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徐懷瑾誠懇的認(rèn)錯態(tài)度,凌霜表示比較滿意。
拿著發(fā)簪仔細(xì)的端詳,上頭鴛鴦的造型刻的栩栩如生,倒是將這平平無奇的玉簪顯得高貴了不少。
“這是你親自做的?”
徐懷瑾狗腿的點點頭,哪里還有一點之前沉穩(wěn)的模樣。
徐懷瑾居然還有這樣的手藝呢?手還挺巧的。
若是不去做太子,去做個雕刻師也不錯。
“云蘿,我為你戴上吧。”
凌霜沒說話,只是將發(fā)簪遞給了徐懷瑾,算是默認(rèn)了。
徐懷瑾便興奮的接過發(fā)簪,正要為凌霜戴上。
“云蘿,你還是去換件衣裳吧。”
這衣裳實在是礙眼。
凌霜心里也不喜這嫁衣,便應(yīng)下了。
“那我去內(nèi)室換件衣裳先。”
“好,我等你。”
凌霜走進內(nèi)室,挑了一件素雅的衣裳,將頭上的鳳冠摘下,衣裳也褪去。
換好了衣裳,凌霜正要出來,卻是身子一鎮(zhèn)發(fā)虛,雙眼發(fā)黑,直接暈倒了過去。
徐懷瑾興致滿滿的在等凌霜出來,卻是聽到了里頭的異動。
他有些不放心,靠近內(nèi)室的門。
“云蘿?云蘿?”
叫了數(shù)聲都沒有人應(yīng)答,徐懷瑾心下一緊,趕忙推開門沖了進去。
一進內(nèi)室的門便看見凌霜倒在地上,顯然是昏過去了。
“云蘿!云蘿!快來人!請?zhí)t(yī)!”
徐懷瑾急了。
他將凌霜抱到軟榻之上,很快,太醫(yī)就來了。
“王太醫(yī),快來瞧瞧,天女是怎么了?”
徐懷瑾心里是極其緊張害怕的,因為他心知天女不是凡人,若真的有了什么,這太醫(yī)怕是也沒有辦法。
太醫(yī)跪坐在軟榻前,搭上凌霜的脈搏。
良久之后,王太醫(yī)眉頭緊鎖。
“太子殿下,天女脈象虛浮飄無,若隱若現(xiàn),幾乎探不到,就連呼吸都是微弱不可察。”
“王太醫(yī),你這話是何意。”
“天女怕是情況不太好······”
太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著 面前暴戾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好可怕,之前從未見他如此模樣。
“什么叫情況不太好?她怎么可能情況不好?”徐懷瑾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他內(nèi)心全都被恐懼充斥。
“咳咳咳······”軟榻上傳來虛弱的咳嗽聲。
徐懷瑾趕忙看去,只見對方睜開了眼睛,正往他這邊瞧。
“云蘿,你醒了?你沒事吧?”
凌霜搖頭。
“王太醫(yī),快來看看。”
王太醫(yī)趕忙再次號脈。
奇了怪了, 明明剛才幾乎都探不到脈象,現(xiàn)在怎的又有了?雖說沒有那般的強勁有力,可是也只是普通的虛弱罷了。
“太子殿下,天女只是身子有些虛弱,將養(yǎng)幾日就好了。”
徐懷瑾依然是將這王太醫(yī)當(dāng)作是庸醫(yī)了,剛才還說什么不好了,現(xiàn)在又說只是身子虛弱。
不過既然無事,那便是最好的。
“王太醫(yī),你先下去吧。”
“是。”
王太醫(yī)擦了擦額上的汗,拎著自己的小藥箱麻溜的退了出去。
“云蘿,你感覺怎么樣,怎么回突然暈倒了呢?”
徐懷瑾擔(dān)憂的問道。
“不過是有些虛耗過度,沒有大礙,休息幾日便好了。”
“是不是你因為這次救我們,仙力消耗太多了?”
“你倒是聰明。”凌霜本不想說這些的,誰知道徐懷瑾居然還猜了出來。
罷了,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在你眼里,一直不是都認(rèn)為我是一個混的不 好的神仙嗎?”
凌霜努力扯起嘴角笑道。
“云蘿,以后我再也不嘲笑你了。”
徐懷瑾知道那個時候是自己還沒恢復(fù),想法不能與常人一般。
可是還是有些后悔之前那般說她。
“你也沒說錯,我確實就是一個混的不怎么樣的神仙,如今下凡,也是歷劫來的。”
“那······你會走嗎?”徐懷瑾有些緊張。
“自然會。”凌霜答道。
只得臉色瞬間就不好了。
凌霜扯起嘴角。
“即便是要走,也要將這一世都過完才行啊。況且,這里還有你在呢,只要你在一天,我便不會離開。”
這話說的另徐懷瑾聽在耳中無比動情。
“云蘿······”
她這是向他表明心意了嗎?
原來她的心里是一直有他的。
凌霜剛要在說什么,徐懷瑾制止了她。
“云蘿,你好生休息吧,我會在這里照顧你的。”
喜歡眨巴著大眼,似乎變回了從前的徐懷瑾。
凌霜點頭:“好。”然后便閉上了眼。
她確實是需要好好休息,徐懷瑾在最好,能讓她恢復(fù)的快一些。
這一次的情況確實是驚險。
她因為過度的消耗靈力,導(dǎo)致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在沉睡中,她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在撕扯她,似乎是要將她撕裂一般。
她便是一直與之抵抗,最終雖然勝了,能夠醒來,卻也是精疲力盡。
她知道,若是自己再強行的使用靈力,怕是后果會更加的嚴(yán)重。
所以,她要趁現(xiàn)在,好好修養(yǎng),多蹭蹭靈力,體內(nèi)可運行的靈力多了就不會再存在這些問題了。
只是,現(xiàn)在他們還有一個威脅存在。
不過此時先休息吧,待精神養(yǎng)好了再說。
瞧著熟睡的容顏,徐懷瑾有些自責(zé)。
云蘿都是為了救他們,才會變成如此虛弱。
若是沒有她,怕是他們一家,都不能如此的逍遙快活了。
看來,他還是不夠強大,他要變強,強大到不需要她的保護,強大到他來保護他。
徐懷瑾就這么一直盯著熟睡的凌霜,一夜······
因為有徐懷瑾在身側(cè),整整一夜,她的精神也恢復(fù)了不少。
她醒來便是看見趴在床邊的徐懷瑾。
少年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jì),睡著的時候居然皺緊了眉頭,不知道夢見什么了?
她緩緩坐起身,一旁的徐懷瑾聽到響動,瞬間就醒了。
“云蘿,你醒了?”
“太子殿下在這里陪了我一一整夜?”
凌霜問道。
“云蘿,你不要再叫我太子殿下了,喚我懷瑾,可好?”
總是叫他太子殿下,怪生分的。
“太子殿下。”
“懷瑾。”
“太子殿下。”
“······罷了······”
徐懷瑾悶悶不樂起來。
凌霜輕笑。
“太子殿下,我要更衣了。”
“那我先回避。”
凌霜換了身衣裳,外頭的宮女進來給她梳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