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主神這是在玩什么名堂?團戰(zhàn)?不對,一塊塞進三支團隊,這應該叫亂戰(zhàn)吧!”
略顯呆滯的目光仰望著蒼穹,楚白此刻喃喃自語地數(shù)落著主神的種種不是,對他而言,這次單人試練任務從頭到尾都充滿了違和感。坑爹吧!這一定是誠心坑爹吧!
楚白本以為自己只要好好地守住海南這一畝三分地,然后他就可以笑看對面大陸上潮(喪尸)起潮落,專心致志地種田憋科技樹,努力讓那些不明。真相的幸存者好好活下去就算完事了。然而,楚白無論如何也沒料到,主神居然如此地陰險狡詐,把事情搞成了現(xiàn)在這樣子,擺明了是在加大難度啊!要知道,試練者們可不是都像楚白團隊這種合作大于競爭的組合方式,養(yǎng)殖者這種2b到家的組織模式也是存在的,在他們作法自斃之前,那些被壓榨迫害到心理變態(tài)的受害者不是一般多,這些本身已經(jīng)半瘋的家伙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唉,老子不管了,反正主神給我的任務又不是清理整個世界,他們愛怎么折騰就隨便折騰吧!反正現(xiàn)在外面也多少活人了可以讓他們禍害了。”
與外部世界斷絕聯(lián)系之前,根據(jù)電視新聞和軍方無線電接收到的最后那點訊息足以證明,在南極洲以外的各個大陸都爆發(fā)了全面生化危機,區(qū)別僅在于強度高低略有不同,無非是水深火熱到開水還是九十度的差距。總體而言,那些人口密度越大,交通條件越便利的地方,傳染情況也就越恐怖。可想而知,全世界的大小城市都變成了喪尸們的樂園,不斷擴散的喪尸潮正在席卷鄉(xiāng)村地區(qū),各國的臨時政府正在抓緊時間向那些地廣人稀的偏遠地區(qū)和末日庇護所撤退,盡管他們繼續(xù)頂著政府的名義,實際上能管理的也就只剩自己手下那點人馬了。
毋庸諱言,凡是原本適宜人類生存的肥沃土地和繁華都市,而今都成了大批喪尸成群結隊游蕩的樂土,人類不再是這顆藍色行星的主宰者了。
凡是不想被喪尸一哄而上啃成累累白骨的人,只能趁著喪尸大潮尚未把自己吞沒之前,想方設法地逃出城市,前往那些諸如北極苔原帶、青藏高原和撒哈拉沙漠之類,本來荒無人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要是跑得慢了點那就只好留下等死喂喪尸了。
“……在沿海地區(qū)建起瞭望塔,24小時派人值守瞭望海面情況,四支機動部隊隨時待命處理疫情。定居點外圍必須修建圍墻,外出活動的人員,最低限度要三人一組活動,返回定居點要檢查身體,出現(xiàn)外傷的,不論何種原因,一概隔離觀察一周時間。”
下達了最新指令之后,楚白恢復了胸有成竹的自信狀態(tài),起碼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沒錯,不管形勢多不利,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生活總要繼續(xù)下去。
治大國如烹小鮮!賣便當出身的楚白無疑是個好廚子,既然他能把五星級大酒店后廚里面紛繁復雜的人事關系統(tǒng)統(tǒng)擺平,多管理一些人和事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當楚白俯首在辦公桌前飛快地簽署一份份文件,等候在旁邊的秘書把這些文件復印,分發(fā)給不同的部門執(zhí)行下去。目下,在這座熱帶風光的海島上依然繼續(xù)沿用早前的行政體制,首先是楚白覺得這套系統(tǒng)的行政效率夠用了,他無需畫蛇添足,只不過欠缺的只是一個對局勢有著明晰判斷的人定下基調(diào)而已,其次是這時候外面的情況夠亂了,沒絕對必要就不該自己再添亂。
桌面上的一部紅色老式電話鈴聲響起,楚白停下了手頭工作接起電話,聽筒中傳來了情報室主任的聲音,說道:
“海峽對面發(fā)現(xiàn)大批喪尸。”
坦白地說,這個壞消息沒讓楚白多么意外,主神是屬于有棗沒棗打三桿子的多動癥患者,既然有喪尸潮這么好玩的事情,不出現(xiàn)才稀奇呢!
聞聲,楚白不假思索地說道:
“通知沿海各地加強戒備,海峽方向到了夜間必須開啟探照燈照射海面,防止喪尸從海底過來。”
“是,我馬上去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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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色的海水在陽光照射下顯得如此純凈,沒了人類排放大量污水進入江河,海洋凈化環(huán)境的能力得以充分體現(xiàn)出來,生化危機爆發(fā)僅僅個把月之后,東海的水質(zhì)就已經(jīng)恢復到了一百年前的程度。
“嘭——”突然,隨著一聲浪涌巨響,一朵白色浪花從海面上騰起,當白。濁的泡沫和水花散去,一頭長相堪稱奇形怪狀到了極致的生物鉆出了海面上。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老子沒那么容易死掉。”
盡管從語言分析,這頭怪物似乎是人類,不過單從外貌觀察的話,旁人實在難以辨識出這頭怪獸身上還有多少地方留存著屬于人類種族的生物學特征。
他或者說是它的肉體業(yè)已完全被t病毒異化改造得面目全非,甭說旁人如何看待,估計它自己很難把自己當人看了吧!這名試練者發(fā)出了一陣癲狂的笑聲,身上厚重的變異鱗甲也隨之顫抖起來,這層形似鱷魚皮的骨質(zhì)裝甲包覆在它全身,狂笑之際露出的滿口尖牙利齒,大概也只能使人聯(lián)想到那些被時光塵封在古老地質(zhì)年代中的爬行類食肉巨獸。不消說,這副尊容如果拉去拍恐怖片,特效化妝師就可以直接炒魷魚了。
距離這頭生化怪獸出沒的東海海域以西,一百多公里外的崇明島上,除了大批喪尸和少量幸存者繼續(xù)玩躲貓貓的游戲之外,不知何時又多出了一隊裝束奇怪的家伙,他們有的身著鎧甲作古代武將裝扮,有的穿著道袍和僧衣,一身防彈衣配重機槍的只能算最貼近時代背景了,一言以蔽之,如果說反常者即為妖,那么這幫家伙個頂個妖得厲害。
“喂,我說隊長大人,主神這次發(fā)的任務好奇怪呀!你說三隊人一起試練,這是玩什么?團戰(zhàn)?這是要斗地主還是三國殺啊?”
道士裝扮的年輕人天生一副碎催模板,他絮叨得同伴們都煩了,一旁的光頭和尚瞪了他一眼,說道:
“閉嘴,整個隊里的人就數(shù)你小子話最多,等著軍師和尖兵搜集情報回來再說。”
這時,一輛全地形車呼嘯著從公路遠方開來,“吱嘎”一聲急剎車過后,兩個試練者從車上跳下來,貌似為首那個文質(zhì)彬彬的眼鏡青年沖著和尚一笑,說道:
“隊長,我們回來了。”
在急馳狀態(tài)下看不出有什么大礙,此刻全地形車停下來,其他人才發(fā)覺車身到處都是刮擦痕跡和散落在角落中的彈殼,看起來活像是剛上演了一幕沖破火線。碎催道士一抖拂塵,湊近過來說道:
“哎呀!軍師,你們怎么搞得這么狼狽?難道跟其他團隊撞上了?”
被稱作軍師的年輕眼睛苦笑著伸手一推鏡框,說道:
“別提了,這個試練世界肯定不只是只有一種t病毒在傳播,我這趟出去看見的特殊感染者就最少有二十種以上,這一回咱們的麻煩大了。”
穿著僧衣作武僧打扮的中年和尚不耐煩地摸了摸自家的光頭,說道:
“主神到現(xiàn)在也沒發(fā)布團戰(zhàn)任務的提示,那這次到底是不是團戰(zhàn)哪?”
聞聲,綽號可能叫軍師的試練者也是一副冥思苦想不得要領的痛苦表情,他皺著眉頭說道:
“誰說不是,這狀況說打不打,說和不和,真心叫人看不懂啊!主神哪!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戲?”
這時候,被主神限制了道具使用,一直在用散件臨時拼湊的無人。機監(jiān)控市區(qū)方向的尖兵發(fā)出一聲驚呼,說道:
“不好了,喪尸群開始移動了。”
打從爆發(fā)生化危機算起,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已經(jīng)開始改變了,那些適宜人類生存的地區(qū)都變成了吞噬一切生命的死亡陷阱,不想死的話,只能往那些兔子不拉屎的蠻荒之地跑路。由于病毒主要是感染人類的關系,喪尸的密度跟人口密度存在成正比,二者有著直接的因果關系,即是城市地區(qū)的密度要高于鄉(xiāng)村地區(qū),早前的那些繁華都會更是喪尸們的大本營。
一旦這些喪尸在城市里持續(xù)找不到獵物,它們就會本能地開始向周邊地區(qū)遷移擴散,成群結隊地游蕩在在田野間搜尋活人,這些數(shù)以萬計,乃至于百萬級數(shù)的喪尸大軍正是令幸存者們聞風喪膽的喪尸大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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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叫你們試制的步槍樣品呢?”
忙完了批閱文件的枯燥工作,楚白調(diào)息了片刻后起身詢問秘書,幾個待命的年輕人連忙端出一只盒子,說道:
“工廠已經(jīng)送來了,請您過目。”
楚白走上前去把新槍從盒子里取出來,嘩啦嘩啦幾下拉動槍栓,此情此景頗有穿越到了黑白老電影中的氣氛。
相較于這個時代的主流自動步槍如m16和ak47系列,楚白派人專門研制的這枝步槍無疑是很另類的,不是說它先進到了科幻而顯得與眾不同,實在是技術落伍得太厲害。以至于除了親自下令制造這枝槍的楚白之外,所有的計劃參與者從上到下無不納悶,他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