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城外,眾多強者聯袂而來,身上的氣息全部提升到了極致,天地間的靈力隱隱開始沸騰,緊迫的氣氛一觸即發。
向東方帶領八位主峰峰主,站在天劍城的城墻上,天劍城護城大陣隨之升起。
就在大陣封鎖天劍城的那一瞬間,鶴無雙一個閃身沖了進來。
“師兄,你察覺到了吧,中土一流的勢力全都到了,渡劫期的強者就有十幾位,這件事恐怕不能善了了!”
向東方聞言搖了搖頭,并未理會鶴無雙所說的強者,轉而看向了西方。
惜若被李道沖擄走之后那些西方教的弟子就開始祈禱,隱隱間有著大量的佛光融入于空中。
“彌陀佛……”
一道宏大的聲音響徹,西方教的眾多弟子睜開了雙眼,眼中充滿了火熱。
“大乘期強者,能撕裂空間,意念到達之處,可瞬息而至!”
對于問天劍宗來說,即便是渡劫期的強者也沒有威脅,唯一能夠帶來威脅的就只有大乘期的強者了。
“吞天葫蘆不愧是月華宗留下的至寶,貧僧也察覺不到去了哪里!”
“是西方藥師佛祖!”
藥師佛乃是西方三大佛祖中的未來佛,乃是在飛升之日后度過了最終九九天劫,修成了大乘仙體的強者。
當初與劍伯和木旗聯手,將魔君阻擊在中土之外,結束了那一場魔域入侵的戰爭。
藥師佛的出現,隱藏五遠處的渡劫期強者也隨之走了出來,足足有十二位之多。
向東方神色凝重,一步跨出了天劍城,與藥師佛遙相而對。
“彌陀佛,施主終是看破了心中障礙,修成大乘仙體時日可期啊!”
藥師佛雙手合十,露出了一絲微笑。
向東方微微行禮,“前輩贊繆了,勞煩前輩親自前來,晚輩真是過意不去!”
藥師佛嘆了口氣,“彌陀佛,施主,這里真是發生了大事,貴宗不打算給貧僧一個說法嗎?”
藥師佛提到了正事,若是其他人這么說向東方可以不在乎,但是藥師佛不一樣,而且西方教還有兩尊大乘仙體的強者。
“藥兄,以你的身份在這里逼迫小輩可是有失身份啊!”
空間一陣晃動,劍伯出現在了空中。
劍伯出現的這一瞬間,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天劍城外的那些強者的氣勢頓時有了消退之意。
“彌陀佛,劍伯施主近來可好?木旗施主可曾痊愈了?”
藥師佛提及了木旗,劍伯的神色也變的緩和了一些,畢竟三人曾經聯手作戰,而且,當初木旗受傷后藥師佛還拿出了一枚舍利子。
“木旗很好,應該很快就會出關了!”
“劍伯施主,那么,貧僧的弟子被問天劍宗的弟子擄走,這件事又如何解決呢,貧僧活了太久了,可就收了這一個弟子啊!”
藥師佛雙手合十,笑瞇瞇的說道。
劍伯有些無奈,若是藥師佛上來就動手那還好說,大不了大家打一架,可是藥師佛一直以禮相詢,正可謂是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還是自己這一方面理虧,劍伯一時之間也沒有了主意。
大乘仙體的強者才是這個世界的掌控者,能夠達到如此境界的修士,很難會找到符合自己心意的弟子,若真是找到了,必然會視如己出。
劍伯也不知道李道沖與惜若之間的恩怨,李道沖被血煞吞噬了神智完全是因為惜若從中作祟。
“若是換成別人還好,但是,涉及到這個孩子,我無法做主!”
劍伯搖了搖頭,道。
“哈哈哈,問天劍宗還有劍伯施主無法做主的事情嗎,問天劍宗不準備給各門派一個交待嗎?”
藥師佛眼中閃過一道亮光,臉上的消息越發燦爛。
不管如何,李道沖這一次殺了太多的人,問天劍宗想要在中土立足,就必須遵循一些既定的規則。
“十年,在等十年,等木旗師弟出關后,由他自己給大家一個交待,這十年內你們可以去找他,我問天劍宗長輩不可出手相助,既然天丹城拿出了九轉金丹讓這些年輕人動手,就讓他們年輕人自己解決吧!”
“為何非要等木旗施主出關?”
“這孩子是木旗的弟子,木旗離開問天劍宗渡九九天劫時收的弟子!”
劍伯怕藥師佛不信,連木旗收徒的時間都解釋的很清楚。
不只是天劍城外的強者,問天劍宗的修士在這一刻也無比震驚。
李道沖自從來到問天劍宗之后,發生了太多的事,可是誰能想到一位大乘仙體強者的弟子,返回自己的宗門還要走招收弟子的程序,最終還去了垃圾峰。
“怪不得,原來是木旗師叔的弟子,怎么不早說啊!”
盤強真人揉了揉雙眼,苦笑道。
“當初師伯說順其自然,原來是因為師叔的原因,我們當時真是瞎了眼,早就應該猜出來才對!”
藥師佛沉默了片刻,雙手結了一個蓮花印記,“好吧,只是十年時間的話,貧僧還能保住我那徒兒的性命,十年之后,貧僧再來拜訪!”
藥師佛一卷衣袍,將西方教的弟子全都收了起來,化成了一道金光,消失在了原地。
藥師佛消失后,各方勢力的強者在遠處出現,站在一起,看向劍伯。
“那好,就等十年后木旗前輩出關,我等也會前來拜訪!”
藥師佛離開后,其他人也就沒有了底氣,畢竟,若問天劍宗就是不講理了,誰也沒辦法,如今在千一世界,大乘仙體也就只有這幾尊。
落仙澗內。
李道沖渾身赤.裸的躺在地上,眉頭不時的緊皺,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惜若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碎裂,衣不遮體,渾身淤青,下身一片紅色,殘留著血跡。
惜若被封了修為,僅憑肉體又怎么比得過李道沖,如今還能清醒就很不錯了。
很快,就在藥師佛結下蓮花印之后,惜若的眉心處出現了一朵蓮花型印記,這朵印記浮現了出來,化成了一層潔白的紗衣,籠罩在了惜若的身上。
惜若慘然一笑,緩緩閉上了雙眼。
兩人在封空結界中昏睡了過去,一睡就是三年,直到李道沖悠悠轉醒,眼中閃過了一絲迷茫。
“我是誰,我這是在哪里?”
李道沖在血煞和幽敖血液帶來的欲望雙重沖擊下,記憶受到了損傷,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直到看到了一旁的惜若,李道沖沉思了片刻,把惜若抱在了懷里,隨意選了一個方向,向著遠處走去。
李道沖失去了記憶,甚至忘記了自己是修士,只能依靠著強大的體魄在山澗中穿行,這一次封空結界的出現雖說沒有之前那么大的范圍,但,還是籠罩了落仙澗周圍的幾座山脈。
最終,李道沖找到了一條河流,在旁邊搭了一個小屋,守著惜若住了下來。
山脈的范圍以凡人來說的其實是很大的,里面并不缺錢食物,李道沖誰說缺失了關于修行的記憶,但是,肉體早已非凡,捕捉獵物并不算難。
惜若也被吞天葫蘆封印了修為,原本早已不用食用凡俗之物的兩個人,過起了凡人的生活。
一堆篝火旁,李道沖架著一條金吼的后退,油脂滴落到了火堆上,燒的劈啪作響,肉香味四溢。
惜若出神的盯著火焰,蜷縮著身體,不知在想著些什么。
“你真的是我妻子?”
李道沖烤著肉,不停地追問。
惜若露出了一絲冷笑,“這幾年來你那天晚上不在我身上折騰,現在還懷疑我是不是你的妻子?”
李道沖頓時漲紅了臉,“這也不能怪我,我一到晚上身體就燥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也許是受到的侵犯太多,惜若此時都已經變得麻木了,唯有眼神深處不時閃現的那一抹恨意,只是李道沖并沒有發現罷了。
在這么長時間的生活中,惜若也明白,李道沖體內有一股獨特的力量,引導著李道沖的本能,這股力量就是當初訶無量提煉幽敖的血液,李道沖修煉血魔真經比不上訶無量,所以無法把幽敖的血液逼出體外。
直到夜幕降臨,李道沖身體上的溫度上升,眼中漸漸變得紅潤,這幾年每天晚上都是這么渡過的。
惜若不是不想離開,只是她的修為被封印,如今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在山脈中很容易被野獸襲擊,以她現在的狀態連最普通的野獸都躲不過。
經過一夜的折騰,惜若累的連一根小拇指都無法動彈,李道沖去山澗打了一桶溪水,燒溫后給惜若輕柔的擦拭著身體,眼中充滿了柔情。
對于此時的李道沖來說,整個世界也就只有兩個人,他的記憶中只有眼前的惜若。
“對不起,下一次我一定會克制自己的!”
惜若勉強把頭轉過一旁,“已經過了幾年了,你若是能控制的住,我還用這樣?”
李道沖尷尬的不知如何解釋,手上的動作變的更加輕柔。
兩人在封空結界內生活,卻不知外界早已掀起了巨大的波瀾,這一次死的人太多了,而且都是各方勢力的年輕弟子,是宗門的希望,不管對于哪一個勢力來說,都是不可承受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