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做錯了什么,為什么不說出來,她可以改的啊,這就是女人思維神奇的地方,很神奇。
越想小白覺得越害怕,就越是急切的想要弄清楚下面是什么,只是人一著急很容易就會犯錯。
小白又是夠在洞口看下去的,一慌整個人從山洞掉了下去。
跌落山崖,是成為武林高手,走向人生巔峰的第一步,一般來說是這樣的,但那都是扯犢子的,一般掉下去的都摔死了。
小白驚叫聲傳出,整個人從石壁上掉了下去,這下去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個時候江寒睜開眼睛,走出了帳篷直接拔地而起,在空中接住了小白。
靈力覆蓋在身體周圍,從空中落下,生生逼退雨水不能近自己身體一米范圍,小白也因此沒有濕身。
落在了地上之后小白才敢睜開眼睛,不過她又錯過了有特效的一幕。
因為這個時候她已經被江寒帶到了帳篷中。
出乎意料的事情已經太多了,小白已經猜不到江寒還有多大本事沒有用出來。
只不過看到眼前的場景,她還是愣住了,這是什么,這明明就是一個豪華的大帳篷。
少說也有四十幾個平米,就這種帳篷,拿到是憑空生出來的不成。
小白認真的看著眼前這個帳篷,里面放這個一個汽油燈,把整個空間都照的很亮,還有點溫暖的感覺。
除此之外,這帳篷里竟然還有盆子,水壺,幾個很大的電瓶,電磁爐,這些生活用具一樣不少。
更為過分的是,這帳篷里還有一張很大的大床,上面鋪著厚厚的墊子,不過被子還疊放整齊。
小白真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這些東西怎么也不可能是憑空生出來的,除了做夢,已經沒有辦法能夠解釋了。
或者說她是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相信這都是真的,就像人體很多被動功能一樣,疼痛了就閃避,實在承受不住的壓力就暈厥。
現在小白想象不到這些東西是怎么來的,只好逃避,安慰自己是在做夢。
“好了,別愣著了,那邊熱水應該是好了,你自己倒了洗洗睡吧。”江寒自然知道小白為什么發呆,如果換一下位置,說不定他還不如小白呢。
“這……”小白吃驚說不出話來,知道江寒開口了之后,她終于能夠確認了,自己不是在做夢,這些都是真的。
“剛剛我不就說了嘛,要是找不到山洞的話,就給你搭一個豪華帳篷。”江寒咧嘴一笑,誰管之前是不是真的說過這種話了。
小白實際上睡著了不是很久,江寒是發現那個山洞中寒氣實在太重,一般人如果在那種地方睡一晚上,那估計跟淋雨呆一晚上是沒有什么區別的。
不過小白實在是太累了,馬上竟然就睡著了,于是江寒取出一張毛毯給她包上之后自己來到了下面空地。
他在來之前可是有好好買東西的,也是想著想著的盡量買,到現在為止,除了有洗潔精沒有購置妥當之外,還沒發現有不周全的地方。
本來他打算搭起了帳篷之后就把小白弄進來的,沒想到這東西剛剛搭好,他剛想要閉眼運功,用靈力搞點事情,整出個空調的效果,沒想到小白就出事了。
不過到了現在,也算是平安務實,大家都好。
小白已經有點不會思考了,她像個木頭人一樣,有點木訥,之后洗了把臉就鉆進了被子里。
好軟好溫暖,這真的是在大森林中?
沒有時間多想了,她只覺得現在更累了,沉沉地睡了過去。
江寒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白竟然再一次醒了過來,這很不符合常理,累成這樣應該是一覺睡到天亮才正常。
小白向四周看去,看到了江寒盤坐在一個墊子上,他的臉上是如此的安詳,小白悄悄地揭開自己身上的被子,用最輕的動作將旁邊另一個被子披向他的身上。
剛剛披上,這個男人突然手一伸,虎皮飛起,她的手被他抓住,捏得是如此的疼痛,小白一聲痛呼出口。
江寒的眼睛微微閃光,警覺的眼神陡然有了改變,變得充滿溫情:“小白。”
“你捏得我好痛。”小白抽回了自己的手,臉上還有痛楚的表情。
“對不起,我幫你揉揉。”
揉揉?小白的臉在黑暗中悄悄紅了,這成什么事?疼痛在羞澀的沖擊下很快消逝:“不用了,你睡吧,我也睡了。”
江寒有點莫名其妙,這小丫頭怎么回事?
帳篷重新恢復了寧靜,小白再次從夢中醒來的時候已是黎明,清晨的陽光下,小白沒有再動,她的眼睛甚至閉上了,也許是在睡一個最香甜的回籠覺。
一個風雨之夜,一個迷失之夜,這一夜,小白睡得好香甜,但她的夢境卻是如此的凌亂。
夢中總會有一些她以前從來沒有夢見過的東西,夢中也總會有媽媽的眼睛。
這眼睛是如此的嚴厲,如果說這風雨之夜她還有寒意的話,無疑就是這雙眼睛。
江寒的眼睛也緩緩睜開,一睜開就碰到了另一雙眼睛,這雙眼睛中分不清有些什么復雜的含義,小白淡淡地說了一句:“如果我病了,你可以將我背出森林,如果你病了,你認為我能背你出森林嗎?”
這是一個永遠都沒有標準答案的問題,只是一個假設而已。
“翻過這道梁,前面就是白石谷。”小白緩緩地說:“現在我對你的承諾有了懷疑,我懷疑你是否真的會在山谷口退出。”
如果是以前,她不會懷疑,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她知道了他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家伙,連老虎都能面對。
光是一個膽大包天她還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但最關鍵的是他還擁有了常人難以想象的本事,有本事的大膽就有點難了,這是她的擔憂。
“我承諾過嗎?”江寒淡淡地說:“你好象忘記了,一直都是你提出要求,我從來沒有承諾過你什么。”
小白的腳步停下了,狠狠地回頭,江寒迎接她的目光,比較勇敢。
“你如果真的想死,就去吧。”
這目光中有無奈,也有憤怒,還有一絲難以明說的關切,看著這雙復雜的眼睛,江寒笑了:“放心吧,不將你平安帶出森林,我不會死。”
“你說的。”這是一個好籌碼,而且是他自己提出來的。
“就是我說的,你記著,如果你記性夠好的話,你可以記一百年。”江寒臉上是輕松的表情,這表情讓小白看著是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
突然,一個巨大的響聲傳來,沉悶而又蘊含著巨大的威懾力。
響聲一過,低沉的回音從山峰處滾滾而下,又在山谷中久久徘徊,江寒與小白目光相對,都是震驚莫名。
“什么聲音?”
“炸彈。”江寒的臉色嚴竣了:“如果還得加上一個品牌的話,我可以回答你是地雷。”
“地雷?”小白更驚:“怎么可能會有地雷?”
“跟我來。”江寒手伸出直接抓住了她地手:“從現在起,你不能離開我半步。”
一抓住她地手,一股大力一帶,小白身不由己地沖出幾步,還來不及開口,江寒先開口了:“全身放松,除了雙腳全身別地地方統統不用力。”
身邊有風吹過,兩邊地草叢滑向身,山峰踏在了腳下,樹枝從頭頂飛掠而過。
風吹過。帶著殺機,也帶著莫名地激動。
一如小白地心情,在他地手下她感覺到了什么叫腳不點地。
感覺到了什么叫敏與輕靈,前面地樹枝本就是迎面而來地。
但就在到達她面前地一瞬間突然轉向了左側,樹枝不會動,會動地是他。
雖然速度不是特別快,但她突然驚訝地發現,兩個人地移動居然全都是無聲無息。
這么靈敏地動作是進入戰斗地狀態,江寒進入戰斗地狀態遠不是這么慢,他如此慢地原因只有一點。下面地每一步都得格外小心,地雷。
既然已經點明了地雷,就意味著地面上地步步危機。
有危機,但江寒也有不得了的手段,至少對于普通的世界來說,完全就是在開掛。
只不過他依然有警覺,所以,他才會慢。
一片密林之中,地上五顆人,幾乎同時抬起頭,臉上全是震驚。
剛剛抬起,他們臉上地震驚又同時變成悲戚,一聲音壓抑的低呼貼地而來:“隊長。”
地上已沒有隊長,只有一支殘肢,草叢里的鮮血一如他們五人同時變得血紅的眼睛。
“隊長。”一名漢子一撲而過,緊緊抓住草叢中的半個身體,這身體是一個人的上半身。
眼睛早已閉起,基本上不成人形,一聲隊長呼出,他的聲音已經哽咽。
“你的腿……”后面傳來另一聲驚呼,四雙眼睛一齊盯在這名漢子身上,他的腿同樣是搖搖欲斷,右腿基本上只有一塊極小的皮肉相連。
“敵人馬上就會過來。”一名漢子叫道:“我們撤。”
“聽老于的。”那個斷了一條腿的漢子叫道:“你們趕快撤,我掩護。”
“老曲,背起小剛,我掩護。”老于更正。
“不。”唰地一聲,一支槍突然出現在那個小剛手中,烏黑的槍口直指自己的太陽穴:“我數三聲。你們再不撤我就開槍。”
“小剛。”老于叫道:“你還是不是軍人了?隊長殉職,我代理隊長,我命令你。”
“二。”小剛的聲音冰冷。
“小剛。”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小剛,我可以救你。”
聲音陡然而來,場中四條人影同時一翻,臥倒,在臥倒的同時,唰地一聲,只有一聲,但四支槍同時指向聲音地來源地。
聲音的來路有一條修長的身影,四支槍剛剛指出,這條人影突然一步跨出,只一步,他的影子立刻變得虛幻,但四支槍反應快速無比,再次轉向,面前的一個小胡子臉寒如冰:“我沒有敵意,可以救小剛的腿。”
小剛地手槍依然直指自己的太陽穴,太陽穴上青筋爆起:“沒時間了。”
手指猛地一扣,這一扣讓所有人全都心涼如水,為了不拖累隊友,毅然自決,這個英雄的舉動也就在這一指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