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說,我給你當了這麼久的眼線,是不是可以幫個忙解毒了?”秦闕坐在凳子上,“再打下去就已經(jīng)到京城了,可是南邊別忘了還有太子蹲著呢。”
“秦將軍辛苦了?!睎|方冥月道,隨手一個玉瓶擲了出去,“解藥?!?
秦闕接瞭解藥,立刻服用了下去,割開手腕,留出來的血不再是那滲人的顏色,而是正常的鮮紅色。
“哈哈哈……王爺果然是講義之人!”秦闕哈哈大笑了兩聲,“不知王爺日後有什麼打算?”
“繼續(xù)進攻?!睎|方冥月眸子一撇,將京城的小旗子輕輕推到,“是時候找東方凌軒算算當年的賬了?!?
“只是……太子和他鬧了?!鼻仃I說了一句,“現(xiàn)在太子是自己獨立出去的?!?
“哈欠?!?
沐筱蕁揉了揉眼睛,“困死我了?!?
“何必擔心這麼多,東方卿絕對不會在南部坐以待斃的。”她起來伸了個懶腰,“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
剎那間營帳都在抖動,泥土掀起營帳,所有人被揚到了半空,沐筱蕁猛然睜開了眼睛,“趴下!”
一道土炮炸的衆(zhòng)人灰頭土臉,索性並沒有人受傷。
“集結兵力!圍攻!”東方冥月立刻下令,常年不離手的武器現(xiàn)在換成了槍炮,看著有些怪異。
“媽的,我就是想知道了,東方卿是哪裡複製來了我的土炮!”沐筱蕁狠狠的呸了兩聲,“灼華,方便開坦克嗎?”
“沒問題!上來吧!”灼華迅速的爬進了坦克,朝著天空中放了一炮集合令,帶著沐筱蕁朝著敵軍出擊!
“看來武器也要開始有變化了。”唐風啓淡定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長槍,“這威力好像沒有嫂子她們弄出來的大?!?
“行了別嘰歪了。”安襲白塞給了唐風啓一把槍,“說起來我還不怎麼會用這玩意呢!”
十支武裝部隊全部出動,轟炸,炮打,迅速反應對抗敵軍!
“東方冥月!沐筱蕁!”
東方卿穿著金色的鎧甲,“本宮絕對不允許你們!搶了本宮的皇位!”
“哼!那要看你的本事了!”沐筱蕁獰笑一聲,“軍火有剩餘,開始揮霍吧!”
身下的坦克立刻調(diào)整了方向,對著敵營便是連著幾炮過去,灼華坐在其中笑了起來,“痛快!”
“能衝過去嗎?”沐筱蕁舉著盾牌,“現(xiàn)在打不到東方卿!”
“能!”灼華咬咬牙,“讓他們都跟上,咱們前面開路!”
東方卿就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了幾個土炮有怎麼樣,她沐筱蕁準備了這麼多年的軍火可不是開玩笑的!
大地被炸的焦黑,在這戰(zhàn)火當中,雙方都沒有躲藏的地方,一旦被打到,就是死無全屍!
“走!襲白,咱們兩邊包抄!”唐風啓估算了一下對面的人數(shù),“6他們從中間殺過去了,咱們兩邊走!”
“好!”安襲白立刻帶著軍隊從左側(cè)包抄,“給我殺!”
“太子殿下,咱們頂不住了!”一老將拼死斬殺了尊鴻的士兵,“他們?nèi)颂嗔?!?
“放炮!放炮?。 睎|方卿已經(jīng)紅了眼睛,“原來去西邊的那些軍隊呢?他們不是應該回來了嗎?”
實力懸殊,還要和對方硬幹,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東方卿,你未免也太搞笑了一些吧!”沐筱蕁肩上駕著一個小型火炮,瞄準了東方卿就是一擊!
“太子小心!”老將立刻撲了過去,將東方卿推向了一邊,自己則被這火炮一瞬間穿透,血肉橫飛四分五裂,連哀嚎的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人就已經(jīng)不見了!
東方卿瞪大了眼睛,手中還拿著劍,沐筱蕁,她是什麼時候衝到了這裡來!“給本宮炸!給本宮炸!炸死她!”
立刻有土炮調(diào)整了位置,對著緊緊幾米的坦克準備開火!
“哎呦,這可不是一個好主意?!彼查g掀起了蓋子,沐筱蕁躲進了坦克當中,“能頂住嗎?”
“我做的你不放心?”灼華藍眸閃了閃,“東方卿的土炮我是不知道怎麼製作出來的,不過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沒有咱們的威力這麼大,這坦克我可沒有偷工減料,擋他幾下肯定沒問……”
“碰——!”
兩名女子猛地在坦克中晃動了一下,沐筱蕁迅速抓緊了安全帶,“啥情況?”
“打過來的太多了?!弊迫A咳了兩聲,“不是什麼大問題,他們想要再打一發(fā)肯定需要時間,先撤出去吧?!?
“不用,這個時候剛剛好?!便弩闶n拿出了長劍,劍一出鞘,帶著兇猛的殺意和寒氣,沐筱蕁握緊了它,從坦克中跳了出去,“活捉東方卿!”
“你!”東方卿被土炮的餘**及,如今正是脆弱的時候,橫著一擊擋住了沐筱蕁的長劍,“你這個賤人!”
桃花眸一瞇,“表哥,隨便罵別人賤人是不好的?!?
“你!”東方卿一聽,更加的來氣,是了,沐筱蕁說起來還是他的表妹呢!
因爲東方凌軒,他失去了母親,要不然他爲何要捨身冒險,想辦法去皇城殺了那個老東西!
“我是賤人……你也一樣?!便弩闶n劍尖一挑,直逼東方卿咽喉,“受死!”
“噗嗤!”東方卿迅速的用手抓住了劍尖,鮮血順著劍身流了下來,“哼,你當本宮是你想殺就殺,想留就留的嗎?”
“也是,畢竟我還是不怎麼熟悉戰(zhàn)場這種地方,實力發(fā)揮不出來。”沐筱蕁獰笑了一聲,“不過嘛……”
“親愛的,剛纔有人罵我是賤人?!庇腥四苤品悴痪托辛??
一瞬間天地彷彿凝固了一般,長槍撕裂了空氣,以極快的速度穿透了他的肩膀!
槍頭帶著血花迸出,染就了一朵讓人觸目驚心的曼珠沙華,東方卿瞪大了眼睛,東方冥月的槍上帶著內(nèi)力,直接震傷了他的五臟六腑,一口血從口中噴出,“咳——!”
“你該死?!崩淅涞脑捳Z從薄脣中發(fā)出,東方冥月挑起了東方卿的身體,“從各種意義上。”
“東方冥月!”
空氣中充斥著東方卿的尖叫聲,肩膀上撕裂的痛楚讓他生不如死,戰(zhàn)場上的衆(zhòng)人停了手,原地放下武器。
“太子殿下!”
幾個忠心耿耿的大臣看著東方卿被俘,頓時紅了眼睛,拿著武器就像要衝上去!
“我看誰敢再動一下?!便弩闶n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劍尖輕輕的指向了東方卿的脖子。
“狗帝不配稱皇,狗帝的兒子,更不配?!?
八月初,清平一戰(zhàn)。
《亂世傳·後記》:亂世不過持久幾年,卻猶如十年百年,繼龍躍大將降於尊鴻,然才發(fā)現(xiàn),東方冥月與沐筱蕁二人之風華。
大軍還在前進,東方冥月和沐筱蕁二人親自帶兵,輕而易舉的拿下一座有一座城池。
每到一處,大軍遵紀守法,從不做殘害百姓一事,並且發(fā)放物資,對百姓進行補貼。
“帝君,已經(jīng)有好幾座城池自願打開城門投降了?!币蛔浅氐臏S陷,將龍躍的國土一點點的吞併,也快要將東方凌軒折磨的瘋掉!
“徵軍,徵糧。”東方凌軒大吼了一聲,“顧洺熙呢?讓顧洺熙來見朕!”
“是!”
他現(xiàn)在唯有這些人可用了,絕對不可以讓東方冥月這個臭小子得逞!他要殺了他!殺了他才能保障龍躍的平安!
“帝君,您召見草民?”斬風跪在地上,頂著顧洺熙的臉出現(xiàn)。
“朕要你通過不殤商團,迅速徵糧。”東方凌軒道,“還有,派人去暗殺他們兩個,朕要他們死。”
“草民明白了?!睌仫L道,“只是草民有一點疑惑,希望帝君能爲草民解釋?!?
“你說吧。”東方凌軒已經(jīng)疲倦了,他心心念唸的只有他的皇位還有就是殺了東方冥月,其他的已經(jīng)不想再想。
“帝君不是曾在沐筱蕁的身上下過蠱毒嗎?”斬風問道,“怎麼他們……”
“哼,那東方冥月也一樣失去過感情,不照樣和沐筱蕁一起?”東方凌軒狠狠得道,“當年朕早就看出來了!”
也是因爲翎家曾經(jīng)在那個時候給東方冥月種情蠱失敗的原因!
斬風心中一驚,“草民多嘴了。”
八月初九,大軍直逼京城。
“放東方卿的那些軍隊在那裡真的沒有問題嗎?”安襲白騎在馬上,心中多少有些忐忑,“唐風啓和灼華兩個人沒問題?”
“可不止兩個人?!便弩闶n坐在馬背上拿出了一壺小酒,“還有喬燁呢,沒有吃的,大軍堆積在一個空曠的城池之中,要麼餓死,要麼反抗而死,要麼投降?!?
“原來這就是不讓我們用水晶令住客棧的原因?!卑惨u白切了一聲,“嫂子,你也太恐怖了,居然用這種方法來斷了他們的水糧?!?
“你不知道的地方,還多著呢?!本扑枷?,沐筱蕁聞著都有些醉了,“真以爲我的不殤商團只不過是用來賺錢的?”
《亂世傳·不殤商團篇》:爲商者,並不低賤,它的傳奇更非其他可比擬,雖爲背後組織,卻是亂世中不可多得的一個重要組織。
九月初一,龍躍京城。
火,從京城的大門開始蔓延,這一天,成爲了龍躍永遠的噩夢,和最後的一夢。
如同地獄爬出來的鬼怪一般,殺,燒,大街上全是人們的嘶吼聲,家家戶戶閉門不出,害怕,恐懼,攏惑人們的心頭。
龍躍要完了。
一男一女銀色的盔甲,銀色的武器,在火光下閃閃發(fā)光,十分耀眼,趁著夜色凝重,打入了京城。
士兵們換上了刀劍還有射程不遠的手槍,龐大的隊伍對敵勉強聚集起來的禁衛(wèi)軍,差距十分的明顯。
裡三層外三層的將皇宮包圍起來,屍體在大街上堆積的到處都是,瀰漫著一股血腥味,還有灰白的地磚被染就成了暗紅色。
這一夜,京城便是人間地獄。
“大勢已去啊?!睉舨可袝粓F團圍了起來,只是尊鴻的士兵並沒有攻打進去。
洛書煥身爲戶部尚書,坐在窗前看著被微微染紅的天空,“也到了時候了?!?
“老爺,您真的要去嗎?”洛夫人從背後抱住了他,“音兒已經(jīng)因爲這件事被迫離開我,難道你也要……”
“音兒會回來的,爲夫的官位是那個人一手提拔上來的,這個時候,自然要做些什麼?!甭鍟鵁ǖ?,從書架中抽出了一個小小的信封,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戶部尚書府的大門。
“洛大人安好?!睜懯椎氖勘溃爸髯右呀?jīng)等候您的消息多時了?!?
洛書煥拿出了信,“這是皇宮的密道圖,出口和死角已經(jīng)被標註了?!?
“多謝洛大人,願洛大人今晚好夢。”爲首士兵道,“過了今晚,就不會有這麼恐怖的事情了。”
冷兵器對熱兵器,這是一場實力懸殊極大的戰(zhàn)爭,尊鴻軍隊以碾壓的姿勢打敗禁衛(wèi)軍,成功逼到了皇宮!
“東方凌軒真是瘋了?!眱扇苏驹诔菭澲?,臉上身上還帶著血跡,一晚上的惡戰(zhàn),終於在天空冒出魚肚皮的時候,來到了京城。
《龍躍帝國·末年篇》:誰人也無從可知,本是同根生,卻從篡位演變道國滅,最後帝宮人去樓空,此等君王,不要也罷。
皇宮中無緣燒起來熊熊烈火,宮殿倒塌,后妃無一環(huán)生,唯有未央宮,還點著皇后該有的蠟燭。
東方冥月和沐筱蕁分開了,分別去尋找東方凌軒的下落,宮外的士兵將密道的所有出路都堵死,東方凌軒,他已經(jīng)無處可逃了!
未央宮中,皇后文氏端坐在冰冷的宮殿中,身側(cè)坐著東方蒼還有沐悅琪,在其他宮殿著火的情況下,靜默的坐在其中。
有宮女顫抖著雙手上茶,手中的杯子都已經(jīng)不穩(wěn),宮門外已經(jīng)傳來了一步一步的腳步聲。
沉重的腳步帶著金屬的撞擊,身上還飄著一份血腥味,這樣的刺激已經(jīng)讓東方麟哭泣了起來,“母妃!……”
修長的身影走近了殿中,紫眸沒有任何的感情看著殿中的人。
皇后從始至終都是高傲的,十年如一日的保持著她皇后的姿態(tài),從未改變,“月兒回來了?!?
“見過皇嬸。”
宮外的戰(zhàn)鬥和廝殺,好像和宮內(nèi)的人沒有什麼關係一樣,皇后的臉上也十分的平靜,“想不到還是來了這麼一日?!?
“堂弟?!睎|方蒼站了起來,置身站在了皇后的面前,“我……”喉嚨中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原來日夜編排求情的話,現(xiàn)在一句都說不出來。
沐悅琪抱著東方麟留下了淚水,四妹,爲什麼你我好不容易冰釋前嫌,卻最終站在了對立的立場裡。
“蒼兒?!被屎蟮难劢墙K於露出了一絲疲倦,“永遠不要有造反的心?!?
“他殺了所有的皇室,現(xiàn)在只有蒼兒和澈兒了,你可以殺了他,也可以殺了我,但蒼兒沒有想要搶你皇位的心?!蔽氖蠌念^頂摘去了鳳冠,“如今你的手中有國璽,這個國家已經(jīng)是你的了?!?
“母后……”東方蒼握緊了手,卻發(fā)覺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母后這是爲了他才……
東方冥月緩緩的提起了槍,快如閃電的刺了過去。
“啪——!”
清脆的一聲響聲,皇后手中的鳳冠碎了一地,恰好的力度讓槍頭在皇后胸口停了下來。
“削除禮王所有官職,封禮賢親王,皇長孫爲世子?!睎|方冥月收回長槍,道,“帶著你母妃回府吧。”
他無意殺了文氏,也無意殺掉東方蒼,或許就只是因爲小時候那個溫柔的皇嬸。
《龍躍帝國·末年篇》:帝王,殺該殺之人,留需留之人,信能信之人,用可用之人。獎,懲,功,過,恰到好處,是東方冥月。
“沒事了。”東方蒼安慰了沐悅琪一句,跪在地上,道“臣謝主隆恩!”
他在東方冥月身上看到了一代真正的帝王,當年的事情是父皇錯了,這些錯事,就讓他以後來還給他們吧。
禮賢親王,無權王爺,卻爲國家盡忠職守,賢能堪稱表率。
“看來我猜的挺準的,果然你會從這裡出現(xiàn)。”
天壇,皇家用來祭祀祖先,祭拜天地的地方,天壇的中央,坐著一名女子,直視著眼前從地下爬上來的十幾個人。
“沐筱蕁!”東方凌軒被團團的圍在了中間,“朕恨你!朕恨你!”
“你這個賤人!妖婦!”東方凌軒幾乎是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指著沐筱蕁的鼻子破口大罵,“就是因爲你這個妖婦,龍躍纔會亡國!你這個王國妖女!禍害!”
“哈——欠?!便弩闶n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聽到耳朵裡的話她一個字也不拉的記了下來,“東方凌軒,當年你毒殺父皇母后,追殺我的丈夫,打壓當年的忠臣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妖婦!你怎麼不去死!”東方凌軒已經(jīng)魔怔了,“你趕快去死!你死了龍躍就不會滅國了!”
天壇被人團團圍住,全部都是沐筱蕁手下的兵,這次,東方凌軒怎麼樣也逃不掉了!
“東方凌軒?!?
沐筱蕁緩緩的站了起來,“你真的我這次來,就只是帶了這麼點人嗎?”
“殺出去!再殺了這個妖女!”東方凌軒狠狠的吼道,“殺了她!”
暗衛(wèi)拿著武器,其中一個直接朝著沐筱蕁砍了過去!“鏹!”
左手揮劍,輕描淡寫的擋下了那人,“槍打出頭鳥,知不知道?”
一瞬間,一道細線如同閃電一般的穿透那人的腦殼,頭上的小洞緩緩的留下了血,身體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妖女!”東方凌軒吼道,“翎仲!她身上的蠱毒呢?控制她!顧洺熙!朕不是讓你去殺了她罵?”
翎仲立刻拿出了蟲笛,剛要放在嘴邊。
“當然你們肯定不知道一件事。”沐筱蕁呵呵的笑道,“你們給我和夜煜離下蠱的時候,我已經(jīng)懷孕六七個月了。”
“母蠱死亡,子蠱脫離,我真是謝謝你們給我創(chuàng)造了這麼好的機會。”天壇的地面被踩出一個個小坑,碎裂的青石板看起來觸目驚心,再配上沐筱蕁淺笑嫣然的一張臉。
“而且,你們也太過小看我沐筱蕁了!”話音陡然一冷,“真以爲有一個翎家,就天下無敵了?”
翎仲心中一驚,看著沐筱蕁身後的人從一個布袋子裡扔出了一對斷掉了的令牌,“你殺了他們!”
桃花眸狡黠一瞇,沐筱蕁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時間到了?!?
“唔!……嘔!”
東方凌軒突然扣著自己的嗓子吐了起來,“妖女!賤貨!……嘔!你對朕做了什麼!”
狼狽的樣子根本就沒有一國之君的模樣,東方凌軒惡狠狠的盯著沐筱蕁,“賤人!妖女!你敢毒害朕!”
“毒害你的可不是她,是我?!?
平靜的聲音從東方凌軒背後響起,美麗的人站在那裡,更令人驚訝的是,背後竟是又出現(xiàn)一個一模一樣的人。
“歐陽夢綺!”東方凌軒狠狠的道,“枉費朕的一番好心!你這個賤人!”
“好心?”歐陽夢綺冷哼了一聲,“你那晚明明沒有喝醉,卻強要了我,還和那些骯髒的人合作抓了我弟弟,讓他天天過的生不如死,還要用他威脅我,東方凌軒,我真是恨透你了!”
“你!……”東方凌軒瞪大了眼睛,“還有你!……你們兩個是怎麼同時出現(xiàn)在宮中的!”
“不光是同時出現(xiàn)在宮中,同時他們兩個人只用了歐陽夢綺這一個身份。”沐筱蕁臉上依舊帶著盈盈的笑意,“三天前的這一刻,你還記得在御書房的那些事情嗎?”
東方凌軒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三個人,“原來,原來是你這個妖女計劃好的!朕要殺了你!”
他就說,怎麼好端端的歐陽夢綺竟然會主動獻身,平日想要碰他一下都比較難,他就說,怎麼一切事情都發(fā)生的這麼巧合!
一個在牀上,一個躲在牀下,兩個人輪流來,剛剛好可以彌補上一個人的速度!
“這毒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發(fā)作。”沐筱蕁饜足的笑了起來,“不過不會要了你的性命的,因爲你的命?!?
“是要還給那些人了!”
提高了聲音,東方凌軒後退了兩步,“休想!休想!這江山是朕的!是朕的!”
“顧洺熙!顧洺熙還控制著全國的錢脈!”東方凌軒好像找到了什麼救命稻草一般,看著站在不遠處的斬風,“救朕!朕纔是皇帝!”
“那就只能說抱歉了?!便弩闶n十分猖狂的笑了起來,“就想原來我不知道你和翎家勾結一樣,你也同樣有不知道我們的事情。”
斬風從袖子裡抽出了匕首,在額頭上輕輕劃了一刀,卻並沒有流出血液,一隻手從臉上撕下了一整塊人皮面具,露出了自己那張較爲普通的臉,“公子,你得給我加薪,這些日子屬下都瘦的皮包骨頭了?!?
“你……”
東方凌軒後退了兩步,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朕怎麼會輸!朕怎麼會輸!”
“抱歉,這輸贏,是贏家說的算?!便弩闶n懶散的笑了笑,“斬風,這麼久的日子,辛苦你了,然後……”
“把這個老東西在咱們不殤商團弄的眼線,一鍋端了吧?!蹦樕系莫熜е鴦倮瑬|方凌軒所屬,全部殲滅!
“屬下早就這麼做了,公子,您說好的加薪的?!睌仫L笑了笑,在東方凌軒面前有說有笑起來,“少了屬下可就不願意了?!?
“少不了你的?!便弩闶n嗤笑一聲,這樣輕鬆的分爲,落在東方凌軒的眼中,就是一種生生的折磨!
“噗!”
氣血攻心,東方凌軒一口血噴了出來,臨昏過去之前,還惡狠狠的說了一句,“朕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生時你鬥不過,死了也一樣。”沐筱蕁居高臨下的看著東方凌軒,“你輸了?!?
京城在一夜之間如同大換血一樣,東方凌軒的手下盡數(shù)被斬殺,大街上的屍體迅速的被收拾乾淨,並且用清水洗刷去了痕跡,此刻天,已經(jīng)大亮了。
皇城的街道上,貼滿了當年的密旨,並且昭告天下,當年血一般的真相。
“東方凌軒還真不是一個東西!竟然殺自己的親哥哥!”
“還害了鎮(zhèn)國攝政王!”
“噓,現(xiàn)在可不是鎮(zhèn)國攝政王和鎮(zhèn)國攝政王妃了,這可是咱們的帝君帝后!”
四分五裂的大陸,在經(jīng)歷了千年之後,終於又一次統(tǒng)一,各國紛紛遞了降書,或是甘願永遠附屬,以保護自己國家的百姓不受到傷害。
“木櫻,你真的確定了嗎?”
皇宮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重新修葺了一番,沐筱蕁一身明黃色的龍袍在身上,帝君帝后都是這個國家的掌權人,只不過對男女的稱呼不同罷了,衣服的款式都是一樣的。
“當然,表嫂?!蹦緳淹χ蠖亲舆^來了一趟,“我跟父王還有族宗都已經(jīng)商議過了,這個世界無論怎麼樣,我們是不是王,都一樣活著,而且父王老了,我們這些小輩可沒有表哥成器,這裡,就權當我們送給你們的登基大禮吧。”
“那,留下來看了登基大典再走吧。”沐筱蕁笑道。
“帝后不好了!大將軍王妃要生了!”水華匆匆忙忙的從宮外跑了進來,“太醫(yī)說好像要難產(chǎn)!”
“什麼?”沐筱蕁扔下手中的筆,迅速的從皇宮跑去了大將軍王府。
戰(zhàn)爭結束,大家都有了自己的封賞,不過由於天壇那一晚被毀的有點厲害,所以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進行登基大典。
冷漠天問東方冥月要了一個閒職,東方冥月乾脆一揮手,扔了一個一品親王的頭銜給他,並且把一部分兵權也交給了他。
不過對於兵權,冷漠天接過去之後隨手一扔,“不要了,你記得每個月多發(fā)我一點俸祿,漓兒可是馬上要生孩子了,養(yǎng)不起怎麼辦?”
“哼,堂堂大將軍王竟然說自己養(yǎng)不起老婆孩子,說出去不怕笑話?!睎|方冥月放下了手中的筆,“留著吧,不要就給小侄兒玩?!?
“你說的,要是咯壞了他的牙,我再找你算賬。”冷漠天金眸一閃,拿著手中的聖旨離開。
安襲白被封了大將軍,唐風啓則選擇了繼承自家老爺子的爵位,東方冥月對這兩個手足一樣的兄弟,自然十分信任。
“哇!兵符??!”安襲白瞪大了眼睛,“這是真?zhèn)砘?!?
“這不是廢話嗎!”唐風啓摸了兵符好幾遍,才放進口袋裡,“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
“說的你不是一樣!”安襲白一拳打了過去。
“握草!打架是吧,奉陪!”唐風啓擼了袖子,在御書房說打就打!
新上位的小太監(jiān)是一個比較穩(wěn)重老實的傢伙,但是看了如今的場面,拿著拂塵弱弱的站在大殿上,“唉兩位將軍,這是御書房……這是御書房……兩位將軍不要打了……”
弱的十分沒有存在感。
“小安子,別理會他們了?!弊迫A拍了拍小太監(jiān)的肩膀,“這兩個人回來就得去刷恭桶。”
灼華的話聲音不小,剛好傳到了他們的耳朵裡,兩個人立刻鬆開站好,這對難兄難弟,從小打到大,卻也是最親密的。
“你怎麼還這麼幼稚!”北夜雪莉揪著安襲白的耳朵,“想死是不是!”
“啊!我錯了!”安襲白捂著自己的耳朵,“別傷了你的手,快鬆開吧?!?
東方冥月和沐筱蕁做主,給這兩人辦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婚禮,將軍娶王爺,絕對是歷史上頭一份。
“那我咋辦?”唐風啓可憐巴巴的指著自己,“我也要結婚啊!你和嫂子孩子都會打醬油了,連安襲白都結婚了,我要怎麼辦啊!”
“自己找唄。”灼華白了他一眼,“老孃都快二十七了,不是一樣還沒有對象。”
“那要不……咱們倆在一起得了?!碧骑L啓提了一個意見。
“滾!”灼華立刻一腳踢了上去,“你***找死死不是!剪刀腿!”
“嗷!痛!”唐風啓扒著灼華的大腿,“你說我不就說說而已嗎!要不要這樣!”
沐筱蕁微微笑了一聲,“我看他們倆也有戲?!?
“娘子這是要當牽線的月老?”東方冥月輕輕的擁著沐筱蕁,“再過兩天就是登基大典了?!?
“是啊?!便弩闶n依偎在東方冥月的懷中,看著殿中嬉笑怒罵的人,再看著身邊還年幼的水月水華水鹿水凝四人,突然覺得時間過得真快。
轉(zhuǎn)眼離戰(zhàn)爭結束已經(jīng)兩個月過去了,他們終於迎來了勝利的那一刻,卻不想心情是這樣的平靜。
東方凌軒死在了地牢當中,屍體被人剁碎了扔到了河裡,東方卿死在了江南,東方蒼自願封王,並且承諾永遠不會有造反的心。
“東方冥月!沐筱蕁!你們兩個人竟然騙了我!”回想起兩個月前,還有一號可憐的人物在。
“是你太過愚蠢,騙你的言辭已經(jīng)足夠簡單?!便弩闶n笑了一聲,“皇位,本來就是我們勢在必得的東西罷了,而你,不過是墊腳石而已?!?
東方澈不安分於此,竟然帶人攻打了剛剛穩(wěn)定下來的皇宮,被東方冥月帶兵直接壓了下去。
“你有本事殺了我?。 睎|方澈眼底露出了對死亡的恐懼,“你有本事殺了我??!”
“貶爲庶人?!睎|方冥月留下了這句話離開了。
因爲將前朝的人太過趕盡殺絕,並不是一件好事。
東方澈坐在地上傻笑,他的野心,他的皇位,在這一晚破碎了。
身邊的人也離開他了,他現(xiàn)在什麼都沒有了,只是一個廢人罷了。
“即便這樣,你也要跟他一起嗎?”城牆上,明黃色的女子站在千萬,身後還有一名素衣女子。
“我願意?!绷卫柚獢E起了淚眼朦朧的臉,“就像你喜歡帝君一樣深厚,一樣。”
“這個可以讓他永久失去記憶?!便弩闶n拿出了一枚淺黃色的藥丸,“要不要讓他服用看你自己的意思,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了武功,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多謝帝后。”廖黎知做出了選擇,帶著東方澈改名化姓,永遠的離開了京城,永遠沒有回來。
沉痛的事情就像是天上的烏雲(yún),只要一場雨之後,又是一個陽光正好的晴天。
沐川河被從西南叫了回來,原因倒是有一件,那就是當年答應雲(yún)家認祖歸宗的事情。
“爹爹也不好說,只是當年你母親並沒有留下什麼關於名字的消息,爹爹……”沐川河還是對當年的事情有些愧疚。
“名字麼,雲(yún)家已經(jīng)取好了?!便弩闶n偏頭一笑,“爹爹,你說雲(yún)蕭瑤怎麼樣?”
但無論是沐筱蕁還是雲(yún)蕭瑤,這在歷史上,都不過是同一個人罷了。
登基大典開始!
天壇,二人穿著繁密的龍袍,並肩攜手走到天壇之上,齊聲說著氣勢磅礴的祭文,祈禱國家太平盛世,風調(diào)雨順。
“願吾泱泱大國,百姓以此爲家!”
執(zhí)手,祭拜,天壇上看著遠方,這是屬於他們的江山,屬於他們,風華絕代的一生。
《筱月王朝·開年篇》:世皆嘆此泱泱大國,得以明君明後,爲百姓之大福。筱月,取自開元帝君帝后名中個一字,他們的感情,將隨著王朝不斷髮展,而永存於世。
“御,御膳房著火了!”
大典還在進行,二人雙雙轉(zhuǎn)頭,看著建造美麗的皇宮,突然冒起了熊熊大火,“難道還有人偷襲?”沐筱蕁神經(jīng)立刻緊張起來。
“我……”東方冥月表情有些古怪,“給你燉了個雞湯忘關火了……”
“東方冥月!”
……
(正文完)
給讀者的話:
正文完結了正文完結了正文完結了!
還有番外還有番外還有番外!
明天更番外明天更番外明天更番外!
都不許走都不許走都不許走!
十一月底開新坑十一月底開新坑十一月底開新坑!
進羣玩啊進羣玩啊進羣玩啊!
羣永遠都在羣永遠都在羣永遠都在!
報作者名字進羣啊報作者名字進羣啊報作者名字進羣?。?
我纔沒有抽風呢!去刷個牆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