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影之牆

周軍的到來讓何大媽喜出望外，她在忙碌著給周軍做著周軍愛吃的飯菜，周軍願意來這裡，因爲他能從何大媽的關懷中感到一種家的溫馨。

“大媽，別做多了，我吃不了那麼多。”

“你天天出車，又要練身體，你不多吃怎麼行？”

看著何大媽在忙碌著，周軍插不上手，可他還是願意看著，他知道何大媽不用問就會把這些天發生的大事事都要對他講述一遍。

“軍呀，你不在，這些天我可是有事了，我這老居委會主任這回可是有用了，公安的又來查案子，你知蝶們查什麼時候的案子？十多年前城南枯井裡被打死那個王二虎的案子，這個問的那個細呀，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對公安講了。”

“大媽，你在居中委會能知道啥？”

“這你就不知道了，家長理短的，啥事那時不找我？”

周軍笑了：“那你們也不能管殺人放火的案子吧？”

“這到是，可那個王二虎我知道呀，對了，你養父被王二虎和那個楊什麼――？瞧我這記性，就那個傍著王二虎的那個楊桂花的弟弟，公安還提起你養父的事兒，我把王二虎和那個姓楊的打你養父的事我也了。”

周軍好像並不在意地聽著“這和那案子有什麼關係呀？”

“人家要問，我能不講嘛，那個公安我可熟了，叫江隊長江滿全，還有他那個助手挺漂亮的女孩子。多少年了，公安還問這案子，那個江隊長呀，十多年前多精神呀，現在都見老了，我看他是沒多大，是呀！這麼多年，這個案子就是破不了，我還破個啥呀？這個王二虎誰不該死呀，他多能呀！殺他的人能不能嗎？能讓別人抓住嗎，我看呀，他們還不知是衝著啥案子來的？你呀，他們咋問長貴那麼細呢？咋打的咋踢的，誰看見了，讓我回憶，我這事我也是聽王老頭講的，他當年的啥我都記著一字不差，不用回憶都記在腦子，一想就像過電影，就是那個什麼條子我沒聽真楚呀，我你們再找王老頭問問，我這一那個江隊長可高興了，那女孩到不高興了問我這麼重要的線索怎麼不早，我我這不是你們提個醒纔想起來嘛，他們讓我領著找王老頭，我領去了，王老頭又些啥我就不知道了。”

周軍靜靜地聽著，他的大腦卻在飛快的轉著。王老頭又些啥呢？這也是周軍最想知道的。可他知蝶是絕對不能找王老頭打聽的。江滿全現在沒有注意自己，這明江滿全並沒有從王老頭那裡得到什麼東西。可那個條子的事江滿全肯定是知道了。

王老頭見到養父被打是因爲那個字據，這個字據是養父給周長權打著，周長權又把這個字據押給了王二虎，養父又因爲這個字據找王二虎，自己又被韓長貴收養了，這麼明顯的因果鏈條，公安局的人竟然忽視了自己，爲什麼？

周軍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笑了，看著何大媽爲他做的可口的飯菜，他開心地吃起來。

周軍回到了出租車上就自己鬆了一口氣，因爲他一下明白了江滿全爲什麼沒有注意到他，周軍斷定，江滿全現在還沒有查出另一個乾屍的身份。而自己卻以江滿全的角度把周長權的身份確認了。

只要周長權的身份確認不了，這個因果鏈條就斷了，江滿長就無法聯繫到自己。

周軍開著出租車就停在刑警支隊大門口街上對面的路上，這是周軍現在等人時常把車停到這裡。通過這個地方，周軍就能看到江滿全開的警車到什麼地方，這就能判斷出江滿全大概的去向。

江滿全褐芳一離開黑城，周軍通過班車的車次就知道江滿全和他的助手林芳是去黑水灣子了。周軍知蝶們肯定是查楊鐵民的身份了，看到江滿全的車還停在刑警隊院裡，周軍知道江滿全和他的助手還沒有回來。

這一點周軍的分析超前了，江滿全褐芳確實是去了黑水灣子，可他倆查的是楊鐵民的姐姐楊桂花，那時他們還根本不知道這個第二個乾屍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