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聽到還有規(guī)矩這種話,心中自然是暗笑的。
不過臉上卻是裝作一副不懂的模樣,“但不知,是什么規(guī)矩?”
“柳長夕大人乃是據(jù)點之中的地煞級別的殺手,自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見的。而就算來拜訪的殺手,也沒有一人是二脈境之下,可你現(xiàn)在才一氣境九重,雖然是中級殺手,但若是讓你就這么進去,我們也有些為難。不如這樣,你將我擊敗,至少證明你有二脈境的實力。如何?”
張讓看了一眼一臉得瑟的何韜,臉色不由得尷尬了一下,“雖然不知道閣下叫什么,但閣下乃是二脈境二重的高手,我雖然有一定的把握,可刀劍無眼,拳腳無情。若是傷了你,那豈不是壞了劍雨山莊的規(guī)矩?”
何韜一笑,“我何韜還是第一次聽說一氣境九重之人能傷我。無妨,你若是能在我身上留下一道傷口,那我便送你三枚劍幣,你若是能將我打得吐血,我便送你五枚劍幣。如何?當(dāng)然,你若是輸了,我也不欺負人。只要你以后見到我都喊一聲何大哥,然后退到一旁便是。”
畢竟張讓是公輸讓的弟子,何韜也不敢做得太過分。
但張讓以后見到何韜就要退避三舍,這對于公輸讓的勢力無疑是赤裸裸地打臉。
張讓裝作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點了點頭。
周圍幾個人馬上退開,給他們兩個人留下了足夠的打斗的空間。
正巧有幾個人經(jīng)過這里,聽到原來是有人比斗,也不禁好奇起來。
劍雨山莊之中,不允許殺手之間相互廝殺,但比試切磋自然是被允許的。
甚至有時候有人比斗,也是正常的事情。
況且還是今天這種有彩頭的。
一道傷口就是三枚劍幣,吐血就是五枚劍幣,就算是他們?nèi)バ列量嗫嗤瓿扇蝿?wù),劍幣方面的獎勵恐怕也就是這樣了。
只不過,張讓才一氣境九重,沒有人會覺得張讓能打得過何韜。
果然,兩個人剛剛一交手,張讓就處于下方。
九步閃施展出來,不是攻擊,而是躲避。
亂刀三十六斬更只能防御,難以進攻。
何韜越戰(zhàn)越是得意,見到張讓頭上的汗都要流下來了,便更是得意起來。
“小子,看你這模樣,也就是十六七歲吧。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才一氣境五重,的確沒你厲害。不過你畢竟比我小這么多,以后見到我就叫一聲何大哥,退到一旁,不丟人,哈哈哈哈!”
何韜說著,手中長劍舞動,瞬間將張讓的所有可以躲閃的方位都封鎖。
此刻張讓只能原地不動,否則必然會被對方劍鋒刺中。
可若是原地不動,對方這一招結(jié)束之后,下一招必然直奔自己而來。
何韜雖然不敢殺了張讓,但重創(chuàng)張讓,然后說一聲失誤還是可以的。
這種事情,柳長夕手底下的殺手和公輸讓手底下的人都沒少做。
表面是切磋,實際上卻是故意將對方打傷,害得對方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完成任務(wù)。
張讓見到這一招,臉色忽然一變,“好厲害的劍法!那我也要來真的了!”
隨著張讓一聲暴喝,手中龍雀大環(huán)刀一動,腳下九步閃從之前的躲閃猛然化作進攻的步伐。
原本亂刀三十六斬的守勢也是一變,瞬間化作攻勢。
攻勢施展的同時,刀法再變,施展出驚雷刀法。
隨著驚雷刀法施展出來,何韜的臉色就是一變。
從戰(zhàn)斗開始到現(xiàn)在,張讓可是從來都沒有施展出如此霸道的攻勢。
現(xiàn)在隨著張讓手中的刀鋒爆發(fā)出強大的攻勢,瞬息之間猶如驚雷天降。
噗噗噗噗!
張讓一連四刀。
一刀在腹,一刀在肩,一刀斷臂,一刀劃臉!
四刀斬完之后,張讓連忙后退,拱手說道:“實在是抱歉,在下剛剛修煉這套刀法,還不熟悉,不小心斬下何大哥一臂,實在是抱歉?!?
何韜睚眥欲裂,臉上的傷痕鮮血流下顯得猙獰無比。
“張讓!我要你死!”
何韜剛剛施展劍法的右臂被張讓一刀斬下,此刻左臂撿起地上的長劍,直奔張讓而來。
張讓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大半,只要何韜被廢的消息傳出去,不需要自己出手,自然有人會對付何韜。
畢竟何韜是柳長夕手底下的人,而公輸讓手底下的人,自然會抓住這個機會好好表現(xiàn)。
所以,張讓明明可以抵擋住何韜的攻勢,甚至輕而易舉就可以將何韜殺死,但此刻的張讓卻是故意一味地防守,甚至還故意讓何韜在自己身上刺上幾劍。
當(dāng)然,這幾劍的傷痕一點兒都不深。
畢竟都是張讓故意為之,自然不會真的被何韜一劍刺中要害或者刺得極深。
“怎么?何大哥莫不是為了十二枚劍幣,就要賴賬不成?”
聽到張讓這么說,何韜更加憤怒,手中長劍不住地揮砍,毫無章法。
而就在這時,傳來一聲爆喝從何韜的身后傳來,“住手!”
張讓聽得出來,這是柳長夕的聲音。
見到何韜長劍刺過來,張讓故意收回自己的龍雀大環(huán)刀,一副聽到柳長夕的話便不動的模樣。
可就是他現(xiàn)在這般模樣,給了何韜機會。
何韜一咬牙,手中長劍直奔張讓的喉嚨刺過來。
而就在他的劍鋒距離張讓的喉嚨不到半寸之時,噗的一聲。
一道劍氣洞穿了何韜的后心。
何韜瞪大眼睛看著自己胸口不斷蔓延的鮮血,緩緩轉(zhuǎn)回身,看到了身后剛剛出手的柳長夕,想要解釋些什么,卻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柳長夕雖然不知道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但何韜右臂被斬斷,已然是個廢人了。
留著他自己還要保護他,否則的話,其他手下便會覺得自己不值得投靠。
剛好剛剛何韜不聽自己的命令,還想要對張讓下殺手,可以趁機誅殺。
柳長夕瞪了張讓一眼,“我需要一個解釋,為何有人會在我柳長夕的門口刀刃相向,什么時候,劍雨山莊的規(guī)矩已經(jīng)管不住你們了?”
張讓連忙向柳長夕拱手,從懷里拿出一封信,雙手奉上,“柳長夕大人,我奉丁曉玲大人之命前來送信。何韜阻攔于我,說不允許進去,除非和他比斗,還說至少在下能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傷痕便能得到三枚劍幣。比斗過程之中,我一時失手傷了何韜,何韜便發(fā)瘋一般想要致我于死地。好在關(guān)鍵時刻,柳長夕大人及時出手,大公無私,維護劍雨山莊的規(guī)矩!”
之前于何韜一起的三人心中暗罵:你特么之前若是提及丁曉玲一次,何韜犯得上難為你嗎?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可他們?nèi)齻€也知道,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jīng)沒有用了。
因為何韜已經(jīng)死了,而且還是死在柳長夕的手中。
他們不能為何韜狡辯什么,只能說柳長夕殺得好,唯有如此,他們才能在柳長夕地手下安穩(wěn)地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