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山,劍湖宮,一百多名北宗道士遺體,全部都被集中火化之后,烏斯倫帶著二十來名兵道士,去杏花村一處秘密院宅,找到了一直躲在其中的劉興易,舍棄了在南詔國的基業,踏上了前往越國的路途。
秦軻咬牙和他們告別后,返回了無量劍湖宮,翻下了無量山谷,立在無量玉洞前。
李秋水已經懷孕五個多月,除了肚子挺著一點以外,身上并無多余的贅肉,她幽幽地看著秦軻。
秦軻拱手道:“嗯。見過前輩。”
李秋水長嘆一聲,道:“你是來找程招師侄兒的?”
“是。”秦軻曲腰,點頭,很有禮貌:“劍湖宮突遭大難,程兄不知所終,特來問問前輩。”
“你跟我來吧。”李秋水徐徐轉身,道:“無崖子師兄未歸,師叔我又懷孕在身,實在是行動不便,不若如此,程招師侄兒也不會被人打成重傷!幸運的是他墜入谷底湖中,性命才得以保全。”
秦軻喜道:“原來程兄是被前輩所救,我代程兄再次謝謝前輩了。”
李秋水緩緩在前面帶路,無量洞中,洞壁休整的很整齊,巖壁上每隔十步就掛著一盞油燈,洞雖然深,卻也明亮。
洞壁兩旁又有不少石室,李秋水推開一扇石門,石實中只有一張石床,程招正靜靜的躺著上面,一動不動。她輕嘆道:“招兒師侄,最討我喜歡,這次遭逢大難,到今天已經昏迷了三天,我這做師叔的沒幫上忙,慚愧的很。”
“的確應該很慚愧。”秦軻嘴角一翹,忽的伸手,點在李秋水的脊椎大穴上。
李秋水迫不及防,被秦軻彈指神通點了個正著,正待反擊,卻已不能動彈癱瘓在地。
秦軻繼續彈指點在李秋水周身大穴上,道:“前輩莫要驚慌,在下并無惡意。”
李秋水的啞穴也被點,只能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甘的瞪著秦軻。
秦軻一指彈在李秋水昏睡穴道上,將她小心的抱起,放在一張石床
上,緩緩道:“前輩就當睡了一覺。”
秦軻又回到程招那間石室,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氣息微弱,有李秋水照顧,應該暫時無任何危險。對程招鞠了一躬,歉意道:“只有這樣,我才有機會得到北冥神功,還望程兄勿怪。”
嘆了口氣,又返回了石窟,先順著石洞漸行漸下一直尋到最里頭,一扇石門是半掩的,里面有微微的光線傳出來。他推門走了進去,赫然一座如真人般大小的玉像豎立其中,手持一把古劍,直指洞口。
雖然秦軻以有準備,卻還是被如此*真的玉女雕像吃了一驚。
這是一間圓形石室,石室窗子竟然是有臉盆大小的透明白玉,還可以朦朦朧朧看見白玉窗外游動的魚兒大蝦。
贊了句巧奪天工之后,秦軻就開始到處翻找起來,玉像下并無鋪墊,想必北冥神功現在還并沒有被藏于此。
圓形石室左側有個月洞門,秦軻急忙奔了過去,里面又是一間石室,有張石床,床前還準備有一個嬰兒搖籃,壁上還懸了一張七玄琴,正是秦軻曾經在谷底彈過的那張。
石室中還有幾張石幾,兩頭放有燭臺,燭臺的托盤上還有打火石和引火絨,幾上縱橫刻著十九道圍棋盤線,棋盤上還落著一白多枚黑白棋子,秦軻雖然少懂圍棋,隨便一瞧,但也知道這是一具還未下完的殘局。
在床上的被褥中仔細的摸索了一會,并無任何發現,猛一抬頭,只見石床床尾又有一個月洞門,門旁壁上鑿著秦軻搜尋已久的四字:“瑯嬛福地”。
“瑯嬛福地!瑯嬛福地!”秦軻喜極,“*奶奶,終于找到你了。”身形一晃,就拐了進去。里面卻一片漆黑,又回到外面,秉燭而反。
一進石門,舉目四望,這‘瑯嬛福地’石室比外面的大了四五倍,洞中一排排列滿木質書架,書架上密密麻麻擺著無數武功秘笈。
書架上貼滿紙條,什么“昆侖派”、“少林派”、“四川青城派”、“山東蓬萊派”、“青城派
”、“武當派”、“峨眉派”、‘華山派’、‘崆峒派’等等名稱,竟是這個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大門派。
“我要北冥神功,我要凌波微步。”秦軻激動的在書架上到處翻找起來,可是并沒有找到任何逍遙派的絕世秘笈。
一咬牙,將少林七十二絕技,還有各個門派的各種刀法、劍法、掌法等等總共挑選四十多本A級別以上武功秘笈,全部用床單打包。
看著滿屋的武功秘笈,嘆息的回到石室,因為心情太激動也很無奈的原因,一不小心將那嬰兒搖籃撞翻。
秦軻隨意低頭一看,只見搖籃布墊中,有個綢包。眉頭一挑,用腳尖將綢布包挑起一把抓住,里面是個卷成一卷的帛卷。
展開一看,只見帛卷第一行寫著‘北冥神功’四個娟秀而有力大字。再展畫卷,上面源源皆是**畫像,一共有三十六幅圖像,畫卷末尾題著‘凌波微步’四字,其后繪的是無數足印。
秦軻將畫卷貼身藏好,掂了掂手中包裹,這四十多冊武功秘笈,足足一大捆,冷冷一笑,身體化為殘影,并沒有返回洞口,而是循著玉洞后門石階,快步行徑一百多級,轉了三四道灣時,隱隱約約聽到江水奔流的聲音,又快步向上行了三百多階梯,前方隱有光線射進洞口,這洞口只容一個頑童爬過。
秦軻扒開垂在洞口的藤蔓,探頭往外一望,只見洞外是一條險峻的峽谷,峽谷下面十多米處是一條滾滾東流的大江,根據他的認識,這條江,應該就是南詔國和大理國交界之處的怒江了。
秦軻已經把逍遙派得罪的干干凈凈,此地當然不可久留,他三下兩下爬了出去,找了幾根*的藤蔓,滑下陡坡,然后沿著江畔往西而去。
江岸邊竟是各種巖石,遇石翻石,遇溪跨溪,不知道行了多少里崎嶇的山路,這峽谷竟越來越窄,奔流的江水踹流不息,兩岸郁郁蔥蔥,怪石嶙峋,不時有山間野猴在樹間嬉戲啼叫,有的猴子竟然拿起野果,往秦軻這個陌生人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