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風清揚、方證、任我行等在一個地方一窩就是幾年甚至十幾年的宅男,獨孤求敗這只笑傲世界的終極大boss顯然是個步行者。
他的足跡遍布大江南北,****,在塞外的草原大漠之上,偶爾也會發現他的身影。
他在同一個地方停留的時間最長也不過一年,更多的是幾個月,甚至幾天。
他是穿越大軍的一員,是笑傲世界隱藏的最強者,是一名孤傲的劍客。
最重要的是,他……不會教徒弟!
如果排除個人資質及世界氣運,獨孤求敗教徒弟的本領甚至連余滄海這位教出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青城四獸”的人還不如!
東方武功靠的是自學,教主之位靠的是自搶,就連生命垂危時靠的都是自救!若不是身具笑傲世界的大氣運,內功修煉中不可預料的走火入魔現象都能讓她在半途夭折!
秦紹對走火入魔可是深有體會。
一開始踏入笑傲世界時,因為對內功這種體系的陌生及對北冥口訣的錯誤理解,在獨孤求敗離開的第二年,他便走火入魔了一次。
那次若不是靠著經時空之力沁染過的意志挺了過去,現在的東方早就跑到思過崖找令狐沖曖昧去了,哪還有他秦紹的戲份?
因此,總的來說,獨孤求敗是一個優秀的劍客,卻不是一個稱職的師傅!
東方還能說什么?今天的意外夠多了,意外的突破,腦中意外多出的《九凰訣》、《圣心訣》兩篇功法,現在再加一個意外的師弟,想想也是蠻不錯的!
至于秦紹是不是在騙她,這點東方從來沒想過。
十年前,劉正風與曲洋在密室中不期而遇,在兩人琴蕭合鳴的一刻,惺惺相惜之情便于剎那破土抽牙,開花結果。這情跨越正邪之見,延續十年,直至生命之火消逝。
十年后,殘破古道旁的偶然相遇,茶肆離別時的一瞬相視,一顆種子便在那一刻悄然落入彼此心田。至如今,春光正好,枝繁葉茂!
正如劉曲二人不求同日生,共赴同日死。自信不輸于他二人的東方,又怎會懷疑秦紹在騙他呢?
“那么,你是怎么遇見師傅的呢?”東方一臉好奇的問道。
“說來也巧,哪天我正打算著去哪拜師,好修得一身功夫,結果路經一湖泊……”
東方發問,秦紹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滔滔不絕的講述起了當日發生的事,聽的東方眼中異彩連連,表情也不住的變換。
故事講完,東方感嘆道:“師傅竟然有這般離奇的經歷,這等蓋世的威名,僅憑一把遺留的玄鐵重劍,便造就了一代神雕大俠,不愧是我們的師傅!”
說著,東方不由上下打量著秦紹,口中嘖嘖道:“同樣是你口中的‘穿越者’,師傅在那個時代留下了傳奇之名,你卻混的如此凄慘,真是令人好生感嘆啊!”
秦紹撇嘴道:“感嘆個毛線,我那是騙師傅的!”
東方笑容凝固了:“騙師傅?你穿越前不會是一個小王子吧!”
秦紹咧嘴一笑,道:“嘿,我倒是想,不過那是楊康的職業。金國小王子,地位非凡,權勢耀眼,就是下場有點不好!”
“那你怎么騙師傅了?”東方追問道。想自己的師傅一代傳奇,武功高絕,走遍天下,未逢敵手,沒想到還有被人騙的一天,東方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挑了起來!
“解開了心結的東方,變化還真大!”看著東方一臉好奇的樣子,秦紹心中笑著感嘆道。
“這個嘛,現在現不告訴你,等時機一到,你自然就明白了。到那時,你會更深刻的體會到‘穿越者’這三字的含義。”
看著一臉神秘的秦紹,東方的好奇心……更重了!
話說,女人的好奇心相當于三只貓,按照一個好奇心害死一只貓外加貓有九條命的的說法,東方已經死了二十七次了!
好在秦紹不會害東方,故而東方的二十七條命全部得到了保全。而作為交換的代價,直到天亮東方也沒有滿足她的好奇心。
想到此處,昂著臉瞇著眼張開雙臂擁抱朝陽的東方不由狠狠剜了眼秦紹,卻看見秦紹正面向太陽,有模有樣的學著她的動作。
“噗嗤……”
看著秦紹似是而非的模樣,東方不由展顏一笑,剎那間清純明媚,如向日葵般燦爛。
秦紹則朝著東方大聲叫道:“又是新的一天,新的開始。為了不辜負這熾熱驕陽,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
東方白了秦紹一眼,沉吟道:“東南方有個小鎮,是這南北之地的交通要道,我們先去那打探一番,再做打算。”
…………
海關鎮,因地處內地卻取名海關而出名,坐落在揚豫二州的官道旁,是方圓百里最繁榮的城鎮之一。
海關鎮,悅達酒樓。
秦紹點了幾道好菜,又叫了一壺酒,坐在一處居中的位置,邊吃邊聽著酒樓內的客人對近期內江湖之上發生的一些事情的討論。東方客隨主便,沒有再去日月教在此處的秘密據點。
此時距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典已經過去半月,消息靈通之人早就得知了劉府中發生的一切,加上有心之人的推動,此事在江湖上鬧的是沸沸揚揚,五岳劍派的威名因此都下降了不少!
對于此事,左冷禪、岳不群等人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當日在場的外人雖不多,但個個都是武功高強之輩,除卻秦紹、東方兩人,其余均在絕頂之間。他們若想逃,就是左冷禪這位絕世高手來了都得漏上一兩個!
再加上他們門派的弟子也見了此事,若想不泄露一絲一毫的消息,多嘴的弟子們也是千萬不能放過的。這種撿芝麻,丟西瓜的蠢事,他們才不會干!
因此,他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此事在江湖傳播,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江湖是潭水,平靜的表面之下,往往是洶涌的暗流。五岳在江湖正派的地位太高,也呆的太久,是時候該換一換人了!別的不說,青城派余滄海可是眼饞那個位置很久了,洛陽金刀門心中也不是沒想法!
因此,悅達酒樓中,圍繞著衡陽劉正風金盆洗手大典而引發的討論是最多的。而隨著討論的深入,話題也隨之向五岳劍派本身靠攏。其中便有一條引起了秦紹的注意。
“華山派令狐沖在大典前先后被絕頂高手定逸、余滄海所傷,大典中岳不群疑是因此事而向兩人報復,在兩人防備松懈之時,爆起發難,三派遂生間隙,約定一月后在華山論戰,屆時其它三派均派人參加,現已演變成五岳外加青城一派年輕一代的大比武!”
當初一個小小的舉動,現在卻引發了一場席卷江湖的盛典,秦紹不由感嘆萬分。
五岳劍派中也有能人,知曉劉府一事無法遮掩,便來個移花接木,借岳不群之事舉行五岳大比,繼而轉移江湖中人的視線。而且借次機會,還能宣傳五岳的實力,可謂是一舉兩得!
值此笑傲世界少有的盛典,屆時少林、武當兩個頂級門派的掌門都會親自前來,其它一流、二流、三流門派也會來撿個漏,湊個熱鬧,甚至于獨行散修都會來上不少。
這種事情,又怎能少了他秦紹?!
距此次比武尚有半月,時候很充裕,但去趟黑木崖是來不及的。東方見秦紹難得對一件事露出興趣,想了想,任我行想奪權便由他去吧,還是秦紹的事重要,遂順從了他的心意。
東方這邊高高興興的隨著秦紹去了華山,她的對頭任我行也沒有閑著。
任我行自從出了梅莊便一路向南逃竄,輕功運轉到極致,內力消耗也比原來快了好幾倍,一路跑一路嘩嘩的往下掉,不到半天便下了一大半!
被關怕了的任我行不敢停下腳步,可真元不濟,你就是怕也白搭啊!
別人遇到這情況準是干著急,翻白眼,任我行卻是不會,他有《吸星大法》啊,最不怕的就是內力問題!
遇到困難吸一吸,腰不疼了腿不酸了,就連跑路都不費勁了!
于是,跑路跑急眼的任我行也不管暴露身份的問題,兩只眼睛瞪的像一百瓦的大燈泡,轉來轉去的四處搜尋著目標。
如此下來,不到半刻鐘便補滿了內力!
就這樣一路跑一路吸,中途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敢留,直接竄到一戶人家里抱了倆包子繼續跑。一天下來竟跑到了福州,隔海一看,夷洲島竟遙遙在望!
不能跑了,再跑就出國了!任我行癱坐在地,大口喘著粗氣,心中恨不得把東方千刀萬剮。
稍適休息后,任我行轉過頭看著來時的路,黯然長嘆,他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他心中對東方,竟是如此的懼怕!不,與其說是懼怕東方,不如說是懼怕黑暗,懼怕那令人窒息的……黑暗!
十年的囚禁,可以改變太多的東西,當初霸氣絕倫的任我行,如今已成一落荒而逃的可憐人。
時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