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是你的兒子啊,你不能不管我!”一聽上官仁要將自己交給夏侯拾依,上官何整個人都慌了:“那姓夏的小子不也沒事兒嗎,所以父親,你不能不管我。”
即使是到了現在,上官何也在爲自己開脫!
在場的所有人,是沒一個站出來爲上官何說話的,畢竟這件事情真的是上官何做的不地道。
上官仁像是沒有看到上官何一樣,再次對夏侯拾依道歉:“要是夏清小友覺得這樣還不解氣,老夫願意一力承擔,只求小友不要連累翠韻齋就行了。”
上官何做出這樣有損翠韻齋名聲的事情,雖說他已經不打算認上官何那個不孝子了,可這件事情也與他脫不了關係,那麼,他上官仁就要承擔起屬於自己的責任。
聞言,夏侯拾依不由的有些動容,這上官仁確實是德行兼備,只是奈何生了個上官何這樣的兒子。
“這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凡事都講究個因果,我自不會因爲這種事情而牽連旁的。”夏侯拾依這話很明白的告訴上官仁,她不會因爲上官何在她地圖上做手腳的事情牽連旁人,不是因爲了懼怕了翠韻齋,而是怕麻煩。
上官仁聞言大喜,拱手朝著夏侯拾依謝道:“多謝小友!”只要夏侯拾依不因此牽連翠韻齋,別的事情他都認了。
上官仁說完,是不去看上官何一眼,轉身進了翠韻齋。
看著真的會不打算理會自己的上官仁,上官何的心漸漸地沉了下去。
他之所以能夠在石城立足,靠的全是上官仁這個父親,如今,上官仁不要自己了,那麼自己以後還怎麼在石城混下去。
最重要的是,上官仁在離開之前還將他交給了夏清,想到自己在地圖上做手腳的事情,上官何的臉色就變得愈發的蒼白。
他還這麼年輕,還不想死。
上官何看向夏侯拾依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扭曲:“你不能殺我,我父親是翠韻齋的長老,你不能殺我。”也許是真的害怕急了,上官何語無倫次起來。
見到這樣的上官何,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對他同情的,就連之前那些想要討好上官何的,此時也不自覺的垂下了頭。
石海冰冷的說道:“上官長老剛剛已經與你斷絕了父子關係,所以你現在已經不是上官長老的兒子了。”
不管這上官何的爲人怎麼樣,但上官仁的品格還是讓石海敬佩的。
石海冰冷的話打破了上官何最後的意思希望,他瞪著夏侯拾依道:“我是給你地圖上動了手腳,可逆現在不也沒事兒嗎?你憑什麼處理我,你有什麼權利,在說了,要不是你一來就表現的那麼囂張,我會在你地圖上做手腳嗎,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夏侯拾依看都懶得去看上官何一眼,對石海道:“石海,將人給我丟開,我不想見到他。”
對於夏侯拾依的話,石海自然沒有任何意義,領命將人丟開了。
這件事情至始至終都是上官何一人做的,如今事情已經清算了,夏侯拾依自然也懶得在翠韻齋門口繼續呆下去。
原本,夏侯拾依是有想過要上官何的命,只不過,在想到上官仁那瞬間老了十歲的樣子,夏侯拾依心中有些不忍。
不管上官何這人怎麼樣,但上官仁都是無辜的,在說了上官仁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要她就這麼殺了上官何,夏侯拾依還真的有些做不到。
回到司空家後,夏侯拾依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懨懨的,帝華九知道夏侯拾依這是因爲上官仁的緣故,上前摟住夏侯拾依,輕聲說道:
“這跟你沒關係,是上官仁自己的決定。”
夏侯拾依也知道是這個理,但是想到上官仁那有些佝僂的背影,她心裡就有些過意不去,想著,自己去翠韻齋後沒有將事情鬧得這麼大,會不會就是另一種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