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絕…”,溫熱的氣息隨著窗外飄進的暖風撲進他鼻息,寧靜的夜色將她籠罩,唇邊露出迷離清澈的惆悵,“我知道你還沒有完全恢復記憶,你雖然是亦凡,但并不是從前的亦凡,也許一時之間你不習慣,但我真心希望你能為我改變,哪怕一點點也好…”。
“還有你說的,男人的身體總是需要女人來填補滿足的,外面花花世界里什么樣的女人都有,男人也會有受不了誘惑的時候,我希望你不要做對不起我的事,我會…盡全力滿足你的…”。
司徒殷絕胸口一緊,她不睡爬起來原來是要放低自尊要對自己說這些話。
她怎么可以…說的這么讓他心疼?!
“對不起…”,他伸出手輕柔的撫摸著她臉頰,喉嚨澀澀的,“這幾天是我不好,沒有好好考慮過你的感受”。
“我以后除了你之外絕對不會再碰任何女人,更何況…我老婆這么美,外面還有哪個女人比得上我老婆”。
墨寧溪聽到他說這些話眼眶又微微泛紅了,靠近他頸項間,細嗔:“你少說好聽的話,我才沒那么美”,況且美并不算什么。
司徒殷絕淡淡一笑,側眸,“溪兒,你不需要遷就我,我會試著慢慢習慣我有妻子、孩子,做個好丈夫”。
“你說的哦?”
“嗯”,這一刻,司徒殷絕發誓他再也不要傷害她了。
“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我們一起睡沙發?”
“好啊”,司徒殷絕打開被子,墨寧溪將身上的被單一丟,如柔軟無骨的蛇一般滑了進去,依偎進他懷里。
狹小的沙發上,兩人身體緊緊相貼,卻再也無關情欲,因為此刻兩人心中的愛意更勝過一切。
愛情,無關身體,更無關男女之間的需求,只要兩個人依偎著便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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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改最近明媚的晴天,窗外陰沉沉的下起了密密的小雨絲。
這樣的天氣更讓人容易賴床,舍不得醒來,尤其是當你身邊有了溫暖的依靠后,外面的陰沉似乎更加襯托出室內的甜蜜和溫暖。
墨寧溪翻了個身,望著未關緊的陽臺窗戶上不斷的有清風飄進來,不知不覺已經進了十月份,空氣里似乎夾雜了一絲冷意。
“八點了…”耳邊上傳來睡意還未完全清醒的磁性男音,十分的婉轉好聽。
“不想起來…”,墨寧溪翻了個身,面向他,純黑的眼珠異常的明亮,“你知道嗎,我以前一個人睡的時候最怕的就是這種天氣,陰沉沉的,好像全世界都要壓下來一樣,讓人透不過氣,因為沒有了你,會覺得全世界都要我來扛,很怕…”。
司徒殷絕眸色動了動。
“今天…不同了,有你在,你又回來了…”,滿足的貼進他赤 裸的胸膛里,能清楚感受到他身體上的溫度和心跳,這幾天第一次覺得和他這般靠近,美的近乎不真實,“你說我是不是在做夢,我以前也做過類似的夢,可是夢醒了,比死還要難受…”。
“不是在做夢”,司徒殷絕心疼的抱緊她,撫摸著她秀發,“我真的回來了,我再也不會讓你感到害怕的…”。
“嗯…”。
原來她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脆弱,司徒殷絕抿唇一笑,“我就讓你這么有安全感嗎?”
“嗯?”
“我是說曾經的我?”
“安全感啊?很沒有”,墨寧溪搖搖頭,在他懷里偷偷的露出一對黑白分明的眼珠,“不過靠在你的胸膛很踏實,你以前雖然很可惡,但只有你,每次在我最無助的時候站出來做我的避風港,就是在墨西哥你從流氓手里救下我的那一夜開始我就真正喜歡上你了,或許是鹿晗的一次次失誤讓我總忍不住拿你和他作比較,發現了你真正的好”,鹿晗總承諾于她美好的誓言卻從沒實現過,相反總在她對他失望的時候他卻站出來保護她。
“鹿晗?”司徒殷絕蹙眉。
“他是我大學時候的男朋友,不過你放心,從很久以前我心里就只有你了”。
“溪兒,你可不可以多告訴我一點我們以前的事?”
“好啊”,墨寧溪臉又埋進他懷里,聲音很輕。
“你很細心,早上的時候會留意我有沒有吃早餐,然后塞面包給我…”,雖然只是擔心她餓瘦了他手感不舒服。
“你還會擔心我回家不方便然后送我車子…”。
“我感冒了你還會特意買藥給我…”。
“你還會在我被人打耳光的時候站出來說我是你的女人不能被其他人欺負,我在街上差點被流氓侮辱的時候沖出來保護我….”。
“在我被人糾纏不清的時候對外公開我是你的老婆…”。
“在我懷孕的時候你會連我上個洗手間都小心翼翼…”。
“在我被外界的謠言中傷的體無完膚的時候你連自己的面子也不要站出來保護我…”。
“在我拍戲感冒的時候坐飛機冒著寒冷來探望我…”。
“你還因為我放低身份和我一起工作的人員拜托他們好好照顧我,甚至為了我在大半夜去買紅薯,去夜宵攤上喝啤酒…”。
“明明得了胃癌,才動了手術,怕我知道難過忍著疼痛來參加我為你辦的生日派對…”。
“還有生病的時候很痛,卻從不在我面前留一點淚,怕我擔心…”。
墨寧溪慢慢回憶著傾吐訴說著,雖然這些點點的溫暖中有著更多的傷痛,但是她愿意把那些不愉快的統統淡忘掉,只記得他的好,把不好的也變成好的…。
司徒殷絕聽她說著,只覺得恍惚,“我曾經…真的有那么好嗎?”
“對啊,就是…有那么好,否則我又怎么會愛上你呢?”墨寧溪幸福的笑道。
真是個傻女人…,他不是沒有在外面打聽過吳亦凡是個怎樣的人。
殘忍、自私、無情、冷漠,是外面對他曾今的評價,可在這個女人的眼里他卻成了一個那么好的人。
“溪兒,我以后還是會對你這么好”。
“說到做到哦”,墨寧溪眼眸一亮,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從被窩里鉆起來撿起地上的被單裹上,然后拿出鑰匙從一個鎖好的抽屜里取出一枚藍色的戒指。
“這是我們的婚戒”,看出他眼底的疑惑,墨寧溪執起他的雙手套進無名指里,“咦,奇怪,戒指怎么有點小了?”
司徒殷絕一怔,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覺,正要張口,墨寧溪撅起嘴笑了笑,“我也真是的,都過了六年手大了點也很正常,看來要重新訂做過一枚戒指了”。
“好啊,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她開心就好。
“那我們今天就去逛街買戒指吧?”
“你倒是想的好”,司徒殷絕好笑的捏捏她鼻尖,“我記得你今天根本沒有請假不去公司吧,堂堂一個總裁突然之間翹班會給公司帶來多大的麻煩?”
“你就不能讓我任性一回嗎?”墨寧溪孩子氣的說:“那好吧,我今天去上班,下午五點鐘下班后我們倆一起去逛街買戒指,我不管,就算你有事也一定要來接我下班”。
“遵命,老婆大人”,司徒殷絕做了一個聽命的手勢,忍俊不禁的掀開被子坐起來,“不過今天你已經遲到很久了,該換衣送老婆大人去上班了”。
“謝謝老公”,墨寧溪心花怒放的給了他一個擁抱,“今天早上我幫你挑衣服哦”,明明是一件很普通簡單的事,她卻顯得特別開心。
連司徒殷絕也忍不住傳染的心情愉悅起來,無奈的搖頭間,不光落在她剛才擱在茶幾上的男款婚戒上,忍不住拿起來再次比了比自己的手。
的確是小了點…,可他的手指從蘇醒后似乎并沒有什么變化啊,奇怪…。
“凡,衣服挑好了”,墨寧溪捧著衣褲放在床上,心情很好的提醒他。
“嗯”,司徒殷絕隨便望了一眼床上的衣褲,“身體有點黏,我先去洗個澡,你下樓等我”。
“好”,墨寧溪滿臉幸福的望著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