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妝和凝眸交手瞬間就知道以前小看凝眸了,凝眸的劍凌厲、迅猛,一點都不輸她。才幾招而已,她就不敵凝眸敗下陣來。
第一回合凝妝認為自己是輕敵了,很快便又再次出擊,可結果是又敗了。凝眸使出和她同樣的無雨劍,直接將她從空中挑落,她負傷敗下陣來。
凝妝跌倒在地,她不敢相信自己敗了,而且還是敗在了自己家的劍法上,使劍的人還是她最看不上的凝眸,這讓她無法接受。她和凝眸比試過無數次,那賤人就從來沒贏過,一直都是在挨教訓,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凝眸從空中將落,持劍走向凝妝。她不斷的逼近,直至來到凝妝面前。“父親是你殺的,對嗎?”
“為什么你也會無雨劍?為什么你的劍術要比我高超?”此刻的凝妝并沒有因為敗落就失去勢氣,因為是受到了欺騙,所以她怒不可遏。她沒想到一向一無是處的凝眸,竟不知什么時候偷學到了無雨劍。父親明明就沒有教過她,自己怎么就敗在了她手里。
“你每次學了新招數都會找我來練劍,你會的我怎么可能不會,師父。”凝妝每次學了新劍法,都會以切磋劍術的名義叫凝眸過來陪練,其實就是想光明正大的教訓凝眸,打凝眸。但這也給了凝眸機會,給了她學習各種劍法的機會,經過私下苦練,她的劍術要比凝妝高出很多。
“我不信,那你為什么從來就沒有贏過我?”
“我贏了你會罷休嗎?你這種性格我敢贏嗎?”凝眸收劍在側,俯身看凝妝,她真的不想相信眼前這個人殺了父親。“為什么?我已經這么退讓了,一退再退,你想要的都給你。你到底還有什么不滿足?為什么還要對父親動手,他可是我們的父親,為什么你連我僅有的都要拿走?”
“他是我的父親,這里從來就沒有什么是屬于你的。”凝妝不怕凝眸,欺負了一輩子她怎么可能會怕,狠毒回擊。“你本就不該出現,被人拋棄了就應該消失,為什么要出現在我家?若是沒有你,現在的一切都不會發生,是你,你才是那個害父親的人。”
“就因為我的存在你能看見,所以你要毀滅我生命里的一切,連父親也不例外。”
“是,是我殺了他又怎么樣,你以為你贏了嗎?”凝妝起身附在凝眸耳邊低語了一句,然后轉身對著二樓的人喊道:“殿下,此女用巫法敗我,現在她要滅我北甲山莊,還請殿下出手清理。”
話音剛落,里面便走出一個持劍之人,此人不是別人,就是凝妝一心想要攀附的厲王殿下。南宮傲本來是凝妝請來看戲的,凝妝想要在他面前展示魄力,沒想到成了關鍵時刻幫到自己的一臂之力。
南宮傲的武功深不可測,劍術更是玄幻難破。他想要凝妝身上的黑月珠和北甲山莊,自然會幫她清理障礙。
南宮傲直接向凝眸殺過來,凝眸招架不及,躲閃的時候臉上的面紗不小心脫落了,連帶著一起掉落的還有那可怕的疤痕。許是時間長的緣故吧,那疤痕經過一夜的淚水浸泡現在自己掉落了,凝眸的面容展露在世人面前。
南宮傲本在進攻,已占了上風,只要他出劍凝眸必傷無疑。可就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凝眸露了真容。眉似細直上揚的劍身,眼如望不見底的一汪深泉,之前因為凝眸臉上有疤,南宮傲并未正眼瞧過。
如今疤沒了,這樣的眉毛和眼睛立在白如玉璧的臉上,就顯得格外閃亮,美到不可方物。再加上精雕細琢的小翹鼻,豐潤可人的嘴唇,蜿蜒到恰到好處的臉蛋,什么都是剛剛好的不增不減,這樣的容貌美到天下無人。
南宮傲是見慣了絕色女子的人,可如今看到沒疤的凝眸,他也癡了,傻了,連出手都忘記了。也正是南宮傲這一瞬間的失神,凝眸快速出擊,反敗為勝的給了南宮傲一掌,南宮傲也跌落下來。
下面的人看到凝眸的真容,也都吃驚得說不出話來。不是說是個丑八怪嗎?怎么可以美到不像人?難道這就是她的巫法?
無法接受凝眸現在容貌的人當屬凝妝,她的反應最激烈,這比她知道凝眸學會了無雨劍還要讓她憤懣難休。她一直認為自己是最漂亮的那個,可凝眸這樣的真容一顯現,她今后就再也無法自持那驕傲的容顏了,一目了然的完敗。
南宮傲落下,他的人生第一次有了敗績。一旁觀看戰況的凝妝,既憤怒又嫉妒,情緒如被截起的洪水。凝妝不斷示意給南宮傲,讓他再戰。
南宮傲看到了從遠處趕來的南宮宏,心里雖有不甘但也只能作罷。他不會為了可有可無的北甲山莊,現在就和太子翻臉起正面沖突,畢竟他最想從凝妝身上得到的是黑月珠。
南宮宏從景府出去后便一直在客棧等凝眸,深怕錯過告別。劍南劍北連續催促了好多次,他才不得已啟程。一路上他都很失落,一直在想凝眸為什么沒有來?是不是沒有把他當朋友?還是他哪里做錯了惹得凝眸不想再理他。
一直被關在后院柴房的淚滿,趁人不注意偷偷逃出了景府。她得知南宮宏已離開客棧,便雇了輛馬車一路狂追。她得找人救凝眸,那可是一直以來對她好得如姐姐的人,她就是舍下性命也要救她。
幸好,淚滿在南宮宏出城門前追上了。南宮宏一聽凝眸有難,二話不說便立即帶全部人馬掉了頭。他一路風馳電掣往北甲山莊趕,深怕晚了凝眸會受傷。
凝眸在空中掉落面紗和疤痕的時候,南宮宏剛好趕到,眼中拾進了這絕世的容顏。他有種一眼萬年的感覺,他確信他見過她,而且不止一次。
凝妝見南宮傲不再幫自己,在氣憤的情緒里開始思索如何自保。凝眸再次提劍朝凝妝走過來,這次是無人可擋的氣勢。
“怎么,你想殺了我嗎?那來呀,從未得到過父愛的你,現在是想殺了他唯一的女兒嗎?”凝妝在走一步險棋,這樣的境地給她的選擇不多。
“你說什么?”凝眸在凝妝面前果然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