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聰明,這都被你猜到了。”王宇笑道。
“呵呵,你和那個紅眼睛的男人為了爭奪那顆珍珠大打出手,不是已經很顯而易見了嗎。你還和我說什么你對千年珍珠沒興趣,我差點就相信你了。”魏琳的口氣有些許埋怨。
“我真的對那顆珍珠沒什么興趣,只是唯獨不能夠讓它落到那個紅眼家伙手上罷了。”王宇連忙解釋道。
“你不用解釋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又在編造謊話騙我。”魏琳還是不相信。
“我怎么會騙你呢?我真的從來沒打那顆千年珍珠的主意。”王宇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還說沒騙過我?我剛才問了船上的警察了,他們說你根本就不是警察。”
見王宇無話可說,魏琳莞爾一笑道:“其實你就是想要那顆千年珍珠也大可直接說,我才是對它絲毫興趣都沒有,它只是我用來報復陳家的工具而已。現在我的仇報了,它也就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了。”
王宇現在是百口莫辯,畢竟誰看了自己為了那顆珍珠打得不可開交的樣子,都會誤會自己的動機。
既然如此,他也干脆懶得解釋了,直接拿出那半粒珍珠道:“就當我在打它的主意好了,那我想請教你關于它的一些信息,你可以告訴我嗎?”
“當然!你問吧。”
“這顆千年珍珠,真的有一千年嗎?”王宇首先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純屬他自己好奇而已。
“呵呵……”魏琳突然捂嘴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啊?”
“沒什么。”魏琳停止了笑容,接著認真的回答問題:“王宇同學,千年珍珠之所以叫做千年珍珠,并不是因為它生長了千年,而是因為孕育它的蚌殼,叫做千年蚌。”
“千年蚌?……”王宇恍然覺得自己躲在床底下的時候,聽魏琳說過這個池。
“千年蚌是一種洪荒生物,數量十分稀少,數千年才可以孕育一粒飽含天地靈氣精華的珍珠。”
王宇聽著聽著,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唾口水,怎么肚子就突然餓了呢,感覺好像是美食紀錄片的臺詞。
但是話說回來,這千年珍珠的確是一件好東西,可以令死去十數天的尸體“復活”,而且還擁有非常恐怖的戰斗力。
沒準把它磨成粉吃下去,真的可以強身健體,增強修為。
“那這千年珍珠真的可以找到虛泉嗎?”這才是王宇真正關心的問題。
“這我就不敢肯定了,反正他們陳家的祖上是這么傳下來的,誰知道呢。那口泉水這么神奇,到底存不存在于世界上還不一定呢。”顯然魏琳的語氣,是更加傾向于否定的。
“呃,那既然得到了珍珠,要怎么用它來尋找虛泉?”
“陳一安和我說,只要在十五月圓之夜,把珍珠照耀在月光之下,那么珍珠的表面就會顯露出虛泉的所在。”
“十五月圓之夜……那不就是幾天后的元宵節。”王宇又舉起手上的半粒珍珠問:“我只有這么一半,可行嗎?”
魏琳聳了聳肩膀:“到時候你自己試一試就知道了。”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時間不早了,距離到岸還有兩個小時呢,先躺著休息一會兒吧。”
王宇表達感謝和關心之后,就離開了房間,回到了自己的船艙。
他躡手躡腳的躺回床上,手指捏著半粒珍珠,看著表面映照畸變的自己,自言自語道:“虛泉……元宵節……”
兩個小時之后,船終于靠岸。
王宇被寧雪逼著去醫院做檢查。
醫生第一次看見斷了三根肋骨,還這么生龍活虎的病人,當場都驚呆了。
接著王宇又被強迫住院觀察。
在醫院睡了一夜,王宇實在受不了那股醫院所特有的氣味,第二天早上趁護士來查完房,就溜號了。
走出醫院,王宇大口的呼吸著戶外的新鮮空氣,雖然胸口還是有些隱隱作痛之外,但是全身都舒服多了。
他這個時候終于反省,自己當初強迫子航在醫院一呆就是一個多月是多么的殘忍了。
在大街上活動了一下筋骨之后,王宇攔了一輛出租車,前往市局的方向。
他當然不是去找寧雪的。
要是讓寧雪知道自己不在醫院好好躺著養傷而是出來到處亂跑,那不是往槍口上撞嘛!
他是去找范小柔的,也不知道那丫頭受了那么大的驚嚇之后,一個人呆在招待所適不適應。
王宇來到上車之后就撥打范小柔的電話,可是一直關機,也不知道這丫頭是去干什么了。
來到招待所,王宇向前臺打聽:“范小姐她在樓上嗎?”
前臺道:“她早上出去了,可能要晚上才回來。”
王宇好奇道:“范小姐住在這兒的兩天,都是這么早出晚歸嗎?”
前臺回答道:“是呀,她一大早就出門了,晚上差不多十點鐘才回來。王隊你要她房間的鑰匙嗎?”
“不用了,我改個時間再來找她吧。”
王宇剛剛走出招待所,就看見對面的街上走來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小柔!”
“王先生!”
范小柔看見王宇非常的興奮,不停的在對面招著手。
當時正好是綠燈,所以她踏上斑馬線,快步的朝這邊小跑過來。
那一瞬間,王宇臉色大變。
因為他看見前方有一輛剎不住的大卡車,正狂按喇叭撞過來!
“啊!”范小柔發現的危險降臨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她就像是一根無助的稻草立在那兒,驚恐的看著大車朝自己壓過來。
街道兩邊的群眾都被嚇壞了,卡車上的司機也被嚇壞了。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王宇如一道閃電般的出現在道路中央,一只手掌就擋住了失控的卡車。
卡車的輪胎在原地打磨出黑煙,最終緩緩的停了下來。
王宇就像是一個從天而降的超級英雄,只用一只手就停住了大卡車。
“哇!”
街道兩側的路人一陣驚噓,然后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司機從車窗探出頭來,滿頭冷汗的說:“兄弟,謝……謝謝啊。”
王宇并不想引起太大的騷動,于是拉起范小柔就快步的離開。
沒有直接回招待所,而是拐進了一條小巷,走到了另外一條街的漢堡店。
“王先生,謝謝你,你又救了我。”范小柔到現在都還有點沒有緩過來,臉色依舊是那么的蒼白。
“只要你沒事就好了。”王宇雖然是表面上是這么說,但是其實心里卻是在想,這個女孩未免也太多災多難了吧?
自己就和她相處才這么幾天,她就已經被小轎車撞“死”過一次,差點被人販子滅口,差點又被大貨車撞。
王宇心里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是不是即使自己不出手拯救她,她也一樣會照常“復活”過來呢?
“王先生,你在想什么?”范小柔見王宇發呆了,于是忍不住開口問。
“沒什么。”王宇回過神來說:“我聽酒店的人說,這兩天你都早出晚歸,是在外邊忙什么呢?”
“哦,是這樣的,我一般早上出門面試,然后下午的時候,去別人家做小時工,傍晚的時候到一家快餐店幫忙打餐,即可以賺錢,又可以賺了晚飯。然后我再去圖書館看兩個小時的法律學書籍才回來。”
“你這一天過得可真充實啊。”
王宇由衷的感嘆,這個十九歲的女孩子真是自強不息,才剛剛丟了工作遇到打擊挫折,這么快就能振作起來,而且還把生活規劃得井井有條。
和她比起來,王宇都自慚形愧。
想想自己被警隊開除之后的那兩年,過得都是什么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