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舸的表情有些猙獰,全然不似之前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模樣。
竟不知,他對自己的皇嫂,當今的皇后娘娘,居然還有這種心思。
眼神流轉到另一副少女畫像。
“云蘿······我早就瞧出你不是一般人,既然能治好徐懷瑾的腦子,還能治好皇后的身子。最關鍵的是,居然還能將從懸崖摔下本來死定了的徐懷瑾安然的帶了回來,還被徐徑舟奉為天女,睡不準,你還真的是仙人。若是能娶了你,有了你的助力,這天下,早晚都會是在我的手中,林靜書是我的,你云蘿,也是我的?!?
徐行舸撫摸這畫像中少女的臉,“曾經我也對你動過心呢,不過,依舊還是比不過書兒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若是大業成功,我也是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徐行舸撫著兩幅畫像上的美麗容顏,露出貪婪而又極端的神情。
世人怎會知,這不爭不搶只想做個逍遙王的承宣王,骨子里卻是這般的嗜血病嬌。
徐行舸坐在昏暗的屋子內,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
徐行舸幼年時,那時的徐徑舟還是太子,林靜書還不是太子妃,但是,當時的皇上早就下了旨,林靜書便是太子妃的人選,那時林靜書便常常入宮。
徐行舸就常常會見到她,也就是在那時,他被她溫婉的氣質和如花的笑顏所吸引。
當時他便想,為何他不是太子,這樣娶了林家小姐的人,便是他了。
即便是林靜書大了他五歲,還是太子妃的人選,可他還是癡迷的愛著她。
偷偷的,除了他自己,并無人知道。
有一日,他試探的問道。
“林小姐,你很喜歡我皇兄嗎?一定要嫁給他做太子妃嗎?”
誰知道,林靜書只是俯身拍拍他的頭。
“二皇子小小年紀,便知道什么是喜歡了嗎?”顯然,林靜書只當是童言無忌。
后來,林靜書十六歲時嫁給徐徑舟,成為了太子妃。那時徐行舸才十一歲。
誰能想到,在那個時候,他的心里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第二年,皇上駕崩,徐徑舟順利繼位,林靜書也成為了皇后。
徐徑舟成為皇上的第二年,林靜書便有了身孕。
見著帝后恩愛的模樣,徐行舸的內心埋下了嫉妒的種子,也就是在那一年,徐懷瑾即將出生時,徐行舸嫉妒的發瘋,便鬼使神差的想要對還未出世的徐懷瑾出手,卻導致林靜書難產,生下徐懷瑾后 便無法再有身孕,身子也落下了毛病,常年都是在虛弱中度過。
徐懷瑾從高臺上摔下,也是他的手筆。
在寺廟中被人追殺,也是他指使的。
只是,他做了這么多,卻從未有人懷疑過他。
他所做的一切,目的都是為了能將林靜書據為己有。
不得不說,徐行舸是個危險的人物,既狠毒又涼薄。
他自以為的深情,就是給別人帶來巨大的傷害。
“這一次,瑾兒好像已經懷疑我了呢,看來,要再次對他動手了?!?
他可不想,徐懷瑾破壞了他的大計。
娶天女,奪帝位,占皇后,他全都要!
東宮。
“瑾兒?!?
“王叔?懷瑾見過王叔?!?
“今日我來,是來邀請你去參加我和云蘿姑娘的婚禮的。”
“王叔娶王妃,懷瑾自會去王府送上賀禮,恭賀王叔新婚?!?
“那便好。那我就先走了?!?
“恭送王叔。”
徐懷瑾瞧著徐行舸的背影出神,終于忍不住又要動手了嗎?
徐懷瑾猜測的差不多,徐行舸便是打算在徐懷瑾和徐徑舟父子二人一同出宮去王府祝賀的路上動手。
畢竟,皇宮里守備重重,想要動手還不引起懷疑,實在是太難了。
只有在宮外,才好下手。
“除了皇后,其余人,格殺勿論!”
“是!”
成親那一日清晨,凌霜的眼皮“突突突”的直跳,要發生什么大事了嗎?
她拿出那一枚海螺,對著其敲了敲。
“云蘿。”云若很快便出現在了凌霜的面前。
“云若,你去查一查,此次婚禮,有什么異常?!?
“好?!痹迫粢粋€旋身,直接消失在仙塵殿。
來無影去無蹤,便是一個殺手該有的職業素養。
大概半時辰后,云若再次出現。
“皇宮去往承宣王府的必經之路,埋伏著大批的殺手。似乎·····”
“似乎什么?”
“似乎是承宣王的人,難道是要對你下手?”
······
凌霜搖搖頭。
“應該不是,他的目標,該是宮里這幾位?!?
徐行舸要趁機除了后宮三人組?
目的是什么?自己稱帝?
“這不是剛好合了咱們的心意······”
“云若,現在還不是機會,咱們要暫時保護他們?!?
“可是這次是個絕佳的機會,我們只要袖手旁觀便好,必要的時候,再助那承宣王一臂之力,只要徐徑舟徐懷瑾沒了,那咱們便能回金泉國了。”
“若真的是徐行舸要置他們于死地,咱們必須要救。若是他成功了,以他沉寂多年的性子和如此狠毒的心思,他要是成功了做了皇帝,金泉更沒有機會拿下靈召國了。”
凌霜一頓瞎忽悠。
果然,云若略微思考,點了點頭。
他的任務就是為了協助云蘿。
她說什么做什么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
聽著遠處鑼鼓聲,便知曉是徐行舸到了。
“云蘿,我先走了?!?
“嗯,你一切小心?!?
“我會的?!睂τ谠铺}的關心,云若心里簡直是美滋滋的。
只是他不知道,這個芯子早就不是云蘿了。
但是他對云蘿的信任,是無條件的,俗稱忠犬。
“云蘿姑娘······”
喜娘在外頭喚道。
“時辰到了,該出門了。”說這喜娘便推開了房門。
凌霜端坐在妝臺前,將紅紗蓋在頭上。
“王妃娘娘,奴婢來接您出門。”喜娘伸手去扶凌霜。
凌霜就這么被她扶著出了門。
徐行舸就在門外,手里拿著一根紅綢,只待屋內的人兒出來,一人一頭,直到進入花轎。
花轎抬起,緩緩的行駛。
凌霜坐在轎中,一臉的凝重。
此后宮三人組應該也出發了吧。
徐徑舟是徐行舸的皇兄,是要主持婚禮的,自然不能到的太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