(dāng)真如此?”岳文聽著聽著,眼睛已經(jīng)瞇成了一條細(xì)縫,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機,只是稍縱即逝,所有人都沒察覺到。 這事兒顯然不可能是楊武自己說出去的,他那樣好面子的人如何說的出口?狐小媚這幾天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即使自己三叔腿腳健全,也不可能說出對岳家不利的話來。 如此一來就只有一種可能了,岳家里面由有內(nèi)鬼! “那你以為呢,特別是還有說你------”說到這里,牛大少還想繼續(xù)說什么,但下一刻卻突然愣住了,一句粗**了出來,“我靠!老子可不是來找你閑聊的,老子可是來找你算賬的!聽好了,岳文,不說那些沒用的,大家都知道咱倆交情不淺,成天都廝混在一塊,我老子一聽說你變得這么厲害,一下子就不滿意了,二話不說就把我抓去修煉,我日啊------你也知道我這身子,哪里經(jīng)受得住那般摧殘?!” 牛大少不停地用手背拍手心,有條有理的說道,“你說!你說!不是你岳三少害了我,還能有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