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緩緩的轉(zhuǎn)過身來,他年紀(jì)和大約二十出頭,皮膚很白,長相非常的英俊,一雙細長的丹鳳眼,彷彿有勾人心魄的能力。
一個男人生得這麼的妖冶,未必是什麼好事。
尤其是他一身的邪氣,更是讓王宇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提防。
“你比我想象之中的難對付多了。”
“你到底是誰!”
“一個將死之人,有必要知道我的名字嗎?”
男人邪魅一笑,接著面色突然,手朝著前方一指,頓時一股無形的之氣,就像是一把利劍一般,洶涌的刺向王宇。
王宇立刻橫劍身前阻擋,卻依舊被這股力量強勢衝擊,身子一直往後被退了十幾米才停下來。
剛一停穩(wěn)腳步,王宇就虛弱的彎腰咳嗽,一張嘴,滿口的鮮血就往外淌。
這個男人輕描淡寫的凌空一指,可比先前那隻紅蓮黑鬼憤怒的一拳力道更足!
除了感覺握劍的兩手發(fā)麻,胸口發(fā)悶,呼吸有些困難之外,王宇此時還感覺雙腳腳底有一絲絲溼潤冰涼。
因爲(wèi)這十幾米的滑行,將他的鞋底幾乎磨平,腳底觸碰了冰雪覆蓋的水泥地面。
足以見得這個男人實力的恐怖,如果換做了普通人,現(xiàn)在可能早就已經(jīng)在百米之外全身肢解散架了。
“你到底是誰?你爲(wèi)什麼要殺我?”王宇實在是想不通,自己明明不認識這個男子,可是他爲(wèi)什麼非要對自己痛下殺手。先是派出了他養(yǎng)的鬼物,現(xiàn)在竟然親自現(xiàn)身下手。
男人淡淡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
王宇大吃一驚:“有人想要殺我?那人是誰?”見對方?jīng)]有開口的意思,他連忙說道:“他給了你多少錢,我給你十倍!”
雖然王宇靠著前九次直播,也積攢了一些家底,要是把那些剩餘的冥幣全部兌換成現(xiàn)金,也有小三四千萬。
可是這點錢,對於請這樣一位實力恐怖的殺手,只是杯水車薪。
王宇之所以敢開口就說十倍,其實只是虛以委蛇的緩兵之計而已。
可是對面的男人卻絲毫不爲(wèi)所動,他目光中閃過一絲狠毒道:“如果你沒有傷我了我的鬼傀,那一切我們都可以商量,但是現(xiàn)在你只有死路一條!”
“想殺我!沒那麼容易!”
王宇一把符咒扔上天空,化作十二枚雷球,彼此感應(yīng),形成了一張互相縱橫交錯的電網(wǎng),在夜空之中閃爍著耀眼的強光,發(fā)出滋滋滋的響聲。
這是王宇使出了全身念力的奮力一搏。
他不奢望能夠傷得了這個男人,只是寄希望將其困住,讓自己能夠順利脫逃。
幾百條閃電從天空落下來,就像是奔騰的瀑布一般,非常的壯觀。
男人和黑鬼轉(zhuǎn)眼就被淹沒在電光火石之間。
王宇拖著傷體,轉(zhuǎn)身就嚮往校門口走。
可是剛走了兩步,他就感覺自己的腳好像是在地上生根了一般,怎麼都擡不起來。
他頓時心灰意冷,明白自己是中了定身法。
“跑啊,你怎麼不跑了?”
一個陰沉沉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王宇轉(zhuǎn)過頭,看見男人信步從閃電的瀑布之中走出來,那隻黑鬼畏懼的跟在他的身後,二者被一個圓形的結(jié)界包圍了起來。
閃電落在這層半透明的結(jié)界之上,立即被彈開。
“區(qū)區(qū)普通的雷電,就想傷得了我?”男人不屑一笑,“我來讓你看看什麼叫做雷電!”
他擡手一指,指間一道強烈的白光,迅速的伸展出去,彎彎曲曲的在空氣中前行,留下了白亮的軌跡,像是迅速生長的樹根,美輪美奐。
王宇感覺非常的刺眼,就像是近距離觀看打雷一樣,不禁側(cè)頭閉眼。
這道亮如白晝的閃電,最後落在了戰(zhàn)國古劍之上。
王宇感覺掌心一麻,那一瞬間的觸感,就像是摸了高壓電線一樣,他立刻鬆開了手,戰(zhàn)國古劍隨之落在地上。
等到麻痹的感覺過去之後,王宇準(zhǔn)備彎腰把劍撿起來,可是對面的男人一伸手,劍就飛如了他的手心之中。
“好劍!真是一把難得一見的絕世好劍!”
“你快把劍還給我!”
“都要死的人了,你還要這種寶物陪葬嗎?從今天開始,這把劍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你休想!”
王宇氣得咬牙切齒,可是他雙腳就是無法離地半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面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在糟蹋這把劉子航寄存在自己這兒的文物。
“既然你這麼捨不得它,我就用它送你上路吧!”
男人雙眼之中殺意暴露無餘,他右手揮劍向王宇的腦袋上砍了下來。
望著離自己腦門越來越近的劍刃,王宇不合時宜的想起來了切西瓜的畫面,他知道自己這一回是活不成了,於是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在那短短的一瞬間,往事就像是電影片段一樣重現(xiàn)在他眼前。
當(dāng)寧雪和小椿的影像浮現(xiàn)時候,他猛地睜開了眼睛。
“我不能死!我不能就這樣死了!”
千鈞一髮之際,王宇往後退了一步,戰(zhàn)國古劍的劍尖,貼著他的鼻子往下劃過。
看著重新恢復(fù)自由的王宇,男人無比的驚詫,不可置信道:“這……這不可能!你是怎麼辦到的?就憑你怎麼可能衝破我的‘真武縛靈術(shù)’?”
王宇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之間就衝破了他的定身法,破了就破了唄,還能怎麼樣?
他祭出一張召火符一張召風(fēng)符同時扔了出去,頓時一條蜿蜒的火龍,奔騰襲向男人。
男人盛怒,揮劍一斬,頃刻之前就將這條火龍撕裂。
王宇很吃驚,同樣一把劍,爲(wèi)什麼在不同的人手裡差距就這麼大呢?
然而他並沒有更多胡思亂想的時間了,男人提劍再次朝他腦袋砍來。
由於王宇有傷在身,再加上這個男人的認真起來,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所以王宇眼看這一劍就要擋不住了。
畢竟二人的修爲(wèi)差距過大,所以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
就在王宇準(zhǔn)備認命的時候,突然遠處飛來了一個高速旋轉(zhuǎn)的飛輪,將男人手裡的戰(zhàn)國古劍擊開。
男人皺起了眉頭,準(zhǔn)備繼續(xù)揮劍斬殺王宇,可是那陰魂不散的飛輪又倒回來,將他手裡的劍擊退。
這個高速旋轉(zhuǎn)的飛輪不僅保護著王宇,而且還主動出擊,不斷的騷擾著男人。
要說這飛輪也是一件寶物,否則和戰(zhàn)國古劍硬撞了這麼多下,早該成一堆粉末了。
男人震怒之下,一劍劈在飛輪上,雖然沒能劈斷飛輪,卻令飛輪轉(zhuǎn)變了方向,向著王宇告訴的旋轉(zhuǎn)過來。
王宇駭然大驚,這要是落在自己身上,那豈不是要被鋸成兩段。
然而就在飛輪行至一半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降落,擋在了王宇和飛輪之間。
那個人一伸手,就將狂暴的飛輪降服,在他的手裡分開成爲(wèi)兩片月牙狀的玄鐵彎刀。
“徐桐,你怎麼來了?”
王宇見到徐桐突然出現(xiàn),即高興又擔(dān)憂,高興的是他救了自己,擔(dān)憂的是會連累他。
“宇哥,你走了之後,我越想越覺得心裡不安,所以我就跟出來了。”
徐桐從公園山洞裡出來之後,一路用紙鳶尋找王宇的蹤跡,跟到這所偏僻小學(xué)的時候,突然看見王宇被一個修爲(wèi)高深的男人追殺,他顧不得這麼多,立刻就使出了兵器搭救。
男人盯著徐桐手力月牙彎刀的時間,比盯著徐桐的時間要長許多,他皺眉道:“寒月輪,你是什麼人?”
徐桐舉起手上的兩塊月牙彎刀,得意洋洋的笑著說道:“能夠認出我手裡的這件兵器,你確實有點見識眼力,既然如此,你不會不知道這寒月輪是茅山宗掌教徐溫諭的兵器。”
男人眉頭越皺越深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爲(wèi)什麼茅山宗徐溫諭掌教的兵器會在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