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瓊猶豫了一陣,覺得這麼走掉的話,也不妥,可也沒有別的主意,權衡了一下,也不打算跟小寶去看他家的後花院藏錢的地方,不由得說道:“小寶,別鬧了,我們把你送到家了,你自己進去吧,瓊姐姐和二黑還有別的事情呢?”。
小寶見曉瓊和二黑對自己的秘密不感覺興趣,還是要走了,知道他們不跟自己玩了,死扯著兩人又急又哭地說道:“瓊姐姐,二黑,你們不能走,小寶都聽你們的,你們別走!”。
曉瓊被他鬧得有些心煩,又有些不忍,看他不象在扯謊,隨口接著問道:“小寶,別哭,別鬧,你先告訴瓊姐姐,你們家後院爲什麼會有洞裡呢?”。
小寶一臉的茫茫然,又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曉瓊答道:“那你是怎麼發現你家的花院有個洞的?”。
小寶:“我小時----,有一天夜裡醒了,我要尿,我媽不見,最後我又發現她,就跟著來到後院,黑黑,什麼也看不見,好----嚇人,後來,我媽推石頭,就不見了,我也跟著去推,有一個洞,我也跟著進去了----!”,講了一會兒,傻子的精神又聚中不起來了,心不蔫地說道:“反正裡面-----有錢,不信我帶你們去看!”。
曉瓊聽到這裡,竟有些心動了,猶豫著是否要去看一看……。
李老闆下了樓,見來了這三撥人都是有頭有臉的,分別是計經委的,縣公安局的,還有工商局的,雖然這些部門都屬於小寶爹管轄範圍內,一般不敢輕易來擡惹這飯店,可帶頭的卻是縣長的女兒——馮蕓蕓,她自己在工商部門工作,人長又有幾分姿色,可就是又潑又辣的,沒有人敢惹,她仗著他老爹的勢,整天都有一羣討好的人圍著,稱她爲縣花。
李老闆見她引了這麼一羣人來,猜測一定是之前縣政府的那羣人來吃飯,回去把這事情渲染得開了,讓馮蕓蕓知道了,不服氣,故意弄一羣人到這裡來找岔,非要看曉瓊到底是不是象人說的那樣,李老闆也沒有辦法,只得笑容可掬滿面地上前應酬:“蕓蕓,你怎麼來了!”。
馮蕓蕓見了李老闆,也嘻笑起來:“李阿姨,聽說你店裡來了一個天仙似的女子,可以讓人心甘情願意的大把掏錢出來到這裡吃飯點菜,過後還不會後悔?”,頓了頓又道:“我今天是約了朋友來來見識見識的,果真是這樣嗎?!”
李老闆一聽,馮蕓蕓果然是爲這事來的,也不好得罪了,惹惱了她,她三天兩頭地支使人來搗亂,沒完沒了的,讓人頭疼不已,以後的日子就不安寧了,腦子裡飛快地轉了轉,只得說道:“蕓蕓,實在是不巧,她剛好被我支去辦事情了!”。
這羣人頓時一臉的失望,馮蕓蕓眼睛眨了眨,一臉的不相信,不過,在一個縣城裡住著,擡頭不見低頭的,也不好把關係弄僵了,還是婉轉地說道:“李阿姨,要不,你讓人去叫,我們先隨便點幾個菜吃著,等她來了,你讓她來點?”。
李老闆見馮蕓蕓把話說死,一點回旋的餘地也沒有了,心裡是暗暗叫苦不迭,可還是咬牙點了點頭,又擡呼領班把這些人分別安排了三個雅間裡休息吃飯,這些人走後,李老闆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暗想,幸好曉瓊沒有下來,猜測頂多就來一桌,她就可能賺夠錢了,自己還不能不放她走,要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把立的字據往衆人面前一放,自己又沒臉,又留不住她。
李老闆一邊走,一邊想把如何把曉瓊留住了,現在考慮的也不是她能掙錢的問題了,反正自己家也不缺錢,考慮的是自己和他爹走了以後,兒子是否還能很好地生活下去,是否還能守住這份家業傳到子孫的手上。
李老闆到了三樓,推開自己的辦公室的門,一看兩人都不在,心裡慌了起來,又到最門口的一間房裡叫了兩聲,趕緊下了一樓找了兩個服務順著飯店的每一個角落都找了一遍,連二黑也沒有找著,心裡慌神了,想到小寶從小到大,幾乎沒有對他真心好的同伴,哪怕肯同他玩,說話,也是看在自己給錢的份上纔對小寶恭順,如今遇到曉瓊和二黑,那麼投緣,會不會是帶曉瓊到後院或是家裡玩去了,想到這裡,又派兩人到後院去找,自己又親自回家一趟,問了陳媽,小寶回來過沒有,可陳媽說沒有見到。
李老闆一時沒主意,他們會到哪裡去呢,想來想去,實在沒則了,趕緊找了一個跑堂的去到縣裡去把小寶的爹叫回來,那跑堂的到了縣政府,找到他的辦公室,小寶爹見到他,就知道自己的媳婦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找自己了,她也算是縣裡能幹的人了,不會爲一點小事情派人來找自己回家的,隱隱地覺得可能跟中午在自家飯店裡吃過飯回來的人說起那件事情有關,據說飯店裡找來了一個天仙似地服務員,美得讓人發癡,講得繪聲繪色的,引得縣政府裡的人都心癢毛抓地想去看一看,引得自己也想看一看,不過,自己是一點機會也沒有,飯菜都是老婆讓服務員送到家裡吃,不敢明目張膽到讓店裡去看。
小寶爹唐志遠以前是農村來的窮小子,被縣裡有財有勢李家大院的獨生女兒李玉韻看上來了,招到家裡,好吃好喝地養著,還在仕途上給了他的不少的幫助,才走到縣委書記這個位置,實在是不容易,唐志遠是心存感激,雖然生唐小寶這麼個傻兒子,可從來不敢有任何一點的外心,照縣裡的人說,他是懼內,對老婆的話言聽計從。
小寶爹一見老婆派人來請自己,交待了秘書幾句,趕緊往家裡跑,到了家裡,李老闆已經等著了,她把事情一說,問小寶爹怎麼辦呢?,小寶爹低頭覺思著,不吱聲,李老闆見他這個樣子,有些不耐煩了,也等不得他先開口說話,就瞪了他一道:“沒見過有你這麼笨的,嫁給你真是倒黴,你不會讓公安局縣刑偵處的破案專家王立波幫著找一找?”。
小寶爹有些爲難地說道:“可這是私事,不好直接吩咐他!”。
李老闆怪了一眼道:“你真是笨,你讓他來家一趟,私下裡交待他不要往上報,不就行了,大不了給他一點錢,請他吃頓飯,他還不上趕著來啦!”。
小寶爹覺得老婆這辦法還行,也就同意了,親自打電話給王立波,他剛好在辦公室,小寶爹硬著頭皮請他來一趟,口語很委婉,還特別交待只讓他一個人來,王立波處理這樣的事情多了,知道是私事,不好明說。
王立波出了縣安公局的大門,剛跳上縣裡的那輛車,馬上又覺得不妥,這麼大張旗鼓地去,還把縣委書記的事情給暴露了,反正不遠了,乾脆還是一溜煙去小跑著去了,到了他家的門,王立波看了看他家大鐵門,唐書記已經親自在門口等著了,王立波還習慣性地往四周觀察了一下,只見門上停了一輛車,是他家的,不好再多觀察,趕緊迎上去打招呼。
兩人客氣了一下,王立波跟著他進了家,見李老闆在客廳裡焦急地踱來踱去,象是發生了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上前招了一個招呼,唐書記親切讓他坐下,李老闆親自上前給遞茶,弄得王立波有些受寵若驚的,忙問唐書記什麼事情,他欲言又止的,象是說不出口,李老闆奪過話題,噼裡啪啦地把事情說得了清楚,只是把曉瓊被司機矇騙來的事情隱去了,直截了當地說明讓他儘快幫著找一找小寶和曉瓊三人的下落。
王立波聽了完這事情,覺得想要儘快找到人,儘快破案,倒也不難,只需要到刑偵處裡把那條專人培訓的警犬找來,用它來追蹤目標,搜索到兩人是一點問題也沒有,不由得把自己的想法同唐書記一說,兩口子互相望了望,同意了。
唐書記又吩咐他不要讓人知道,說這是家裡的私事,王立波當然明白書記這兩口子的擔心,警犬一般都是由一名帶犬人員訓練而成的,有專門的人看管,還要經過登記纔可能借用到,不過,自己跟他關係不錯,借用一下沒有問題,讓他保守一下秘密也是可以的,當即表示不會讓人知道的,李老闆又拿了一個紅包,塞到他的手中,王立波推辭一陣,唐書記兩口子硬讓他收下,王立波也只得收下了,又跑回刑偵處裡去牽的那條犬了。
王立波出得門,打開紅包一看,裡面有一千元,把紅包裡的錢抽去幾張一百元的,找到局裡看守警犬的人,跟他說明私下借用一下警犬,不登記了,看守的人有些猶豫了一下,王立波私下裡又把一個紅包裡塞到他的手裡,看守的人看了看,嘴角扯出一絲笑意,讓他等一等,自己去把警犬牽出來。
很快,看守把警犬牽出來了,這是一條杜賓犬,它屬於獒犬品種,身體很高,近有一米的那麼高,耳朵雖然下垂,可整體上非常地威猛和強悍,肌肉十分結實,王立波知道它經過的訓練科目很多,有著沉著和果敢的能力,能根據主人的口令,手勢順利地做了各種動作,準確地完成各項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