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那顆樹下,胡順唐爬上樹,看著那具尸體,卻聽到下面莫欽在那低聲笑,隨后笑得越來越大聲。胡順唐觀察了一陣那尸體,跳下樹來,看著那一男一女兩具尸體,終于明白莫欽在笑什么了。
莫欽此時已經笑岔氣了,拍著那男人的手道:“這他也太搞笑了,竟然用刀子插進去了,真夠變態的。”
“你口味真夠重的,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胡順唐湊近去看那一男一女的臉,隨后轉身查看著地上亂七八糟的腳印。
“這不算變態,那一年在西非,那些雇傭兵才真的變態,把抓到的俘虜和女尸關在一起,然后給俘虜喂萬艾可,接著下齤注,賭那俘虜會不會忍不住上那尸體。”莫欽說到這嘆了口氣,收起笑容來,開始認真查看尸體,在兩棵樹之間來回走了幾圈,分析道,“不是內訌,正常游客不會帶武器,而且武器都不是那種在商店買的仿制品,不是出來裝犢子的游客,看樣子是樹上那個家伙先被.掉,然后下面的其中一人要反抗,結果被……不對呀,這個女人怎么會是這個姿勢?”
胡順唐翻著那三人的行李,從其中翻出來十二個身齤份證,每人四個,還有其他的一些制作假身齤份證的東西,以及筆記本電腦,行李中還有其他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莫欽蹲在一旁看了一陣搖頭道:“他們是殺手,不是游客。”
“對,正常人沒有這些東西,還有那樹枝上帶有泥腳印,明顯是兩個男人先前在樹上被襲擊,其中一個被當場殺死,另外一個掉下來,那女的估計是想上廁所?”胡順唐想不到,莫欽此時卻想到了,笑了笑道,“不是,不是這樣的,你還真單純,上廁所?估計是女的想勾引誰,卻沒有成功,結果被另外一人失手捅進去了,我看過尸體,女人當時沒死,隨后又被兇手扭斷了脖子。”
胡順唐將那堆東西重新塞了回去,再次跳上樹,一抬眼就隱約看到了自己的營地,低頭對下面還在查看現場的莫欽說:“這群人估計是沖著我們來的,在這個位置可以把我們的營地看得一清二楚。”說完胡順唐跳下樹來,看著莫欽手中拿著的兩支手齤槍齤,一支是五四式手齤槍齤,一支是信齤號槍。
莫欽將那支五四式手齤槍的彈夾取了下來,扔進下方的溪流之中,再將槍全給拆了,扔得四處都是,免得有誤入的游客撿到造成其他傷害,最后才拿起信齤號槍說:“有信齤號槍說明這三個人有同伙,這三人要不是在黃粱堡外圍警戒的,要不就是打前站的。”
“極有可能是打前站的。”胡順唐看著營地方向,“和薛沛建說的一樣,我們被盯上了,如果是外圍警戒的,發現了我們,應該早就告知了其他人,一入夜就會下手了,事不宜遲,我們得放棄那輛車,想辦法藏好裝備,再摸進黃粱堡內,否則呆在外面更危險。”
莫欽搖頭,把信齤號槍揣好:“我在擔心,萬一黃粱堡內的敵人更多,我們進入不是羊入虎口?”
“就算是羊入虎口也沒辦法,翻山越嶺更危險,不如直闖黃粱堡,主要是托運裝備,沒有詹天涯的那些裝備,我們進去天墓內也是死路一條。”胡順唐拍了下莫欽,“總之現在營地無法呆下去了,我下去收拾,你想辦法在這里把尸體給隱藏了,至少短時間內不要讓人發現,死了三個人,報警之后警齤察不可能不來,這是大案子。”
莫欽點頭,胡順唐走開時補充了一句:“狂,希望你不要對女尸感興趣。”
“喂!老子不是變態好不好!”莫欽吼道,隨后看著三具尸體,完全不知道從何入手。
兩個小時后,胡順唐和魏玄宇、胡淼將車上的裝備搬入叢林中藏好,只拿了必要的東西之后便離開,等著莫欽歸來。莫欽再回來的時候興高采烈舉著手中的六個信封道:“老天有眼,那三個家伙竟然有六張通行證,這下我們不需要那么麻煩了!”
“通行證?”胡順唐拿過莫欽手中的信封,慢慢打開,發現其中裝著一張燙金的硬紙,硬紙和請柬差不多大小,上面寫的全是亂七八糟的符文,根本看不懂寫的是什么東西,而且每一張通行證上面的符文都不一樣,沒有固定的規律。翻看完畢后,胡順唐問莫欽:“你在哪兒發現的?”
莫欽回頭看著發現尸體的方向道:“他們的包內,我收拾東西的時候掉出來的。”
“不對,還有人在。”胡順唐抓緊手中的信封,“先前我翻查過他們的包,里面沒有這種東西。”
“廢話!”莫欽臉色一沉,斜眼看著周圍,“我當然知道,我收拾尸體的時候有人一直在暗處盯著我,然后往包里面放了這六個信封,我都看見了,但那人似乎沒有惡意,所以我便沒有揭破,先前我故意又叫又喊跑過來,實際上是做給那個人看的,他也不笨,知道我發現他了,我只是換了個方式道謝而已。”
胡順唐、魏玄宇、莫欽和胡淼此時都小心翼翼地看著周圍,不知道誰在暗中幫助自己,是敵是友?有什么目的?此時,在暗處山腰上操著雙手站著的黑衣人靜靜地看著下方,喃喃道:“之后怎么樣,看你們的造化了,別讓老子失望。”
黑衣人說完,轉身看著后方那五具尸體,再看著手中剩下的兩張通行證,陷入沉思之中,隨后找了一具沒有外傷的女性尸體,揭開其胸口的衣服,在上面畫了一個符咒,隨后將其中一個通行證塞入其懷中,等他起身來的時候那具女尸也緩緩爬了起來。
“忘記你脖子斷了。”黑衣人抬手抓住活尸的脖子,向右側一擰,“咔嚓”一聲接上骨頭,“把這里給收拾干凈了,別吃得太飽,吃不完的你埋好了。”
女尸木訥地點點頭,黑衣人要離開時卻又退后看著那女尸:“笑一個我看看?”
女尸裂開嘴,露出一口白牙,但還帶著泥土和樹葉,笑容生硬恐怖。黑衣人眉頭一皺:“不行不行,你收拾完到溪邊來,我給你收拾收拾,不像那么回事。”
……
等夜叉王和葬青衣返回到胡順唐等人身邊的時候,已近凌晨。不知道這個山谷怎么回事,雖說沒有月亮,但在稍微空曠的地方藏個人都能被輕易發現。兩人返回后,都是一臉愁容,胡順唐忙問怎么回事,夜叉王示意葬青衣先休息,隨后道:“硬闖幾乎不行,里面人太多了,什么怪人都有,都是一群來者不善的家伙,有些人的偽裝連我都騙過了,那個在路上遇到的絡腮胡男子是個趕尸匠,從吃飯和點的菜來看,不是湘西一帶的,是廣西一帶的,還有其他的,我就不一一列舉了,總之我們要是能進去,必須保持低調,一旦動起手來,吃虧的只能是咱們。”
“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異術者完全可以為所欲為,一展身手也沒有人知道。”魏玄宇滿臉笑容,“不過我倒很期待馬上能進去見識見識,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異術者齊聚一堂。”
葬青衣有些厭惡地看了一眼魏玄宇,莫欽幸災樂禍地看著他,嘻嘻笑著,魏玄宇抬手就是一巴掌揮了過去,莫欽躲到葬青衣身后,又被葬青衣一腳踹開。
“別鬧了,走吧,直接進黃粱堡。”胡順唐拿出手中的信封,把其中兩個塞進夜叉王手中。夜叉王一愣,忙問:“怎么來的?”
“路上說。”胡順唐已走出樹林。
沿途,胡順唐和莫欽把先前發生的事情詳細告訴給了夜叉王,夜叉王默不作聲,只是點頭,一直來到黃粱堡城門口,夜叉王看著門口那幾個戴著袖章的家伙,握緊手中的信封才開口說:“有沒有用,就看幾分鐘后,總之我提醒大家一句,如果進不去,千萬不要硬來,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還不知道這次什么祭祖或者還愿的組織者是誰。”
六人來到四個戴袖章者的跟前,剛走近胡順唐等人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即便是身為普通人的胡淼都看出其中兩人完全不是人,確切的說不是活人。
兩個趕尸的,帶著兩具尸體在門口站崗,真他媽蛋有點意思。夜叉王主動上前,將信封交給其中一個趕尸匠,趕尸匠拿過信封,捏了捏點點頭示意夜叉王進去,而夜叉王則徑直走向一具肢體木訥的行尸跟前,裝作不小心的模樣碰了碰那行尸的手臂,誰知道剛碰到,就被另外一個趕尸匠伸手攔住,夜叉王抬頭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那人也直視夜叉王的雙眼,隨后閃開,不再阻攔。
六人順利通過了城門的檢查,正準備走進敞開的大門時,檢查通行證的那個趕尸匠叫住了最前方的夜叉王:“喂,你,聽清楚了,來這里的人都知道這里的規矩,不能打別人‘朋友’的主意,否則下場會很慘。”
夜叉王沒有動怒,只是微笑著點點頭,接著大步走了進去,一直等到遠離那兩人之后,這才低聲道:“那是兩具‘半尸’,極品玩意兒,難怪他們那么緊張,這里真的是高手如云呀。”
夜叉王說完,停下腳步,其他人也紛紛停下腳步,看著這個熱鬧非凡的黃粱堡,以及在街頭隨意閑逛,毫不顧忌顯擺著自己絕活的家伙,這簡直就是異術者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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