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身上閃爍著不同光芒的人影從外界一步步慢慢走了進來。
雖然每個人身上都充滿著光輝,但是仔細一看的話,就可發覺到比起之前的數量,現在的無疑是少了很多。
而且每個人的臉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了些許的哀傷,只不過這些神靈并沒有太多的表現在臉上。
每一個人影的身上都閃爍著獨特的光輝,代表著不同的領域,有種深邃的威嚴凝結在身上,只是這光輝在進入到了宮殿之中后,就只能歸于無形之中。
諸神的神色都是一震,之前的哀傷之色散去,原本在身體上空散發而出的神光現在都僅僅只是能夠維持在體表,只留存了薄薄的一層,只能夠靠在體表。
在這里,禁止任何傳送和類似的術法存在。不同等級的神靈擁有著不同的權限,只能達到他們能夠到達的極限。而除了裴子清之外,沒有任何存在能夠不經過通告就直接到達此地。
除非,直接就以莫大的法力破壞掉層層的禁制,如果這么做的話也必定會驚動裴子清。
他們一進來,就看到了一個散發著光輝的人影。
在最高處的王座上,一個人影把雙手倚靠在王座的扶手上,微笑的看著他們。
清幽的香氣撲鼻而來,撫慰著他們的心靈。飄渺的天音飄蕩,一朵朵天花從天上往下墜落,流動著夢幻的光。
愛神好奇的握住了其中的一朵花,卻驚訝的發現這朵花竟然并不是神力幻化而出的幻景,而是真實存在的事物。
虛空造物?
這種難以想象的成就讓她心中升起一層層波濤,嘴角撩起了充滿魅力的笑。
一層薄薄的光輝從他的體表逸散而出,雖然只是一層,但是在他們的感覺之中,卻仿佛是無量的虛空,無窮無盡,可以吞噬掉一切。
薄薄的清光平靜的在這方殿堂中流淌著,滲透到了組成這個世界的基石之中。
各種屬性和領域的神光在這層城光輝面前仿佛是不存在一般,各種沖突和矛盾都被包容在這層浩大的光輝當中,光明和黑暗,水和火,都被容納在其中,按照這股清光的秩序而運行著。
看著這個場面,這些神靈們雖然早就已經習慣了主神的強大。但在這時,心臟還是不停地顫抖著,呼吸不由一滯。
就像是平靜的海面,雖然表面上并沒有顯露出絲毫,但是內在卻如同深淵一般看不到究竟,只要一個海嘯,就可以將他們完全毀滅在海浪之中。
這是足以在一剎那之間,就能夠讓他們毀滅的力量。
石的身子更是不由得一抖,在之前數百年身為神袛的時光之中,他都沒有遇見過如此強大的存在。
又想起之前自己的妄自抵抗,更是覺得這個舉動是如此的不可及。
“自己怎么會生出這么愚蠢的想法呢?竟然想要與主神作對。以前的自己還真是愚蠢啊!”
這種見識讓他一瞬間就痛恨起之前的自己來。
“主神,在這里恭祝您戰勝敵人,恭祝您能夠取得最后的勝利。”看到了裴子清的身影之后,他們都謙卑的低下了頭。
“諸位,都請坐。”裴子清微笑著,看向了這些神靈,眼神平靜,笑容像是陽光下的水面一樣,純粹無暇。
“的確,雖然在這次艱難的戰爭之中,敵人前來攻擊我們的國度,令人悲傷的是,我們失去了許多的同伴,付出了許多慘烈的代價。但是最終,在諸位的共同努力下,我們還是取得了最終的勝利。雖然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諸多的同伴都離開了我們,但是,畢竟,我們還是勝利了。”
說到這里,裴子清停頓了一下。
坐在下方的諸神情緒一下子波動起來,有的依然臉上沒有任何變化,有的卻臉色就是一變,好像想到了前不久之前發生的那場戰爭。
金色的羽毛飛翔在天空之下,龐大的羽翼遮蔽了天空,一雙瞳孔中流動著赤紅色的火焰,在冰冷無情的瞳孔之中,難以承受的神威永恒的流淌而出。
那個身影,就算已經過去了很久,但是每每想起來,就不由心中一緊。
以及,那些隕落的同伴們。
雖然當時主體是由裴子清作戰,但是他們也要承擔一些目標。
“不過,我們這時也無需感到哀傷。”
裴子清緩緩說著,頓了一頓,繼續說著,“因為他們并不是真正的隕落了。”
這怎么可能呢?
諸神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不可置信,這句話就像是一道雷霆轟的一聲掉進水中,頓時,安靜的氛圍一下子變得喧鬧起來。
難道,還真的能讓他們起死回生?
巫支祁首先就是不相信這句話的,隕落了就是隕落了,在那股堪比真神的神威之下,一位位神靈如同流星一樣墜落了下去。
而且,神體都通通消散在了那流動的火焰當中,在之后也沒有看到半點的殘骸。
而且其中的一位就正好死在了他面前,正好是尸骨無存。這樣的說法又怎么能讓他相信呢?
不過他又想要相信這句話,“主神,這是真的嗎?”
瞪大了雙眼,他無法想象這種顛覆生死的場景真的能出現在他面前。
凡人的生死他們能夠扭轉,但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但是同樣身為神靈的生死,他們就無能為力了。
其實心中知道這種可能性幾乎不存在,可他還是披散著這種可能性。
加入神系之后,他也同樣結識了一些朋友。
現在一想起來,就覺得心中悲痛。
愛神的眼中也有一些不敢相信,擺動了一下腰肢,在不經意之間就有絲絲春光乍泄而出。
一身白色的紗衣十分輕薄,幾乎起不到多少遮掩的作用,嬌好的酥胸隱藏在白色的紗衣之下。
“妾身也有些不敢相信呢,畢竟這也太過違背常理了。”
“不用懷疑,因為他們的確沒有完全隕落。”一個空靈的人影開口了,她的王座就正好僅僅依靠在他的下方。
黑水滔滔流淌著,蕩盡天下萬物,洗滌眾生靈魂。
不知道是為什么,最近洛竹的心中有了一些不安。
朦朦朧朧的,說不清,道不明。
只是很微小的不安之感,說不清楚具體的來由,但這種感覺卻又確實存在。
就算現在就快要突破,而且裴子清取得了勝利,天柱立起,但她心中也并不是太過開心。
“各位不需要懷疑,因為,他們馬上就能夠夠歸來了。”聽著堂下的討論聲,裴子清的嘴角微微張開,繼續說著。