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你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性!我再最後和你說一次,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你要是乖乖的交代自己的罪行,並且把解藥拿出來,還能安穩(wěn)舒坦的坐牢,否則的話你知道謀殺致死是什麼後果!”
“我已經(jīng)說過很多次了,我並沒有下毒殺害任何人……”
“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咯?”
劉金山衝過來抓住了王宇的衣領(lǐng),那兇惡的目光,就好像是要吃人一樣。
“我告訴你,別逼我用手段拷問你!”
就在此時,審訊室的門打開了,寧雪出現(xiàn)在門口。
“劉金山,你想要幹什麼?”
看見了屋內(nèi)的這一幕,寧雪火冒三丈,直接對自己的上司直呼其名。
劉金山也嚇了一跳,忙把手縮回來,轉(zhuǎn)頭兇喝道:“誰讓你……”
話到嘴邊,他猛然驚醒,把怒火轉(zhuǎn)向了後頭那些無辜的手下:“誰讓你們把寧處長帶到這兒來的?”
“你不用吼他們,是我自己找來的?!?
寧雪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jìn)來。
“劉局長,你剛剛那架勢不會是想要刑訊逼供吧?”
劉金山臉色一怔,忙笑臉說道:“寧處長你真會開玩笑,我怎麼會刑訊逼供呢?”
堂堂一個副局長,在自己的下級面前,竟然這麼低姿態(tài),也是難見。
“我想要和嫌疑人說幾句話,你沒意見吧?”
寧雪的口吻看似在詢問,但實(shí)際上卻是不可置否的命令。
劉金山想了想,事已至此,寧雪闖都闖進(jìn)來了,就由她性子去吧,反正就不信王宇還能跑了不成。
要是爲(wèi)了這點(diǎn)小事得罪了這位首都來的大小姐,可得不償失。
於是他馬上說道:“沒意見,我當(dāng)然沒意見,您請?!?
等到審訊室裡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寧雪才面露關(guān)心,著急的問道:“你沒事吧?”
王宇搖了搖頭,問道:“你快和我說說,蘇雨到底怎麼了?”
寧雪憂鬱的說道:“我剛剛纔從醫(yī)院過來,蘇雨他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沒有脫離生命危險。醫(yī)生說他中毒了,可是無法判斷是什麼毒藥,因此就無法進(jìn)行有效的搶救?!?
“這不是我乾的!”
“我當(dāng)然知道不是你乾的!可是……”
寧雪猶豫了一下,還是和王宇說出了實(shí)情:“可是目前你的嫌疑很大,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你。因爲(wèi)今天蘇雨只接觸了你一個外人,而且你們還在一起吃了東西。警方還掌握到你和蘇雨之前在地王大廈健身俱樂部有過矛盾,所以無論是作案動機(jī)、作案時間你都有……”
“可是我救了蘇雨一命,他早就已經(jīng)和我冰釋前嫌了,這是你知道的??!要不然今天他也不會邀請我到他家去做客。”
寧雪無奈的說道:“但是警方不一定會這樣認(rèn)爲(wèi)啊,在種種不利證據(jù)下,你的確是第一嫌疑人……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洗清冤屈的。”
王宇嘆了一口氣:“事情的真相遲早會真相大白,我現(xiàn)在反而擔(dān)心的是蘇雨的情況。對了,你能不能把他的癥狀都告訴我?”
“我也是聽蘇家的管家說,你離開蘇家之後沒有多久,蘇雨突然就開始肚子不舒服,先是嘔吐腹瀉,之後竟然開始便血吐血,而且血液是非常粘稠的黑色狀,就像是石油一樣……”
王宇一邊聽,一邊皺緊了眉頭:“我怎麼聽你的描述,覺得蘇雨倒不像是中毒了,而像是……”
寧雪好奇的問:“而像是什麼?”
王宇搖了搖頭:“沒什麼,也許是我多心了?!?
其實(shí)他是想到了李嫂之前的癥狀,不過李嫂只是吐鮮血而已,蘇雨的癥狀可嚴(yán)重得多,吐血便血,而且還是粘稠的黑血……
會不會是蘇雨也招了什麼妖邪之物?
想到了這兒,王宇突然想起那天的水鬼。
難道說在游泳館和蘇雨比賽那天遇見的水鬼,並不是偶然路過的,而是衝著蘇雨去的?
這一次蘇雨突然病倒,難不成也有著某種聯(lián)繫,或許背後是同一個人在指使?
王宇覺得這很有可能,只是自己行動受限,沒法去查個水落水出。
他想到了一個人,於是馬上說道:“寧雪,你現(xiàn)在馬上去找一個人,他應(yīng)該可以救蘇雨。”
王宇知道這審訊室裡佈滿了攝像頭和聲音採集設(shè)備,自己和寧雪說的任何話,外頭的劉金山都能夠聽見。
於是他跟寧雪要了一張紙,在紙上寫了城隍廟的地址和青陽的名字,然後摺好交給寧雪。
他不想讓劉金山聽到青陽的名字,然後把青陽也牽扯進(jìn)來,畢竟青陽不是普通人,他是在都市修行的方外人士,肯定也不想受到警方的打擾。
如果蘇雨真的是妖邪入體,那青陽一定有辦法救他。
“那我現(xiàn)在就過去,你自己保重?!?
“嗯?!?
王宇不知道寧雪在外頭都警告了劉金山些什麼,反正劉金山回來之後,是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囂張,更不敢威脅刑訊逼供的事情。
兩個小時之後的深夜,寧雪再次來到了看守所。
她給王宇帶來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青陽暫時離開了本市,他在城隍廟大門上張貼了一張告示書,告知香客即日起到外地辦事,大概一週之後才能回來。
對於王宇而言,這簡直就是一個晴天霹靂,蘇雨肯定等不了一週就要翹辮子的,他要是這麼一走,沒人出來給自己證明清白,那自己可就麻煩大了!
“這對師徒怎麼都這樣子,都是在最需要他們的時候,不是去雲(yún)遊了,就是外出辦事,真的是靠不住……”
王宇在心裡暗自抱怨道。
求人不如求己,看樣子先要證明清白,洗刷冤屈,還得自己出馬才行。
所以他心裡浮現(xiàn)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越獄!
然而這個想法,他是不敢和寧雪坦白的。
畢竟寧雪是警察,而且越獄不是一件小事,王宇並不想拉她下水。
單憑自己一個了的力量如何越獄呢?
經(jīng)過了一天一夜的冥思苦想,王宇還是沒法子。
劉金山把他看得很死,外頭二十四小時有人看守,滴水不漏,連一隻蚊子都別想飛出去……
現(xiàn)在是午夜十二點(diǎn)過五分,王宇躺在硬木板牀上,還沒有入睡,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抓超過30個小時了。
忽然之間,樓道里燈閃了幾下,一股陰寒的氣息緩緩的飄了進(jìn)來。
王宇馬上條件反射地從牀上坐起來,“這是……”
門外兩個警察很是疑惑。
“怎麼回事?對面的燈一直在閃?”
“會不會是電燈泡壞了,要不你過去看一下?”
“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劉局不是交代過嗎,要我們寸步不離的看著裡頭那小子?!?
“說的也是?!?
兩個警察終究沒有被對面樓道忽明忽暗的燈光所吸引。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長長的影子緩緩的伸了進(jìn)來。
二人同時望過去,發(fā)現(xiàn)是一名長髮飄飄的美女正在緩緩走過來。
“她是誰?”
“沒見過?。 ?
“大半夜的誰讓她進(jìn)來的?”
“誰知道呢,不過話說回來,這妹子長得可漂亮!”
或許是因爲(wèi)來人是一個美女的原因,所以並沒有引起這兩名警察足夠的警覺。
直到他們看見了這位美女腳不著地,是極其詭異的飄過來的時候,才驚恐的長大嘴。
沒等他們喉嚨裡的聲音喊出來,女子就已經(jīng)來到了他們面前,二人同時暈了過去。
“小椿,果然是你!”
王宇興奮的雙手抓著鐵門,剛剛那股陰氣一出現(xiàn),他就認(rèn)出了是小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