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帶著端午幾乎是沒有做任何停留,直接去了阿籬的住處。
都走到門前了,金樽停下又退后幾步,示意端午喊接駕。之前吃了阿籬的幾次閉門羹,金樽有些吃怕了,改用權力當試路石開道了。
“皇上駕到,皇上駕到。”端午連著喊了兩次,里面都沒有任何反應。
金樽又給了一個眼神過來,示意端午繼續。端午就上前對著門縫,大聲朝里喊。“皇上……駕到。”嗓子都差點給頂啞了,里面也沒有動靜出來。
金樽一看這狀況直接就急了,上前推開端午,連聲拍門。他是真怕阿籬有個什么好歹,正欲踹門進去。
門開了,一個侍女露出頭來。見是皇上,立馬就哆哆嗦嗦跪下了。“皇,皇上,您怎么來了?都這么晚了。”
金樽哪里顧得上,直問主題。“你家主子呢?她好嗎?”
“她她,她睡了。”侍女的神色慌張,聲音里都是異樣。
“她睡了,你緊張什么?”金樽察覺出了侍女的詭異,直接沖了進去。侍女還跟在其身后喊。“皇上,太晚了,我們家主子已經睡下了,您還是明日再來吧!”
在屋中轉了一圈也沒發現阿籬的人,床上也沒有。金樽怒了,“你們家主子人呢?去哪兒了?”
侍女花喜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皇上,奴婢什么都不知。”
“朕讓你來伺候,現在你的主子不見了,你竟告訴我你什么都不知?”
“皇上,皇上您饒罪,奴婢真的是什么都不知。”花喜邊說邊往梳妝臺上的一角偷看,好像那里有什么重要東西。“或者……或者我們主子只是去哪里散散心而已,一會兒就會回來了。”
金樽遞眼神給端午,端午走過去,在梳妝臺的盒子里找到一封信。
金樽神情緊張的奪過信,拆開只是看了一眼,整張臉瞬間凝結成塊。
“皇上,您別誤會,這只是……只是……”
“她現在在哪?說。”金樽問了說,卻怒的來不及聽別人說,直接奪門而出。
金樽大步而快速的朝前走,端午撐著燈一路小跑。臨近御花園時,金樽停下來接過端午手中的宮燈。
“你在這守著,不許人靠近。”金樽吩咐完端午,自己挑燈進入御花園。
阿籬在御花園中找了又找,等了又等,卻始終沒有看到南宮宏的身影。正欲準備放棄時,一個模糊的身影在搖晃的光亮里朝她一點一點移近。
阿籬朝著來人輕聲喚了句。“南宮宏?是你嗎?”那人卻不答話,只是朝向她的步子走的更快了。
阿籬一直未看清來人,直到那人在阿籬面前停下,燭火上提后。阿籬看清了他,竟是金樽。阿籬本能反應,“怎么是你?你干嘛來這兒?”
金樽本來就很生氣,看到阿籬為了和別人約會,竟然穿起宮人的衣服,還不顧天黑地偏的危險跑來這里相候。見到他不僅沒有愧疚和害怕,還敢這樣嫌棄的質疑他。
金樽臉色灰暗,上下的牙齒在嘴里繃著對峙,一看就是老虎撲著咬人前的狀態,面無表情下的暗暗發力。
“怎么,看到這張不是期待中的臉,很失望?”金樽酸到掉牙的發問,帶著濃濃的氣腔。
阿籬轉身,無視金樽的挑釁。
“這么快就要走,不等他了?還是我的出現打擾了你們。”
“我不想和你說話。”
“你是不想和我說話,所以你才天天拒著我,然后偷偷跑這兒找他是嗎?”金樽眼里的火是越燒越旺,“你就那么想見他嗎?”
“是,我想見他,我想知道他過的好不好。”阿籬索性不走了,直接和金樽面對面硬杠上了。
“既然你那么想見他,那當初為什么不出宮找他和他在一起,這樣不就如你所愿了。”
阿籬瞪著金樽,“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要留下來。”她憤恨轉身,金樽快速追上,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拉回來。“你干什么去?”
“不是說要如我所愿嗎?我現在就出宮找他。”
“你敢,你是我的。”
金樽如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咆哮著朝阿籬進攻。阿籬連連后退,被逼到一棵大樹前。金樽雙眼氣鼓鼓的注視著他,然后俯身霸道的吻了過去。
阿籬反抗不及,金樽的吻來的太猛,像洪水猛獸,阿籬根本無法躲避。
此刻的金樽有些沖動,因為生氣也因為這段時間想而不能見的思念,如今都轉化成了恨的瘋狂。他瘋狂的掠取,想要此刻就霸占阿籬的所有。
’啪’阿籬給了金樽一巴掌,她用力推開金樽。“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金樽愣在原地,因為阿籬的這句話,還有她說這話時的認真,不像是氣話。阿籬神情上除了有被惹到的憤怒,還有些許厭惡。自己剛才是不是沖動了?金樽遲疑著自省。
金樽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在殿里轉個不停,每隔上一段時間他都要問次端午,外面有沒有人來求見。
端午每搖一次頭,金樽就唉聲嘆氣一次,心里的無名之火就又多一重。這是恃寵而驕嗎?就以為我不會拿她怎樣,所以她才敢這般囂張,無視于我嗎?誰給她的底氣。
她身為我的人,卻大晚上偷偷跑去和別人約會,難道不該向我認錯求原諒嗎?跪地求饒都實屬應該,可為什么事情發生到現在,她不驚不懼像個沒事人,連上門解釋一下都不肯。
她怎么這么傲,她憑什么?明明是她做錯了事,搞得現在好像是自己做錯了一樣,難不成自己還要去哄她不成?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再怎么說自己也是皇上,一國之君,總向她低頭那還得了,男人的尊嚴要不要了?做人還有沒有底線了。金樽如一個受了委屈的怨婦,氣憤地抱怨個不停。
終于,他忍不下這份折磨了,煎熬快把他熬干了。再這樣下去,估計怒氣能從身體里噴出來,著火一樣燒掉皇宮。她犯的錯憑什么讓他在這兒受折磨,金樽好像是忽然間醒悟過來的,覺得不能太讓阿籬得意了。
金樽氣沖沖去了長安殿,一副要找事問罪的態勢。他要找阿籬要個說法,阿籬必須得給他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